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臟狠狠地跳了一下。
雖然我已經(jīng)決定放下陸司寒,但聽到他出車禍,還是感到震驚。
"嚴重嗎?"我忍不住問道。
"很嚴重,醫(yī)生說......"林詩詩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顧晨看出了我的情緒波動,他走過來輕撫我的背:"你想去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陸司寒畢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走吧,我陪你去。"顧晨溫和地說道。
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燈還亮著。
林詩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哭得紅腫,看到我們來了,立刻站了起來。
"若雪姐,你終于來了!"她撲到我面前,"陸哥哥他...他為了避開一個小孩,撞到了護欄上,現(xiàn)在還在搶救室里。"
我的心情很復(fù)雜,陸司寒雖然背叛了我,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善良的人。
"醫(yī)生怎么說?"我問道。
"說情況很不樂觀,可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林詩詩哭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醫(yī)生,病人怎么樣?"林詩詩立刻沖上去問道。
醫(y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脊椎受損嚴重,可能會導(dǎo)致下半身癱瘓。"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詩詩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也感到震驚,陸司寒這么年輕,如果真的癱瘓了,那他的人生就徹底毀了。
"醫(yī)生,有沒有治愈的可能?"我問道。
醫(yī)生搖了搖頭:"目前的醫(yī)療水平還無法完全治愈這種損傷,除非有奇跡發(fā)生。"
林詩詩聽到這話,哭得昏天黑地。
我站在一旁,心情五味雜陳。
雖然我已經(jīng)不愛陸司寒了,但看到他變成這樣,還是會心疼。
"若雪,我們先回去吧。"顧晨輕聲建議道。
我點了點頭,再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詩詩,你也別太難過了,好好照顧自己。"我對林詩詩說道。
林詩詩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若雪姐,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出現(xiàn),陸哥哥就不會這樣了。"
"這不是你的錯。"我嘆了口氣,"這是意外。"
離開醫(yī)院的路上,顧晨一直很安靜。
"你在想什么?"我問道。
"我在想,如果陸司寒真的癱瘓了,你會不會回到他身邊?"顧晨直視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會,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即使他現(xiàn)在這么可憐?"
"同情不是愛情。"我堅定地說道,"而且,林詩詩會照顧他的。"
顧晨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
回到林家,林父林母已經(jīng)睡了,家里很安靜。
我剛要上樓,卻發(fā)現(xiàn)二樓的主臥門開著,里面空無一人。
看來林詩詩今晚要在醫(yī)院陪陸司寒了。
我走進那間本該屬于我的房間,里面裝修得很豪華,完全是公主房的風格。
梳妝臺上擺著各種名牌化妝品,衣柜里掛滿了昂貴的衣服。
這些本來都應(yīng)該是我的。
想到這里,我心中涌起一陣憤怒。
林詩詩享受了我十八年的人生,現(xiàn)在卻因為陸司寒的事情博取同情,真是可笑。
第二天一早,我剛下樓,就看到林父林母坐在客廳里,臉色都很難看。
"怎么了?"我問道。
"詩詩給我們打電話了,說陸司寒真的癱瘓了。"林母嘆了口氣,"她說她要一輩子照顧陸司寒,不會嫁人了。"
林父憤怒地拍了拍桌子:"簡直胡鬧!她一個未婚女孩,怎么能一輩子照顧一個癱瘓的男人?"
"爸媽,這是她的選擇,你們不用管。"我淡淡地說道。
"可是詩詩這樣做,我們林家的臉往哪里放?"林母擔心地說道。
我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當初她和陸司寒眉來眼去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丟臉?"
林父林母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顧晨打來的。
"若雪,今天有空嗎?我?guī)闳ヌ艋榧啞?
"好的。"我答應(yīng)道。
掛斷電話后,我對林父林母說道:"我要去挑婚紗了,你們自己處理林詩詩的事情吧。"
說完,我拿起包準備離開。
"等等。"林父突然叫住我,"若雪,你和顧總的婚禮,我們想辦得隆重一點。"
"隨便你們。"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需要多少錢?"林母問道。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們:"怎么,你們想出錢?"
"當然,你是我們的女兒,你的婚禮我們當然要出錢。"林父拍著胸脯說道。
我笑了:"一個億。"
"什么?"林父林母同時愣住了。
"一個億的婚禮,這是我想要的規(guī)模。"我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們出不起,就別說什么隆重不隆重的。"
林父的臉色瞬間變了:"一個億?你瘋了嗎?"
"我沒瘋,這是京城豪門婚禮的標準配置。"我看著他們,"怎么,舍不得給親生女兒花錢?"
林父林母面面相覷,他們哪里拿得出一個億?
林氏集團現(xiàn)在資金鏈本來就緊張,根本承擔不起這么大的開銷。
"若雪,一個億太多了,我們......"林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那就別管了。"我冷淡地說道,"反正顧晨會處理一切的。"
說完,我直接離開了林家。
坐在顧晨的車上,我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看起來心情不錯?"顧晨觀察著我的表情。
"當然,終于可以擺脫那些煩人的事情了。"我說道。
"那個林詩詩真的要一輩子照顧陸司寒?"顧晨問道。
我點了點頭:"她是這么說的。"
"有意思。"顧晨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個假千金,為了一個癱瘓的男人,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她大概是真的愛他吧。"我淡淡地說道。
"愛情?"顧晨笑了,"我更覺得她是在賭。"
"賭什么?"
"賭陸司寒會感動,賭他會娶她。"顧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一個癱瘓的男人,除了她還會有誰愿意照顧?到時候陸司寒只能娶她,她就成功上位了。"
聽到這個分析,我不禁佩服顧晨的敏銳。
確實,以林詩詩的心機,她不可能做無用功。
照顧陸司寒,表面上是犧牲,實際上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
"那你覺得她會成功嗎?"我好奇地問道。
顧晨搖了搖頭:"不會,因為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陸司寒不是脊椎受損嗎?我認識一個醫(yī)生,專門治療這種病癥的。"顧晨淡淡地說道,"也許,他有辦法治好陸司寒。"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要幫陸司寒?"
"我不是幫他,我是在幫你。"顧晨認真地看著我,"我不希望那個林詩詩得逞。"
我的心情很復(fù)雜,沒想到顧晨會為了我做到這種程度。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忍不住問道。
顧晨停下車,轉(zhuǎn)過身深深地看著我。
"因為我愛你,林若雪。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