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與宿儺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個時辰,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宿儺單方面攻擊了楚黎一個時辰。
楚黎靠著木樁子睡了一會兒,他的術式也沒有中斷過,金色的屏障嚴密的保護著它的主人,不斷的蕩起漣漪。
醒來的時候,楚黎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正被人提著衣領子在天上飛。
他下意識想喊,然后灌了一嘴的風“喔(我)……阿巴 阿巴?!?*。
“呦?”他被帶著起飛的動作停下,頭頂傳來一個惡劣戲謔的聲音“醒了?咒術師?!?/p>
那只手把他放在平地上,楚黎摔了一個緩慢的屁股墩。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這個動作毫無傷害力。
楚黎抬頭看向提著他的人,兩面宿儺“干什么?”
宿儺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嶄新的女士和服,雪白寬大的袖口處伸出一只手,漆黑的指尖停在楚黎額頭一厘米處。
“楚黎。”宿儺突然叫他的名字。
“你這只螻蟻勉強有些意思,和我好好打一場。”
楚黎剛想拒絕,突然想起來他是無家可歸,身無分文的路癡一個。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好餓,先騙一頓飯“你那里有飯嗎?”他又想起來什么“正常人類吃的飯?!?/p>
宿儺一怔,隨即不耐煩起來“沒有?!彼蚝笳辛苏惺帧袄锩罚ヅ┤祟惓缘娘?。”
里梅點頭“是的,宿儺大人,很快回來?!?/p>
他以一種隱晦的仇視的眼神瞪了楚黎一眼。
這個卑賤的螻蟻,什么身份,還敢向宿儺大人提條件。
楚黎無視他的眼神,又攔住里梅,抬頭看向宿儺“回你家吃?!?/p>
他默不作聲的拉遠了和宿儺的距離,萬惡的咒術世界,吃什么都長這么高。
他可是1米八五,正值青春年華的三好青年,居然要抬頭伸著脖子看宿儺,可以看到宿儺蔑視的眼神……? – _ – ?
可惡的藍莓酸奶,居然還要仰著頭看他!他怎么這樣看他……這樣看他他就是軟柿子。
楚黎的小動作沒有逃過宿儺的眼睛,這個咒術師……他看著楚黎無意識挺直腰背的動作。
這是在干什么?無聊的人類。他微微側(cè)頭向里梅頷首。里梅又瞪了楚黎一眼,飛快向遠處掠去。
卑賤的螻蟻!不是宿儺大人不同意,他死也要殺了這個咒術師。
宿儺抬手,楚黎看著他意識到了什么,心念一動,一個小巧玲瓏的金色防護罩球出現(xiàn)在宿儺手中,打斷了他的手勢。
“干什么?”楚黎的神色有些倦怠“回頭再打,我累了?!?/p>
宿儺不耐煩的“嘖?!绷艘宦暋案稀!彼郎蕚渥撸瑢挻蟮男渥油蝗槐蝗司咀??!叭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p>
楚黎臉有些僵,硬著頭皮開口“你要不再帶我飛回去?”
天知道,他的身體素質(zhì)比起這些咒術大猩猩,簡直像一只隨時被宰的雞。咒力用的也是磕磕絆絆的。
要不然他何至于在森林里走了一天?
“哈?”宿儺都有些被氣笑了,他不過是覺得日子無聊,那些螻蟻打起來又甚是無趣。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術式無論怎樣都沒有用的時候,他忽然嘗試毫無咒力地靠近楚黎,沒想到他身上的術式忽然就消失了。
他把這個咒術師提起來晃了晃,手上的人迷迷糊糊睜了一下眼,又閉著眼睛睡了。
他又嘗試發(fā)動攻擊,金色的周身屏障毫無預兆的出現(xiàn)在楚黎身上,并且攻擊性極強的彈開了他。
他停下攻擊,攔住身后已經(jīng)憤怒到極點的里梅“帶他回去。”這個咒術師的術式,他從未見過。
如此龐大可持續(xù)性流轉(zhuǎn)的咒力維持的術式,卻不是任何一個咒術師家族的家族術式嗎?有意思。
這些天的日子也未免太過無聊了些,他要與他打一場。
思緒之間,他踱步過去,親自提起了某人“我?guī)е??!?/p>
“宿儺大人?!崩锩敷@訝極了“這個螻蟻怎么配您親自動手?”
宿儺慵懶地抬手晃了晃一條楚黎“無妨?!?/p>
“是?!崩锩凡辉僬f什么,只要是宿儺大人的命令他都會聽從。
時間回到現(xiàn)在,宿儺想清楚緣由,想到什么,頗有些找樂子地開口“定下束縛,做我的仆人,本大爺就勉強同意帶著你。”
楚黎轉(zhuǎn)頭就走,咒術世界生存準則一:不要與藍莓酸奶定下束縛(or契闊)。
“站住?!边€沒走出去,背后傳來叫聲,楚黎腳步不停,不時叫他。
“楚黎。”宿儺又一次喊他的名字,楚黎感覺到他忽然又一次起飛了,脖子有點勒。
頭頂傳來宿儺煩躁到極點的聲音“下不為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