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夫人只是知道，她決然帶不回仙草，便是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大師您此言何意？二十年前，正是她盜了仙草回來予我服下，我自此再未受過疾病困擾！”
法山大師冷冷地瞥了一眼小綠，她已抖得像風(fēng)中殘葉，不敢抬頭。
“看來許大人被蒙蔽多年，尚不知情。二十年前從天庭盜得仙草之人，乃是白素素。”
“什么？不可能！當(dāng)年她自毀胞宮，閉關(guān)養(yǎng)傷了一年......”
許仁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白素素自毀胞宮后身負(fù)重傷，卻仍從天庭盜得仙草下凡，天庭因此震怒，終是把她捉回去施以九九八十一種酷刑，還把她受刑的過程遍告玄門，以儆效尤。”
“因此我等修士皆知白素素盜仙草一事，但看起來她的枕邊人卻毫不知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許仁山突然仰天大笑，轉(zhuǎn)瞬間滿頭黑發(fā)從發(fā)根開始變成了白色。
笑聲停時，他白發(fā)飄揚(yáng)雙目赤紅，活像一個走火入魔的嗜血魔頭。
他瞪著猩紅雙眼，惡狠狠地看向伏在地上的小綠，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好一個偷梁換柱冒領(lǐng)功勞！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抓著小綠的頭發(fā)把她提起來，力度之大，竟扯下了她一整塊頭皮。
小綠嘶聲叫痛，卻被他一拳打進(jìn)嘴里，幾顆牙齒紛紛掉落。
“賤婢！你果然蛇蝎心腸！素素待你如姐似母，情深義重，你就這樣回報于她！”
“都是你！你害我欺騙她傷害她！害我失去了她！”
“我今天便求法山大師把你挫骨揚(yáng)灰魂飛魄散！”
小綠吐出一口混著碎牙的鮮血，抬起糊滿血淚的臉，豎瞳發(fā)出瑩瑩綠光。
“我是蛇妖沒錯，我覬覦白素素修為多年也沒錯，我癡戀你多年更沒錯！”
“明明我比她還更早愛上你，可你滿心滿眼都只有白素素！我在她身邊勾引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為所動！”
“修為比她低，為奴為婢我認(rèn)了?？晌沂懿涣搜郾牨牭乜粗銈兌鲪?，我不甘心！”
許仁山怒急，拔下頭上玉簪劃開小綠的胸口。
“賤婢！我要挖出你的心來看看，到底有多黑！”
小綠口冒鮮血，笑得凄慘。
“許仁山，你別把自己摘得那么清楚。若不是你自愿，你會金屋藏嬌十年嗎？你會背叛白素素嗎？”
“你無非就是依仗著白素素因不能生子有愧于你，肆無忌憚地踐踏她的真心罷了！”
“我們是一樣的，你雖不是妖，卻比妖狠毒得多！”
許仁山無言以對，咬牙把玉簪刺得更深，繼而在小綠心口一轉(zhuǎn)。
小綠吃痛尖叫，身上鱗片突現(xiàn)，開始現(xiàn)出蛇身原形，妖氣大盛。
法山大師皺眉：“這妖氣里混有白素素的氣息，難道你也吸取了她的修為？”
小綠面露不甘，眼睜睜看著自己自下而上漸漸露出蛇身。
“我吸了姐姐的心頭血，里面蘊(yùn)含她二百年的修為，可我......駕馭不了?！?/p>
“我一直在拼命煉化，可如今她的法力已經(jīng)沖毀我體內(nèi)所有經(jīng)脈，我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