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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辭生這次倒是接得很快,可嗓音微喘。
而電話那頭時不時傳來?;ǖ纳胍髀?。
顧行歌擔(dān)憂地看著我,咬牙切齒:
“蔣辭生,我警告你,趕緊和柳依依開著快艇滾回來!”
“我沒開玩笑,就是你的破蠟燭導(dǎo)致海島失火了!如果不回來,你會進(jìn)局子的!”
蔣辭生電話那頭仿佛有曖昧的水聲。
他呼吸又粗又重。
“行歌,你這是在干嘛?也幫著她們?nèi)鲋e嗎?別以為我和你弟弟很熟,就不會對你生氣?!?/p>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還是周杳的閨蜜!是不是周杳讓你來說的?你告訴她,這招對我沒用!”
“我準(zhǔn)備和她分手了!她寡淡得像白開水,比不上依依一根腳趾頭,無趣極了!”
蔣辭生輕輕拍了拍柳依依的臀部:
“寶寶,叫給她們聽!讓她們知道,我心有所屬了?!?/p>
柳依依乖順又嬌媚,音調(diào)婉轉(zhuǎn)。
我額角的青筋暴起:
“我警告你蔣辭生,你再不趕來,你就死定了!等著把牢底坐穿吧?!?/p>
“威脅我也沒用?!?/p>
電話被蔣辭生狠狠掐斷了。
不管誰再撥,都無人接聽了。
所有人陷入絕望。
海水已經(jīng)開始升溫了,沙灘把腳心都燙出燎泡。
我們必須時不時就下海打濕衣物,勉強(qiáng)緩解灼熱。
不少兇神惡煞的野生動物都從森林大火里逃竄出來,跳進(jìn)海里滅火。
一整個人間煉獄。
“我受不了了,我們一起跳海游出去吧!這么多人在海里互幫互助,肯定不會死的!”
團(tuán)支書站起來,想引導(dǎo)大家往海里跳。
“不行啊!”
我和顧行歌同時否決。
要知道海洋里有很多危險生物,海蛇鯊魚甚至食人魚。
在不明確哪有落腳的方向,貿(mào)然往海里游,是非常危險的。
“還不如等待救援,夜里的海洋是真的很危險??!”
舍友也不贊同地?fù)u頭。
“是啊,海水的導(dǎo)熱速度是空氣幾十倍,你們這樣容易失溫?!?/p>
可團(tuán)支書已經(jīng)拿定主意了。
“溝槽的,橫豎都是一死,我寧愿淹死都不愿意燒死!”
團(tuán)支書率先跳進(jìn)海里。
不少水性好想搏一搏的同學(xué)們也都跟著跳海。
我們班本就開設(shè)過游泳課,也講過海洋求生。
所以留在陸地等待救援的同學(xué)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離別時的悲壯讓感性的舍友掩面哭泣。
所有人選擇的道路都生死未卜。
“對了!我爸爸附近有救援隊,我給他電話!”
見救援隊遲遲沒能趕到,顧行歌不顧灼傷的疼痛,給首富父親打去電話。
而舍友吸入大量濃煙,呼吸困難。
我找到幾個空心的椰殼,里面塞滿濕沙和苔蘚。
等做成幾個簡單的呼吸濾器后,我連忙分發(fā)給大家。
“姐姐?這么晚打啥電話?”
顧行歌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晨困倦接起電話。
“為什么是你,我爸爸呢?”
顧行歌心底微沉。
“他出去開會沒帶手機(jī),我看來電是你,就接咯。”
“你能聯(lián)系到爸爸嗎?我在海城邊緣的海島,這里失火了,能不能派人來救我們?”
顧晨嬉皮笑臉,語氣欠揍:
“姐,大晚上這玩笑并不好玩!誰信啊,我這里還地震了呢?!?/p>
顧行歌弓背,胸口劇烈起伏:
“我認(rèn)真的!我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就當(dāng)姐姐求你,你去讓爸爸調(diào)來救援隊?!?/p>
“好了姐,你這邊信號不好,斷斷續(xù)續(xù)的?!?/p>
“蔣辭生都和我說了,說你為了幫那個周杳,故意說有火災(zāi)吸引我們的注意。”
顧晨頓了頓,語氣難得嚴(yán)肅起來:
“姐,用火災(zāi)來開玩笑,其實真挺沒良心的,讓那些在火災(zāi)里被燒傷的人群怎么辦?”
顧晨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顧行歌咒罵一句,馬上給首富爸爸的特助致電。
我卻驚恐地看著不遠(yuǎn)處。
上一世,吃掉顧行歌的野熊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