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這是我們家的傳統(tǒng)彩禮，一萬冥幣，你收好。"婆婆笑瞇瞇地遞過來一個紅包，里面的錢卻黑得發(fā)亮。
我剛接過手，就感覺渾身發(fā)冷，像有什么東西在抽取我的生命力。
"媽，這錢怎么這么冰？"我疑惑地問。
婆婆的笑容瞬間變得詭異："收了我們家的彩禮，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傳統(tǒng)'了。"
當天晚上，我照鏡子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老了十歲。
婚禮當天，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化妝間里最后整理妝容。
門外傳來婆婆趙秀蘭的聲音："林薇，快出來，該收彩禮了。"
我推開門，看見婆婆手里捧著一個大紅包，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詭異笑容。
"薇薇啊，這是我們老家的傳統(tǒng)，婆婆要親手給兒媳婦彩禮錢。"她將紅包塞到我手里，"一萬塊，都是嶄新的。"
我接過紅包，瞬間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從手心蔓延到全身。
紅包里的錢觸感冰冷，而且顏色有些不對勁，不是正常的紅色或綠色，而是一種深深的黑色，上面的圖案我也從未見過。
"媽，這錢怎么這么涼？而且這上面的圖案..."我疑惑地翻看著這些奇怪的紙幣。
趙秀蘭的眼神閃過一絲狡黠："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腻X，很有紀念意義的。你收好了，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也沒時間多想。
"好的媽，謝謝您。"我將紅包收進小包里。
就在紅包完全收起的那一刻，我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我身體里被抽走了。
"薇薇，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老公李強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太緊張了。"
趙秀蘭在一旁冷笑："新媳婦嘛，收了彩禮就緊張，正常。"
她的話讓我莫名感到不安，但現(xiàn)在賓客們都在等著，我只能強打精神走向婚禮現(xiàn)場。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但我總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到了敬酒環(huán)節(jié)時，我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了。
"薇薇，你怎么了？"李強擔心地扶住我。
"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那我陪你去。"
"不用，你招待客人吧，我很快就回來。"
我獨自回到新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鏡子。
鏡子里的我讓我驚呆了——原本光滑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細紋，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整個人看起來至少老了五歲。
"這怎么可能？"我用手撫摸著臉上的皺紋，心中涌起一陣恐懼。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趙秀蘭走了進來。
"怎么樣，感覺到了嗎？"她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惡毒的滿足感。
"媽，您說什么？"我轉過身看著她。
趙秀蘭的表情徹底變了，眼神變得陰冷："傻丫頭，你以為天下真有免費的午餐？收了我的冥幣，你就要用陽壽來還。"
"冥幣？什么冥幣？"我感覺后背發(fā)涼。
"就是我給你的彩禮啊。"趙秀蘭陰森地笑著，"那可不是什么人間的錢，那是地府的冥幣。一萬冥幣，按照匯率，你得用十萬天的陽壽來還。"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您在開玩笑吧？這個世界哪有什么冥幣陽壽的？"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了。"趙秀蘭指著鏡子，"從你收下冥幣的那一刻起，你的陽壽就開始倒扣了。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你大概能活三個月。"
我顫抖著再次看向鏡子，鏡子里的我又老了幾歲，頭發(fā)竟然都開始變白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趙秀蘭冷笑："因為我要讓我兒子娶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憑什么嫁給我兒子？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已經(jīng)給強強找好了新的媳婦，人家可比你優(yōu)秀多了。"
"李強知道這件事嗎？"我死死盯著她。
"你說呢？"趙秀蘭的笑容更加惡毒，"你以為他真的愛你？他只是需要一個過渡品而已。等你的陽壽耗盡，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娶他真正喜歡的人了。"
我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不知道是因為陽壽流失還是因為心痛。
"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殘酷的。"趙秀蘭轉身準備離開，"好好享受你剩下的三個月時間吧。對了，千萬別想著把冥幣還回來，一旦收了，就不可能再退回去了。"
她走到門口時又回頭補了一句："還有，別想著告訴別人，沒人會相信你的。而且你要是敢聲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死得更快。"
門砰的一聲關上，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里瑟瑟發(fā)抖。
我沖到小包前，拿出那個紅包，里面的黑色紙幣在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我試圖撕掉這些錢，但它們堅硬得像金屬一樣，根本撕不動。
我又試圖燒掉它們，但打火機的火焰碰到冥幣就會熄滅。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絕望地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李強推門進來了。
"薇薇，客人都在找你，你怎么了？"他走到我身邊。
我抬頭看著他，眼中含著淚水："強強，你媽剛才給我的那些錢..."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李強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
"你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什么錢嗎？"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李強搖搖頭："不就是彩禮錢嗎？我媽說是家里的傳統(tǒng)，我也沒仔細看過。怎么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撒謊，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那些錢有點奇怪。"我將冥幣收起來。
"奇怪？哪里奇怪？"李強伸手要看。
我連忙將紅包抱緊："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們回去繼續(xù)招待客人吧。"
李強點點頭："那好，不過你臉色確實不太好，要不要先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可能是化妝品過敏了，過幾天就好了。"
我們回到婚禮現(xiàn)場，我強撐著完成了剩下的儀式。
但我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而且老化的速度也在加快。
到了晚上回到家時，我已經(jīng)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的人了。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