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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幫公司簽個了千萬大單后,原本承諾給我升職的丈夫卻突然反悔。
他不僅將升職名額給了秘書,還要把我調入新開設的“媽媽崗”里。
“你們這種結婚的女人只會越來越蠢,我給你們口飯吃已經(jīng)是恩賜了?!?/p>
我怒吼著反抗,小秘書卻假裝手滑,放出了我和丈夫的私密照,而丈夫卻打了碼。
看見照片的眾人說我水性楊花,還笑我只是個靠身體上位的賤貨。
當我紅著眼睛看向丈夫時,他卻任由小秘書對我冷嘲熱諷。
“姐姐是太寂寞失心瘋了吧,竟然還說總裁是你老公?中年婦女好可怕哦~”
我被氣笑了,丟下辭職書便轉身離去。
他以為哄騙兒子簽了轉讓合同后就能高枕無憂,卻忘了看合同的附加條件。
兒子成年之前,股份解釋權歸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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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宣布市場部副總裁人選,她也是本次項目的最大功臣!”
我激動的攥緊手心,準備迎接屬于我的榮耀。
“她就是蘇雨晴!讓我們掌聲恭喜!”
我起身的動作霎時僵住,血液在我的耳邊轟鳴。
掌聲轟鳴中,昨晚還對著我傷疤淚流滿面的陸遠川,此時正溫柔的注視別人。
“林總監(jiān),你怎么站起來啦?”
甜膩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退讓,膝蓋撞在凳沿上發(fā)出悶響。
全場目光頓時聚焦過來,蘇雨晴也在瞬間低頭,眼淚蓄滿眼眶。
“還是姐姐不喜歡我升職,對不起姐姐,是陸總的意思,我不是故意的?!?/p>
我聞言猛然抬頭,陸遠川卻刻意避開我的視線。
胃部傳來熟悉的絞痛,為趕項目落下的胃病又在抗議。我強迫自己扯出微笑。
“抱歉,只是鞋跟不太合腳?!?/p>
“可能是姐姐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那快坐下吧?!?/p>
蘇雨晴這才松口氣般的天真點頭,轉頭就蹦蹦跳跳跑向舞臺。
她撲進陸遠川懷里的動作太熟練,陸遠川扶住她腰肢的手也太自然。
我看見二人相擁的動作,只覺得心臟被利劍刺穿。
“聽說蘇助理和陸總早就在一起了...”
“難怪空降得這么快,好甜?。蓚€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呢!”
討論聲像針般扎進耳膜。我攥緊了包里的藥瓶, 嘴里彌漫出血腥味。
三年前在福利院見到蘇雨晴時,她胳膊上還帶著家暴的淤青,跪著求我資助她上學。
而她原那滿是老繭的手,此刻正明目張膽地在陸遠川后腰畫圈。
“接下來宣布另一項人事調整,也是崗位變動?!?/p>
陸遠川突然提高音量,我以為他是想給我更高的榮耀,才隨著會場一起安靜。
“經(jīng)董事會研究,現(xiàn)將設立媽媽崗部門,首任調崗人員為林晚?!?/p>
我的名字被念得像某種恥辱的宣判,還在疑惑,就有實習生搶先開口。
“什么是媽媽崗?是只有媽媽能做嗎?”
陸遠川聞言推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光遮住他的眼睛,嘴角卻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這是專為已婚已育女性設計的關懷崗位工作時間彈性,可以隨時請假照顧孩子?!?/p>
我的呼吸隨著他每句話逐漸加重。
“當然,薪資調整為原崗位30%,取消所有晉升通道,且必須保證24小時待機處理家庭突發(fā)狀況。”
后排傳來驚呼,有人已經(jīng)憤聲開口。
“這不就是高級保姆嗎?”
陸遠川立刻豎起食指搖了搖,臉上浮現(xiàn)出那種令我作嘔的慈悲表情。
“我們這是充分考慮女性生理特點!當然諸位可以拒絕.....”
他話音微頓,手指輕快地點擊下一頁,大屏幕彈出令人窒息的條款。
【必須提交絕育證明】、【每天上傳育兒視頻】、【接受不定期家訪】。
最后一行血紅的大字:【自愿放棄一切勞動爭議權利,以及取消所有福利待遇?!?/p>
手心被扣出鮮血,我突然覺得這個與我結婚七年的男人無比陌生。
三個月前公司瀕臨破產(chǎn)時,是我頂著高燒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才保住融資;
那個三千萬的單子,也是我在四十度高溫下連跑十八個工地才簽下來的。
而他現(xiàn)在用一句母親,就想抹掉我所有努力。
“我反對。根據(jù)公司章程第五章第七條,重大人事變動需要.....”
身體先于理智行動,我聽見我的聲音顫抖。
“林晚!注意你的身份!”
陸遠川被我打斷,面色瞬間陰沉得可怕。
身份?我?guī)缀跻Τ雎暋?/p>
幾年前父親被股東去世,是我力挽狂瀾,才將公司大權奪回手中。
若不是小宇因為意外得了自閉癥,他一個農(nóng)村背景,哪有資格進我的公司?
“啊對不起!我好像手滑了!”
還在與陸遠川對峙,蘇雨晴卻突然出聲,背后的內(nèi)容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屏幕上赫然是我和陸遠川的臥室私密照。
他臉部被打碼處理,而我潮紅的面容清晰可見,鎖骨處的胎記像恥辱的烙印。
“這、這是別人發(fā)到我手機上的!我本來想點刪除,不知道怎么就.....”
蘇雨晴眼眶說紅就紅,陸遠川臉色微僵,又立馬將她擁入懷中。
會場炸開了鍋。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聽見各種骯臟的揣測洪水般涌來。
“原來林總監(jiān)私下這么放蕩,難怪能談下大單子!”
“怕不是做那個的吧,這表情好熟練啊!”
“安靜!”
陸遠川厲聲喝道,轉向我時眼神冰冷得像在看陌生人。
“林晚,你自己檢點些,在傳播這種東西就自己滾蛋。”
我盯著這個昨夜還埋在我頸間喘息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萬箭穿心。
“陸遠川,你敢不敢告訴大家,照片里打碼的是誰?”
這話卻似乎激怒了他,只見他猛地摔碎話筒,碎片濺到我腳邊。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別想臟到我頭上!”
我被氣懵了,甩開一旁拉我的手就開始怒吼。
“你特么是不是忘記公司是誰的了?”
可陸遠川卻像是期待已久,聞言從兜里掏出了一紙合同,竟是一張股權轉讓書。
“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都在我手里,不是我的,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