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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深宮逆襲云挽星 浩子愛吃芹菜 12160 字 2025-08-08 19: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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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里逃生我叫云挽星,全家被滿門抄斬那晚,我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為追查真兇,

我進了宮,成了最低賤的辛者庫刷馬桶的。

冷水潑頭、鞭子抽身、誣陷栽贓……這深宮的每一天都踩在刀尖上。直到那夜,

我在亂草堆里撿到只剩半條命的御前侍衛(wèi)秦驍。。。。。。麻繩死死勒進我的脖頸,

粗糙的纖維摩擦著皮肉,火燒火燎的劇痛伴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諝獗粡氐灼唷?/p>

眼前炸開一片片瘋狂旋轉的金星,視野邊緣迅速被濃稠的黑暗吞噬。

“救……救命……”聲音卡在撕裂的喉嚨里,只剩下破碎的、漏氣般的嘶嘶聲。

雙腳在冰冷的地面上徒勞地蹬踹,手指拼命摳抓著頸間的奪命繩索,

指甲在粗硬的麻繩上崩裂開,留下斑斑血痕。死亡的寒氣,比深冬最刺骨的冰凌還要陰冷,

正順著我的脊椎瘋狂地向上爬。意識像斷了線的風箏,

朝著無底的深淵急速下墜……“嘩啦——!”一盆徹骨的冰水兜頭澆下!

像無數根細小的冰針狠狠扎進皮膚,刺穿骨髓。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氣,肺部像被炸開般劇痛,

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劇烈地彈跳起來,又重重跌回身下冰冷堅硬的木板床上。

咸澀冰冷的水嗆進鼻腔和喉嚨,引發(fā)一陣撕心裂肺的嗆咳。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咚咚咚地撞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視線被冰水糊住,我胡亂地抹開臉上的水漬,

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劇烈起伏。渾身濕透,單薄的粗布寢衣緊貼在身上,

凍得我牙齒咯咯打顫。噩夢……又是那個纏繞不去的噩夢。“哼!裝什么死!

”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像錐子一樣刺入我的耳膜。我猛地抬頭,視線艱難地聚焦。

昏暗的辛者庫下房里,一盞油燈的火苗搖曳不定,將兩個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駁骯臟的土墻上。

如沛叉著腰站在床邊,手里還拎著一個空了的破木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和鄙夷。

雨竹怯生生地站在她身后半步,眼神躲閃,帶著一絲不忍,嘴唇動了動,終究什么也沒敢說。

“怎么?白天在院子里不是挺能的嗎?敢跟海姑姑頂嘴?”如沛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

一下下扎過來,“就顯你手巧,會繡個破花?怎么,想踩著我們的肩膀往上爬?。?/p>

”冰水帶來的刺骨寒意還沒完全褪去,一股邪火卻猛地從心底竄起。

我從濕透冰冷的床鋪上撐起身,赤腳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

一步步走向墻角那張搖搖晃晃的破木桌。桌上放著一個粗陶茶壺。我一把抄起茶壺,

拔掉壺蓋,手腕猛地一翻!“嘩啦——!”帶著隔夜茶渣的冷水,

毫不猶豫地朝著如沛那張寫滿惡毒的臉潑了過去!“啊——!”如沛猝不及防,

被潑了個正著,驚叫著狼狽地抹著臉上滴答的茶水,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角鬢邊。

她瞬間暴怒,五官扭曲,聲音陡然拔高:“云挽星!你這賤骨頭!竟敢潑我?

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臉!”她尖叫著,挽起袖子就朝我撲來,右手高高揚起,

帶著風聲狠狠朝我的臉扇來!就在那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我的右手閃電般抬起,

像鐵鉗一樣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力道不小,手腕在我掌中拼命地掙扎扭動。

我死死扣住,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揮來的手臂狠狠甩開!同時借著這股甩開的力道,

左手蓄滿力,反手一個耳光,用盡全力抽了回去!“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狹窄的下房里炸開,異常刺耳。

如沛被我這一巴掌打得整個人趔趄著向旁邊倒去,被身后的雨竹慌忙扶住才沒摔個狗啃泥。

她捂著瞬間紅腫起來的左臉頰,瞪大了眼睛,里面盛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猝不及防的驚懼,

直勾勾地死盯著我?!澳恪愀掖蛭??”她的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和無法理解的震驚。

我站在原地,胸口因為劇烈的動作和翻涌的情緒劇烈起伏,冰冷的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在肩頭。

我迎著她驚懼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地砸過去:“我警告你,如沛。我云挽星,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從今往后,你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微微瞇起眼,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不顧一切的狠戾,“我定讓你后悔生在這世上!不信,

你就試試看!”話音落下,我不再看她那張因驚懼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猛地轉身,

帶著一身濕冷和未散的戾氣,大步走向門口。冰冷的夜風從門縫里灌進來,吹在濕透的身上,

激起一陣寒栗,卻壓不住心口那股灼熱的怒火和孤注一擲的決心。

2 深宮血仇身后傳來如沛粗重的喘息和雨竹低低的勸解聲。

就在我的手即將碰到門閂的那一刻——“咣當——!”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在身后炸響!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我猛地側身、偏頭!眼角余光瞥見一個粗陶茶壺擦著我的耳際呼嘯飛過,

狠狠砸在我面前的門框上,瞬間粉身碎骨!碎片和里面殘留的茶渣濺了一地。

最后一絲強壓的怒火,徹底燎原!我猛地轉過身,眼底最后一點忍耐也消失殆盡,

只剩下冰冷的寒光:“我放你一馬,你倒蹬鼻子上臉了?”話音未落,

我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回去!如沛大概沒料到我反應如此之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下意識地想要后退。但晚了!我一把薅住她濕漉漉、油膩膩的頭發(fā),狠狠向后一拽!

“啊——!”如沛痛呼出聲,頭皮被拉扯的劇痛讓她瞬間失去了大半反抗的力氣,

整個人被我拽得向后仰倒。她也發(fā)了狠,尖叫著伸出雙手,

長長的指甲像貓爪一樣胡亂地朝我臉上抓撓過來!“嘶啦!”火辣辣的痛感從手臂傳來,

幾道血痕立刻浮現。“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雨竹帶著哭腔撲上來,

試圖拉開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手臂,“深更半夜的,要是把海姑姑驚動了,

我們全都沒好果子吃??!”我和如沛互相死死揪著對方的頭發(fā),像兩只撕咬在一起的困獸,

在狹窄的空間里扭打、推搡。她的指甲又在我手臂上添了幾道傷,

我則狠狠用膝蓋頂撞她的肚子。雨竹徒勞地拉扯著我們,聲音里充滿了絕望?!胺攀?!

”如沛疼得齜牙咧嘴,嘶聲喊道?!澳阆确?!”我咬著牙,

手臂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反而讓我更加清醒和兇狠。僵持了幾秒,

或許是雨竹的哭喊起了作用,或許是我手臂上流下的溫熱血液讓她感到了恐懼,

如沛眼中閃過一絲退縮。幾乎是同時,我們互相揪著頭發(fā)的手猛地松開,各自向后退開一步,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兩頭斗紅了眼的牛。雨竹立刻上前拉住如沛的胳膊,

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如沛姐姐,算了吧!挽星她……她剛來辛者庫不久,

平時也沒招惹誰,今晚……今晚就算了吧,我們回去好不好?”“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地甩在了雨竹臉上。雨竹被打得頭一偏,

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清晰的指印。她捂著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再吭一聲。

“你懂個屁!”如沛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這皇宮里,

尊卑貴賤是天理!我們好歹是正經選進來的,她云挽星算什么東西?

一個在延禮節(jié)上打碎了進獻太后的盛玉佛像,被貶到這腌臜地兒的罪奴!

天生就該被我們踩在腳底下!骨頭再硬,也改不了她下賤的命!”下賤?罪奴?

這兩個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進我的心窩。

家人倒在血泊中的景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閃過眼前,濃重的血腥味仿佛瞬間充斥了鼻腔。

怒火在胸腔里瘋狂燃燒,幾乎要沖破喉嚨噴出來。但我死死咬住下唇,

嘗到了鐵銹般的血腥味,強迫自己冷靜?!白鸨百F賤?”我緩緩開口,

聲音因為壓抑的憤怒而微微發(fā)顫,卻異常清晰,“不錯,皇宮里是有規(guī)矩。

太監(jiān)宮女也分三六九等?!蔽姨鹗郑摽?,做了一個極其恭敬的拱手禮,

“可皇上金口玉言,親口說過,太監(jiān)宮女也是人!無故欺辱打罵,視同違抗圣旨!如沛,

你是要試試這抗旨的滋味嗎?”就在我拱手行禮的瞬間,袖口一滑,

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掉了出來,“當啷”一聲輕響,滾落在冰冷骯臟的地面上。

是那個金鐲子!我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該死!

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我?guī)缀跏菗溥^去的,動作快得像只受驚的貍貓,

一把將那枚在昏暗油燈下依然閃動著不祥暗金色澤的鐲子死死攥回手心!

冰冷的金屬貼著掌心,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灼燙。它是我背負的血海深仇,

是我活著的唯一目的,絕不能暴露!“哼!”如沛的目光像毒蛇一樣死死纏住我收回的手,

貪婪和懷疑在她眼中交織,“金鐲子?就憑你?一個小小罪奴,哪來的這種好東西?

定是偷來的!手腳不干凈的下賤胚子!”“這是我的!”我厲聲反駁,將鐲子攥得更緊,

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不再理會她惡毒的咒罵和雨竹驚疑不定的目光,

我猛地拉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破門,一頭扎進了外面濃重的夜色和刺骨的寒風里。身后,

如沛那淬了毒般陰鷙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死死釘在我的背上。

3 玉妃之謎寒風像刀子似的刮在濕透的身上,凍得我瑟瑟發(fā)抖,手臂上的抓傷火辣辣地疼。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在辛者庫后院坑洼不平的小路上,

只想離那個充滿惡意和爭斗的牢籠遠一點。方才強撐的兇狠和氣勢如同被戳破的氣球,

迅速癟了下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虛脫和深入骨髓的疲憊?!皠e怕,別怕,云挽星,

”我靠在一叢半人高的枯黃灌木旁,大口喘息著,冰冷的空氣嗆得肺生疼。我低聲對自己說,

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仇……云家上下幾十口的冤魂……都在看著你……”一股巨大的悲愴和孤獨感瞬間攫住了我,

幾乎讓我窒息。我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冰冷的泥土寒氣透過單薄的褲子直往骨頭里鉆。

手肘下意識地向后撐了一下,想要借力穩(wěn)住身體,手掌卻按進了一片異常松軟冰冷的泥土里。

指尖傳來一種奇怪的觸感,冰涼,僵硬,帶著布料粗糙的紋理……不像是泥土。

我全身的汗毛在瞬間炸了起來!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停滯。

我僵硬地、一點一點地扭過頭,目光驚恐地投向身后那片在夜色里顯得格外陰森的灌木叢。

夜風吹過枯枝,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喉嚨干澀得發(fā)疼。

鼓足全身的勇氣,顫抖著伸出手,一點點撥開那些雜亂堅韌的枝條。

一張慘白、毫無生氣的男人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他雙目緊閉,嘴唇青紫,

毫無聲息地躺在灌木叢后的陰影里,半邊身體都陷在冰冷的泥土中!“呃——!

”一聲短促的驚呼不受控制地沖出喉嚨,又被我死死捂住嘴壓了回去,

只剩下劇烈的心跳在死寂的夜里咚咚作響,震得耳膜發(fā)疼。辛者庫角落那個廢棄的柴房,

大概是我在這深宮里能找到的最僻靜的地方了。腐朽的木門半掩著,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我將那個從灌木叢里拖出來的沉重身體,幾乎是連拖帶拽地弄了進來,靠著冰冷的墻壁放下。

他渾身濕冷,衣服多處撕裂,沾滿了泥污和暗紅的血跡,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我累得幾乎虛脫,靠著墻喘息了片刻,才想起跑回下房,偷偷舀了半碗清水。

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將粗陶碗的邊緣湊近他干裂出血的嘴唇。冰涼的水流進去一點,

他喉頭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皮顫動了幾下,終于緩緩睜開。那是一雙失焦的眼睛,

在昏暗的光線下茫然地轉動,最后艱難地定格在我臉上。

“這……是哪里……”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氣若游絲?!靶琳邘斓牟穹?,”我低聲回答,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放心,這里平時沒人來。你是誰?怎么傷成這樣?

”“慶陽門……一等侍衛(wèi)……秦驍……”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眉頭緊鎖?!扒仳??”我咀嚼著這個名字,

目光落在他破爛的侍衛(wèi)服上那模糊的品級標識,“一等侍衛(wèi)?怎么會被人打成這樣,

扔在那種地方?”秦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眼神里充滿了疲憊和一種近乎絕望的麻木。

領……呵……活該被排擠……被打……打暈了……扔那兒……自生自滅……”他自嘲地說著,

聲音里聽不出多少憤怒,只有濃重的認命般的悲哀。我沉默地坐在他旁邊冰冷的稻草上,

聽著他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一股同病相憐的悲涼感油然而生,

混合著對自己命運的茫然和無力,沉沉地壓在心頭?!半y道……我們這些人,

天生就該命如草芥,任人踐踏嗎?”我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像嘆息,又像是在問他,

也像是在問這吃人的深宮。秦驍側過頭,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以前……我也這么想過。”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被現實反復捶打后的疲憊,

“后來……被打醒了。

錢沒勢……沒靠山……我們就是爛泥……只能被踩在腳下……碾碎……”他的話冰冷而殘酷,

像一把鈍刀子割著心。但我心中那點不甘的火苗,卻被他這盆冷水澆得反而噼啪作響,

燒得更旺。“爛泥?”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那張布滿傷痕和淤青的臉,眼神異常明亮,

帶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堅定,“就算是爛泥,我也要糊上那些踩我的人一身腥!我云挽星,

絕不認命!”秦驍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狠勁震了一下,失焦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又化作了更深沉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昂恰泄菤狻彼读顺蹲旖牵?/p>

…才從藍翎升到三等……你就知道了……骨頭硬……在這里……死得更快……”他喘了口氣,

聲音越來越低?!傲??”我確實被這個時間驚住了,“你在宮里六年了?”秦驍閉了閉眼,

算是默認。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六年!他在宮門當差六年!這深宮內外,

上下人等,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嗎?“那……”我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緊,“你在宮里這么久,一定……認識很多人?知道很多事?

”秦驍睜開眼,狐疑地看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意圖:“怎么?你要找人?”我搖搖頭,

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借著柴房縫隙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我從貼身的衣襟里,

摸出了那個冰冷堅硬、帶著我體溫的金鐲子。它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承載著我所有的血淚和仇恨。我將它遞到秦驍眼前,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找人。我只想問問你……可認得這鐲子的來歷?

”秦驍的目光落在鐲子上,起初有些漫不經心,隨即猛地凝?。∷麙暝胱鄙眢w,

牽動了傷口,痛得悶哼一聲,但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那鐲子,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這是……”他伸出手,指尖有些發(fā)顫地接過那個鐲子,湊到眼前,

借著那點可憐的月光,極其仔細地摩挲著內側。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這是……玉妃娘娘的東西!”他終于抬起頭,聲音因為震驚而拔高了幾分,

隨即又猛地壓低,充滿了不可思議,“怎么會……怎么會在你手里?”玉妃!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在我耳邊轟然炸響!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沖向頭頂!眼前一陣發(fā)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坝皴萘岘嚕?/p>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你……你怎么確定是她的?

”秦驍的指腹用力地摩挲著金鐲的內側,仿佛要確認上面的每一個紋路。

“你看這里……”他將鐲子內側轉向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指著一個地方,

“刻著‘朝林夕露’四個小字。宮里人都知道,

這是皇上親口稱贊玉妃娘娘‘如朝露之于林夕,清麗不可方物’,特意命內務府打造的。

‘林’‘夕’合起來是個‘夢’字,

的閨名‘玲瓏’……”朝林夕露……林夕為夢……虞玲瓏……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我的心臟!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冰冷的絕望如同潮水般從腳底涌上,

瞬間淹沒了頭頂。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帶來尖銳的刺痛,

才勉強維持住最后一絲清醒,沒有當場失態(tài)。臉色一定蒼白得可怕。是他……是她!

那個寵冠后宮、驕縱跋扈的玉妃虞玲瓏!那個金鐲子的主人!

那個……屠戮我云家滿門的幕后真兇!巨大的仇恨如同巖漿般在胸腔里奔涌、咆哮!

燒灼著我的五臟六腑!爹娘倒在血泊中的樣子,家丁們死不瞑目的慘狀,

書房地上那刺目的猩紅……一幕幕清晰無比地在眼前閃回!那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仿佛又一次彌漫在鼻端!“我要活下去……”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死寂的柴房里響起,冰冷,

嘶啞,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浸滿了刻骨的恨意,

“我要報仇!”秦驍被我身上陡然爆發(fā)出的濃烈殺氣和徹骨的恨意驚得往后縮了一下,

牽扯到傷口,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驚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報仇?”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勸阻,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玉妃娘娘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告訴你,想要在深宮活下去,

你必須學會一個字——忍!”“忍?”我猛地轉過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

壓抑的怒火和悲憤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尖銳,

“怎么忍?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也要忍?被人誣陷栽贓往死里打也要忍?

全家?guī)资诒粶玳T,血流成河,尸骨未寒!你告訴我,這也要忍?!

”秦驍被我突然爆發(fā)的戾氣駭住了,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眼中只剩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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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19:3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