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居然還舔著臉說自己的哥哥是烈士,她哥要是烈士,那我就是烈士的奶奶了!”
“你胡說!”
她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讓我怒火攻心。
我來不及爭辯,手里哥哥的黑白遺照就被她搶了過去。
“呦呦呦,看看這照片PS的還跟你有幾分相似啊,一看就是個賤坯子!”
“既然你說他死了,作為‘賀禮’我就請他喝一杯我店里的咖啡吧?!?/p>
“你要干什么!”我聲音發(fā)抖地咆哮著,向她撲了過去。
可卻被沈淮安的保鏢死死擒住,動彈不得。
白倩倩將一整杯濃黑地咖啡,盡數(shù)潑在了哥哥的黑白遺照上。
哥哥原本堅毅英勇的面龐只剩下一團烏黑。
我的心像被燒紅的鐵釘狠狠刺入,痛不欲生。
“哥哥!”
白倩倩的瞳孔因為看到我悲痛欲絕而興奮放大。
“這可是來自巴拿馬的豆子,前調(diào)微酸,中段帶著堅果的沁香,尾韻帶著煙熏滋味的主理人特調(diào)咖啡。”
她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介紹著。
“別謝我!誰叫你家死人了呢?我就大方地請這個‘死人’喝一杯。”
我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恨不得將她的臉狠狠撕碎。
街道的巡邏人員見此處吵鬧,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我啞著嗓子求救道:“李管事,請幫我報警!這里有人私闖民宅,破壞我哥哥的葬禮。”
李管事正要發(fā)作,一抬頭看見了旁邊的沈淮安。
原本挺直的身子,瞬間彎成了九十度。
媚笑道:“沈總好,呦沈總的皮鞋臟了,我?guī)湍悴敛?。?/p>
說罷便跪在地上,用衣袖將他鞋子上的灰撣干凈。
我的心再一次驟然冰冷。
李管事起身,面帶怒氣地看著我。
“就你在這鬧事是吧?趕緊給沈總和她的未婚妻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p>
我掙脫保鏢的束縛,質(zhì)問他。
“你眼睛瞎了嗎?明明是他們帶著人來我家鬧事,你憑什么胡說八道?”
他一愣,沒想到我會和他爭辯。
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厲聲吼道:
“誰不知道,我們整條街都是沈總的,就憑你也想跟沈總叫板?”
“我看你是活膩了?!?/p>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電棍,把開關開到最大,沖著我的胸前電了過來。
一陣抓心的電流感傳遍全身,我癱軟地倒在了地上,剩下了半口氣。
沈淮安勾嘴一笑。
沖著李管事揶揄道:“李管事,不得了了,你把烈士家屬電暈了,一會兒就有人開著紅旗車來抓你了,怕不怕?”
李管事夸張地大笑一聲:“呸!什么東西,烈士家屬就這幅尿性,給沈總你提鞋都不配!”
沈淮安的神情越發(fā)傲慢了,就連白倩倩也盡是得意之色。
我這才明白,他們今天來此處,就是為了讓我難堪的。
就在我躺在地上喘息的時候,白倩倩和她的閨蜜用力地推著棺材的蓋子。
“來,今天我讓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狠狠地打爛蘇晴這個賤人的臉?!?/p>
“不要!”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恨和痛向上涌起,可一切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