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兢兢業(yè)業(yè)地扮演著霸總小說里那個癡情又卑微的替身。在顧氏集團大廳,
死死拽著顧一深的手臂,用我畢生所學、足以媲美任何一位選秀遺珠的演技,
含淚控訴:“阿深,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話音未落,
一陣香風襲來?!芭尽?!”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我被打懵了。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這巴掌,它不在劇本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飄飄,
面容精致卻滿是戾氣的女人沖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推開,死死抱住顧一深,
用一種劫后余生的顫抖聲音說:“阿深,我回來了!我重生了,這一世,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顧一深僵住了。我也僵住了。但下一秒,我捂著火辣辣的臉,
心里卻樂開了花。我敲!還有這等好事?白月光女主居然重生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這個替身炮灰可以提前下線,拿錢滾蛋了?1“你是誰?
”顧一深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推開懷里的女人,眉頭緊鎖,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不悅。
眼前的女人,蘇晚晴,正是他那死于意外的白月光。原著里,她的死是顧一深心中永遠的痛,
也是我這個替身能夠上位的唯一原因?,F(xiàn)在,她活生生地站在了這里,
還帶著“重生”這么勁爆的關鍵詞。蘇晚晴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滿眼都是失而復得的狂喜:“阿深,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晚晴啊!
我知道這一切很不可思議,但我真的回來了,從我們天人永隔的那一天,重生回到了現(xiàn)在!
”她說著,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阿深,就是這個女人!上一世,
就是她趁我死后,用卑劣的手段爬上你的床,她根本不愛你,她只愛你的錢!
”我聽得目瞪口呆,心里瘋狂為她鼓掌。說得對!太對了!姐們你簡直是我的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
我可不就是只愛他的錢嗎?顧一深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語氣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復雜情緒:“林溪,她說的,是真的嗎?”我能怎么說?
我當然是按照炮灰替身的劇本,委屈巴巴地捂著臉,眼淚說來就來:“阿深,
我不知道這位小姐在說什么……我只知道,
我是愛你的啊……”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盤算離婚協(xié)議上那棟別墅和八千萬的贍養(yǎng)費了。
只要我成功走完情節(jié),這些就都是我的!蘇晚晴看我還在“演”,氣得渾身發(fā)抖,
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別再裝了!阿深,你相信我,
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喜歡早上喝黑咖啡不加糖,你討厭吃香菜,
你的右肩在大學時打球受過傷,下雨天會隱隱作痛……這些,她知道嗎?”她每說一句,
顧一深的臉色就震驚一分。而我,則是在心里默默給她點了個贊。不愧是重生女主,
功課做得就是足。這些細節(jié),書里可是一筆帶過,我這個只看了大概情節(jié)的穿書者,
還真不知道。“夠了!”顧一深低吼一聲,打斷了蘇晚晴的“科普”。他脫下西裝外套,
披在我身上,將我整個人攬進懷里,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強勢。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
聲音低沉而冰冷,卻是對著蘇晚晴說的:“蘇小姐,不管你是誰,
用了什么方法知道我的過去。但現(xiàn)在,林溪是我的妻子。當眾打人,還出言侮辱,
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蘇晚晴徹底懵了。我也懵了。等等,這情節(jié)不對??!按照原著,
顧一深在見到白月光“死而復生”后,不該是欣喜若狂,然后一腳踹開我這個贗品,
從此和真愛過上幸??鞓返纳顔??他現(xiàn)在維護我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我的錯覺?
2蘇晚晴不敢置信地看著顧一深,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阿深……你,
你怎么能為了她這么對我?你忘了嗎?我們才是真愛啊!上一世,你為了我終身未娶,
守著我的墓碑過了一輩子!你怎么能……被這個替身蒙蔽了雙眼?”“上一世?
”顧一深冷笑一聲,眼神里盡是嘲諷,“蘇小姐,是小說看多了,還是精神出了問題?
需要我為你聯(lián)系最好的精神科醫(yī)生嗎?”他拉著我,轉身就走,丟下一句:“保安,
把這位小姐請出去,以后不準她再踏入顧氏集團半步。”雷厲風行,不留一絲情面。
被他拽著塞進總裁專屬電梯,我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
我看到蘇晚晴被保安架住,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顧一深!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情節(jié)這輛大卡車,好像被我開到溝里去了?!昂ε铝??
”頭頂傳來顧一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里面清晰地倒映著我茫然失措的臉。我能不怕嗎?女主都重生了,我這個炮灰要是再不識趣,
下場肯定比書里慘一百倍。我決定自救?!鞍⑸睿蔽仪由乩囊滦?,眼眶紅紅的,
“剛剛那位……蘇小姐,她說的是真的嗎?她是你……以前喜歡的人?”“不是。
”顧一生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你騙鬼呢?書都快把你倆的愛情故事寫成傳記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不信,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語氣放軟了些:“都過去了。現(xiàn)在,
我身邊的人是你?!蔽倚睦锞彺笞鳌_@不對勁!非常不對勁!霸總的深情,
不該是對著白月光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全用到我這個替身身上了?日久生情?別開玩笑了。
我穿過來這半年,除了在床上,他跟我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
每次見面都像是在會見下屬,冷冰冰的,毫無感情。我嚴重懷疑,
他也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穿了?;蛘哒f……是我的存在,導致了情節(jié)的蝴蝶效應?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的目標始終明確:搞錢,然后跑路。既然他現(xiàn)在不信蘇晚晴,
那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離婚提上日程?!鞍⑸睿蔽业拖骂^,聲音帶著哭腔,
“我……我們離婚吧?!?顧一深攬著我的手臂,驟然收緊。電梯里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我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我說,
我們離婚吧。那位蘇小姐說得對,我配不上你,我只是個……替代品?,F(xiàn)在正主回來了,
我也該離開了。”我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把自己都快感動了。
一個識大體、知進退、不糾纏的完美前任形象,躍然紙上。顧一深,
你還有什么理由不放我走?趕緊簽了離婚協(xié)議,把我的別墅和八千萬給我,我們一拍兩散,
各生歡喜?。∪欢?,顧一深的反應再次超出了我的預料。他沒有暴怒,也沒有冷漠地同意,
而是用一種極度危險的眼神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林溪,你再說一遍。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求生的本能讓我把話咽了回去?!岸!彪娞莸竭_頂層。
他幾乎是拖著我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后“砰”地一聲甩上了門。巨大的辦公室里,
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他把我抵在門板上,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為什么要離婚?”他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
“就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瘋女人,說了幾句瘋話?”我咽了口唾沫,
小聲說:“可你……你明明就認識她?!薄拔艺J識的人多了,”他冷哼一聲,捏住我的下巴,
強迫我抬起頭,“林溪,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想離婚,只是因為她?
”我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我不敢說實話。我不敢說,
我從頭到尾就是為了你的錢,現(xiàn)在情節(jié)亂了,我怕死,所以想提前跑路。我只能繼續(xù)演。
“我……我只是覺得累了。”我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蓋住心里的真實想法,“阿深,
這半年來,我知道你不愛我。你對我好,只是因為我長得像她?,F(xiàn)在她回來了,
我不想再當影子了……”這套“替身文學”的經(jīng)典臺詞,我說得無比順口。果然,
顧一深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他嘆了口氣,伸手將我擁入懷中,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里。“傻瓜。”他在我耳邊低語,“誰說你是影子了?
”“林溪,我承認,一開始我注意到你,確實是因為你的眼睛很像她。但是這半年來,
我……”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對你,已經(jīng)不一樣了?!蔽铱吭谒麘牙?,
僵硬得像塊木頭。大哥,別啊!別搞這種“追妻火葬場”前奏的戲碼??!我不是女主,
我承受不來!“所以,收回你剛才的話?!彼穆曇魩е蝗葜绵沟拿睿?/p>
“我不管什么蘇晚晴還是蘇早晴,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以后不準再提離婚兩個字,
聽見沒有?”我能怎么辦?我只能含淚點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磥?,
和平解約這條路是走不通了。4顧一深似乎對我今天的“懂事”很滿意。
他破天荒地推掉了下午所有的會議,
親自開車帶我回了我們“家”——位于市中心頂層的一套大平層。一路上,
他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我。
我則全程扮演著一個受了委屈、驚嚇過度、但又被丈夫的深情安撫后逐漸平靜下來的小嬌妻。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逝的街景,心里卻在飛速運轉。情況變得棘手了。顧一深這條線,
暫時是斷不了了。蘇晚晴那個重生女,看架勢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被夾在中間,
成了風暴的中心。這簡直是地獄開局。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離婚這條路暫時不通,
那我就得為自己想好后路。錢!我需要錢!大量的錢!只有足夠多的錢,
才能讓我在未來的某一天,情節(jié)徹底崩壞時,有底氣瀟灑地離開,
而不是被這兩個神經(jīng)病斗法的余波掃成炮灰。原著里,為了凸顯顧一深的商業(yè)天賦,
作者給他安排了好幾個一飛沖天的投資案例。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個,
就是一家名為“啟航科技”的小公司。這家公司在前期一直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瀕臨破產(chǎn),
股票跟廢紙沒什么區(qū)別。但在半年后,它會因為研發(fā)出了一項打敗性的AI技術,
被國際巨頭收購,股價一夜之間翻了幾十倍。
顧一深就是靠著提前低價收購了“啟航科技”的大量股份,一戰(zhàn)封神,
徹底坐穩(wěn)了商界帝王的位置。而現(xiàn)在,距離“啟航科技”一飛沖天,正好還有五個月。
我的機會來了!我手里還有一筆錢,是我穿過來之前,原身辛辛苦苦攢下的積蓄,
大概有二十多萬。雖然不多,但買點原始股,應該是夠了。只要操作得好,
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回到家,顧一深讓傭人準備了我愛吃的飯菜??粗蛔雷诱漯}美味,
我卻沒什么胃口,腦子里全是“啟航科技”的股票代碼。“怎么不吃?
”顧一深給我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還在想今天的事?”我回過神,
連忙擠出一個笑容:“沒有,就是……有點累?!薄袄劬驮琰c休息?!彼畔驴曜樱?/p>
遞過來一張黑色的卡,“這張卡你拿著,沒有密碼,喜歡什么就去買。
”我看著那張傳說中的霸總無限黑卡,眼睛都直了。來了來了,金錢攻勢!
我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在想,我要是女主,給我這張卡,什么愛情不愛情的,
刷爆它才是正經(jīng)事!我壓抑住內(nèi)心的狂喜,假意推辭:“阿深,這太貴重了,
我不能要……”“拿著?!彼芽ㄈM我手里,不容拒絕,“我的錢,就是你的錢。
”我“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這張卡,
正好可以用來當我的啟動資金!5第二天,顧一深一早就去了公司。臨走前,他特意囑咐我,
如果蘇晚晴再來騷擾我,就立刻給他打電話。我乖巧地點頭答應,等他前腳一走,
我后腳就換了衣服,戴上墨鏡和口罩,直奔最近的證券交易所。用顧一深給我的黑卡,
我先是取了二十萬現(xiàn)金,存進我自己的賬戶,然后毫不猶豫地,將這二十萬,
全部投進了“啟航科技”的股票里。做完成這一切,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這是一種掌控自己命運的快感。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蘇晚晴沒有再出現(xiàn),
顧一深對我也愈發(fā)溫柔體貼,每天準時回家,周末還會帶我出去看電影、吃飯,
儼然一對熱戀中的夫妻。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知道這是本小說,
我差點都要沉溺在這種假象里了。我一邊和他虛與委蛇,
一邊每天雷打不動地查看“啟航科技”的股價。它就像原著里描述的那樣,死氣沉沉,
每天都在跌,綠得讓人心發(fā)慌。但我一點都不急。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天晚上,顧一深有個重要的商業(yè)晚宴,需要攜女伴出席。
他提前讓人送來了好幾套高定禮服,讓我挑選。我選了一件最不起眼的黑色長裙,
化了個淡妝。我的原則是,在這種男女主和重要配角齊聚的場合,
一定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成為情節(jié)的炮灰。然而,天不遂人愿。
我挽著顧一深的手臂,剛走進宴會廳,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晚晴。
她今天也穿了一身白色禮服,圣潔得像個天使。
她正被幾個富家公子哥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言笑晏晏??吹轿覀冞M來,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端著一杯香檳,
徑直朝我們走來。我心里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6“阿深,好久不見。
”蘇晚晴的目光越過我,柔柔地落在顧一深臉上,仿佛我們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團空氣。顧一深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以為上次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蘇晚晴咬著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但是阿深,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是關于顧氏集團的,這件事,
上一世讓顧氏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再發(fā)生一次!
”她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充滿了“先知”的優(yōu)越感。我低著頭,
假裝害怕地往顧一深身后縮了縮,耳朵卻豎得老高。來了來了,重生女的第一個大招!
利用信息差,在男主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果然,顧一深雖然臉色依舊冰冷,
但眼神里卻多了一絲探究:“什么事?”蘇晚晴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壓低聲音說:“是關于城南那塊地。阿深,你千萬不能競拍!那塊地有問題,
下面埋著一個古代墓葬群,一旦開發(fā)就會被立刻叫停,前期投入的幾十個億會全部打水漂!
上一世,就是因為這件事,顧氏的股價大跌,差點被對家趁虛而入!”城南的地?
我腦子里飛速搜索著原著的情節(jié)。好像……確有其事。原著里,
顧一深確實是栽在了這塊地上,這也是他事業(yè)上為數(shù)不多的一個重大失誤。
蘇晚晴這個重生掛,開得有點東西。顧一深沉默了。城南那塊地,
是顧氏集團下個季度的重點項目,他已經(jīng)為此準備了很久?,F(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人告訴他,
那塊地下面有古墓,這事兒聽起來太玄乎了。但蘇晚晴篤定的神情,
又讓他不得不產(chǎn)生一絲懷疑?!鞍⑸?,你一定要相信我!”蘇晚晴見他動搖,再接再厲,
“為了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下周一,
‘星輝娛樂’的股價會因為他們的影帝爆出丑聞而暴跌,你可以提前做空,大賺一筆!
”她說完,深情地看著顧一深:“阿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要任何回報,
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蔽艺驹谝慌?,看著這場深情大戲,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下周一,
做空星輝娛樂!謝謝啊姐妹!送財童子就是你吧!7晚宴剩下的時間,我過得心不在焉。
顧一深顯然也被蘇晚晴的話影響了,整個人都有些沉默。回去的路上,車里的氣氛很壓抑。
“你信她的話嗎?”我小心翼翼地開口,打破了沉默。顧一深轉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復雜:“你希望我信嗎?”這是個陷阱題。我說希望,
顯得我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推給別人。我說不希望,又顯得我嫉妒心強,不顧公司利益。
我眨了眨眼,無辜地說:“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幾十個億不是小數(shù)目,萬一是真的呢?
要不……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我表現(xiàn)得像個一心為丈夫著想的賢內(nèi)助。
顧一深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幾分。接下來的幾天,
我能明顯感覺到顧一深在暗中調查蘇晚晴說的話。而我,則抓住這個機會,
用我那二十萬的本金,加了杠桿,在周一開盤前,精準地做空了“星輝娛樂”的股票。
果不其然。周一上午十點,全網(wǎng)爆出“星輝娛樂”當家影帝的驚天大瓜,嫖娼,吸毒,
偷稅漏稅,五毒俱全。消息一出,“星輝娛樂”的股價應聲跳水,一瀉千里,
開盤不到半小時就直接跌停。而我,賬戶里的數(shù)字,在短短半小時內(nèi),從二十萬,
變成了兩百萬。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長串的零,激動得差點尖叫出聲。爽!太爽了!
這就是知識變現(xiàn)的快感嗎?這可比從顧一深那里拿離婚贍養(yǎng)費爽多了!我強忍著激動,
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把盈利的錢全部提出,毫不猶豫地,再次全倉買入了“啟航科技”。
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8“星輝娛樂”的事件,讓顧一深徹底動搖了。他看我的眼神,
變得越發(fā)深沉和復雜。我知道,他肯定以為,做空“星輝”大賺一筆的人是他。但事實上,
他因為謹慎,只是小規(guī)模地試了試水,賺的錢,連我的零頭都不到。他開始重新審視蘇晚晴。
一個能精準預知未來的女人,她的價值,無可估量。顧氏集團內(nèi)部,也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風聲。
很多人都知道了蘇晚晴的存在,知道了這位酷似“前任”的女人,正在用她的“神力”,
幫助顧總規(guī)避風險。一時間,我在公司的地位變得岌岌可危。那些曾經(jīng)奉承我的員工,
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同情和鄙夷。仿佛我就是那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下堂妻。
就連家里的傭人,對我的態(tài)度也變得微妙起來。對此,我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
能有我賬戶里每天上漲的數(shù)字好看嗎?不能。這天,我正在家里敷著面膜,
看著“啟航科技”那依然綠油油的K線圖,悠然自得。門鈴突然響了。我通過可視門鈴一看,
得,是蘇晚晴。她今天打扮得像個驕傲的孔雀,抬頭挺胸,氣勢洶洶。我慢悠悠地撕下面膜,
走過去打開了門?!坝惺??”我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蘇晚晴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愣了一下,隨即趾高氣揚地說:“林溪,我今天是來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的。”“哦?
”我挑了挑眉,“什么機會?”“主動離開阿深。”她揚起下巴,像是在施舍我,
“我可以讓阿深多給你一些錢,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否則,
等阿深徹底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只會一無所有地被趕出去!”我笑了。“蘇小姐,
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我伸出剛做了法式美甲的手,欣賞著上面的碎鉆,
“我和顧一深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就算離婚,我也能分走他一半的財產(chǎn)。你呢?
你算什么?一個自稱重生的……前女友?”“你!”蘇晚晴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氣得臉都白了?!斑€有,”我收起笑容,眼神冷了下來,“這里是我家,不歡迎你?,F(xiàn)在,
請你立刻離開。”說完,我“砰”地一聲,當著她的面,關上了大門。
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重生女,就不能給她臉。門外傳來蘇晚晴氣急敗壞的尖叫聲,
我充耳不聞,哼著小曲回去繼續(xù)看我的股票了。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9蘇晚晴在我這里吃了癟,轉頭就去找了顧一深哭訴。當晚,顧一深回來的時候,
臉色很難看?!澳憬裉煲娺^蘇晚晴了?”他坐在沙發(fā)上,扯了扯領帶,語氣不善。
“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我給他倒了杯水,輕描淡寫地說,“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被我趕走了。”“林溪,”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失望,“她只是想幫我,
你為什么就容不下她?”我心里冷笑。看吧,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才幾天,
天平就已經(jīng)開始傾斜了?!拔覜]有容不下她。”我放下水杯,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只是在捍衛(wèi)我作為妻子的尊嚴。顧一深,如果今天有一個男人,自稱是我的前男友,
跑到你公司去對你指手畫腳,你會怎么想?”顧一深被我問住了。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他敢!”“你看,你也會生氣,不是嗎?”我攤了攤手,
“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蔽疫@番話,有理有據(jù),讓他無法反駁。他沉默了半晌,
最終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全。以后,我不會再讓她來打擾你。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只要蘇晚晴的“預言”繼續(xù)應驗,
顧一深的心,遲早會完全偏向她。我必須加快我的計劃。第二天,
我約見了一位私募圈的大佬,張總。這位張總,在原著里也是個關鍵人物。
他前期不看好“啟航科技”,后來被顧一深搶占先機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我今天的目的,
就是說服他,跟我一起投資“啟航科技”。我需要一個盟友,
也需要一個能幫我撬動更大資本的杠桿。“林小姐,”咖啡廳里,
年過半百的張總呷了一口咖啡,鏡片后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恕我直言,
‘啟航科技’這個項目,我看不到任何投資價值。它連續(xù)虧損了三年,
技術團隊核心人員流失嚴重,已經(jīng)是個空殼子了?!薄皬埧偅蔽倚α诵?,
將一份我熬了好幾個通宵做的分析報告推到他面前,“空殼子,才好裝東西。我賭的,
不是它的現(xiàn)在,而是它的未來。”我的報告里,沒有提及任何關于“AI技術”的核心機密,
我只是從市場、政策、以及它僅存的幾項專利技術角度,分析了它潛在的翻盤可能性。
這些分析,大部分都是基于原著情節(jié)的“后見之明”,聽起來卻頭頭是道,極具前瞻性。
張總看得越來越入神,眉頭也越皺越緊??赐曜詈笠恍凶郑痤^,
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審視著我:“林小姐,你……這些想法,是顧總的意思嗎?”他顯然以為,
我是代表顧一深來的。這也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端起咖啡,
神秘地笑了笑:“張總,商機,稍縱即逝?!?0張總是個老狐貍,他沒有立刻答應我。
但他眼里的意動,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并不著急,我知道他一定會動心。因為我給出的,
是連神仙都無法拒絕的誘惑。果然,三天后,我接到了張總的電話?!傲中〗?,你的提議,
我同意了。我們合作,成立一個新的基金,專門用來收購‘啟航科技’的股份。
”“合作愉快,張總?!蔽覓斓綦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第一步,成功了。
有了張總這個私募大佬做背書,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我們很快注冊了新的投資公司,
我用我那翻了十倍的二百萬作為本金入股,占了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并且擁有最終決策權。張總負責提供資金和渠道,我們開始在二級市場上,不動聲色地,
大量吸納“啟航科技”的廉價股票。一切都在暗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另一邊,
顧一深和蘇晚晴的“拉鋸戰(zhàn)”,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蘇晚晴為了證明自己的“預言”能力,
又拋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未來事件”。比如,某家公司的并購案,某位政要的健康問題。
這些事情,都在一一應驗。顧一深對她的信任度,與日俱增。
他開始頻繁地帶蘇晚晴出入公司,甚至在一些重要會議上,也會聽取她的意見。
蘇晚晴在顧氏集團的地位,水漲船高,儼然成了顧一深的“御用軍師”。而我,
則被襯托得像個一無是處的花瓶。公司的流言蜚語,也愈演愈烈?!奥犝f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