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考核,倒是讓繩樹意外得到了一天的喘息時間。
因為他主動提出了想去觀看哥哥星澈的特別上忍考核,當星澈本人還在猶豫能不能帶親友去觀看的時候,綱手已經(jīng)直接拍板決定了,要帶著繩樹一起去看這場特別上忍的考核。
得,既然綱手都打算親自去了,那他自然也就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要知道,綱手現(xiàn)在可是火影最喜愛的弟子之一,而且她的身份背景也相當特殊,既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親孫女,同時又是這一代火之國公主的親生女兒。
所以說,在這木葉村里,幾乎就沒有綱手不能橫著走的地方,這當然也包括了宇智波的區(qū)域。
區(qū)區(qū)小小暗部,綱手自然是想進就能隨便進去的。
……
到了第二天清晨,自來也早早地就跑來找綱手一起進行日常訓練,結果在得知了星澈今天要參加考核這件事情后,也立刻表示想跟著一起去看看這場特別上忍的考核。
他們一行人走到半路,不知從哪里又突然冒出來個大蛇丸,在聽說是去觀看星澈的考核后,他倒是一點也沒覺得無聊,反而十分自然地就加入了進來。
于是乎,原本只是星澈一個人的考核,結果愣是來了一幫子親友團為他助陣。
也幸虧是水戶奶奶年紀大了行動不便,三叔那邊應該還在忙著忍校的事務脫不開身,其他的親戚多半也不知道這事,要不然這浩浩蕩蕩的陣仗,感覺都能直接攻陷一座小忍村了。
暗部的駐地就在火影大樓的附近。
雖然名字叫做暗部,但其實和現(xiàn)代的常規(guī)部隊一樣,也是擁有自己獨立駐地的。
星澈和這一大群人剛到暗部門口,就被指引著來到了內部的訓練場。
他一個人進入訓練場中心區(qū)域,安靜地等待考核正式開始,而綱手他們則很自覺地登上了旁邊的觀賽看臺,就像在中忍考試的場地那樣,可以從上往下清晰地觀看。
猿飛日斬本來壓根沒打算親自前來。
在他眼里,不就是個走走過場的特別上忍考核嗎?
他覺得自己可沒這個閑工夫。
但是,暗部的人員在看到了星澈親友團的龐大陣勢后,非常知趣地沒有上前阻攔,而是第一時間跑去通知了正在上早八點的火影大人。
于是乎,猿飛日斬他來了,而且為了表達出自己對三位弟子(以及他們關心的人)的重視,他還臨時決定更換了考核官。
把原本安排的一個特別上忍級別的考核官,換成了暗部第一小隊的隊長,精英上忍——旗木朔茂!
原本在看臺上還嘻嘻哈哈的綱手和自來也兩人,正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結果他們眼角的余光忽然瞟見場上的暗部人員被替換成了一個擁有白色頭發(fā)并戴著狐貍面具的人。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
緊接著,綱手直接就從欄桿上跳了下去,朝著場內的星澈小跑過去,湊近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快速說道:
“你的考核對手換人了!現(xiàn)在換成了木葉最會使用刀術的那個家伙,你待會兒動手時,一定要萬分小心他的刀!”
說完,她也不等星澈有什么回應,就直接轉身朝著猿飛日斬所在的那個看臺方向跑去,看她那個氣勢洶洶的架勢,似乎就是打算沖過去好好審問一下三代目,為什么要給她弟弟安排這么一位頂尖強者來當考核官。
星澈起初聽到綱手說自己的對手是“木葉最會用刀的家伙”時,還稍微愣了一下神。
隨即他目光聚焦在對方那頭顯眼的白毛上,再結合已知的暗部身份和“刀術”這個關鍵信息,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讓我去打旗木朔茂?!”
“這開什么玩笑,簡直是危言聳聽,胡說八道,顛倒黑白,七月飛雪??!”
星澈腦子里瞬間一片混亂,急得連成語都用得亂七八糟、不成章法了。
此時,大蛇丸和自來也,還有小繩樹三人也正沿著訓練場的邊緣走過來。
看樣子他們也是打算前往猿飛日斬所在的那個看臺。
只不過這三人恰好從星澈附近路過時,各自都停下腳步,對他說了一句話。
“哥哥,加油!我相信你!”
毫無疑問,這充滿鼓勵的是繩樹。
“喂,臭小子,待會兒可要拿出你的全部實力哦!對面站著的那個家伙,實力可是連一般上忍都...哎呦!”
毫無疑問,這發(fā)言被打斷、還被踩了一腳的,只能是自來也。
而大蛇丸,雖然看面相簡直陰郁得不行,但此刻說出來的話卻是三人里最體貼的一個:“別擔心太多,只要把自己的真實實力充分展示出來就行。這種考核,最終看的可未必是輸贏的結果,更關鍵的是考官觀察你整個戰(zhàn)斗過程中的表現(xiàn)。”
星澈感激地對著兩位前輩點了點頭,又給繩樹回了個“相信我”的堅定表情。隨后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紛亂雜念,并且閉上眼睛,開始集中精神思索接下來的戰(zhàn)術。
毫無疑問,旗木朔茂擁有著整個木葉公認最強的刀術造詣。
除此以外,星澈還隱約記得這家伙似乎開發(fā)了一門叫做“千年殺”的、聽起來有點招笑的偷襲奧義。
再其他的,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既不知道對方具體的查克拉屬性,也不知道除了刀術和千年殺之外,對方還有什么壓箱底的絕技。
于是,他只能在內心努力安慰自己道:
“旗木朔茂的威名主要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時期才真正綻放光芒的,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他的實力應該還不至于太強大吧?”
此時,在看臺那邊的猿飛日斬,看著綱手沖過來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有點后悔自己臨時更換考官的決策了。
他的本意其實是想要通過派出暗部最強忍者這種方式,來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高度重視。
結果在綱手看來,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臨時加碼提高難度,甚至是對她本人產(chǎn)生了不滿才這樣做的。
這口氣,綱手她能忍?
就在綱手即將爆發(fā)質問的前夕,還好及時趕到的、頭腦冷靜的大蛇丸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建議,暫時把綱手給摁了回去:
“老師,您派出旗木朔茂上忍來考核星澈小弟,這樣的陣容規(guī)格,應該已經(jīng)算是正式的上忍考核標準了吧?”
綱手聞言先是一愣,本能地覺得有哪里似乎不太對勁,但她的情緒還是立刻出聲應和道:“對??!說得太對了!我當年參加正式上忍考核的時候,派給我的考核官都沒有這么離譜的級別,這要不是正式上忍考核還能是什么?”
猿飛日斬張了張嘴,多次欲言又止。他其實很想解釋,這正是因為他重視星澈,是看在你們幾個親傳弟子的面子上,才特意叫來了旗木朔茂撐場面的。
但這個理由他心知肚明肯定不會被綱手接受,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換了個方向說道:“正式上忍的晉升考核,不僅要考察個人實力,還要考察對村子的實際貢獻積累,星澈他還太年輕,資歷尚淺...”
不等他把話完全說完,綱手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打斷道:“得了吧!說得就跟我們三個當年晉升上忍時,就已經(jīng)給村子立下過什么天大的功勞似的?!?/p>
綱手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除了她本人以外的師徒三人——猿飛日斬、自來也和大蛇丸——都感到有些尷尬。
但姜畢竟還是老的辣,經(jīng)驗豐富的猿飛日斬連忙轉換思路,打斷這尷尬的氣氛道:“這樣吧,我們折中一下。如果星澈在接下來的考核中,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確實能夠達到上忍級別,只要他后續(xù)的教學成果能連續(xù)三年都刷新歷史最好成績,同時積累的功績點數(shù)也滿足晉升要求,我就特批他提前晉升上忍!”
說完這話,他看到幾個弟子臉上依然帶著明顯的疑惑表情,于是他又耐心地詳細解釋了一下關于星澈在忍者學校那驚人的教書育人能力。
幾人聽完后,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只有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繩樹,眼睛里閃爍著滿滿的崇拜小星星。
……
終于,在一聲清晰的“開始”命令聲后,場中的旗木朔茂朝著星澈的方向微微頷首示意,隨后整個人便如同鬼魅般化為一道模糊的殘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星澈全神貫注,用視線牢牢鎖住對方高速移動的身影,心中則是在快速思索分析:“他沒有第一時間拔刀,移動速度也刻意控制在了我的目光勉強能夠捕捉的程度...這是在有意讓著我?”
聯(lián)想到大蛇丸剛剛安慰的話語對方肯定也聽到了,他心下頓時明了: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創(chuàng)造充分展示實力的機會。
如果這真的是在生死相搏的戰(zhàn)場上,自己估計在第一個照面就已經(jīng)被對方秒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