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五根本就沒想到周重華敢對自己動手,又驚又怒,“周小七,你竟然敢打我!”
周重華之前跟在周小七身邊可憋屈壞了,如今有了機會她還不得狠狠的發(fā)泄一番?
“打的就是你這個賊喊抓賊,陷害姐妹,豬狗不如的畜生!”
“明明就是你偷了爸媽的錢,被我抓了個現(xiàn)場,你事情敗露不認錯竟然還反咬一口污蔑我,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周小五你這樣做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虧得媽平時那么疼你,沒虧過你嘴,沒虧過你穿,還每個星期都給你幾塊錢零花錢,你竟然還不滿足,還要背著他們偷家里的錢,你這是要讓世人戳媽的脊梁骨,罵媽養(yǎng)了個賊婆子嗎?”
“真是養(yǎng)你這樣的畜生還不如養(yǎng)條狗!狗都比你有人性!”
周重華根本就不給周小五掙扎的機會,一邊罵一邊抽,直接把周小五整個人都給抽懵圈了。
“周小七,你在干什么?你給我住手!”
柳葉音聽到動靜趕緊跑上樓,看到周小七揪著周小五胖揍,氣得七竅生煙,趕緊一把將周小七扯開,拉著周小五打量。
“小五,你這是怎么了?”
周小五哇的一聲哭了,指著周小七告狀:“媽,她——”
“媽,五姐偷家里的存折?!?/p>
周重華順勢放開周小五,來一個惡人先告狀,打斷周小五的話。
柳葉音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你五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這可不一定,畢竟有些人根子里就是個賊!”
柳葉音大怒,“放肆!你罵誰是賊?!這是你姐,你巴不得她不好是吧?”
周重華梗著脖子:“就是她偷了家里的存折,要不然就報公安,我可沒碰過抽屜的鎖,就她碰了,讓公安來提取指紋,看看是我的指紋還是她的指紋!”
“不能報公安。”
周小五聞言急了,心里懊惱不已,她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周小五拼命的給柳葉音使眼色,可不能答應周小七去報公安啊,要不然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柳葉音心一沉,難不成小五真的偷了家里的存折?
柳葉音頓時又氣又惱,小五真是糊涂??!
需要錢直接跟她說不就行了?
只要是正經(jīng)用途,難道她還能不給她,何必去偷?
不行,小偷的名聲不好,要是傳出去小五還怎么嫁好人家?
更何況,聽說上面下了政策,雙職工多子女家庭必須得有一人下鄉(xiāng)插隊,如果小五在這個時候鬧出偷盜的事情,只怕就不得不下鄉(xiāng)了。
她絕對不能讓小五出事。
柳葉音想到這里,呵斥道:“閉嘴!偷了家里的錢還敢叫嚷嚷,你非要讓全家都跟著你丟臉是不是?!”
周重華不敢置信:“媽,五姐她不但偷家里的存折,還想把鍋甩在我頭上,讓我替她頂罪,你為什么不罵她反而指責我?你太偏心了。”
“住口!”柳葉音怒斥:“你五姐向來懂事,品性高潔,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倒是你生性頑劣,一定是你偷錢被你五姐發(fā)現(xiàn),反咬你五姐一口!”
“媽,她還打我,威脅我要我替她頂罪!”
周小五在一旁連連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周小五挑釁的看向周重華。
周小七,你以為告狀媽就會相信你嗎?
還敢打我,真是膽大包天,這一次我要是不讓你脫一層皮,我就不是你五姐!
“媽,小七小小年紀就偷家里的存折,長大了還得了?到時候人家不得以為我們一家子都是賊?”
“媽,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她?!?/p>
周小五將雞毛撣子遞給柳葉音,柳葉音抄起就朝周重華打去。
“你這個品行不端的小畜生,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p>
必須要在周秉安回來之前將這孽障收拾了,讓她忍下罪名,不敢再攀誣小五。
周重華對此一點兒都不意外。
周小七雖然也是柳葉音親生的,但這個女兒是為了鞏固這個家而不得不生的,柳葉音心里最疼愛的還是和前夫生的三個兒女。
畢竟前夫才是她的真愛,現(xiàn)任只是湊合過日子。
這些年她都是以周小七父母雙全,而她幾個兒女失去了親爸爸太可憐為名,光明正大的偏心那幾個,處處要求周小七懂事,善良,大度,不要跟哥哥姐姐計較,還要將自己的利益拱手相讓。
當然了,周小七那個親爸也不無辜。
畢竟柳葉音有心愛的前夫,人家也有心愛的前妻,柳葉音的理由也能讓周秉安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偏心前妻所生的兒女,所以一直以來夫婦形成默契,最終犧牲的不過是周小七罷了,成全的確實他們所有人的幸福和心安。
周重華抬手擋住雞毛撣子,雞毛撣子頓時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紅痕。
“媽,你打我?!明明是五姐偷了錢你卻說是我偷的?你怎么能這么偏心眼兒?!難道只有她是你親生的我是抱來的?我恨你!”
周重華抱著手臂控訴一聲,根本就不給柳葉音反應的機會,一把推開柳葉音往外跑。
柳葉音被推得和周小五撞在一起,相繼跌倒在地上,更加生氣了。
“你這個死丫頭,你要是敢跑出這個門,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這孽障簡直是反了天了,先是欺負小五,現(xiàn)在竟然還敢頂撞她,看來還是她平時收拾得不夠!
今天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忤逆她!
周小七性格懦弱,又渴望母愛,只要她強硬一些從來都不敢忤逆,柳葉音斷定她不敢真跑出去。
周重華唇角冷冷一扯,然后跑得更快,哭得更大聲了,整個家屬樓都聽到了。
“啊唷,這不是周小七嗎?怎么哭得這么可憐?”
書記老娘一把拉住她:“你是不是又惹你媽生氣了?”
周重華被迫停下腳步,不經(jīng)意的露出手臂上的紅痕,仿佛崩潰般哭喊。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是五姐偷家里的錢還栽贓陷害我,為什么你要逼著我替五姐頂罪,難道我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周重華掙開老太太的手,哭著跑出了家屬院,但她這一番話卻已經(jīng)足以讓家屬院吃足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