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許婧說要去外地參加一個重要的學術會議,為期三天,正好錯過我的生日。
我嘴上說著沒關系,工作要緊,心里卻偷偷訂了張飛往青州的機票,想給她一個驚喜。
按照她給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家流光溢彩的萬豪云庭酒店。巧的是,
酒店大堂的副經(jīng)理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李浩。他見到我,驚訝地張大了嘴,
隨即又擠眉弄眼地笑起來:“顧言?你小子怎么來了?哦——”他拖長了音調(diào),
一臉“我懂”的表情,“來給嫂子驚喜啊?”我笑著點頭,把手里的鮮花和蛋糕揚了揚。
“可以啊你,越來越浪漫了?!崩詈茻崆榈財堊∥业募绨?,拿過對講機低語了幾句,
然后從前臺拿了張房卡塞給我,“嫂子在頂樓總統(tǒng)套房,那幫搞學術的就是有錢。哥們,
給你個驚喜的機會,直接刷卡上去,別敲門!”我心頭一暖,為許婧能有這樣的待遇而高興。
她博士畢業(yè)后留校任教,一直勤勤懇懇,能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是對她能力的最好證明。
電梯平穩(wěn)上升,數(shù)字在我眼中跳動,心情也跟著雀躍。我幻想過無數(shù)種許婧看到我時的表情,
是驚喜地尖叫,是感動地撲進我懷里,還是嗔怪我亂花錢。每一種,
都讓我覺得這趟奔波無比值得。房卡輕響,頂樓總統(tǒng)套房的門應聲而開。然而,
預想中安靜的房間并未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喧鬧的人聲、晃動的燈影和震耳欲聾的音樂。
房間里根本不是什么學術會議的會場,而是一個極盡奢華的生日派對。
數(shù)十個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舉著酒杯,笑語歡聲。而我的妻子許婧,
那個告訴我正在為學術會議奔波的女人,此刻正穿著一身我從未見過的性感紅色吊帶長裙,
巧笑嫣然地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那個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氣質(zhì)儒雅,
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手表,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他親昵地摟著許婧的腰,
在她耳邊低語了句什么,逗得許婧咯咯直笑,隨即主動踮起腳尖,
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清晰的口紅印。周圍的人群立刻爆發(fā)出起哄的笑聲和口哨聲。
“祝我們陳教授生日快樂!”“陳教授和師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師母?生日快樂?我的生日,明明是明天。而今天,
是這個“陳教授”的生日。我的妻子,拿著我的錢,騙我說要出差開會,
結果是跑來給她的“陳教授”慶祝生日,還被人叫做“師母”?
手里的玫瑰花束瞬間變得無比諷刺,那嬌艷的紅色像是從我心口滴落的鮮血。
蛋糕盒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提醒著我此刻像一個多么可笑的小丑。
血液“嗡”的一下沖上頭頂,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想躲回門外那個黑暗的角落,像個懦夫一樣逃離。但就在這時,
許婧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門口,與我的視線在空中撞了個正著。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瞳孔猛地收縮,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恐慌和心虛的復雜表情。
摟著她的陳教授察覺到了她的僵硬,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來。他看到我,只是微微一怔,
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說:你終于還是發(fā)現(xiàn)了?
所有喧囂似乎都在這一刻離我遠去。我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心臟被利刃狠狠撕裂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幾欲噴薄的怒火。我沒有沖進去歇斯底里地質(zhì)問,
也沒有憤怒地將蛋糕砸在他們臉上。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我反而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步步走了進去。我徑直走到他們面前,
將那束原本為她準備的玫瑰花,遞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瓣惤淌谑前??你好?!蔽铱粗?,
聲音平靜得可怕,“我是許婧的丈夫,顧言。既然這么巧趕上了,就祝你生日快樂。
”全場瞬間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在我、許婧和陳教授之間來回掃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名為“尷尬”的氣味,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
陳教授臉上的玩味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而許婧,
她的臉已經(jīng)白得像紙一樣,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澳恪阍趺磿谶@里?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敖o你驚喜啊?!蔽铱粗?,笑容越發(fā)燦爛,
“畢竟,你工作這么辛苦,連我的生日都錯過了,我當然要來陪陪你。
”我特意加重了“我的生日”四個字。許婧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我沒有再理會她,
而是將手里的蛋糕放在了桌上,甚至還“體貼”地打開了盒子。“大家別愣著啊,繼續(xù)玩。
陳教授生日,我這個家屬,也得表示表示?!蔽噎h(huán)視四周,
目光從每一個剛才起哄的人臉上劃過。那些剛才還滿臉戲謔的人,此刻都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不敢與我對視。這就是我想要的。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許婧是個婚內(nèi)出軌的女人。
我要讓她在這個圈子里,再也抬不起頭。但我不會像個瘋子一樣大鬧。我要用最平靜的方式,
給她最沉重的打擊。做完這一切,我轉(zhuǎn)身,對上陳教授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他已經(jīng)恢復了鎮(zhèn)定,甚至還對我伸出了手:“顧先生,久仰。我是陳敬舟,
許婧的博士生導師?!蔽铱粗斐龅氖郑瑳]有去握。“陳教授,”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導師和學生的關系,能親密到被人叫‘師母’,
甚至不遠千里來酒店頂樓套房給你慶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蔽业穆曇舨淮螅?/p>
卻像一顆炸雷,在寂靜的房間里炸響。陳敬舟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許婧快步走到我身邊,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哀求:“顧言,你別這樣,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你聽我解釋!”“解釋?”我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了一下,
“解釋你為什么騙我說來開會?解釋你為什么會躺在他懷里?
還是解釋大家為什么叫你‘師母’?”我的目光冷得像冰,許婧被我看得渾身一顫,
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我不再看她,只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這個奢華的派對,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我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那束花,那個蛋糕,就像我那份被踐踏得一文不值的真心,
被我永遠地留在了那個骯臟的地方。走出酒店大門,青州夜晚的冷風吹在我臉上,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涼意。因為我的心,已經(jīng)徹底凍僵了。掏出手機,
我看到許婧瘋狂地打來電話、發(fā)來信息?!绢櫻?,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跟陳教授是清白的,大家開玩笑的!】【你先回酒店,我馬上就來找你!
】我冷笑一聲,將她的號碼直接拉黑。解釋?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需要什么解釋?
我沒有回李浩給我安排的房間,而是在路邊攔了輛車,直奔機場。
這個讓我感到無邊屈辱的城市,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坐在回程的飛機上,我閉上眼睛,
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著剛才的畫面。許婧的笑容,陳敬舟的眼神,周圍人的起哄……每一幀,
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復切割。我和許婧結婚五年,從她讀博到工作,
我一直都是她最堅強的后盾。我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年收入七位數(shù),
為了讓她沒有后顧之憂地追求學術理想,我包攬了家里所有的開銷和家務。我以為我的付出,
換來的是夫妻同心,是相濡以沫。卻沒想到,換來的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和一頂早已戴上的綠帽子。飛機落地,已經(jīng)是凌晨。我沒有回家,
那個曾經(jīng)我覺得溫暖的港灣,此刻只讓我想吐。我去了公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
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我的思緒反而愈發(fā)清晰。憤怒和悲傷過后,
是徹骨的寒意和冷靜。離婚,是必須的。但是,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絕不可能。我顧言,
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窩囊廢。你們讓我一無所有,我就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我掐滅煙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復仇的第一步,是收集證據(jù)。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我們的家庭共享云盤。這是我為了方便許婧存儲學術資料特意開通的,
她所有的論文、課件、照片,都會自動備份。果然,在“近期項目”里,
我找到了一個名為“前沿AI數(shù)據(jù)模型研討會”的文件夾。這應該就是她用來騙我的幌子。
我點開文件夾,里面是幾份看起來煞有介事的會議流程和嘉賓介紹。我冷笑著快速瀏覽,
目光卻在其中一份PDF文件上停住了。
文件名是《“星塵”智能算法商業(yè)應用前景分析報告》。我的心臟猛地一跳?!靶菈m”算法,
是我公司的核心機密!是我?guī)ьI團隊耗時三年,投入了近千萬研發(fā)資金,
才剛剛?cè)〉猛黄菩赃M展的項目!這個項目一旦成功商業(yè)化,將為公司帶來數(shù)以億計的估值!
這個項目的一切細節(jié),我只跟許婧提過。因為我信任她,把她當成我最親密的伴侶,
分享我事業(yè)上的所有喜悅和煩惱。我曾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描繪過“星塵”計劃的宏偉藍圖。
可現(xiàn)在,這份凝聚我無數(shù)心血的商業(yè)機密,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學術會議”文件夾里?我顫抖著手點開那份報告。
當我看清報告的作者署名時,我渾身的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作者:陳敬舟。聯(lián)合作者:許婧。
報告的內(nèi)文,赫然就是我曾經(jīng)講給許婧聽的,
“星塵”算法的核心構想、技術路徑和商業(yè)模式!
雖然他們用一些學術性的詞匯進行了包裝和修改,但其內(nèi)核,和我嘔心瀝血的原創(chuàng)成果,
一模一樣!我明白了。我終于全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一次簡單的婚內(nèi)出軌。
這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商業(yè)間諜行為!許婧,我的妻子,她不僅僅是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她還在伙同她的情人,盜取我的心血,企圖將我的未來,我的事業(yè),我的一切,全部偷走!
“嗡——”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我靠在椅子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一種被徹底掏空的虛無感和滔天的恨意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我撕碎。怪不得,
一個大學教授,能住得起一晚幾萬塊的總統(tǒng)套房,能開得起那種規(guī)模的生日派對。原來,
他們是拿著我的錢,偷著我的技術,在慶祝他們即將到來的“成功”!那個所謂的生日派對,
恐怕就是他們找到投資方或者買家之后的慶功宴!我閉上眼,
許婧過去種種溫柔體貼的畫面浮現(xiàn)在眼前,此刻卻都變成了最惡毒的諷刺。
她在我深夜加班時送來的熱湯,她在我為項目資金發(fā)愁時溫柔的安慰,
她在我描述“星塵”計劃時眼中閃爍的“崇拜”光芒……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表演!
我就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個為他們未來鋪路的墊腳石!
“呵呵……呵呵呵呵……”我低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不是悲傷,是極致的憤怒。原來,一個人可以虛偽到這種地步。原來,所謂的愛情和婚姻,
在利益面前,可以廉價到這種程度。良久,我抹去臉上的淚痕,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這場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冷靜下來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給我的發(fā)小兼御用律師,蘇晚,打了個電話。蘇晚是圈內(nèi)有名的“律政俏佳人”,
尤其擅長處理知識產(chǎn)權糾紛和離婚案件,以手段凌厲、從無敗績著稱。電話接通,
她慵懶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顧總,大半夜的,想我了?”“出事了。
”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蘇晚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語氣:“怎么了?慢慢說。
”我用最簡潔的語言,將青州發(fā)生的一切,以及我的發(fā)現(xiàn),全部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叭嗽??!碧K晚吐出兩個字,語氣里帶著冰碴,“顧言,
你打算怎么做?只要你一句話,我保證讓他們凈身出戶,再把牢底坐穿?!薄拔乙模?/p>
不止這些?!蔽铱粗巴馄岷诘囊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他們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我要他們眼看就要擁有一切,再在最后一秒,把所有東西都從他們手里奪走?!薄拔颐靼琢?。
”蘇晚立刻懂了我的意思,“你想玩一盤大的。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薄皼]錯。
”我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他們不是想要‘星塵’計劃嗎?我就給他們。
我要讓他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然后,親手把他們推下地獄?!薄坝悬c意思。
”蘇晚的語氣里透出興奮,“需要我做什么?”“第一,
幫我立刻申請‘星塵’算法相關的全部專利,以我個人名義。我要在他們把技術賣出去之前,
把所有權的釘子釘死?!薄皼]問題。我連夜準備材料,天一亮就提交。放心,這種事我熟。
”“第二,幫我查一下那個陳敬舟的底細,還有他和許婧最近接觸過的所有投資機構和個人。
”“小事一樁。”蘇晚答應得干脆利落,“我認識幾個頂級的私家偵探,
保證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你翻出來。”“第三,”我頓了頓,聲音愈發(fā)冰冷,
“準備一份離婚協(xié)議。我要許婧,凈身出戶。”“這個最簡單?!碧K晚輕笑一聲,
“婚內(nèi)出軌,轉(zhuǎn)移、竊取夫妻共同財產(chǎn)(知識產(chǎn)權),隨便哪一條,
都夠她在法官面前喝一壺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掛了電話,
我感覺心里的巨石落下了一半。有蘇晚這個最強盟友,我的復仇計劃,就有了最堅實的保障。
接下來的兩天,我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白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處理日常事務,
甚至還和員工們開了個玩笑,慶祝我32歲的生日,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我自己知道,
平靜的海面下,是怎樣洶涌的暗流。到了晚上,我就把自己鎖在辦公室,
和蘇晚的團隊保持著密切聯(lián)系。蘇晚的效率高得驚人。第一天,她就告訴我,
“星塵”算法所有相關的專利申請已經(jīng)全部提交,并且走了加急通道,
最多一周就能拿到初步的受理通知書,具備了法律上的優(yōu)先權。同時,
關于陳敬舟的調(diào)查報告也發(fā)到了我的郵箱。我點開報告,里面的內(nèi)容,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陳敬舟,45歲,國內(nèi)人工智能領域的權威專家,名校教授,博士生導師。表面上光鮮亮麗,
履歷無可挑剔。但私家偵探挖出的信息顯示,他早在十年前,就有過學術不端的黑歷史,
靠著侵占學生的研究成果發(fā)表了幾篇核心期刊論文,才奠定了自己的學術地位。
只是當時事情被他背后的勢力壓了下來,不了了之。而他的私生活,更是糜爛不堪。
他早已結婚,妻子是某高官的女兒,常年居住在國外。他在國內(nèi)以單身形象示人,
和多名女學生、女同事保持著不正當關系,許婧,只是其中之一。報告里附帶著幾張照片,
是陳敬舟和不同女性出入高檔酒店、公寓的畫面,親密程度不亞于他和許婧。
我看著那些照片,心中再無波瀾,只剩下冷笑。許婧,
你以為你找到了一個儒雅多金的“真愛”,一個能帶你飛黃騰達的“貴人”。卻不知道,
你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和其他女人沒什么區(qū)別的、隨時可以替換的工具和玩物。而你,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背叛了真心待你的丈夫,毀掉了自己的人生。真是可悲,又可笑。
最關鍵的信息在報告的最后。偵探查到,
陳敬舟和許婧最近頻繁接觸一家名為“啟航資本”的投資公司。就在昨天,
也就是陳敬舟生日那天,啟航資本的創(chuàng)始人,張啟航,也出現(xiàn)在了那個生日派對上。
根據(jù)竊聽到的信息,他們似乎已經(jīng)達成了初步的投資意向,金額高達五千萬,
用于成立一家新公司,專門運營“星塵”項目。而作為技術核心的提供者,陳敬舟和許婧,
將獲得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五千萬!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他們用我的東西,
轉(zhuǎn)手就賣出了一個我奮斗多年都難以企及的天價!我捏著鼠標的手,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好,真是太好了。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第三天晚上,許婧回來了。她打開家門的時候,
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我提前準備好的、蘇晚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
她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她拖著行李箱走進來,
臉上擠出一個疲憊而心虛的笑容:“老公,我回來了。你……這兩天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