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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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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七星連珠,四個不同地區(qū)的人穿越了。河南人穿成太后女身男魂,

重慶人成了女身男魂的皇帝。廣東人和新疆人成了男魂女身的妃子。太后天天躲男寵,

皇帝看見女人就想跑。兩個妃子被男人爬窗追得滿宮飛。御花園里,

太后一句恁弄啥嘞脫口而出。四人瞬間石化,默默走向偏殿。“錘子哦。

”皇帝捂臉:“老子是女人,不是男的,沒法硬?!薄澳负蟆焙幽锨活澏叮骸鞍呈青嵵萼?。

”廣東妃哭唧唧:“丟,我識講粵語嘎?!毙陆优e起馕:“唉,朋油,我新疆的。

”我們四個倒霉蛋,終于找到組織了。京城的夜色濃得化不開,

就像皇帝心里的愁也化不開攪成一團(tuán)?!氨菹拢摲谱恿恕?/p>

”太監(jiān)總管福順的聲音又尖又細(xì)。他躬著腰,手里托著個朱漆描金的盤子,

上面幾個綠頭牌排得整整齊齊。坐在御案后的皇帝趙瑾,或者說,

頂著皇帝殼子的重慶姑娘趙瑾。只覺得一股子邪火噌地一下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她煩躁地把手里批了一半全是圈圈的奏折往旁邊一推,硌得硯臺發(fā)出一聲悶響。

“翻你麻麥皮翻,老子對女人沒得興趣?!壁w瑾脫口而出,

一口地道的渝腔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在空曠的大殿里顯得異常突兀:“老子……朕說了幾多回咯,朕對女人,

硬是提不起半點興趣莫來煩老子?!彼孟肟蓿?/p>

穿越到男人身上最開始每晚都有光著身子的女人勾引她,可她對女人真沒興趣,

雖然是男身但一下子就萎了。男人更不行,他們看到自己一下子就萎了,她就想回去。

福順那張保養(yǎng)得宜白白胖胖的臉,瞬間像被開水燙過一樣,從耳根一路紅到了脖子。

他托著盤子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腰彎得更低了,

聲音抖得像是秋風(fēng)中最后一片葉子:“陛……陛下息怒,

奴才該死奴才只是……只是……”他支吾著,眼珠子慌亂地轉(zhuǎn),

最后竟憋出一句帶著點委屈和奇異嬌羞的話來,斷斷續(xù)續(xù):“……奴才明白,

陛下……陛下龍體……那個……貴恙未愈……是奴才思慮不周……”他偷偷抬眼,

飛快地瞥了一下趙瑾那張屬于年輕帝王此刻卻陰沉得能滴水的俊臉。趙瑾?dú)獾貌铧c背過氣去。

貴恙,貴恙你個錘子。她看著福順那副我懂,陛下您不行我理解的微妙表情,

一股子被當(dāng)成陽痿的憋屈感直沖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芭篱_些。”她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那堆圈圈奏折都跳了跳,渝腔里的怒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給老子麻溜的出去。

”福順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把一盤子綠頭牌扣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活像后面有鬼在追。殿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值夜太監(jiān)好奇又驚恐的目光。

趙瑾像被抽掉了骨頭,整個人重重地癱回寬大的龍椅里,硌得后背生疼。這龍椅,這身份,

這該死的不行名聲,她抬手狠狠搓了把臉,掌心能感覺到年輕帝王皮膚下蓬勃的生命力,

可這殼子里面裝著的,是個只想吃火鍋看劇打游戲,

對男人女人都沒啥特殊想法的現(xiàn)代社畜靈魂啊。她只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摳腳,

而不是天天被一群脫光的女人和一群以為她不行的太監(jiān)圍著。

她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上沉甸甸的十二旒冕冠,珠子嘩啦啦響,更煩了。慈寧宮東暖閣。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極其昂貴的甜膩香氣,混合著年輕男子身上或濃或淡的熏香,

本該是活色生香紙醉金迷的場景??绍涢缴贤嶂奶罅?,

如今殼子里裝著河南漢子柳大壯的靈魂,只覺得如坐針氈,渾身汗毛倒豎。

她身上那身金燦燦繡著繁復(fù)鳳凰的宮裝,此刻像一張沉重又華麗的網(wǎng),勒得她喘不過氣。

那張保養(yǎng)得宜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努力繃著屬于太后的端莊與慵懶,眼神卻像受驚的兔子,

四處亂瞟,就是不敢正眼看下面那幾個搔首弄姿使勁渾身解數(shù)想引起太后垂憐的俊俏男寵。

一個眉眼如畫,穿著月白輕紗袍子的男寵,正捧著一盤剝好的水晶葡萄,扭著腰肢湊過來,

聲音甜得能齁死人:“太后娘娘~您嘗嘗這西域進(jìn)貢的葡萄,甜得緊呢,奴奴家親手剝的。

”他眼波流轉(zhuǎn),帶著鉤子。柳大壯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猛地往后一縮,

脊背緊緊抵在冰涼的靠背上,差點把手里裝樣子的團(tuán)扇扔出去。

一股帶著濃郁河南口音的驚叫幾乎要沖破喉嚨:“恁……恁靠恁近弄啥嘞,離……離遠(yuǎn)點,

中不中?!彼穆曇粢驗檫^度緊張而拔高,尾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那點太后的威儀蕩然無存。

那男寵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搞懵了,舉著葡萄盤僵在原地,

臉上那精心勾畫的媚笑都裂開了一條縫。其他幾個男寵也停下了動作,面面相覷,

眼神里全是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太后娘娘今兒脾氣怎么那么大,說話還怪怪的。

柳大壯看著眼前這些涂脂抹粉,眼神火熱的男人,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充滿了他的內(nèi)心。

這感覺比當(dāng)初在工地扛水泥包累得半死還要命。她猛地站起身,

動作大得差點帶倒旁邊的鎏金香爐。“都……都給哀家出去?!彼钢T口,手指都在哆嗦,

努力模仿著記憶里太后的腔調(diào),但那河南底子怎么也壓不?。骸鞍Ъ摇α艘?。

”男寵們被這疾言厲色嚇得不輕,不敢再多言,一個個低眉順眼,帶著滿腹委屈和不解,

魚貫退了出去,留下滿室尚未散盡的濃郁香氣。暖閣門關(guān)上。柳大壯像被抽干了力氣,

腿一軟,噗通坐回軟榻,華麗沉重的衣袍堆疊在身下。她大口喘著氣,冷汗順著鬢角滑下來,

浸濕了精心貼好的花鈿。她低頭看著自己保養(yǎng)得細(xì)膩白嫩,涂著鮮紅蔻丹的手,

又看看身上這身價值連城的行頭,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感和絕望涌上心頭。這算咋回事兒啊,

俺一個一米八幾的糙老爺們,咋就困在這太后殼子里,天天被一群男的圍著獻(xiàn)殷勤,造孽啊。

后宮的夜,從來就不太平靜。窗戶紙發(fā)出輕微的噗一聲悶響。

廣東妃子頂著這副傾國傾城皮囊的廣東仔阿強(qiáng),正坐在梳妝臺前,

對著銅鏡里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生無可戀地發(fā)呆。聽到聲音,他渾身一激靈,

像受驚的貓一樣猛地彈起來,抄起旁邊一個沉甸甸的銅質(zhì)粉盒就往后縮,

有種想砸死他的感覺。窗栓被熟練地?fù)荛_,一個穿著錦袍身材高大的身影利落地翻了進(jìn)來,

動作瀟灑,落地?zé)o聲。正是當(dāng)朝丞相的寶貝兒子,周子奕。他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目光灼灼地看向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美人?!坝駜好妹?,

長夜漫漫,子奕特來……”他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帶著哭腔音調(diào)極高的粵語尖叫打斷。

“丟你老母啊,講咗幾多次啊,唔好爬窗啊,我驚嘎真系好驚啊?!卑?qiáng)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手里的銅粉盒舉得更高,隨時準(zhǔn)備砸過去。

他看著周子奕那張英俊但此刻在他眼里無異于洪水猛獸的臉,胃里一陣翻滾?!熬让罄?,

我唔系基佬啊,雖然依家身體系女仔,但內(nèi)心仲系純正直男啊,點解你要嚟搞我啊。

”周子奕被這突如其來的鳥語吼得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住,

隨即化作更濃的興味:“玉兒妹妹這又是哪里學(xué)來的新奇調(diào)調(diào),莫不是在跟子奕撒嬌,

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他非但不退,反而饒有興致地往前逼近了一步?!鞍““?!行開啊,

你個死撲街?!卑?qiáng)徹底崩潰,閉著眼把銅粉盒用力砸了出去??上?zhǔn)頭太差,

盒子哐當(dāng)一聲砸在旁邊的博古架上,震落一個青花瓷瓶。周子奕輕松側(cè)身躲開,

看著美人嚇得花容失色語無倫次的樣子,哈哈大笑,覺得更有趣了,繼續(xù)逼近:“妹妹莫怕,

子奕最是憐香惜玉……”與此同時,東偏殿。新疆妃子,

殼子里是草原漢子巴圖爾的靈魂正經(jīng)歷著幾乎相同的噩夢。窗戶同樣被悄無聲息地撬開。

一個穿著玄色勁裝帶著幾分邪氣與尊貴的男人翻了進(jìn)來。是當(dāng)朝炙手可熱的睿親王,蕭承燁。

他落地?zé)o聲,

目光如鷹隼般直接鎖定了縮在床榻最里面用錦被把自己裹成個巨大蠶蛹的阿依古麗?!肮披?,

本王說過,你逃不掉的?!笔挸袩畹穆曇舻统炼kU,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壓迫感。

他一步步走近床榻。那團(tuán)蠶蛹劇烈地顫抖起來,發(fā)出悶悶的帶著哭音的嗚咽,音調(diào)怪異,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朋油,你這樣的不要,再過來,我給你一點空氣的不給。

”巴圖爾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天神在上,他一個大老爺們,

現(xiàn)在居然要被另一個大老爺們爬床,這比被草原上的狼群圍了還可怕,

他只想啃個馕冷靜一下。

蕭承燁顯然把這含糊不清帶著奇異腔調(diào)的抗拒當(dāng)成了欲拒還迎的情趣。他低笑一聲,

帶著一絲輕佻的寵溺:“小野貓,還在跟本王鬧脾氣?”他伸出手,就要去扯那礙事的錦被。

蠶蛹猛地一滾,從床榻內(nèi)側(cè)滾到了外側(cè)邊緣,差點掉下去。

里面?zhèn)鱽硪宦暩悠鄥柛庸之惖膯柩剩?/p>

夾雜著幾個破碎的誰也聽不懂的詞匯像是某種絕望的咒罵。蕭承燁眼中的興味更濃了。很好,

夠烈性。他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獵物。他長腿一邁,直接跨上榻沿,

俯身逼近那瑟瑟發(fā)抖的錦被團(tuán):“本王倒要看看,

你能躲到哪里去……”日子就在這種雞飛狗跳各自崩潰的狀態(tài)中,艱難地往前爬。四個人,

四個頂著錯誤性別外殼的靈魂,在深宮這座華麗的牢籠里,小心翼翼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內(nèi)心卻在翻江倒海,精神飽受折磨。他們謹(jǐn)小慎微,

生怕露出一點不屬于這個時代不屬于這副皮囊的馬腳,

只以為自己是這荒誕劇里唯一的倒霉主角。都極力忍住自己的方言,但好像效果不咋滴。

直到那天,一場看似平常的皇家春日賞花宴。御花園里姹紫嫣紅開遍,蜂飛蝶舞。

皇親國戚命婦貴女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賞花品茶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

空氣里浮動著濃郁的花香和脂粉氣。皇帝趙瑾板著臉,努力維持著帝王威儀,坐在主位上,

接受著眾人或敬畏或愛慕的目光洗禮,實則渾身不自在,只想快點結(jié)束。

太后柳氏強(qiáng)撐著雍容華貴的笑容,應(yīng)付著幾個老誥命的奉承,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遠(yuǎn)處,

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男寵身影。廣東妃阿強(qiáng)和新疆妃巴圖爾則縮在各自的位置上,

努力降低存在感,一個警惕的盯著花叢小徑,生怕周子奕從哪個角落蹦出來,

另一個則緊張地抓著袖子里藏著的半塊冷馕偷偷吃著,仿佛那是唯一的護(hù)身符。

變故發(fā)生得毫無預(yù)兆。一個沒留神的小宮女,端著滿滿一壺滾燙剛沏好的貢茶,

腳下被鵝卵石一絆,整個人驚呼著朝前撲倒。那壺茶,挾著熱氣,

直直地朝著坐在稍下首位置的太后柳氏潑去。電光火石之間,

太后柳氏身體里屬于河南漢子柳大壯的本能反應(yīng)快過了太后的矜持。她瞳孔驟縮,

幾乎是條件反射以一個極其敏捷的動作,猛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同時嘴里爆出一聲驚恐萬狀中氣十足的河南腔咆哮:“我嘞個親娘誒,恁弄啥嘞?!!

”這一嗓子,石破天驚。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掐住了脖子。

御花園里所有的聲音絲竹管弦的悠揚(yáng)、貴婦們矜持的談笑,風(fēng)吹過花葉的沙沙,

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無數(shù)道目光,帶著極致的震驚茫然難以置信,

齊刷刷地聚焦在太后那張因驚嚇而扭曲,尚未恢復(fù)端莊的臉上。

皇帝趙瑾正端起茶盞的手猛地頓在半空,茶水潑灑出來燙了手背都渾然不覺。

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母后,那聲無比熟悉的河南腔如同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炸得她腦子里嗡嗡作響。縮在角落的廣東妃阿強(qiáng)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抬起頭,

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滿了活見鬼般的驚悚。他的嘴巴無意識地張開,

那句經(jīng)典的粵語粗口頂你個肺在喉嚨里滾了滾,差點就跟著蹦出來。新疆妃子巴圖爾,

更是渾身一抖,手里攥著的半塊冷馕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滾,沾滿了塵土。

他驚駭?shù)乜粗?,又看看表情震驚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皇帝和廣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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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1 20:0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