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齊小凡,是青云門最差的弟子,沒有之一。"齊廢柴,今天的靈田就交給你了!
"大師兄趙鐵柱把鋤頭扔到我腳邊,濺起的泥點精準地落在了我唯一一件還算干凈的道袍上。
"是,大師兄。"我低頭應聲,熟練地撿起鋤頭。五年來,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最臟最累的活永遠是我的,最偏僻的洞府永遠是我的,
連門派養(yǎng)的靈犬見了我都敢吠兩聲。我扛著鋤頭往靈田走,身后傳來師弟們的竊笑。
"聽說齊廢柴昨天又把凈塵訣練成了澆水術,把藏經閣給淹了!""這算什么,
上個月他學御劍術,結果劍沒飛起來,自己摔了個狗啃泥!"我加快腳步,假裝沒聽見。
其實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我確實是個修仙廢柴。入門五年,連最基本的法術都學不會,
修為停滯在練氣初期,連剛入門三個月的師弟都能輕松打敗我。"小凡啊,"路過煉丹房時,
胖乎乎的煉丹長老叫住我,"上次讓你試的'大力丸'效果如何?"我嘴角抽搐:"長老,
我拉了三天肚子。""奇怪,按道理應該能提升修為啊..."長老摸著雙層下巴嘀咕,
"要不今天再試試新配方?""不、不用了!"我落荒而逃。
上次的"大力丸"差點要了我半條命,我可不想再當小白鼠了。正午的太陽毒辣辣地曬著,
我汗流浹背地在靈田里除草。忽然,一片陰影籠罩了我。"喲,這不是我們青云門的天才嗎?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見趙鐵柱帶著幾個狗腿子站在田埂上,一臉戲謔。
"大師兄。"我停下手中的活,恭敬行禮。趙鐵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掌門說了,
藏經閣需要打掃,這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他故意頓了頓,
"畢竟你昨天'洗'得那么干凈。"眾人哄堂大笑。我握緊鋤頭,指節(jié)發(fā)白,
但最終還是松開:"我這就去。"藏經閣里,我一邊擦著書架一邊嘆氣。昨天的事真不怪我,
誰知道凈塵訣會變成洪水決?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的法訣,別人用出來是清風拂面,
我用出來就是災難現場。"唉,可能我真不適合修仙..."我自言自語,
抹布擦過最底層一個積滿灰塵的書架。突然,一塊翹起的木板勾住了我的衣袖。"嗯?
"我蹲下身,發(fā)現那竟是一個隱蔽的暗格。好奇心驅使下,我撬開木板,
里面躺著一本破舊的線裝書,封面上歪歪扭扭寫著《躺平修仙訣》五個大字。
"躺平...修仙?"我疑惑地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修仙之道,貴在順其自然。
世人皆苦修,吾獨愛躺平。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此乃本門心法要義...」
我越看越覺得荒謬,這算什么修仙秘籍?但鬼使神差地,我繼續(xù)往下讀去。
「...躺平非真躺平,乃順應天地之道。呼吸即吐納,眨眼即周天,睡覺即修煉...」
不知為何,這些看似荒唐的文字竟讓我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我不知不覺盤腿坐下,
按照書中描述調整呼吸..."呼...吸...呼...吸..."漸漸地,
我感覺身體變得輕盈,周圍的靈氣像被什么吸引一般,緩緩向我匯聚。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砰!"藏經閣的門突然被推開,我嚇得一激靈,
那種奇妙的感覺立刻消散了。"齊小凡!你竟敢偷懶睡覺!"趙鐵柱怒目圓睜地站在門口。
我慌忙站起來:"大師兄,我沒有睡覺,我在...""閉嘴!
"趙鐵柱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書,瞥了一眼封面,突然哈哈大笑,"《躺平修仙訣》?哈哈哈,
果然廢物配廢書!"他隨手把書扔出窗外,我眼睜睜看著它落入山崖下的云霧中,
心像被揪了一下。"今晚不許吃飯,把藏經閣全部打掃一遍!"趙鐵柱甩袖而去。夜深人靜,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破草屋。推開門,
卻看見桌上放著一本熟悉的破書——《躺平修仙訣》!"這...怎么可能?
"我沖過去捧起書,確認就是白天那本。它明明被扔下山崖了?。?/p>
書下壓著一張紙條:「小子,有點意思。明日午時,后山老松樹下見?!瘔粽嫒恕?/p>
睡夢真人?我聽說過這位長老,據說他整天睡覺,從不參加門派活動,
是青云門最神秘也最不被重視的長老之一。第二天午時,我偷偷溜到后山。
一棵歪脖子老松樹下,果然躺著個邋遢老頭,鼾聲如雷。"前輩?睡夢前輩?
"我小心翼翼地呼喚。鼾聲戛然而止,老頭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
改為慢悠悠地翻身坐起,揉著惺忪睡眼打量我:"來了?""弟子齊小凡,拜見前輩。
"我恭敬行禮。"別整那些虛的,"睡夢真人打了個哈欠,"昨天那書,你看了?
""看了一點...""有什么感覺?"我想了想:"很...親切?
好像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修煉方式。"睡夢真人眼睛一亮,隨即又恢復懶散模樣:"果然如此。
那本書是我年輕時寫的,放在藏經閣幾十年,從沒人能看懂。昨天它自己飛回來,
還帶著你的氣息。""書...自己飛回來?"我瞪大眼睛。"《躺平修仙訣》認主了,
"睡夢真人伸了個懶腰,"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子了。"就這樣,
我莫名其妙成了睡夢真人的徒弟。
拜師儀式簡單得可笑——師父躺在椅子上說了句"收你了",然后繼續(xù)睡覺。
門派其他人得知后,嘲笑聲更甚從前。"齊廢柴拜了睡夢老頭?真是廢物配廢物!
""以后可以改名叫'睡夢二人組'了,哈哈哈!"我充耳不聞,
因為師父教我的第一課就是:"別人笑你躺平,你笑他們看不穿。
"師父的教導方式也很特別。第一天,他讓我躺在草地上看云。"師父,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修煉?"我忍不住問。"這不正在修煉嗎?"師父閉著眼睛回答,
"感受風的流動,云的變幻,這就是天地靈氣的運行軌跡。"第二天,
他帶我去后山瀑布下——睡覺。"聽著水聲入睡,讓靈氣如水般自然流入你的經脈。
"第三天,他教我...打哈欠。"一個完美的哈欠能帶動全身經脈震動,勝過苦修三日。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趙鐵柱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終于,門派大比的日子到了。
"今年大比,所有弟子必須參加!"掌門宣布道,"包括新入門的和...特殊的。
"他說這話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大比當天,演武場人山人海。
我抽到的第一個對手是入門才半年的李師弟。"齊師兄,請多指教。"李師弟拱手,
眼中卻滿是輕蔑。這也難怪,他雖入門晚,但已是練氣中期,
比我這個"五年老練氣"強多了。比試開始,李師弟立刻掐訣念咒,一道火蛇朝我撲來。
按照師父的教導,我...躺下了。沒錯,就在火蛇即將擊中我的瞬間,
我直挺挺地躺倒在地?;鹕邚奈疑戏铰舆^,而我的雙手卻下意識地畫出一個奇怪的弧線。
"呼——"一股柔和的力道從我掌心涌出,李師弟突然像踩到香蕉皮一樣,
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后"啪嘰"摔出場外。全場寂靜。"齊、齊小凡勝!
"裁判長老結結巴巴地宣布。觀眾席炸開了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齊廢柴贏了?
""他用了什么妖法?"我拍拍衣服站起來,自己也一臉懵逼。師父在遠處對我眨了眨眼,
繼續(xù)打盹。第二輪,對手是練氣后期的王師兄。這次我有了點信心,比試一開始就主動躺平。
王師兄顯然吸取了前車之鑒,謹慎地繞著我走圈,突然從背后發(fā)動攻擊。我閉著眼睛,
卻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動作軌跡,一個懶驢打滾躲開攻擊,同時伸腳一絆——"啊呀!
"王師兄摔了個狗啃泥。我躺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就隨便伸了下腿,怎么這位練氣后期的師兄就飛出去了?"齊小凡勝!
"裁判長老的聲音都變了調。觀眾席上炸開了鍋,比試場四周的弟子們一個個伸長脖子,
活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靈鴨。"這不可能!""王師兄是不是腳滑了?
""齊廢柴什么時候學會這種陰招了?"我慢吞吞地爬起來,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塵。
王師兄還趴在地上沒回過神來,我趕緊過去扶他:"王師兄,你沒事吧?
""你、你..."王師兄指著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甩開我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臺下,師父睡夢真人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正倚在一根柱子邊打哈欠。見我望過去,
他沖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又閉上眼睛繼續(xù)打盹。就這樣,我一路"躺"進了八強。沒錯,
字面意義上的躺——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我不是躺著躲攻擊,就是躺著把對手絆倒,
最夸張的一場,我甚至躺著睡著了,結果對手自己踩到自己道袍下擺摔出了場外。
"這齊小凡使的是什么邪門功夫?""聽說叫《躺平修仙訣》,睡夢長老自創(chuàng)的。
""這也算修仙?那我每天睡覺是不是也在修煉?"議論聲此起彼伏,但我充耳不聞。
師父說過,躺平第一要訣就是"不聽閑言碎語,不爭一時長短"。四強賽抽簽時,
我的手抖得像篩糠——下一場對手是趙鐵柱。"廢物,你的好運到此為止了。
"趙鐵柱陰森森地湊到我耳邊說,"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修仙者。"我咽了口唾沫。
趙鐵柱筑基初期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佼佼者。去年大比他拿了第二,
僅輸給已經筑基中期的劉師姐。比試開始的鐘聲響起,趙鐵柱根本不給我躺平的機會,
一道劍氣直接劈來。我倉促閃避,衣袖被削去一截,涼颼颼的風灌進來,
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你能躲到幾時!"趙鐵柱攻勢如潮,劍光如雨點般落下。
我狼狽不堪地在地上翻滾,活像只被追殺的老鼠。"齊廢柴現原形了!
""我就說他那套不靠譜!""趙師兄威武!"嘲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我額頭冒汗,
后背已經濕透。就在一道劍光即將刺中我肩膀的瞬間,
師父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記住,躺平不是逃避,而是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我猛地停下所有動作,深吸一口氣,大字型躺倒在地。趙鐵柱的劍光呼嘯而至,
在即將刺中我的瞬間,我的身體卻像水一樣"流動"起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攻擊,
同時手指輕點他的手腕。"?。?趙鐵柱驚叫一聲,長劍脫手飛出。我趁機一個翻身,
用師父教的"睡夢十八滾"將他逼到場邊。趙鐵柱不愧是筑基期高手,臨危不亂,掐訣念咒,
一道火墻憑空出現,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卻不慌不忙,直接往地上一趴,
從火墻下方滾了過去,然后——"噗通!"青云門大師兄摔了個四腳朝天,
半邊身子已經出了界線。全場鴉雀無聲。"齊...齊小凡勝。"裁判長老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我站在臺上,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觀眾席上,
師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仿佛這一切都無聊至極。趙鐵柱爬起來,
臉色鐵青:"你...你用了邪術!""我沒有,"我老實回答,"我只是...躺平了。
""夠了!"掌門突然站起身,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全場,"齊小凡,
你所用功法并非我青云門正統(tǒng),從實招來!"我腿一軟,差點又躺下了。
這時師父慢悠悠地走上臺:"掌門師兄,小凡用的是我自創(chuàng)的'躺平仙訣',雖非正統(tǒng),
卻也是玄門正宗。"掌門眉頭緊鎖:"睡夢師弟,你這功法...""掌門若不信,
"師父懶洋洋地說,"不妨親自試試?"臺下頓時一片嘩然。掌門可是金丹期大能,
三招足以讓普通弟子躺半年。掌門沉吟片刻:"好,齊小凡,你若能接我三招,
我便承認你這功法。"我腿肚子直打顫,但師父卻在我耳邊低語:"記住,
最高的躺平境界是——站著也能躺平。"第一招,掌門袖袍輕揮,一道罡風襲來。
我學著師父平時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身體如柳絮般隨風擺動,竟毫發(fā)無傷。第二招,
掌門指尖射出一道金光。我打了個哈欠,金光從我張大的嘴前劃過,擊中遠處的鐘樓,
鐘聲悠揚。第三招,掌門終于認真起來,雙手結印,空中凝聚出一柄巨劍虛影。
全場弟子屏息凝神,這一劍下去,我恐怕要變成齊小凡醬了。巨劍轟然斬下,
我...閉上了眼睛。"轟!"塵土飛揚中,我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巨劍虛影在我頭頂三寸處停滯不前。掌門臉色變幻,最終收回了法術。"有趣,當真有趣。
"掌門捋須微笑,"睡夢師弟,你這徒弟...有點意思。"就這樣,我,齊小凡,
青云門著名廢柴,一夜成名。而這一切,都始于那本教我躺平的奇怪秘籍。大比結束后,
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的靈犬見了我都夾著尾巴溜走——雖然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因為我上次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
但有一點沒變:趙鐵柱對我的敵意。"別得意,廢物。"回廊里,
趙鐵柱帶著幾個狗腿子堵住我,"你那邪門歪道走不遠!"我正要回話,
師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鐵柱啊,你知道為什么小凡能贏你嗎?
"趙鐵柱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因為你太'硬'了,"師父打了個哈欠,"修仙如做人,
有時候,軟一點反而更好。"說完,師父搖搖晃晃地走了,留下我和趙鐵柱面面相覷。
那天晚上,我在月光下研讀《躺平修仙訣》,終于明白了師父的深意。所謂躺平,不是放棄,
而是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節(jié)奏;不是懶惰,而是高效地利用每一分能量。"師父,
"我輕聲問躺在屋頂上賞月的睡夢真人,"這功法到底什么來頭?
"師父神秘一笑:"以后你會知道的?,F在,專心躺平吧。"我點點頭,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草地上。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在對我眨眼。我知道,我的修仙之路,
才剛剛開始...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齊師兄!齊師兄!
大事不好了!"一個外門弟子在門外大喊。我揉著眼睛打開門:"怎么了?
""藏經閣...藏經閣失竊了!掌門召集所有弟子!"我心頭一緊,急忙趕往主峰廣場。
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氣氛凝重。"昨晚藏經閣三層禁制被破,三本珍貴典籍失竊。
"掌門面色陰沉,"更奇怪的是,賊人沒有觸動任何警報禁制,仿佛對青云門了如指掌。
"弟子們議論紛紛,猜測是誰干的。突然,趙鐵柱站出來大聲說:"掌門!弟子有線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昨晚弟子修煉到深夜,
回房時看見齊小凡鬼鬼祟祟地在藏經閣附近轉悠!"我瞪大眼睛:"胡說!
我昨晚一直在自己洞府修煉!""誰能證明?"趙鐵柱冷笑。我張了張嘴,
突然意識到——確實沒人能證明。師父昨晚說要去后山采月華,根本不在門派里。
掌門看向我,目光復雜:"齊小凡,你可有話說?"我急中生智:"掌門,弟子修為低微,
怎么可能破開藏經閣禁制?更何況三層那些高階功法,弟子根本看不懂??!""那可不一定,
"趙鐵柱陰險地說,"誰知道你那《躺平修仙訣》里有沒有教什么破解禁"那可不一定,
"趙鐵柱陰險地說,"誰知道你那《躺平修仙訣》里有沒有教什么破解禁制的歪門邪道?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個卑鄙小人!明明是他偷的書,現在反倒來誣陷我!掌門眉頭緊鎖,
目光在我和趙鐵柱之間來回掃視。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弟子都在等待掌門的裁決。
"齊小凡,"掌門終于開口,"在事情查清之前,你先在思過崖反省。睡夢師弟,
你沒意見吧?"我求助地看向師父。睡夢真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中,
正倚在一根柱子上打哈欠,聞言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掌門師兄決定就好。
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趙鐵柱一眼,"有時候賊喊捉賊,也不是沒可能。
"趙鐵柱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還故作大度地說:"掌門英明。
我相信只要齊師弟坦白從寬,門派一定會從輕發(fā)落。"我咬牙切齒,這個偽君子!就這樣,
我被兩名執(zhí)法弟子"護送"到了思過崖。這里位于青云門后山絕壁之上,三面懸崖,
唯一的出入口有禁制封鎖,是專門用來關押犯錯弟子的地方。"齊師弟,得罪了。
"其中一名執(zhí)法弟子還算客氣,打開石門讓我進去。我垂頭喪氣地走進這個冰冷的石室。
石門在身后轟然關閉,最后一絲光線也被隔絕在外。
思過崖內部比我想象的還要簡陋——一張硬邦邦的石床,一個用來解手的坑洞,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石壁上凝結著厚厚的冰霜,呼出的白氣在面前凝而不散。
"這下真得躺平了..."我苦笑著摸了摸石床,冰涼刺骨,這要是躺上去,
怕是要凍成冰棍。我試著運轉《躺平修仙訣》,卻發(fā)現這里的靈氣稀薄得可憐,
而且?guī)е还纱坦堑暮猓塍w內就像吞了一把冰渣子。"嘶——"我倒吸一口冷氣,
趕緊停止修煉。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回憶著《躺平修仙訣》里的內容,
突然想起一段話:「逆境修行,當如雪中青松,外柔內剛。寒氣入體,
可化靈氣為被褥...」"化靈氣為被褥?"我喃喃自語,試著按照書中的方法調整呼吸。
漸漸地,那些刺骨的寒氣不再與我對抗,而是溫順地流入經脈,在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氣膜。
"咦?真的不冷了!"我驚喜地發(fā)現,現在的我就像裹在一層無形的被子里,
連硬邦邦的石床都變得柔軟舒適起來。我索性躺平,任由那股寒氣在體內流轉。說來也怪,
原本刺骨的寒意,現在卻讓我感到無比清爽,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