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的會議室變成了臨時指揮中心。墻上貼滿了兩個死者的照片、現(xiàn)場圖和各種時間線。秦楓站在白板前，揉著太陽穴。已經(jīng)三十六小時沒合眼了，但案件沒有絲毫進展。
"李文濤和林小曼之間沒有任何直接聯(lián)系。"周穎匯報，"李文濤是保險銷售，林小曼是幼兒園老師，兩人生活軌跡沒有交叉點。"
"家庭背景呢？"秦楓問。
"李文濤已婚無子，妻子說他最近行為正常，沒有異常。林小曼單身，同事說她性格開朗，沒聽說與人結(jié)仇。"
沈珞坐在角落，一直在翻看兩份死者的檔案。突然，她抬起頭："他們同年出生。"
秦楓一愣："什么？"
"李文濤和林小曼，都出生于1990年。"沈珞說，"而且...他們都曾在城東第一實驗小學就讀。"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秦楓快步走到沈珞身邊，看向她手中的檔案："你確定？"
"學生檔案在這里。"沈珞指向電腦屏幕，"他們不僅是同校，而且是同班。1999年到2000年，四年級三班。"
秦楓感到一陣電流般的興奮："查那個班級的所有學生和老師，特別是...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特別事件。"
技術員迅速調(diào)出資料："那個班級有32名學生，班主任叫王亞茹，現(xiàn)已退休。至于特別事件..."他敲擊鍵盤，突然停住了，"有一件事。2000年6月，班上有個女生跳樓自殺。叫蘇曉。"
沈珞的筆突然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秦楓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查這個蘇曉的資料。"秦楓命令，"還有，找出當年那個班所有學生的現(xiàn)居地，特別是還留在本市的。"
"已經(jīng)找到了。"技術員說，"包括兩名死者在內(nèi)，目前有九人還在本市生活。"
秦楓和沈珞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兇手可能在按照某種名單殺人，而名單上還有七個人。
"立即對這七人實施保護。"秦楓下令，"同時調(diào)查蘇曉自殺的原因，看是否與校園霸凌有關。"
會議結(jié)束后，秦楓發(fā)現(xiàn)沈珞獨自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他走過去，遞給她一杯咖啡。
"想到什么了？"他問。
沈珞接過咖啡，沒有喝，只是盯著杯中黑色的液體："蘇曉...我聽說過這個名字。"
秦楓驚訝地看著她："你認識她？"
"不，但..."沈珞猶豫了一下，這是秦楓第一次看到她不確定的樣子，"我讀過一篇論文，關于青少年自殺與集體記憶的，提到過這個案例。"
秦楓覺得她在隱瞞什么，但現(xiàn)在不是追問的時候。"明天我們?nèi)グ菰L蘇曉的家人，還有當年的班主任。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沈珞點點頭，突然說："兇手很可能是當年的同學之一。"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符號。"沈珞解釋，"那個圓圈三角符號，我在蘇曉的案例資料中看到過。據(jù)說她生前經(jīng)常在筆記本上畫這個符號。"
秦楓感到一陣寒意："所以兇手是在...紀念她？還是為她復仇？"
"都有可能。"沈珞的聲音變得極輕，"但更可怕的是，如果兇手是同學之一，那么他認識所有潛在受害者，知道如何接近他們..."
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是周穎。
"秦隊，"周穎的聲音急促，"第三名受害者出現(xiàn)了。數(shù)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