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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被那只青黑色的手掐住脖子,雙腳在空中亂蹬,臉漲成了紫色。
她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眼珠子因為缺氧而向外凸出。
現(xiàn)場的記者和流氓們都嚇傻了。
短暫的死寂之后,爆發(fā)出了震天的尖叫。
“鬼啊!”
“殺人了!”
人群瞬間炸開,閃光燈掉了一地,記者和流氓們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四散奔逃,生怕那只手下一個就掐住自己。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只剩下癱倒在地的馬巖和被高高舉起的李夢。
我沒有理會那些逃竄的人。
我緩步走到車廂前,對著那口黑色的棺材,輕聲說了一句。
“太爺爺,跟小輩開個玩笑就行了,別嚇壞了。”
話音剛落,那只僵硬的手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五指一松。
李夢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劇烈地咳嗽著,一股惡臭的液體從她身下蔓延開來。
她大小便失禁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李夢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青黑色指印。
那印記像是用烙鐵燙上去的,深入皮肉,透著一股死氣。
無論她將來用什么辦法,這印記都將伴隨她一生。
我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走向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的馬巖。
他癱在地上,渾身抖得像篩糠。
我彎腰,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機。
我把手機遞到他面前,語氣平靜。
“今天的事,如果網(wǎng)上多一張照片,多一個字?!?/p>
我湊近他,聲音壓得很低。
“我不保證那只手,下次會不會從你床底下伸出來?!?/p>
馬巖的瞳孔猛地收縮,牙齒上下打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直起身,不再理他。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我從容地關(guān)上靈車的后門。
發(fā)動汽車,調(diào)轉(zhuǎn)車頭,緩緩駛離了這片狼藉的現(xiàn)場。
留下癱倒在地、神志不清的李夢和呆若木雞、渾身惡臭的馬巖。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夜路上。
爺爺?shù)碾娫挻蛄诉^來。
電話里,他沒有多問,只說了一句。
“做得不錯,沒丟我江家的人?!?/p>
“把太爺爺安頓好?!?/p>
這句話,代表著我初步通過了家族的考驗。
我輕吐了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依舊沉穩(wěn)。
后來我聽說,李夢被救護車拉走了。
醫(yī)生對她脖子上的指印束手無策,任何藥膏和激光都無法消除。
她的精神徹底崩潰,每天在病房里不停地尖叫著“有鬼”,說有只手要掐死她。
最后,她被送進了精神科。
而馬巖,雖然恐懼,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滔天的憤怒。
他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事。
他開始動用家里的關(guān)系,瘋狂地調(diào)查我的背景,調(diào)查那口詭異的棺材。
他發(fā)誓,一定要找到科學(xué)的解釋,然后將我徹底踩在腳下。
新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
“棺材手”事件之后,我的生意不但沒有變差,反而莫名其妙地火了。
道上開始流傳,說城南開靈車的陳師傅“有真本事”,不是一般人。
之前取消訂單的客戶不僅都回來了,還帶來了更多的大生意。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敬畏。
對此,我只是笑笑,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