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女人,初聽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進去了后目不斜視,向是沒感覺到靈堂中怪異的氣氛似的,自顧自接過伙計遞來的香恭敬的拜了三下,
偽裝后的初聽雨借著祭拜的功夫對著跪在邊上的解語臣輕聲說道:“我來替我人品不行的老板傳句話,小花妹妹,方糖餅我改日一定補給你,現(xiàn)在先讓我這伙計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群老不死的玩意兒?!?/p>
解語臣面上不顯,只是瞳孔微微放大,幾乎是瞬間他就猜出了這個人品不行的老板到底是誰。
初聽雨見解語臣點了點頭后,立刻挺直脊背像是得了皇帝的圣旨般,看向在場眾人厲聲道:“剛才是哪個腦殘罵的花爺?”
這話一出,那個腦殘立刻不服氣了:“你個死娘們說什么呢,我有哪句話說錯了,這些都是實話!”
“實話,”初聽雨重復了一聲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解語臣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那你這個歲數(shù)在干嘛,給垃圾當狗,替主子放屁嗎?”
疑似狗主子的人立刻坐不住了,猛的站起來:“這可是二爺?shù)撵`堂,我勸你嘴巴放干凈點,況且我們解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個瘋女人來指手畫腳!”
初聽雨做出一個牙酸的表情立刻懟了回去;“你又算哪根蔥,人解家家主,二月紅的弟子還一句話沒說呢,你到先急上了,解家什么時候不是家主說了算的,就算你是解語臣兒子也不是你說了就有用的,”
“不行,說你是花爺兒子都侮辱人家了,畢竟花爺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出類拔萃,德才兼?zhèn)?,能八歲當家,還不計前嫌養(yǎng)你們這些個米蟲,這么優(yōu)秀的基因也生不出你們這樣卑鄙無恥,忘恩負義,厚顏無恥,自以為是的玩意兒??!”
一番話下來,就差指著人腦門罵了。并且還好心的還把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解語臣也有些哭笑不得,和著小邪說的教訓是這么個教訓法,而且還順便把自己給夸上天了。只是還是會不免擔心突然摻和進來的無邪。
邊上的初聽雨還在舌戰(zhàn)群儒,簡直是領域全開。把解家那群老不死的米蟲給罵的狗血淋頭。
似乎是被罵急了,說不過就動手,初聽雨也有些慌了,她可打不過這群手上沾過人命的家伙。但謹記無良老板的教導“打不過氣勢也不能輸,死也要死的好看點?!?/p>
初聽雨挺起胸膛嘴上依舊沒閑著:“哎呦,說不過就打人啊,這可是二爺?shù)撵`堂,你們手腳放干凈點。”
氣勢很足,如果忽略背在身后微微發(fā)抖的手,解語臣都要相信她真一點都不怕了。
就在初聽雨在心里把無邪罵了十六遍,自己就要被打時,一雙手把她往旁邊一拉,隨后就是一聲慘叫。
初聽雨定睛一看,霍,來人可不就是她的人品不行的老板嗎。
嘖,真兇殘,把人家的手給生生擰斷了。
一時邊上的人看不出他的深淺,都不敢輕易上前。無邪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接過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隨后湊到解語臣耳邊和他說起了悄悄話。
初聽雨沒管兩個發(fā)小怎么相認的,嫌棄的把無邪丟掉的手帕踢遠了些。
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無邪給了她一個看我表演的眼神轉身面對解家眾人:“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家伙計不懂事,還請各位見諒,我回去就教訓她?!?/p>
這話說的,就像是兩小孩打架,明明是別人的錯,結果對方家長只象征性的批評了自家小孩幾句就想這么了事一樣讓人生氣。
眼看著那群解家人還想動手,無邪向邊上的初聽雨伸手,初聽雨也十分配合的從包里掏出一管雷管。
無邪看著一群人就像蟑螂見到悶油瓶似的立刻退到了一邊,不由的失笑出聲。
霎時間,求饒聲,尖叫聲,威脅聲不絕于耳。
“呦呵,今個兒怎么這么熱鬧啊。看來我來晚了啊。”人未到而聲先至。
除了解語臣和無邪在場眾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黑衣黑褲黑皮衣,臉上架著副墨鏡,再配上剛才那句吊兒郎當?shù)脑?,初聽雨立刻就猜出來人正是黑瞎子?/p>
和初聽雨的驚喜不同,無邪聽見黑瞎子的聲音一陣恍惚,手上的雷管差點沒拿住。雖然早就猜到了黑瞎子會來給小花撐場子,但還是眼見為實。
他就說自己這便宜師傅早就惦記上自家貌美如花的小花了。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見黑瞎子上完香后沒任何動作,只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明顯就是看戲的態(tài)度。
靠!更氣了。
撇了撇嘴,伸腳踢了邊上的初聽雨,示意她流程繼續(xù)。
初聽雨狠狠瞪了無邪一眼,隨手拿出一個陶瓷水杯,沖著躲在一邊的人群扔去。
反正都是解家人,砸中哪個都不虧。
砰地一聲,正中一個倒霉蛋的鼻梁,那人慘叫一聲,鼻血都流出來了,看得出來初聽雨明顯是下了死手。
清了清嗓子,氣沉丹田喊到:“都安靜點?!?/p>
這一嗓子果然有用,見所有人都閉嘴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到:“我老板有話要交代,在此期間誰要是敢插嘴,老娘今晚就把雷管送你家里去!”
在場眾人都要崩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黑瞎子是站在解語臣那邊的。至于上頭兩個雷管都掏出來了花爺沒動靜,有些時候,不阻止就是默認。
而且就解語臣那個態(tài)度,別說這兩個人只是掏雷管了,他們就是真把這給炸了估計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所有人都開始后悔為什么要來看解家的熱鬧。
說不定還會任勞任怨的善后。
“哎,怎么說話的,嚇著別人怎么辦?!睙o邪裝模作樣的批評了初聽雨幾句,看得讓人牙癢。
“我呢,也就簡單說幾句?!睙o邪拍了拍手,不知什么時候出去的初聽雨從門外拖進了一坨……
人?
如果這個滿身血痂的東西還算人的話。
黑瞎子想起了門外被擋雨布蓋住的東西,這兩人還是有備而來啊。
現(xiàn)場霎時候亂成一團,無邪顛了顛手中的雷管,讓初聽雨管管。
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用腳把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人給翻了個面。
“爸!”一個解家人大叫一聲立刻撲了上去。結果被無邪一腳踢倒在地。
“都安靜點。”初聽雨瞟了那些蠢蠢欲動的解家人,示意無邪繼續(xù)演講。
吳小佛爺點燃一支煙,頂著初聽雨殺人的目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緩緩念了起來。
“解一行,解家旁支,自解家家主解語臣當家起,共貪污解家資金8.57億,期間試圖刺殺解家家14次?!?/p>
停下吸了一口煙,好整以暇的欣賞了會解家人心虛跳腳的模樣緩緩開口。
“你們不需要我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只需要知道解雨臣于我有恩,我知道你們背后的所有動作,所以與其猜測我的身份,不如還是祈禱一下自己的賬本沒有問題?!?/p>
最后所有想要趁著解家內斗分一杯羹的人都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