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鈺母親果然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鬧到了律所,坐在大廳里哭天搶地,說段鈺不孝,
賺了錢就不管家里死活,引得不少人圍觀。段鈺正在開晨會(huì),聽到消息時(shí)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她捏著筆的手緊了緊,剛想起身,助理突然跑進(jìn)來,小聲說:“段律師,林先生來了,
正在大廳跟您母親說話呢。”段鈺一愣,心里咯噔一下——林野該不會(huì)跟她媽起沖突吧?
她快步走到大廳,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林野蹲在她母親面前,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原本撒潑打滾的母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竟然乖乖地閉了嘴,
只是眼神里還帶著點(diǎn)不甘。林野站起身,沖段鈺的母親說了句什么,對(duì)方踉蹌著站起來,
看都沒看段鈺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圍觀的人漸漸散去,大廳里很快恢復(fù)了安靜。
段鈺走過去,看著林野:“你跟她說了什么?”林野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笑得一臉無辜:“沒什么,就跟她聊了聊你弟弟上次在酒吧打架,把人打成重傷的事。
我說要是鬧大了,不光賠錢,可能還得坐牢,問她想清楚了沒有。
”段鈺:“……” 她弟什么時(shí)候在酒吧打過人?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林野湊近了些,
壓低聲音:“我編的。你媽那種人,就吃嚇唬這一套?!彼劾锏慕器镆婚W而過,
段鈺卻莫名覺得安心。她知道,林野是用他的方式在保護(hù)她,
哪怕那方式依舊帶著點(diǎn)“野”性。“謝謝你。”她輕聲說,心里那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像藤蔓一樣瘋長(zhǎng)。“跟我還客氣?”林野挑眉,伸手想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轉(zhuǎn)而撓了撓頭,“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他略顯笨拙的樣子,段鈺忍不住笑了:“等一下。”林野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段鈺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
輕輕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gè)吻。很輕,像羽毛拂過,卻帶著滾燙的溫度。林野愣住了,
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機(jī)器人。段鈺吻完就紅了臉,別過臉不敢看他,
聲音細(xì)若蚊吟:“那個(gè)……晚上有空嗎?我請(qǐng)你吃飯?!边^了好幾秒,林野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
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帶著點(diǎn)抑制不住的激動(dòng):“段鈺,你……你這是……”“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