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專門處理都市傳說和靈異事件的清潔工。最近被拉入一個“非人類投訴與售后”群。
群里都是用代號交流的非人類。直到有一天，馬桶堵了。我在群里問：“求助，
我家下水道好像被什么長毛的東西纏住了?！睕]一會兒，
代號“許德拉”的群友＠我：“三顆頭被卡住了，拉我一把，算你一個人情。
”我拿著馬桶搋，心里犯嘀咕。第１章：客戶堵在我家我提著馬桶搋，站在我家衛(wèi)生間門口，
第三次確認群里的聊天記錄。一個畫風潦草的九頭龍頭像，代號“許德拉”，＠了我。
他緊接著回復：“三顆頭被卡住了，拉我一把，算你一個人情。
”這個“非人類投訴與售后”群，是我前老板退休時，連同他那臺舊諾基亞一起給我的。
他說，這是我們的核心客戶?，F在，這個核心客戶，好像正用一種怪方式，
卡在我家的排污管道里。我深吸一口氣，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有海水咸腥和硫磺味撲過來。
我的馬桶不見了，原地一個黑洞，邊上還殘著些陶瓷碎片。洞里，卡著三個大頭。
它們渾身暗綠色，長著鱗片，頭上彎角。六只黃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甚至有點委屈。
左邊那個頭嘴里，還叼著幾根我的頭發(fā)絲。中間那個頭試圖擠出個討好的笑，
結果扯到了脖子，疼得直抽氣。右邊那個頭最不耐煩，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冒著青煙。
我晃了晃手里的馬桶搋。六只眼睛一下亮了，充滿希望?！笆悄銌?？‘清潔工’？
”中間的頭開口，聲音有點悶。我點點頭，走近了點：“你就是‘許德拉’？”“對對對，
我叫許德拉?！彼s緊說，“本來想從排污總管過來看看是哪家漏了，
沒想到你家這端口尺寸非標，一下卡住了。兄弟，拉兄弟一把?！蔽叶紫聛恚?/p>
敲了敲水管：“怎么拉？直接拔？”“你試試。”右邊的頭催促道，“快點，脖子要斷了。
”我把馬桶搋對準中間那顆頭，找了塊平整地方用力吸住，然后猛地向后一拽。吸力很大。
許德拉發(fā)出一聲慘叫，卻紋絲不動。反倒是我，差點被那股力量拖進洞里?！安恍?，
”我松開馬桶搋，“你分量太重，物理方法效果不好?！薄澳窃趺崔k？”左邊的頭都快哭了。
我站起身，走進廚房，從我專用工具箱里，
拿出一瓶貼著“廚房重油污專用”標簽的綠色液體?！斑@是什么？”許德拉的三個頭都看著。
“專業(yè)潤滑劑。”我說。我擰開瓶蓋，
把整瓶液體順著洞口和他三個脖頸的縫隙均勻倒了進去。液體滲透，
一股檸檬香氣蓋過了腥味。“你身體往后縮，我數一二三，一起使勁?！蔽抑笓]道?！昂?！
”三個頭齊聲回答?！耙弧⒍?、三！”我再次用馬桶搋吸住中間的頭，拼盡全力向外拉。
同時，許德拉的身體也猛地向后一縮。只聽“噗通”一聲，像拔出了個大香檳塞。
三個頭成功脫困，洞口一下空了。洞的另一頭傳來許德拉如釋重負的聲音：“多謝了兄弟！
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后有事，群里叫我?！蔽铱粗掷镎礉M綠色粘液的馬桶搋和一地狼藉，
嘆了口氣，剛準備收拾，那臺舊諾基亞又響了。我拿起來一看，
一個代號“墨靈”的用戶＠我：“＠清潔工，在嗎？急！我的筆漏了！
”第２章：一支漏墨的筆我給許德拉發(fā)了個“合作愉快”的表情包，
這才點開“墨靈”的頭像。那是一支鋼筆的素描畫。我回了句：“漏了？什么情況？
發(fā)個定位?！睂Ψ胶芸彀l(fā)來一個地址，就在我們市的第十三中學，
一棟廢棄幾十年的舊教學樓。她說：“三樓走廊盡頭的雜物間，
我在一支英雄牌３６９型鋼筆里?？靵?，我感覺自己快流干了?！蔽铱粗巴庖呀浐诹颂?，
決定還是接下這單。畢竟，客戶就是上帝，哪怕客戶可能不是人。我?guī)蠈I(yè)工具箱，
騎著我的小電驢，花了半小時趕到十三中學。學校大門鎖了，我繞到后面，
輕松翻過了一米五的圍墻。舊教學樓在荒草里。窗戶玻璃碎了一大半，黑洞洞的。
我用手機照著亮，踩著吱吱響的木質樓梯上了三樓。走廊盡頭，雜物間的門虛掩著。推開門，
一股陳舊的墨水味和灰塵味混在一起。屋子不大，堆滿了廢棄桌椅。我在一張破課桌抽屜里，
找到了那支英雄鋼筆。筆身暗紅色，筆帽不見了。我把它拿起來時，
一滴濃稠、帶微光的黑色液體從筆尖滴落，砸在地上，發(fā)出“滋”的輕響，留下個小黑點。
一個空靈又虛弱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你就是‘清潔工’？”“是我。
你怎么會漏成這樣？”我問?！肮P身出現了裂紋。”墨靈的聲音帶著無奈，
“我的力量在流失。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散了?！蔽掖蜷_工具箱上的強光手電，
仔細檢查筆身。筆握那兒有道細裂痕，不仔細看發(fā)現不了。那些墨水，正從這兒滲出。
“能修嗎？”墨靈問。“能。但你這情況，普通膠水不行?！蔽艺f著，從工具箱夾層里，
取出一個指甲油大小的瓷瓶。這是我老板傳給我的寶貝之一，他說這叫“靈犀膠”，
專門修補靈體器物的?！斑@是什么？”“專業(yè)修復材料?！蔽掖蜷_瓶蓋，用一根細針，
小心地沾了點透明膠體，然后精準地點在那道裂紋上。膠體一接觸筆身，立刻融入，
那道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本還在滲出的微光液體，瞬間就停住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筆身完好?！安宦┝?！”墨靈的聲音充滿驚喜，“我的力量也穩(wěn)了！
謝謝你，清潔工！說吧，你想要什么報酬？”“老規(guī)矩，一個人情。”我說。“好！
”墨靈很爽快，“這個人情你記下。另外，免費送你一個消息?！薄笆裁聪?？
”“我最近‘回答問題’，總覺得能量不對勁。很亂，很冷，像秩序被侵蝕。不光是我，
別的‘文具’同行也這么說。”秩序侵蝕？這詞聽著有點玄?！笆裁匆馑?？”“說不好，
好像有東西在城市里亂接線，很多地方的能量都不穩(wěn)了?！蹦`說，“我感覺到，
最近非人類們的‘售后投訴’，是不是變多了？”我愣了一下。確實，
這個月已經是第四單了。以前兩三個月才有一單?！澳阕约盒⌒摹！蹦`聲音有點低，
“你處理的都是‘小故障’，要是整條線路出了問題，誰也跑不了?！蔽野唁摴P放回抽屜，
心里琢磨著他的話。這時，我的諾基亞再次響起。是許德拉發(fā)來的私信?！靶值埽?/p>
我欠你的那個人情，現在能用來兌換一個情報嗎？”我一愣，回道：“當然可以。
你有什么情報？”第３章：兌換出的人情債許德拉立刻發(fā)來一張模糊照片，
像在一個地下停車場拍的。照片中央，一個穿黑連帽衫的男人背對著鏡頭，他腳下地面上，
有個若隱若現的黑色符文。這個符文，和剛才墨靈身上那種混亂的能量波動，感覺上很像。
許德拉的文字很沉?！罢掌线@個男人，我剛剛路過看見了。他身上的味道，很危險。
非常危險。”“所以，你想用掉你的人情，提供這個情報給我是吧？”我確認道?！皩Γ?/p>
”許德拉回復很快，“你比我熟人類社會。這家伙不對勁，他身上的味道讓我的鱗片發(fā)麻。
這個情報很值錢?！薄俺山??！蔽艺f。一個人情換一個值錢的情報，公平?！靶值埽?/p>
你還沒聽完?！痹S德拉緊接著說，“最關鍵的是，他腳下那個印記，
我在你家下水道里見過同款。”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家下水道？除了他那九個腦袋，
就只有我的馬桶搋和檸檬味潤滑劑。“不是說你家衛(wèi)生間，”許德拉似乎猜到我的想法，
“是說連接你家的那個城市排污總管網。我被卡住的時候，看到主管壁上有很多這種印記，
一閃一閃的，像在吸收什么東西?！蔽漳芰?？聯(lián)系墨靈的話，這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個人現在在哪？”我問。許德拉立刻共享一個實時位置。那個黑衣男人正在快速移動，
目的地似乎是市中心的“幻影未來”科技大廈。那里是本市最大的智能科技公司總部，
以研發(fā)高端智能家居和ＡＩ管家出名。一個搞高科技的，怎么會和這些印記扯上關系？
我收好工具，騎上我的小電驢，朝著“幻影未來”大廈趕去。同時，
我點開售后群里另一個長期潛水的用戶，代號“影”。這個用戶的頭像一片純粹黑暗，
從沒說過話。老板筆記里記載，這是一個信息聚合體，誕生于早期互聯(lián)網，
可以看作某種“數據幽靈”，最擅長情報。我編輯了一條信息：“＠影，接個私活。
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和這個印記的來歷?！蔽野言S德拉拍的照片發(fā)了過去。幾乎是瞬間，
對方就回復了。“可以。報酬？”“一個人情?！薄俺山?。”對方回復簡潔高效。
我喜歡和這種專業(yè)的“人”打交道。四十分鐘后，我趕到“幻影未來”大廈樓下。
這是一棟賽博朋克風格的建筑，外墻上巨大全息投影廣告，
播放著他們最新產品：一面能健康監(jiān)測、日程管理、信息交互的智能鏡。
我抬頭看廣告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是“影”發(fā)來的消息?！安榈搅?。那個人叫高默，
是‘幻影未來’公司的首席技術官，也是那個智能鏡項目的總負責人?！薄澳莻€印記，
是古老能量竊取符文，作用是強行切斷靈脈節(jié)點，將能量據為己有。
最近城市里頻發(fā)的靈異設備故障，都和這種符文有關。它們像吸血的水蛭，
瘋狂抽取城市的‘養(yǎng)分’。”我看得心沉。這不是簡單售后維修問題，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破壞?！坝啊庇职l(fā)來一條消息：“高默今晚在大廈頂層服務器中心，
似乎在進行一項重要啟動儀式。另外，送你個附贈情報?！薄笆裁?？”“他的服務器中心里，
困著我的一個‘同類’。他利用那個同類作為中央處理器，驅動他的智能鏡系統(tǒng)。
如果你能救出它，我可以給你雙倍人情。”我還沒來得及回復，“影”的頭像就暗了下去，
顯然切斷了聯(lián)系。救一個數據幽靈？這超出了我的業(yè)務范圍。但眼下的情況，
必須得去會一會這個高默了。我繞到大廈后面，找到了員工通道。正想著怎么進去，
我的手機又響了。是許德拉?！靶值?，我看到你了。抬頭看三樓男衛(wèi)生間的窗戶?！蔽姨ь^，
看到一扇窗戶從里面推開。“我從下水道鉆上來了?！痹S德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高默啟動了頂樓安保系統(tǒng)，電梯和門禁都需要權限。但通風管道沒人管，
我剛剛用頭撞開了一個入口。你順著消防梯爬上來，我接應你。
”我看著三樓那幾乎不可能攀爬的光滑墻面，嘆了口氣。今天，
我的清潔工作升級成極限運動了。
第４章：頂樓的服務器我沿著大廈外壁的燃氣管道和空調外機，手腳并用地往上爬。
我嚴重懷疑我退休之后，可以兼職蜘蛛俠。爬到三樓，許德拉的一顆腦袋從窗戶里探出來，
一口咬住我的后衣領，輕輕一提，就把我拽了進去?！爸x了?！蔽遗牧伺纳砩系幕?。“小事。
”許德拉的另外兩個頭從通風管道里縮回去，只留一個在外面跟我說話，
聲音在管道里嗡嗡作響，“頂樓服務器中心在三十六樓，坐通風管道上去最快，
就是要委屈你鉆一下了。”我看了看那個只夠一人勉強爬行的狹窄管道，
覺得這已經不是委屈，是酷刑。在高默啟動儀式之前，我必須阻止他。
我和許德拉在錯綜復雜的通風管道里穿行。他負責用腦袋撞開前方的障礙，我負責拿著手機，
根據“影”發(fā)來的簡易結構圖指路?；舜蟾虐雮€小時，
我們終于到達三十六樓服務器中心上方。我通過通風口格柵往下看。整個中心像個藍色洞穴，
無數服務器機柜閃爍著幽藍的光。中心地帶，一個男人背對著我，正是高默。他面前，
是一面巨大鏡子。那鏡子沒有倒映出服務器中心的樣子，反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無數數據流像星辰一樣在其中流動。在那片黑暗的中央，我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光影，
被無數數據鎖鏈捆綁著。那就是“影”提到的“同類”。高默伸出手，似乎準備觸碰鏡面。
他腳下，一個巨大的、由光線構成的能量竊取符文正在緩緩轉動，
整個房間的能量都在被它瘋狂吸入。“就是現在！”我對許德拉說。許德拉心領神會，
九顆腦袋猛地發(fā)力，撞開了我們腳下的通風口蓋板。我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高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猛地轉過身。他看起來很年輕，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眼神很冷。“你是誰？”他看著我，又看了看從天花板破洞里探出九顆腦袋的許德拉，
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反而有點明白?！胺侨祟愅对V與售后中心，清潔工?！蔽艺f出我的名號。
“我當時就猜到，這個城市里還有些不肯安分的老東西。”高默笑了，“也好，
今天就把你們這些‘故障’，一次性清除了。”他話音剛落，
整個服務器中心的能量符文猛地亮了。無數條黑色數據流從符文中爆射而出，像毒蛇，
朝我席卷而來。速度太快了，我來不及反應。就在這一下，我的諾基亞發(fā)出警報聲，
屏幕上自動跳出一條信息。【一個來自‘影’的人情債已到期，
債權人林天在緊急情況下選擇自動兌換為“數據幽靈的庇護”服務。
】【服務將在三秒后啟動，通過鏡像折射扭曲攻擊軌道。】【三?！俊径！俊疽?。
】第５章：破碎的幻影之鏡最后一秒倒數的瞬間，高默面前那面巨大黑色鏡子，
忽然輕微扭曲了下。所有射向我的黑色數據流，像失去了目標，擦著我身體飛過去，
撞在我身后服務器機柜上，發(fā)出一連串爆炸火花。高默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落空。
這就是“影”的人情。他沒有正面硬抗的力量，但他能通過他的“同類”，在關鍵時刻，
干擾作為數據載體的鏡子，造成“必中”的攻擊出現“ＢＵＧ”?！坝悬c意思。
看來你們這些舊時代的遺物，也不是全無用處?！备吣f話間，加大了能量輸出，
更多符文被激活。這一次，數據流不再直線攻擊，而是像有了生命，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
鏡子的干擾只能用一次，現在真正的危機來了?！靶值?，我撐不了太久！
”許德拉在上面喊道，“得想辦法打斷他的施法！”我看著那個巨大符文，心里飛速盤算。
墨靈說過，這些符文吸收能量，那它既是攻擊源頭，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能破壞它的結構……我從工具箱里拿出一根十米長的絕緣伸縮桿，又拿出那瓶靈犀膠。
“影！”我在群里大喊，“我需要你再幫我一次！用掉另一個雙倍人情！”“說?！庇懊牖?。
“讓你的同類，在三秒后，不計代價地，將鏡子里所有數據流逆轉，
沖擊符文西北角的那個節(jié)點！我需要一次最強的能量對沖！”“它會被數據鎖鏈撕碎。
”“我知道！但我會救它！”群里安靜了一秒?！俺山??！蔽业玫娇隙ǖ拇饛秃?，
立刻對上方的許德拉喊道：“倒數三秒后，用你最大的力氣，給我造一場雨！”“下雨？
”許德拉雖然不解，但還是吼道，“沒問題！”我將靈犀膠均勻涂在伸縮桿的頂端，
深吸一口氣，盯著高默腳下的符文?！叭 痹S德拉巨大的頭顱開始倒數。“二！
”瓢潑大雨從天花板破洞里傾瀉而下，整個服務器中心一下變成澤國。高默被淋個透心涼，
更重要的是，積水導電！“一！”暴雨落下的同時，那面巨大黑色鏡子里，
被困的光影猛地爆發(fā)一陣強光。它身上數據鎖鏈根根崩斷，所有數據流匯成一股光束，
沒有射向我，而是精準射向了高默腳下符文西北角！內外夾擊！符文運轉瞬間凝滯。
就是現在！我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伸縮桿猛地捅了出去！涂滿靈犀膠的桿頭，
準確無誤地插進了那個因為能量對沖而不穩(wěn)定的節(jié)點里。靈犀膠特性是“修復”和“連接”。
它像塊補丁，瞬間堵死了那個能量缺口，并強行將混亂能量流“粘合”在一起。
整個符文的運轉邏輯，被我這一下徹底打亂了。巨大能量在符文內部開始失控沖撞，
發(fā)出的光芒越來越亮。高默的臉色變了?！安?！”轟！一聲巨響，
能量竊取符文從內部炸裂開來，化作漫天光點。高默被爆炸余波震得連連后退，吐出一口血。
服務器中心的警報聲響徹云霄。危機，似乎解除了。我松了口氣，剛要放下伸縮桿，
那面巨大黑色鏡子忽然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一道裂縫，從鏡子中央蔓延開來。
第６章：最后的容器裂縫迅速擴大，爬滿了整個鏡面。“不好！
”腦海里響起“影”焦急的聲音，“作為核心處理器的‘同類’在沖擊中已經快散了，
鏡子的物理載體承受不住能量沖擊，要碎了！”高默看著碎裂的鏡子，
不怒反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這面‘幻影之鏡’連接本市所有智能終端。它一碎，
里面失控的數據風暴會沖垮整個城市網絡，
所有人的個人信息、銀行賬戶、交通系統(tǒng)都會陷入混亂。這比我原來計劃，有趣多了。
”他想讓全城的人給他陪葬。這家伙是個瘋子?！坝修k法阻止嗎？”我問“影”。
“只有一個辦法。在鏡子徹底碎裂前，找個新的、足夠強大的‘容器’，讓我的同類進去。
否則，它也會和數據風暴一起，被撕成碎片?！毙碌娜萜?？這空蕩蕩的服務器中心，
除了機柜就是電線。等等。我低頭看向了手里的諾基亞。這是老板傳給我的，
能承載整個“非人類投訴與售后”群的超級神器。我立刻在群里＠影：“我的手機行不行？
”“理論上可以，但風險大。你的手機是上個時代的產物，協(xié)議和現在的數字幽靈不兼容。
強行轉移，成功率不到一成。一旦失敗，兩者都會被摧毀?！辈坏揭怀桑课疫€沒來得及猶豫，
鏡子上的裂縫更大了，黑色數據流像煙霧一樣冒出來。許德拉的頭從上面探下來，
焦急地問：“怎么樣了兄弟？”“情況有點糟。”我說。這時，一個陌生頭像在群里亮了，
然后＠了我。這個用戶代號是“常青”，頭像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埃狼鍧嵐?，
我可以幫你。將成功率提升到九成?！边@是群主，傳說中從不發(fā)言的管理員。“你是？
”“我是這片土地的‘山鬼’，也是這個售后群的建立者?！彼穆曇魷睾陀殖练€(wěn)，
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你的手機特殊，因為它的外殼材質，
來自我的本體‘常青木’一根樹枝。我能在現實中，為它構建一個能量通道，輔助數據轉移。
”山鬼？聽起來很厲害?！拔倚枰趺醋?？”我問?！鞍咽謾C貼在鏡面上，然后，相信我。
”我沒時間猶豫，抬頭對許德拉說：“最后幫我一個忙，把它噴出來的水汽都給我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