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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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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追劇磕CP磕的已經(jīng)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從來沒有磕過這種類型的CP,誰能想到,第一次磕就是絕殺。

(哈哈哈~真是太上頭了~~每天兩眼一睜就是磕~)

此文純屬為愛發(fā)電,新手作者,只為了記錄這個夏天最美好的相遇,劇還沒播完就開始有戒斷反應(yīng)了,不敢想更完后得用多久才能走出來。

估計大結(jié)局后輪到我去海邊坐坐了……

本文高光時刻——

“你忘了我九十九次,我就追你一百次”——吳所畏

“心臟比記憶更早認(rèn)出你”——池騁

“我愛的人早在二十幾歲就愛過我了,至于他三十幾歲愛誰,四十幾歲愛誰,后半生愛誰,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幸福” ——吳所畏

畏畏,這段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的過去里,你該有多痛。——池騁

正文:

風(fēng)聲在耳邊尖嘯,灌滿了吳所謂的耳道,淹沒了世間一切聲響。

失重感像無數(shù)冰冷的觸手攥緊他的五臟六腑,狠狠向下拖拽。二十八樓的高度,足夠讓絕望在墜落中無限拉長。

他睜著眼,視線卻一片模糊。

最后的意識里,只有視網(wǎng)膜上殘留的、車載新聞屏幕那刺目的爆炸火光——屬于池騁的座駕,在沖天烈焰中扭曲、碎裂。

“池騁……”一個無聲的名字哽在喉嚨,帶著血沫的腥甜。

下一秒——

砰!

預(yù)想中的劇痛和黑暗沒有到來,而是,硬邦邦的撞擊感,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

“嘶——操!”一聲粗啞的痛呼從身下傳來。

吳所畏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白熾燈光晃得他瞳孔驟縮。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鼻尖縈繞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兒,混雜著廉價香煙和某種……

藥膏的古怪氣味。這味道……該死的熟悉!

他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視線聚焦。

一張放大的、寫滿驚愕和疼痛的臉近在咫尺。小卷毛,帶著眼鏡也難以掩飾住的大眼睛,此刻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胸口,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

“吳所畏!你他媽夢游呢?!從床上直接砸老子身上?!骨頭差點(diǎn)給你砸散架了!”

師父?!

吳所畏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狠狠砸中,瞬間一片空白。他像被電擊般猛地彈坐起來,動作快得嚇人,帶倒了旁邊一把鐵凳子,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師父……怎么是你?”他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眼前這張年輕了好幾歲的臉,這間堆滿藥箱、貼著褪色人體穴位圖、老舊的上下鋪,這診所……分明是他重生前,他和姜小帥蝸居的那個狗窩!

怎么可能?!他不是剛剛從二十八樓跳下來了嗎?!池騁的車……爆炸了……

劇烈的頭痛毫無預(yù)兆地襲來,無數(shù)混亂的記憶碎片——

池騁充滿占有欲的眼神、小醋包膩歪自己的樣子、母親病危通知的刺耳鈴聲、還有那決絕的縱身一躍——這些回憶瘋狂地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

“嘶……什么師父?不是我還能是誰?撞傻了你?”姜小帥揉著胸口站起來,狐疑地打量著吳所謂。

眼前的吳所畏臉色慘白,額頭布滿冷汗,瞳孔劇烈地收縮著,眼神里充滿了姜小帥從未見過的驚恐和一種……

劫后余生的茫然。這狀態(tài),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醉鬼或者被追債的都要糟糕十倍。

“喂!真傻了?”姜小帥伸手在吳所謂眼前晃了晃,語氣帶上了點(diǎn)擔(dān)心,“做噩夢了?夢見被狗攆了還是被債主堵了?”

吳所畏根本沒聽見姜小帥說什么。他猛地低頭,顫抖著伸出雙手。這雙手……骨節(jié)分明,完好無損!

完全沒有墜樓撞擊后的扭曲變形,沒有血肉模糊!他幾乎是神經(jīng)質(zhì)地抬手摸向后腦勺——完好!沒有預(yù)想中的凹陷和黏膩!

“不可能……不可能……”吳所畏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抖,眼神渙散,“我跳下去了……

我明明跳下去了!二十八樓……

我死了……池騁……池騁也死了!

他車炸了!新聞……”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邏輯混亂不堪,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姜小帥的臉色徹底變了。他一把抓住吳所畏的肩膀,用力搖晃:

“大畏!醒醒!你說什么胡話呢?!誰跳樓了?什么二十八樓?池騁是誰?什么車炸了?你發(fā)燒燒糊涂了吧?!”

他一邊吼,一邊不由分說地把手背貼到吳所畏的額頭上。入手一片冰涼濕滑,全是冷汗。

“操!冰涼!不是發(fā)燒啊……”姜小帥眉頭擰成了疙瘩,看著吳所謂那副失魂落魄、眼神渙散、嘴里還不停念叨著“跳樓”、“死了”,這些字眼的模樣,一個念頭瞬間冒了出來。

“大畏,”姜小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點(diǎn),但眼神里的驚疑不定藏不住,

“你……你丫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看那些什么狗血重生網(wǎng)文看魔怔了?還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沖撞了?大白天的說什么死啊活啊重生的?怪瘆人的!”

他試圖用一貫的插科打諢把氣氛拉回來,但吳所畏猛地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姜小帥,里面的絕望和某種近乎偏執(zhí)的認(rèn)真,讓姜小帥后面調(diào)侃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師父,”吳所畏的嘴唇哆嗦著,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篤定,

“我沒瘋,也沒魔怔。我死了,真的死了……從二十八樓跳下去的。然后……我又活了,回到了五年前。

池騁……池騁他現(xiàn)在還不認(rèn)識我,但他很快會認(rèn)識我的,還是你教我怎么釣到他的,所以我才叫你師父,你忘了嗎……”

他語無倫次,但“二十八樓”、“跳下去”、“重生”、“五年”、“池騁會死”、“師父”這些關(guān)鍵詞像冰冷的子彈,一顆顆打在姜小帥的認(rèn)知防線上。

姜小帥張著嘴,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兄弟。那眼神里的痛苦太過真實(shí),絕望太過濃烈,完全不像演的。一股寒氣從姜小帥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診所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吳所畏粗重壓抑的喘息聲,和姜小帥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兄……兄弟,”姜小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他指了指墻角那個上下鋪,

“要不……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你這……燒是沒燒,但胡話說得一套一套的,挺嚇人啊……”

他試圖把這一切歸結(jié)為“胡話”,但看著吳所謂那雙深不見底、仿佛承載著無盡痛苦的眼睛,姜小帥心里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巨大的動搖。

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新時間:2025-08-10 08: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