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的第二場,死亡森林的試煉,終于在這一刻落下了帷幕。
通過者,寥寥無幾。
不過,原著中重點描繪的那幾組人,其實力終究還是穩(wěn)穩(wěn)站在了標(biāo)準(zhǔn)線之上。
無論過程是否曲折,總算是全員順利晉級。
短暫的休整之后,便是決定最終試煉名額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預(yù)選賽。
地點,便是在死亡森林中心高塔的室內(nèi)訓(xùn)練場中。
場邊,一個巨大的、雙手結(jié)著“未”印的石像,顯得異常惹眼,透著一股古樸的威嚴(yán)。
場地兩側(cè),則是沿著階梯向上延伸的特殊“觀眾席”。
考官月光疾風(fēng),身形略顯單薄,他站在場地中央,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壓抑的咳嗽,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宣布著比賽的規(guī)則。
剛進(jìn)行完簡短講話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此刻則叼著煙斗,站在那巨大石像的正下方。
他的身旁,簇?fù)碇舜沃腥炭荚嚫鱾€階段的考官,以及各位帶隊的指導(dǎo)上忍。
還有……
日向花火。
她那小小的身影,此刻也靜靜地站在那里,與周圍高大的身影相比,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本不該是她這個年齡,這個身份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
花火稚嫩的小臉上,此刻面無表情,緊緊繃著,那雙純凈的白眼平靜無波,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guān)。
她依舊穿著那身便于修行的日向家練功服,素凈而干練。
她的身邊,緊挨著站立的,是夕日紅。
夕日紅,便是日向日足為她精心選擇的陪同人。
作為日向雛田的指導(dǎo)老師,夕日紅與花火上一次的接觸也算得上愉快。
因此,她對這份臨時的托付,并無半分不耐。
反而,她顯得十分親近,溫和地對花火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用緊張,站在這里看著就好。”
她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成熟女性特有的溫柔與暖意。
花火有些不適應(yīng)地微微躲閃了一下。
夕日紅見狀,唇邊漾起一抹輕笑,反而站得更近了一些。
花火的意外出現(xiàn),在那些等待比賽的參賽者中,無疑掀起了一陣細(xì)微卻又清晰可聞的漣漪。
最先注意到她的,自然是她的姐姐,日向雛田。
雛田原本正因為即將到來的比賽而緊張地平復(fù)著呼吸,當(dāng)她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時,險些控制不住地驚呼出聲。
“花、花火?”
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白凈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擔(dān)憂與困惑交織的紅暈。
妹妹怎么會在這里?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花火一眼,又迅速將視線投向場地中央,內(nèi)心卻因為這份突如其來的擔(dān)憂而愈發(fā)不平靜。
不遠(yuǎn)處,日向?qū)幋文请p純粹的白眼,也在此刻微微瞇起。
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花火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族長的小女兒,竟然被允許前來觀摩預(yù)選賽。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心中卻已是思緒萬千,波瀾暗涌。
就算是成為了分家,族長對她的看重,也未曾改變分毫嗎……
“哇!那不是雛田的妹妹嗎?”
漩渦鳴人那標(biāo)志性的大嗓門,在略顯安靜的人群中突兀地響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訝。
“她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小孩子應(yīng)該不能參加中忍考試吧!”
春野櫻聞言,也好奇地朝著花火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
“大概是日向家的大小姐,所以才有什么特權(quán)吧?!?/p>
她的注意力,顯然更關(guān)心不遠(yuǎn)處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則從始至終都沒有分出半點多余的注意力。
他正默默忍受著頸后那個不祥咒印帶來的陣陣間歇性刺痛,臉色因此顯得有些蒼白。
犬冢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身旁的赤丸也十分配合地“汪”了一聲,尾巴歡快地?fù)u著。
“嘿,日向家的小不點也來看熱鬧了?”
油女志乃只是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墨鏡后的眼睛似乎不易察覺地閃動了一下,并沒有開口說話。
他隱藏在衣袖下的蟲子,似乎對那個靜立的小女孩身上散發(fā)出的某種奇異氣息,產(chǎn)生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騷動。
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敬畏,或者說,是在害怕嗎?
李洛克看見花火,那雙總是燃燒著青春火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哦!是充滿著無盡青春氣息的小小觀眾!”
他看向阿凱老師,如果不是礙于此刻的場合,恐怕已經(jīng)激動地豎起了大拇指,并高喊著青春的口號了。
同樣有過一面之緣的我愛羅,在看到花火的瞬間,體內(nèi)沉睡的守鶴猛然發(fā)出暴躁的嘶吼。
我愛羅按住隱隱作痛的額頭,碧色的眼眸死死盯住花火,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讓身旁的勘九郎和手鞠瞬間冷汗直流
這家伙可千萬別在這時候興奮起來。
至于其他那些并不認(rèn)識花火的下忍們,大多只是好奇地投來一瞥。
日向一族的孩子?
能夠站在火影大人的身邊,想來身份定然不簡單。
花火對這些或好奇、或探究、或驚訝、或?qū)徱暤囊暰€,恍若未覺,視若無睹。
她那張精致的小臉依舊緊緊繃著,不露分毫情緒。
那雙純凈無瑕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視線最前方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
這就是傳說中的“忍雄”,被譽為“歷代最強火影”的男人。
花火在心中默默地評價著。
看上去,確實只是個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小老頭。
不過,他體內(nèi)那股查克拉量,倒是貨真價實,沒有半分虛假。
沉穩(wěn)如巍峨高山,深邃似不見底的古井。
果然,哪怕只是存在于設(shè)定中的“歷代最強”,也是名副其實、毋庸置疑的影級強者。
如果以這種龐大而精純的查克拉量作為影級強者的標(biāo)配。
那么,自己即便是施展了轉(zhuǎn)生眼查克拉模式,恐怕在純粹的查克拉總量上,也要略遜一籌。
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的年齡太小,真正的修煉時間,終究太短了。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似乎察覺到了這道專注的視線,他緩緩回過頭,正對上那雙明亮而深邃的大眼睛。
他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如同鄰家的長者。
他自然清楚這個孩子的身份,甚至知道她不久之前,剛剛被刻上了那代表屈辱與束縛的“籠中鳥”咒印。
日向日足先前說起要讓她來觀摩預(yù)選賽時,他還曾有所疑惑。
但在見到花火本人的那一刻,他便瞬間明白了。
這種眼神的孩子,絕不會甘心屈從于所謂分家的命運。
花火也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隨即,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陌生卻熟悉幾位木葉上忍。
戴著面罩,只露出一只半睜半閉、略顯慵懶的死魚眼的男人,是卡卡西。
拷貝忍者,旗木五五開。
嗯,查克拉量倒是沒有傳說中那么令人絕望,無愧于精英上忍的實力。
那個穿著一身顯眼的綠色緊身衣,留著濃重粗眉毛的男人,是邁特凱。
木葉高傲的蒼藍(lán)猛獸……
以生命力為代價換取超越影級力量的極致體術(shù)——八門遁甲。
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找個機會嘗試一下?
猿飛阿斯瑪,嘴角總是叼著一根香煙,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懶散不羈的模樣。
火影的兒子,以及……
三千五百萬兩。
還有此刻就站在她身邊的夕日紅。
毋庸置疑的大美女,可惜幻術(shù)專精的她在未來這個神仙打架的時代,只能說有些生不逢時了。
花火的小臉上依舊嚴(yán)肅認(rèn)真,但腦海中的思緒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運轉(zhuǎn)。
最后,她的視線,落在了混跡在帶隊上忍中一個不怎么起眼的音忍身上。
花火的瞳孔,在這一瞬間,幾不可察地微微收縮了一下。
這個家伙……
她的轉(zhuǎn)生眼,在那個人身上,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卻又無比違和的查克拉波動。
那股查克拉,陰冷、黏膩,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腐朽與邪惡氣息。
更重要的是,這股查克拉的獨特質(zhì)感,與那具身體本身所散發(fā)出的生命力,顯得格格不入,充滿了矛盾。
大蛇丸!
就在花火心思百轉(zhuǎn),暗自警惕之際。
知名間諜藥師兜再一次退賽。
場地中央的月光疾風(fēng)清了清有些發(fā)癢的嗓子。
“咳咳……那么,各位,中忍考試第三場預(yù)選賽……”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因為獨特的技巧,清晰無比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現(xiàn)在,正式開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場地一側(cè)那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無數(shù)的名字開始飛速滾動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瞬間,被那塊閃爍的屏幕緊緊吸引了過去。
花火也收回了紛亂的思緒,平靜地看向那塊不斷變換著名字的顯示屏。
預(yù)選賽,要開始了。
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沉靜如水。
宇智波佐助 VS 赤銅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