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律師就來了醫(yī)院。
張律師是業(yè)內(nèi)最好的離婚律師,專門為豪門離婚案件服務(wù)。
"林小姐,我已經(jīng)看過您昨晚的錄音了。"張律師說道,"這些證據(jù)足以證明陳先生的過錯,您可以要求凈身出戶以外的所有補償。"
"我不要錢。"我直接說道,"我只要我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有我的清白。"
張律師有些意外:"您確定不要財產(chǎn)分割?按照法律,您至少可以分到陳氏集團20%的股份。"
"我確定。"我堅決地說道,"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經(jīng)濟糾葛。但有一個條件,他必須公開道歉,承認(rèn)是他的錯誤導(dǎo)致了這次婚姻的破裂。"
"這個...可能有些困難。"張律師皺眉,"陳氏集團是上市公司,公開道歉會影響股價。"
"那就讓他選擇。"我冷笑,"要么公開道歉,要么我把錄音和視頻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陳氏集團總裁的真面目。"
張律師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和陳先生的律師團隊溝通。"
中午的時候,小雅給我?guī)砹宋顼垺?/p>
"雨雨,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傳言了。"她拿出手機給我看,"有人拍到陳浩然昨晚和蘇薇在希爾頓酒店親密的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陳浩然正在給蘇薇戴項鏈,兩人的表情很親密。
"傳得怎么樣?"我問道。
"很快。"小雅說,"現(xiàn)在微博熱搜前三都是關(guān)于他們的。陳氏集團的股價今天早上已經(jīng)跌了5%。"
我心里有些滿意。這只是開始。
下午,陳浩然的律師團隊來了醫(yī)院。
領(lǐng)頭的是陳氏集團的法務(wù)總監(jiān)王律師。
"林小姐,我們老板想和您談?wù)劇?王律師客氣地說道。
"沒什么好談的。"我直接拒絕,"要談就讓他自己來,不要派律師。"
王律師有些為難:"林小姐,陳總現(xiàn)在很忙,處理股價下跌的事情..."
"股價下跌?"我假裝驚訝,"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王律師咬了咬牙:"林小姐,您開的條件,我們老板覺得太過分了。公開道歉會嚴(yán)重影響陳氏集團的聲譽。"
"過分?"我笑了,"他在我被綁架的時候和別的女人約會,這不過分?他說我和孩子是麻煩,這不過分?"
"那...我們可以私下和解。"王律師試探道,"陳總愿意給您一筆可觀的補償金..."
"我說了,我不要錢。"我打斷他,"我只要一個道歉,一個公開的道歉。"
王律師沒辦法,只能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陳浩然終于來了。
他看起來很憔悴,眼圈發(fā)黑,顯然一夜沒睡好。
"雨雨,我們談?wù)劙伞?他在床邊坐下。
"有什么好談的?"我連看都沒看他。
"我知道我昨晚做錯了。"陳浩然說道,"但我們畢竟是夫妻,有些話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外人?"我終于看向他,"蘇薇也是外人,你怎么在她面前說了那么多話?"
陳浩然被噎住了。
"雨雨,薇薇她..."
"別提她。"我厭惡地說道,"我不想聽任何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話。"
陳浩然沉默了一會,然后說:"好,我們不談她。我們談我們的事。"
"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我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離婚了。"
"就因為我昨晚的話?"陳浩然有些不甘心,"雨雨,那只是酒后胡言,我沒有真的想要傷害你和孩子。"
"酒后胡言?"我冷笑,"酒后吐真言還差不多。陳浩然,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我承認(rèn)我對薇薇有感情,但那是過去的事情了。"陳浩然說道,"現(xiàn)在我的妻子是你,我的孩子也是你生的。"
"現(xiàn)在?"我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蘇薇早點回來,你就不會娶我了?"
陳浩然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猜對了。"我冷冷地說道,"陳浩然,我在你心里只是個替代品,對吧?"
"不是的..."
"那為什么她一回來,你就變了?"我質(zhì)問道,"為什么她的生日比我的命重要?"
陳浩然被問得啞口無言。
"回答我!"我提高了聲音。
陳浩然低下了頭:"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失望地?fù)u頭,"陳浩然,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連自己的心都不知道?"
"雨雨,我知道我傷害了你。"陳浩然抬起頭,眼中有些痛苦,"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
"彌補?"我問道,"怎么彌補?斷絕和蘇薇的聯(lián)系?"
陳浩然猶豫了。
就這一秒鐘的猶豫,我就知道了答案。
"你出去吧。"我閉上眼睛,"我累了。"
"雨雨..."
"出去!"我大聲說道。
陳浩然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離開了。
我知道,他還是放不下蘇薇。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必要再心軟了。
我拿起手機,給張律師發(fā)了條短信:
"按原計劃進(jìn)行,如果他不同意公開道歉,就把所有證據(jù)公開。"
晚上,小雅陪我吃晚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林小姐,我是記者李明,想采訪您關(guān)于和陳總的婚姻問題..."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很快,又有記者打來電話。
"看來消息傳得很快。"小雅說道。
"這樣也好。"我說道,"輿論壓力會讓陳浩然早點做決定。"
果然,第二天一早,王律師又來了。
"林小姐,陳總同意公開道歉。"他說道,"但有個條件,道歉的內(nèi)容要提前商量,不能涉及商業(yè)機密。"
"可以。"我點頭,"但我要求在電視臺做直播道歉,不是發(fā)個聲明了事。"
王律師臉色有些難看:"這...這會對陳氏集團的形象造成很大損害。"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冷冷地說道,"要么道歉,要么我公開所有錄音視頻,讓網(wǎng)友自己判斷。"
王律師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了。
三天后,市電視臺的新聞直播間里,陳浩然坐在主持人對面,準(zhǔn)備進(jìn)行公開道歉。
我在醫(yī)院里看著直播,心情有些復(fù)雜。
三年的婚姻,就要這樣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