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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被打,哭哭啼啼躲進(jìn)季宴程懷里。
對方心疼不已,怒不可遏地指責(zé)我。
“瑤瑤身懷有孕,怎么受得住這么重的傷?白予笙你瘋了?”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千刀萬剮!”
一個巴掌就算重傷?
還有......他說蘇瑤身懷有孕?
我剛要凝神去看,季宴程就猝不及防朝我沖來。
刀尖刺向手掌,他語氣陰翳地咒罵:“管不住自己,這雙手就別要了?!?/p>
我用最快的速度躲開。
剛要從窗戶跳出去,蘇瑤就捂著肚子驚呼。
“宴程,我的肚子好痛啊,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季宴程聞言失去理智,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砸到我身上。
“快來人,給我把夫人抓住!打到她爬不出這個門!”
我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卻跑到蘇瑤身邊,氣急敗壞地叫醫(yī)生。
確定孩子沒事后,才松了口氣看向我。
“你敢打瑤瑤,就要做好付出代價(jià)的準(zhǔn)備?!?/p>
拳頭和棍棒落在我身上時(shí),季宴程對著蘇瑤認(rèn)真規(guī)劃。
“等她恢復(fù)了原型,就把蛇皮剝下來給你做包包。”
“活了上千年的蛇,想來肉也是大補(bǔ)之物,正好給瑤瑤燉湯喝,說不定我們的兒子也能開竅成為出馬仙。”
不尊重仙家,還妄想成為出馬仙。
我被這番言論氣笑,咬牙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蘇瑤皺眉不滿。
親自走過來,用沾滿雄黃粉的鞭子抽在我身上。
“賤人,叫??!你不叫得痛苦,怎么能解我心頭之恨?”
我庇護(hù)了她這么久,她卻說恨我。
紅著眼看過去時(shí),蘇瑤的話給了我答案。
“要是你自覺點(diǎn)去做研究,我現(xiàn)在早就飛黃騰達(dá)了,哪還用低聲下氣地給別人當(dāng)孫子?”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當(dāng)面叫我半仙,背地里卻都說我是妖怪!”
鞭子隨著她的話落下,一次又一次。
皮肉在空氣中綻開。
血腥味混著濃烈的因果業(yè)力飄散在空中。
我平靜地看著蘇瑤,看她身上的業(yè)力越來越濃郁。
季宴程卻出乎意料地開口阻攔。
“可以了瑤瑤,白予笙血肉模糊的太晦氣了,你是孕婦,聞這些對身體不好?!?/p>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蘇瑤脫口而出,話說完又反應(yīng)過來。
她對著季宴程難看的臉色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都怪白予笙把我氣急了胡言亂語?!?/p>
“你不喜歡我這么血腥,我就不打了。”
她恨恨把鞭子甩開,我被扔進(jìn)地下室。
潮濕陰冷的環(huán)境讓人渾身舒暢。
掐訣恢復(fù)外傷后,我索性睡了過去,彌補(bǔ)流產(chǎn)帶來的影響。
第二天一大早,季宴程卻帶著無數(shù)身穿白大褂的人魚貫而入。
見我神情震驚,他居高臨下道:“你放心,瑤瑤只是想提取你的血液和基因做研究,沒想要你的命。”
沒想要我的命?
我被他的愚蠢氣笑,恨他對蘇瑤無條件的信任。
“季宴程!你說這番話不覺得好笑嗎?她要是真的沒想要我的命,怎么可能會拿我做研究?”
“精血對每個出馬仙來說都是重之又重的東西,少一滴都會影響壽命?!?/p>
“你的瑤瑤從想拿我做研究那天起,就沒打算讓我活著!”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自欺欺人裝作不懂?”
梗在心頭的不甘化為實(shí)質(zhì)沖天而起。
我怒發(fā)沖冠,再也顧不上族中長輩說得什么堪破執(zhí)妄不多糾纏了。
憑什么我要被這樣對待!
憑什么我殫精竭力,換來的卻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我隱隱察覺到心底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季宴程卻連猶豫都沒有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呵斥:
“白予笙,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瑤瑤善良正直,根本就不是那種齷齪的人!”
“果然只是個畜生,連是非都分不清?!?/p>
他的貶低像利箭一樣扎在我心上,疼得人呼吸困難。
白大褂們上來抓我時(shí),我突然就忍不住放聲大笑。
“是非不分的人是你!”
“為了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和一個跟自己沒關(guān)系的野種,竟然敢對我動手?!?/p>
“你知不知道傷害一個修煉千年的靈物要背多大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