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女子勢弱，易于欺辱。」「分明是謝家失了體面，曲家內宅不修，

最后承擔罵名、被迫離京的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如此種種，皆屬不公，

我妻應憐何錯之有？」謝老夫人聽著，眼中欣慰釋然：「便是這個道理?！?/p>

「世間對無權無勢的女子太為苛刻，熬到我這般年歲，都免不了被算計?！埂改慵榷?，

日后對待憐兒就要更為上心?！?家宴過后。我與陸鶴玉難得來虹橋邊上逛逛。汴河兩岸，

燈火如晝，綿延不絕。陸鶴玉腮鼓成金魚眼兒，兀自生著悶氣：「那三表叔席間一見你，

眼珠子都快盯出來掉進湯碗里了。」「賊眉鼠眼，毫無廉恥！」「夾菜時我不應只踩他一腳，

應該踩他十腳百腳，讓他長長記性！」我瞧著他這副又氣又委屈的模樣，心中好笑又柔軟。

我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點促狹：「那不如，我?guī)п∶闭诹四樔?，只露出一雙夾菜的手可好？

」「如此，你便不醋了?！顾麚u了搖頭，看向我的眼神無比認真：「那群罔顧禮法的人，

豈是你遮了面就能讓他們收心的?！埂杆麄冃哪c壞了，眼睛臟了，看什么都帶著腌臜念頭，

憑什么要你遮遮掩掩，自縛手腳?！埂钢淮蝗瘴疑蠒鴧⑺麕妆?，治他一個舉止不端?！?/p>

我忍不住笑出聲，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燈火闌珊處，我和陸鶴玉坐在畫糖人的攤子上。

不一會兒，我遞給他一只剛畫好的錦鯉糖畫。琥珀糖漿勾勒出尾鰭，甜絲絲的氣息鉆入鼻息。

頻頻有郎君朝我這飄眼風?！改镒舆@錦鯉畫得真精細?！埂改镒硬蝗缃o我也畫一個？」

「……娘子可有婚配？」陸鶴玉側身擋了那目光，像只護食的貍奴。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有些無奈地拉著他離開了糖畫攤。直到快走到簪子鋪，

陸鶴玉還在對著路旁的小石子撒氣。他想大咬一口糖畫，卻又停在嘴邊。

我見他糾結了好一會兒，好笑地問。「何必動這么大的氣？」「待會糖化了，氣還沒消，

豈不是辜負了我辛辛苦苦畫的錦鯉？」陸鶴玉眼睛亮了亮，

委委屈屈地說：「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