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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我也會逃的 榨菜玉米粥 9865 字 2025-08-10 14: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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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嫁入這個看似樸實的農家,竟成了噩夢的開端。

新婚的甜蜜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勞累與委屈。剛查出懷孕時,

林悅滿心歡喜地告訴了丈夫趙強和婆婆,以為會迎來無微不至的關懷,

可等來的卻是婆婆的冷嘲熱諷:“懷孕有啥了不起,我當年懷著孩子還下地干活呢,

可沒這么金貴?!?趙強也只是敷衍地點點頭,便又忙著自己的事。從那以后,

家里的農活幾乎都落在了林悅一人身上。清晨,天還沒亮,婆婆就扯著嗓子喊:“林悅,

還睡呢?趕緊起來去田里除草,太陽大了草可就除不干凈了?!?林悅拖著沉重的身體,

艱難地起身,簡單洗漱后便走向那片望不到頭的農田。在田里,林悅彎著腰,

一下一下地除草,肚子里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媽媽的辛苦,時不時動一下。

汗水不停地從她額頭滾落,滴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干了沒一會兒,

林悅就感到腰酸背痛,雙腿發(fā)軟,可她不敢停下來,她知道,一旦停下來,

婆婆的罵聲就會接踵而至。中午,回到家的林悅還要忙著做飯。廚房里悶熱得像個蒸籠,

林悅強忍著惡心,在灶臺前忙碌著。飯菜做好后,婆婆和趙強坐在桌前,大口吃著,

對林悅的辛苦視而不見。婆婆還一邊吃一邊抱怨:“這菜炒得太淡了,鹽都舍不得放?

懷著孩子就做不好飯了?” 林悅默默忍受著,不敢反駁。日子一天天過去,

林悅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越發(fā)不便。可婆婆依舊沒有絲毫憐憫,還是安排她干各種重活。

這天,婆婆讓林悅去河邊洗衣服。林悅抱著一大盆臟衣服,蹣跚地走向河邊。

河邊的路崎嶇不平,林悅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悅躺在地上,疼痛讓她幾乎昏厥,他蜷縮著身子,

深呼吸企圖緩解肚子上的疼痛,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幸好還沒有流血。

中午強烈的太陽照射著林悅,仿佛在緩解她的疼痛,過了好一陣子,

她摸到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左手扶著肚子,右手拄著拐棍子,

奮力地用膝蓋頂著自己的上半身,一步一步站起來了。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慢吞吞的走向河邊,河邊的河流一眼望不到頭,河邊的水深不見底。林悅的心徹底涼了,

心中滿是絕望。曾經(jīng)對婚姻的美好憧憬,如今已支離破碎,這段婚姻,

究竟還有什么值得她留戀?林悅是被一陣尖銳的腹痛驚醒的。那時天剛蒙蒙亮,

她蜷縮在冰冷的土炕上,額頭上瞬間沁出冷汗。肚子里像是有把鈍刀在反復攪動,

疼得她蜷縮起身子,指節(jié)死死摳著身下的粗布褥子。她想喊,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

只能發(fā)出細碎的嗚咽。婆婆被吵醒,踹開房門就罵:“大清早鬼哭狼嚎什么?

懶驢上磨屎尿多,是不是又想偷懶?”林悅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咬著牙搖頭,

冷汗順著鬢角流進脖子里,黏住了衣領。直到身下滲出溫熱的液體,

她才驚恐地意識到——孩子要提前來了。

“媽……我、我好像要生了……”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婆婆瞥了眼她濕透的褲腿,

臉上總算有了點波瀾,卻不是擔憂,而是嫌惡:“早不生晚不生,偏這時候添亂!

趙強去鎮(zhèn)上趕集了,還得老娘伺候你。”說罷,摔摔打打地去灶房燒熱水,

鍋里的水咕嚕嚕響,蒸汽模糊了窗戶,卻暖不了這屋子半分。腹痛越來越密,

像浪潮一樣一波接一波涌來。林悅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往下拽,她死死抓著炕沿,

指甲幾乎嵌進木頭里。每一次宮縮襲來,她都忍不住悶哼出聲,眼前陣陣發(fā)黑。她想躺平些,

可剛一動,骨頭縫里像是被塞進了燒紅的鐵鉗,疼得她渾身痙攣?!敖惺裁唇校?/p>

女人生孩子都這樣,嬌氣什么!”婆婆端著盆熱水進來,重重放在地上,“趕緊使勁!

生不出來今天別想吃飯!”林悅咬著牙,按照模糊的記憶往下用力。

可肚子里的孩子像是被什么絆住,怎么也不肯出來。冷汗浸透了她的單衣,

貼在背上冰涼刺骨。她感覺自己像個破布娃娃,被無形的手撕扯著,

五臟六腑都要從嗓子眼里嘔出來。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亮透了,陽光從窗欞照進來,

落在她汗?jié)竦哪樕稀K纳ぷ右呀?jīng)喊啞了,嘴唇干裂起皮,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身下的褥子早就被血浸透,紅得刺眼?!皬U物!生個孩子都這么費勁!

”婆婆在一旁叉著腰罵,時不時用粗糙的毛巾擦一把她額頭的汗,力道重得像在搓抹布。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林悅感覺下身像是被撕裂了,她尖叫一聲,眼前徹底黑了過去?;秀敝校?/p>

她好像聽到了嬰兒微弱的哭聲,又好像聽到了婆婆不耐煩的嘟囔:“總算生出來了,

還是個丫頭片子,沒用的東西?!钡人俅伪犻_眼,天已經(jīng)擦黑了。肚子空蕩蕩的,

身下傳來火燒火燎的疼??贿叿胖粋€破襁褓,里面的嬰兒睡得很沉。婆婆不見蹤影,

趙強蹲在門口抽煙,看到她醒了,只悶悶地說了句:“醒了?媽去做飯了。

”林悅動了動手指,想摸摸那個小小的襁褓,可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下身的血還在慢慢滲出來,染紅了身下的褥子。她看著屋頂漏風的破洞,眼淚無聲地滑落,

混著臉上沒干的汗,又咸又澀。原來生孩子是這樣的——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疼到極致,

卻連一句安慰都得不到。她活著,孩子也活著,可好像誰都不在乎。產后第三天,

林悅還沒從撕裂般的疼痛里緩過神,婆婆就把嗷嗷哭的女嬰塞進她懷里:“別躺著挺尸了,

地里的麥子該割了,趙強一個人忙不過來。”她抱著孩子,下身的傷口被扯得鉆心疼,

剛想爭辯,婆婆已經(jīng)扛起鐮刀往外走,嘴里嘟囔著:“生個丫頭片子還想坐月子?

我當年生趙強,第二天就下地摘棉花了?!壁w強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看了她一眼,

悶聲道:“媽說得對,今年雨水多,麥子再不割就要爛在地里了?!绷謵傄е溃?/p>

用一塊破布把孩子裹在背上,慢慢挪到地里。太陽毒辣辣地曬在身上,

剛生過孩子的身子虛得發(fā)飄,每走一步,下身都像被鹽水泡過的傷口,疼得她眼前發(fā)黑。

她得一手抱著鐮刀割麥子,一手時不時托一下背上的孩子。孩子餓了,就在田埂上找塊樹蔭,

解開衣襟喂奶。蚊子嗡嗡地圍著她們轉,叮得孩子直哭,也叮得她胳膊上起了一串紅皰。

她不敢多耽擱,匆匆喂完奶,又趕緊埋頭割麥,汗水順著臉頰流進嘴里,又苦又澀。

中午回家,她還得生火做飯。灶臺前的熱浪熏得她頭暈,背上的孩子熱得哇哇哭,

她一手顛鍋,一手拍著孩子的背,油星濺到胳膊上,燙出一個個小水泡,她也顧不上擦。

飯做好了,婆婆和趙強狼吞虎咽地吃著,她抱著哭鬧的孩子,剛想坐下扒兩口,

婆婆就瞪她:“還愣著干什么?碗不洗了?豬不喂了?”她只能把孩子放在炕上,

忍著疼去洗碗喂豬。等忙完一切,飯菜早就涼透了。她端起碗,剛吃兩口,孩子又哭了起來,

她趕緊跑過去,發(fā)現(xiàn)孩子尿濕了,身下的褥子濕了一大片。夜里更難熬。孩子一餓就哭,

她得強撐著起身喂奶。傷口疼得她睡不著,剛瞇一會兒,雞就叫了,

婆婆的罵聲又準時響起:“天亮了還睡?想讓麥子爛在地里嗎?”有一次,

她背著孩子在玉米地里除草,孩子突然發(fā)起高燒,小臉燒得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急得直掉眼淚,想抱著孩子去鎮(zhèn)上看醫(yī)生,婆婆卻攔著:“小孩子發(fā)點燒怕什么?

挺挺就過去了,地里的草不除,秋天喝西北風?”趙強也說:“媽有經(jīng)驗,別瞎折騰。

”她沒辦法,只能抱著滾燙的孩子,一邊流淚一邊在玉米地里干活。孩子哭累了,

在她懷里昏昏沉沉地睡去,呼吸都帶著熱氣。她的心像被揪著疼,

卻只能一遍遍地用袖子擦孩子額頭的汗,嘴里喃喃地說:“寶寶乖,

等媽媽忙完就帶你去看醫(yī)生……”那天直到天黑,她才背著孩子,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鎮(zhèn)上的診所。醫(yī)生看著燒得迷迷糊糊的孩子,又看看她蒼白虛弱的臉,

嘆了口氣:“你這當媽的,也太不愛惜自己和孩子了?!彼е蜥樅鬂u漸退燒的孩子,

走在回家的夜路上,風一吹,眼淚又掉了下來。身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胳膊因為整天用力割麥而酸痛不已,可她知道,明天天一亮,她還得背上孩子,

走向那片永遠也干不完活的田地。在這個家里,她好像不是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

也不是一個母親,只是一個不會累的工具,日復一日地被驅使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可現(xiàn)在的他反抗不過,只能忍氣吞聲,他想活下來,因為她知道她在這個家沒了,

她不敢想象她女兒的生活,會被拉去干農活么?或許會直接賣掉。她苦澀的抿了一下唇。

女兒剛滿周歲,婆婆就把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杵到林悅面前,

瓷碗在炕桌上磕出刺耳的響:“這是我托人從山那邊求來的方子,喝了準能生兒子。

”藥味沖得林悅直反胃,她看著懷里正啃手指的女兒,

小聲說:“剛生完身子還虛……”“虛什么虛?”婆婆眼睛一瞪,唾沫星子噴到她臉上,

“女人家不就是用來生兒子的?你要是再給我生個丫頭片子,這個家就沒你立足的地方!

”趙強蹲在門口編筐,手里的藤條被他攥得發(fā)白,悶聲悶氣地附和:“媽說得對,

咱老趙家不能斷了香火?!绷謵偰笾亲影阉幑嘞氯ィ酀臏樦韲禑轿咐?,

她忍不住趴在炕沿干嘔,女兒被嚇得“哇”地哭起來。婆婆卻嫌惡地扭過頭:“哭哭哭,

就知道哭,喪門星!”從那天起,林悅的日子更難熬了。白天背著女兒下地,

晚上還得被逼著喝各種奇奇怪怪的湯藥。有時候是帶著腥氣的動物內臟熬的水,

有時候是磨成粉的不知名草藥,她喝得整夜整夜地吐,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眼窩陷下去,

像兩口枯井。婆婆每天盯著她的月信,掐著日子讓她跟趙強同房。有次她重感冒,

咳得直不起腰,趙強卻在婆婆的催促下,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襟。她死死抓著被子,

眼淚淌濕了枕頭:“我難受……”“難受也得忍著!”婆婆在門外喊,“為了老趙家的根,

你就得受點罪!”女兒漸漸長大些,會跌跌撞撞地走路了,可在這個家里,

她像是個多余的存在。婆婆從不抱她,喂飯也只給半碗稀粥,孩子餓得直啃土塊,

婆婆看見了就一腳把她踹開:“賤骨頭,跟你媽一樣下賤!”有次林悅在地里摘棉花,

回頭看見女兒正踮著腳夠灶臺上的窩頭,被婆婆發(fā)現(xiàn),

抓起掃帚就往孩子身上抽:“小短命鬼,敢偷吃東西!”女兒嚇得抱著頭哭,

哭聲像小刀子一樣剜著林悅的心。她沖過去把孩子護在懷里,掃帚結結實實地打在她背上,

“你護著她?我看你是不想生兒子了!”林悅抱著渾身發(fā)抖的女兒,后背火辣辣地疼,

眼淚卻流不出來了。她知道,只要沒生出兒子,她和女兒在這個家就永遠抬不起頭。

終于有天,她又被診出懷孕。婆婆拿著化驗單,臉上第一次有了笑,

卻對著她的肚子念叨:“可別再是個丫頭片子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這次懷孕比上次更辛苦,孕吐得厲害,吃什么吐什么,可婆婆逼著她使勁吃,

說“得給我大孫子補營養(yǎng)”。她依舊要下地干活,只是肚子大得更快,彎腰時像背著塊石頭,

女兒跟在她身后,奶聲奶氣地喊“娘”,她卻連回頭抱一抱的力氣都沒有。有天收工回家,

她累得倒在炕上,女兒顛顛地跑過來,舉著一塊撿來的糖紙給她看。婆婆正好進來,

一腳把孩子踹倒在地:“跟你娘一樣沒用,就知道礙眼!”孩子趴在地上哭,

額頭磕出個紅包。林悅的心猛地一揪,肚子突然一陣劇痛。她看著婆婆冷漠的臉,

看著門口無動于衷的趙強,再看看地上哭得上氣不接的女兒,

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從腳底竄上來。原來在這個家里,她和女兒,從來都不是人。

陣痛來的時候,林悅正在豬圈里鏟糞。深秋的風卷著寒意灌進單薄的棉襖,她猛地彎下腰,

雙手死死按在小腹上,指甲幾乎掐進凍硬的泥土里。下身涌出的熱流順著褲腿往下淌,

混著豬圈的穢物,黏膩得讓人作嘔?!耙??”婆婆聞訊趕來,

扒著豬圈欄桿看了眼她的褲腿,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啐了一口,“還算有點用,

沒在豬圈里生?!壁w強把她往屋里拖的時候,她像個破麻袋一樣晃悠著。

肚子里的墜痛比生女兒時狠上十倍,像是有把鐵鉤子在五臟六腑里翻攪,每動一下,

骨頭縫里都像塞進了冰碴子。她想喊,喉嚨卻被疼堵住,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眼淚混著額頭的冷汗,糊了滿臉??簧箱佒鴫K發(fā)黑的舊氈子,婆婆把她扔上去,

就去灶房燒熱水,嘴里不停念叨:“一定得是個帶把的,

不然我白伺候你這十個月……”陣痛一波比一波密,林悅感覺自己的身子要被從中間劈開。

她死死咬著炕沿,牙床都咬出了血,身下的氈子很快被血浸透,紅得發(fā)黑。

女兒被鎖在灶房外,隔著門板哭著喊“娘”,那哭聲像針一樣扎進她心里,

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笆箘?!你倒是使勁?。 逼牌哦酥鵁崴M來,

看她疼得蜷縮成一團,抬手就在她背上拍了一巴掌,“懶驢上磨!生兒子都這么費勁!

”林悅被打得一個激靈,拼盡全力往下掙??珊⒆酉袷强ㄔ诹斯强p里,怎么也不肯出來。

她感覺自己像在水里溺著,窒息感一陣比一陣強,眼前的燈光漸漸模糊,

耳邊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婆婆的罵聲。不知過了多久,天擦黑的時候,

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猛地炸開——她聽見了嬰兒響亮的啼哭,

是那種帶著底氣的、像小貓一樣的哭聲。“是個小子!”婆婆的聲音里終于有了狂喜,

她一把抱過孩子,用粗糙的布擦著,完全沒看炕上的林悅。林悅躺在血泊里,

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下身像是被撕開的口子,火燒火燎地疼,連動一下腳趾都鉆心。

她張了張嘴,想看看那個讓她受了這么多罪的孩子,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氣音。

趙強蹲在炕邊,看著襁褓里的兒子,咧著嘴笑,伸手碰了碰孩子的小臉,又看了看林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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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0 14: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