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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科主任冷聲道。
姜半夏對上喬盈盈似笑非笑的眼神,淡淡道:
“監(jiān)控是擺設(shè)嗎?”
喬盈盈瞬間眼眶含淚,委屈道:
“姜醫(yī)生,明明是你讓我拿點緩釋片過來,說要給里邊的人用的。”
姜半夏眉頭緊鎖,不耐煩道:
“你瘋了?拿這個藥是要報備的!”
兩人對峙間,走廊上圍了許多醫(yī)護。
許嘉言也走了過來。
“許醫(yī)生,你聽到了的吧,是她讓我拿的?!?/p>
姜半夏眼睜睜看著喬盈盈走到許嘉言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
許嘉言垂眸,避開她的目光,低聲道:
“我正好路過,聽到了......”
“你說什么?”
姜半夏的聲音陡然拔高,胸口一悶,難以置信。
周圍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讓她喘不過氣來。
“好了,姜半夏,私挪藥品是要被辭退的,這件事我會上報給院長?!?/p>
姜半夏試圖解釋,可許嘉言那句“聽到了”像根魚刺般卡在她的喉間。
人群散開時,她還立在原地,手腳發(fā)麻。
喬盈盈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為什么?”
姜半夏聲音發(fā)顫,抬眼看向許嘉言。
許嘉言不語,眸光黯淡。
“好,我明白了?!?/p>
姜半夏抬手擦了擦眼角滲出淚水,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他是權(quán)衡利弊也好,有難言的苦衷也罷......
總之,他從未考慮過她!
姜半夏在病房待到傍晚。
直到新找的護工過來替她,她才準備回家洗漱一番。
她剛出病房門,便有幾道黏膩的目光向她投來。
接著,護士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姜醫(yī)生平時挺高冷的,怎么會做小三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怪不得喬醫(yī)生會針對她......”
姜半夏腳步一頓,渾身發(fā)冷。
無數(shù)道或鄙夷或譏諷的目光如同一張巨網(wǎng),將她牢牢困住在原地。
忽然,手機提示音響起,姜半夏驟然清醒。
她拿出手機,消息是和她交好的同事發(fā)來的:
【半夏,快看朋友圈。】
姜半夏一愣,點開朋友圈,往下劃。
入眼的是十分鐘前,喬盈盈和許嘉言先后發(fā)的朋友圈。
許嘉言只發(fā)了一張照片,是他和喬盈盈的結(jié)婚證,沒有蓋廢戳,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離婚前拍的。
而喬盈盈在照片的基礎(chǔ)上配了文字:
【三就要有三的自覺,我們可是合法的哦?!?/p>
姜半夏抓著手機的手逐漸用力,心臟像被人生生撕開了道口子,血淋淋的。
最終,她將目光定格在許嘉言的頭像上。
她給他的備注還是:阿言(備婚中)。
四周議論的聲音愈發(fā)肆無忌憚,每一句都像刀子,剜著她心。
她收了手機,強裝鎮(zhèn)定,繼續(xù)往外走。
可走出醫(yī)院的瞬間,眼淚還是決了堤般地涌了出來。
她顫抖著肩膀,緊緊捂住心口,痛到難以呼吸:
許嘉言,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
真狠。
姜半夏走在回家的路上,宛若行尸走肉。
渾渾噩噩到了家門口,她剛準備指紋解鎖,門開了。
“姜醫(yī)生回來了呀?!?/p>
喬盈盈倚在門邊,眼中帶著些許挑釁。
姜半夏抬手的動作一滯,皺眉道: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