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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商年有過猶豫,可他無法拒絕這樣的條件。
最終,他親手將虛弱的方梨交到李嶼之手上,離開時愧疚又心虛道:“阿梨,過段時間我再來接你,你好好休息?!?/p>
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在方梨的視線中不斷縮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苦笑一聲,麻木又順從的上了李嶼之的車。
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她又能做什么呢,她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
方梨被帶到了一座莊園,剛走進(jìn)客廳便看到了唐欣瑤。
唐欣瑤飛撲抱住了李嶼之,仿佛沒看到方梨一般,旁若無人的開始撒嬌,語氣還帶著委屈。
“嶼之,我在家等了你一天,好想你......”
李嶼之寵溺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啦,我這不是回來陪你了嗎?!?/p>
他們膩歪了好一會兒,唐欣瑤這才裝作剛看到方梨,親親熱熱的上前要拉她的手。
“方梨姐,你出院啦,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傷?!彼A苏Q劬?,故作俏皮天真地吐了吐舌頭。
方梨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心底升起一陣反感。
她看得出來對方在演戲,看似抱歉的話語,沒有一句對不起,只有明晃晃的虛偽。
她一言不發(fā),任由唐欣瑤扮演著無辜小白花。
見得不到回應(yīng),唐欣瑤好看的臉上閃過不耐,隨即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再次撲進(jìn)李思年懷里。
“嶼之,方梨姐怎么冷冰冰的,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李嶼之溫聲細(xì)語哄著她,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眉眼之間充斥著無限溫柔。
“瑤瑤讓管家先帶你上去休息,我還要處理一點(diǎn)事情,晚點(diǎn)再去陪你好不好?”
唐欣瑤跟著管家離開后,整個客廳的傭人也被李嶼之驅(qū)散。
他帶著方梨越過莊園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扇暗門前。
他扭轉(zhuǎn)旁邊擺放的花瓶,暗門緩緩打開,里面是黑漆漆的通道,靜得聽不見一絲聲音。
在送她進(jìn)去前,李嶼之強(qiáng)勢又熟練吻住她的雙唇,唇齒交纏,舌頭長驅(qū)直入攪動著曖昧氛圍。
方梨剛開始假裝配合,在他放松警惕時,用牙齒死死咬住他的下唇,直至口中蔓延鮮血味。
李嶼之吃痛地松開了她,指腹輕輕擦去唇邊血跡,胸口起伏不定。
“姐姐,無論你咬我,恨我也好,等婚禮結(jié)束我就會放你出來,你相信我好嗎?”
“我對瑤瑤有愧疚,對你有愛情,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知道?!?/p>
方梨吐出血水,赤紅著雙眼看他,沒有動搖,只有無盡的厭惡與恨意。
“李嶼之,你最好祈禱能關(guān)我一輩子,否則總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話落,她強(qiáng)撐著驕傲,高仰著下巴,一步步走進(jìn)了地下室。
每一步,都讓她的恨意滋生。
李嶼之就這樣看了她許久,最終顫抖著手關(guān)上了暗門。
深夜,方梨躺在冰冷的地上,試圖用這種方式降低身上的痛感。
偌大的地下室,連一張床都沒有,只有角落里的監(jiān)控?cái)z像頭還在閃爍著紅點(diǎn)。
她知道他在監(jiān)控后看著,也知道他不敢下來見她。
在他說對唐欣瑤只有愧疚的時候,她很想問:“究竟是愧疚,還是假借著愧疚之名行夫妻之事?!?/p>
可想了想,沒必要。
畢竟答案就擺在明面上,問了也沒意義,無非就是自取其辱。
一連兩天,方梨都被關(guān)在里面,一日三餐都有人來送,只不過都是些殘羹剩飯。
她本身就有胃病,再加上舊傷未愈,時間一久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強(qiáng)大的求生欲,讓她不得不低頭哀求。
她一點(diǎn)點(diǎn)爬到監(jiān)控底下,嘶啞的聲音:“李嶼之,我需要一個醫(yī)生,我疼......”
可無論她怎么拼盡力氣呼喊,監(jiān)控的那一頭始終無人回應(yīng)。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沒有醫(yī)生的話......給我一片止痛藥,求你了李嶼之。”她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不斷冒著冷汗。
她半睜著眼,望著那緊閉的暗門,期待光亮的出現(xiàn)。
每當(dāng)要昏過去時,她就咬自己的舌頭保持清醒,不知過去了多久,通道里傳來腳步聲。
一雙高跟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唐欣瑤嘖了一聲,捂著嘴夸張大喊:“哎呀,你這么狼狽呀,我還以為嶼之帶你回來是金窩藏嬌呢。”
她卸下無辜的面具,露出陰狠的本性,對著方梨拳打腳踢。
“好好待在你的小鎮(zhèn)上不行嗎,為什么非要出現(xiàn),明明差一點(diǎn)就能弄死你,偏偏讓你躲了過去。”
她伸手拽住方梨的頭發(fā)往后扯,表情陰狠:“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嶼之不在家,沒人可以護(hù)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