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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他瞪著眼睛杵在那，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我彎著眉眼不免調(diào)侃著張醫(yī)生。
“你還別說，殺人的感覺確實挺刺激的，尤其是那血滋出來的那刻，真的很爽啊?！?/p>
我輕哼著歌，骨子里燃起的興奮讓我的瞳眸泛著絢爛的光芒，嚇得張醫(yī)生連退好幾步。
他臉色蒼白，不敢直視我的眼。
站在門外的妹妹終于控制不住，沖了進來，她瞳孔顫抖，扶住桌子才堪堪穩(wěn)住自己。
“姐，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在裝瘋賣傻?！?/p>
“我不相信你真的有那么狼心狗肺?！?/p>
她的淚從眼角滑落，滴到我的手背，灼燙的痛感讓我險惡地擦掉。
“有什么必要裝傻嗎？我就是把他們殺了啊?！?/p>
我抬頭看向她，坦然悠閑的樣子像是在說昨天下午吃了什么飯。
她看向我的眼神那樣陌生，隨即輕笑出聲。
揚手啪啪扇了我好幾 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讓我臉飛速腫了起來。
“蘇安，你別太過分?！?/p>
眼看我恨不得站起來，警察連忙把蘇安護在他們身后。
“蘇清月！”
門外悲憤激動的慘叫聲聽起來那樣熟悉，眼睛纏著紗布的大哥蘇奉行坐在輪椅上被警察推了進來。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手激動地在半空中亂抓著。
“蘇先生，你先情緒穩(wěn)定一下?！迸鞙厝岬匕矒嶂?，但我哥哪里還顧得上聽她講話。
他語氣顫抖，說話都撕心裂肺的。
“虧你過生日全家上下給你忙活了好幾天，就想著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p>
“這么多年來，家里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對我，你到底為什么讓全家人死得那么慘！”
“你知不知道，你上大學的那天，媽胃疼得都起不來身，但還是想著讓離家前讓你好好吃頓飯，她愣是也沒告訴我們，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把她送去醫(yī)院，她差點半條命沒了?！?/p>
他崩潰哭喊著，試圖想過來搖我的肩膀。
“我們恨不得把命都給你！你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清月！”
面對他的悲痛控訴，面對彈幕清一色的辱罵，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直注視著他。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妹妹忽然又沖了過來，她死死盯著我。
“姐，你以前對爸媽和哥哥也是很上心的，爸媽過生日，你背著他們特地去打工拿自己賺的錢買材料給他們親手烘焙大蛋糕?！?/p>
“家里幾個哥哥稍微有點難受，你也是故意扮丑逗 弄他們開心，甚至有的時候心疼哥哥被網(wǎng)上的謠言中傷，晚上都睡不好。”
她控訴著我，眼神中帶著怨恨卻又冒著一絲絲的潤光，好像執(zhí)著捕捉最后一點希望。
“你這是在跟我講什么幼稚的童話故事？幾歲了，還沒長大嗎？ ”
那股希望的苗頭被我親手掐滅，氣得發(fā)瘋的妹妹再也控制不住，拿出袖口藏了很久的小刀狠狠扎入我的心臟。
是很疼啊。
我恨不得打哆嗦，但身體又格外的冷靜。
唯有我的眼眶止不住地泛紅，酸得發(fā)漲的眼角涌動出淚來。
但我仍舊扭頭固執(zhí)著地看著那邊還在哭嚎的大哥。
“什么為什么？“
“你是不是，把十八年前的事徹底忘了個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