裴琰進屋時,沈清梧半斜躺在半舊的沙發(fā)上,在手環(huán)屏幕上不停的搜索著種植指南。
身上穿的是裴琰的作戰(zhàn)服上衣,身體斜倚在沙發(fā)扶手上,像只慵懶的豹子。
作戰(zhàn)服的迷彩布料裹著她纖細的身軀,衣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兩條修長的腿,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裴琰的作戰(zhàn)服對沈清梧來說太大了,領口歪斜著滑向一側肩膀,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胸口雪白的肌膚。
袖口卷了幾道才勉強露出手腕,她正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領處磨損的痕跡——那是他常年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印記。
似乎衣料上還殘留著裴琰的氣息,沈清梧偶爾將臉埋進袖口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作戰(zhàn)服下擺隨著她翻身的動作掀起一角,在腰際投下曖昧的陰影。
半舊的沙發(fā)皮革因為她輕微的動作發(fā)出細微聲響,她曲起一條腿,作戰(zhàn)服的肩線隨之滑落,露出半邊圓潤的肩頭。
纖細的指尖在軍綠色布料襯托下格外醒目。
屋里的燈偶爾因供電不足一閃一閃的,在她身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光斑,照亮布料下若隱若現的曲線。
就在沈清梧再次調整姿勢時,作戰(zhàn)服胸前的口袋擦過肌膚,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某種隱秘的耳語。
裴琰的呼吸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停滯了。
作戰(zhàn)服……他的作戰(zhàn)服……
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掛在妻主身上。
軍綠色的粗糲布料襯著她細膩的肌膚,強烈的反差讓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似乎感知到了裴琰回來了。
沈清梧懶洋洋地抬眼看他,唇角微勾,指尖還停留在衣領處,那里還殘留著他上一次任務留下的磨損痕跡。
裴琰的目光順著她的指尖滑下,衣領歪斜,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頸。
再往下,是若隱若現的曲線,被寬大的作戰(zhàn)服半遮半掩,卻比赤裸更讓人血脈僨張。
裴琰不自覺地收緊指尖,指腹還帶著訓練后的薄繭,掌心發(fā)燙。
作戰(zhàn)服的下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掀起,露出一截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柔潤的光澤。
他記得那觸感——細膩、溫熱,像上好的絲綢,卻又比絲綢更鮮活。
今天前的三天,他撫摸過無數次。
“怎么?”沈清梧嗓音低啞,帶著一絲慵懶的挑釁,“你的衣服,我不能穿?”
裴琰眸色一沉,大步走過去,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俯身,手掌撐在她身側的沙發(fā)靠背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重重擦過。
“能穿?!彼ひ舻蛦。瑤еkU的意味,“但穿上了,除了我,就別想輕易脫下來?!?/p>
沈清梧原本慵懶的笑意在裴琰靠近時驟然凝固,他身上有血腥味。
裴琰的呼吸比平時沉重,盡管他刻意壓制,但三天的相處,她已熟悉他的節(jié)奏——
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細微的滯澀,像是胸腔里壓著什么。
沈清梧的目光迅速掃過裴琰的身體,終于在他側腰處捕捉到一絲異樣……
作戰(zhàn)服的布料被浸濕了一小塊,深色的痕跡在軍綠色上并不顯眼。
“你受傷了?!鄙蚯逦嗟穆曇趔E然冷了下來,手指已經探向裴琰的腰側。
沈清梧確實是嬌弱的,性格也溫潤,可以說整個貴女A區(qū)宿舍很少有得罪的人。
但那也不過是因為沒有需要計較的事情,而關于沈家,就目前來說也不過只是沒做出什么損害的事情。
裴琰下意識地扣住沈清梧的手腕,力道比平時重了幾分,指節(jié)繃緊,指腹發(fā)燙。
可能是對沈清梧沒有設防,也可能是兩人距離太近。
沈清梧的動作更快,指尖已經觸到那片濕潤——黏膩的、溫熱的,帶著鐵銹味的血。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所有旖旎的心思瞬間消散。
“你今天的任務很危險?”她聲音緊繃,另一只手直接扯開裴琰的衣擺。
傷口暴露在燈光下——一道猙獰的爪痕,邊緣泛著不正常的暗紅,血已經半凝固,但仍在緩慢地滲出來。
裴琰的表情依舊冷峻,只是下頜繃得更緊,額角隱約有冷汗滑落。
“小傷?!彼吐暤溃ひ羯硢?。
這種小傷對于裴琰來說,太過于家常便飯,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哪怕嚴冰晨提醒過他。
“小傷?”沈清梧冷笑,指尖卻極輕地撫過傷口邊緣,像是怕弄疼他,又像是確認這傷到底有多深。
她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血液沖刷著耳膜,嗡嗡作響。
“阿琰,可要想清楚,你現在是有妻主的人,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了。”
裴琰看著她緊繃的側臉,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頸,迫使她抬頭看他。
“妻主放心,死不了?!?/p>
他低聲道,拇指擦過她的唇角,像是安撫,又像是某種無言的承諾。
沈清梧盯著他的眼睛,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最終,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冷厲的決然。
“坐下。”她命令道,聲音不容置疑,“家里有沒有醫(yī)藥箱?”
狗男人,晚上有你好看的。
“有,我去拿。”
裴琰找到醫(yī)藥箱后,聽話地在沙發(fā)上坐下,心里早已經被妻主的在意而滾燙。
沈清梧快速打開醫(yī)藥箱,動作有些笨拙地開始處理傷口。
沈清梧的手依舊很輕,可眼神卻冷得像冰。
消毒的時候,裴琰眉頭微皺,沈清梧冷哼一聲:“忍著。”
處理好傷口,沈清梧把醫(yī)藥箱一扔,雙手抱胸冷冷看著裴琰:“說吧,怎么受的傷。”
裴琰剛要開口,沈清梧又打斷他:“別跟我說小傷,我要聽實話。”
裴琰無奈,只好把任務中遇到的危險和前后發(fā)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當然,關于耀輝戰(zhàn)隊的事情,也提了一嘴,好讓沈清梧心里也有點底。
沈清梧聽完,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就不能多為自己考慮考慮?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直接換夫主了。”
裴琰伸手把她拉進懷里:“你想得美,阿梧的夫主只能是我?!?/p>
“今晚你就自己一個人睡這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