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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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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測出千年難遇的先天體操圣體。當(dāng)所有人以為這孩子要原地飛升時。

卻發(fā)現(xiàn)圣體專屬功法是:叼奶瓶、爬行和哭鬧。

長老們連夜修改典籍:“此體質(zhì)需父母陪伴修煉。”于是扛著兒子的李鐵柱,

成了修真界唯一抱著娃打架的體修?;煦绯蹰_的道韻?仙骨玉髓的靈光?不,

李鐵柱鼻腔里灌滿的,是汗味、塵土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極其可疑的奶餿味。

他像座移動的鐵塔,寬闊的背上用粗布條牢牢縛著個睡得正酣的小肉團(tuán)子——他兒子,

李小寶。此刻,小寶臉蛋紅撲撲,口水蜿蜒著淌下,在他爹那件洗得發(fā)硬的粗布短褂上,

洇開一小片深色地圖。“鐵柱,這邊!小寶的時辰到了!

” 王嬸子的大嗓門穿透廣場上嘈雜的人聲,遠(yuǎn)遠(yuǎn)招呼著。青云宗十年一度的開山收徒大典,

向來是凡人界鯉魚躍龍門的唯一指望。青石鋪就的巨大廣場上人山人海,

焦慮與希冀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籠罩著每一個家庭。測靈石碑矗立廣場中央,

烏沉沉的石體泛著冷硬的光澤,古老符文若隱若現(xiàn),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隊伍長得望不到頭,一張張小臉在父母緊張的推搡下,挨挨擠擠地挪向那決定命運的石頭。

李鐵柱擠過人群,每一步都引來旁人側(cè)目——他這身板,這氣勢,背上還馱個娃,

怎么看都像走錯片場的苦力。終于輪到他們,負(fù)責(zé)登記的執(zhí)事弟子皺著眉,

目光在李鐵柱小山似的身軀和小寶酣睡的臉蛋上來回掃視,語氣帶著一絲不耐:“名字,

骨齡。三歲?這么小測什么?浪費宗門資源!”“李……李小寶,”李鐵柱笨拙地應(yīng)著,

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兒子解下來,抱在懷里。小寶被弄醒了,小嘴一癟,

發(fā)出不滿的哼唧,小手胡亂揉著惺忪睡眼。“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測!

” 執(zhí)事弟子沒好氣地一指石碑前光滑的青石臺面,“放上去?!崩铊F柱依言,

像放下一件稀世珍寶般,輕輕將兒子放在冰涼的石臺上。小寶徹底醒了,

茫然地坐在陌生的硬石頭上,周圍全是陌生的大人和巨大冰冷的石頭,他小嘴一撇,

眼看金豆豆就要掉下來。周圍排隊的孩童和父母們投來好奇或嘲笑的目光,

嗡嗡的議論聲更大了些。“看那傻大個兒,三歲奶娃也來湊熱鬧?

”“自取其辱罷了……”就在這時,

小寶的目光被石碑頂端鑲嵌的一顆流轉(zhuǎn)著七彩光暈的寶珠吸引了。那光芒柔和又奇異,

一下子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小嘴咧開,露出幾顆米粒般的乳牙,

他手腳并用地朝著那誘人的光點爬去,全然忘記了害怕和哭泣。“誒!孩子別亂動!

” 執(zhí)事弟子慌忙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

小寶肉乎乎的小手啪地一下拍在測靈石碑堅硬冰冷的基座上,身體前傾,小腦袋一伸,

毫不猶豫地張嘴,“嗷嗚”一口啃在了石碑底部一個不起眼的凸起處。那凸起原本黯淡無光,

像塊普通的頑石?!斑青辍!币宦曒p微卻異常清晰的脆響,如同冰層破裂。緊接著,

那被小寶啃過的凸起部位,竟簌簌地掉落下一小撮石粉!

“嘶……” 離得最近的執(zhí)事弟子倒抽一口冷氣,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鬼。

測靈石碑存在千年,別說被啃壞,連一絲劃痕都未曾有過!

這詭異的聲響也驚動了高臺之上閉目養(yǎng)神的幾位長老。

負(fù)責(zé)主持大典、須發(fā)皆白、仙風(fēng)道骨的青玄長老猛地睜開眼,

精光四射的目光瞬間鎖定石碑下那個小小的身影。另一位以靈植培育聞名的枯木長老,

原本捻著胡須的手也僵在了半空,渾濁的老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還有那位脾氣火爆、專攻煉器的赤炎長老,更是“噌”地站了起來,

寬大的袍袖帶翻了手邊的茶杯也渾然不覺。三位長老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測靈石碑前,

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淡淡的殘影。廣場上瞬間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這詭異的一幕上:三個跺跺腳修真界都要抖三抖的大能,

此刻卻如同三個好奇的老頑童,

圍著那個還在咂巴嘴、似乎覺得石頭味道不怎么樣的小娃娃蹲了下來。

青玄長老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易碎的晨露,

拂過石碑上那處被小寶口水浸潤的缺口。指尖微光一閃,一絲微弱到極致的氣息被他捕捉。

剎那間,他古井無波的臉上浮現(xiàn)出巨大的驚駭,

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這氣息……非金非木,似有還無,

隱……隱合大道韻律?是道痕!”枯木長老更是激動得胡子直抖,

他幾乎把臉貼到了小寶的嘴邊,貪婪地嗅著空氣中殘留的、混合著奶味的口水氣息,

枯槁的臉上竟泛起一層病態(tài)的紅暈:“造化!這是造化生機(jī)之氣!聞一口,

老朽那株枯了三百年的‘七竅通心蓮’……有救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眼神熾熱得幾乎要把小寶融化?!皾L開!你個老木頭懂什么!” 赤炎長老一把推開枯木,

動作粗魯卻同樣帶著難以置信的狂熱。

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從石碑上掉落的石粉,指尖騰起一縷細(xì)小的金色真火。

石粉在真火中非但沒有化為灰燼,反而如同星辰般閃爍起來,

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在高溫下呈現(xiàn)出一種玄奧無比、遠(yuǎn)超修真界認(rèn)知的紋路?!袄咸鞝?!

這……這石屑……竟蘊(yùn)含天地初開時的混沌元紋!這……這是煉器的無上神料啊!

” 他捧著那點石粉,手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三位長老彼此交換著驚濤駭浪般的眼神,

巨大的狂喜和極度的困惑在他們臉上交織變幻。測靈石碑的嗡鳴聲陡然拔高,

由低沉的蜂鳴轉(zhuǎn)為高亢的龍吟鳳唳!石碑表面,那些沉寂千年的古老符文如同被賦予了生命,

瘋狂地亮起、旋轉(zhuǎn)、組合!原本烏沉沉的石碑,此刻通體放射出無法直視的璀璨神光,

仿佛內(nèi)部禁錮著一顆正在爆發(fā)的太陽!光芒越來越盛,直沖云霄,

將整個青云廣場映照得如同神國降臨!“嗡——鏘!”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仿佛天地初開的霹靂!那堅不可摧、承受了無數(shù)代天才靈力沖擊的測靈石碑,

竟從被小寶啃噬的那個小小缺口處,蛛網(wǎng)般的裂紋瞬間蔓延至整個碑體!

然后在數(shù)萬道呆滯目光的注視下,轟然崩裂!

無數(shù)閃爍著神光的碎石塊如同流星雨般四散飛濺!“天啊!碑……碑炸了!”“神跡!

這是神跡?。 薄澳呛⒆印呛⒆拥降资鞘裁垂治??!

”驚呼聲、尖叫聲、倒吸冷氣聲瞬間匯成一片混亂的海洋,淹沒了整個廣場。

就在這毀天滅地般的混亂中心,罪魁禍?zhǔn)桌钚殻?/p>

卻對周圍毀天滅地的景象和山呼海嘯般的驚叫渾然不覺。

那巨大的聲響和刺眼的光芒似乎驚擾了他。小家伙坐在冰冷的石臺殘骸上,小身子猛地一僵,

小嘴癟成了波浪線,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迅速蓄滿了水光?!皢琛邸。?!

”一道比石碑炸裂聲更具備穿透力的、嘹亮到極致的嬰兒啼哭,猛地撕裂了所有喧囂,

直沖云霄!這哭聲仿佛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高天之上,原本晴朗無云的碧空,

毫無征兆地瞬間陰沉下來!濃墨般的烏云憑空涌現(xiàn),翻滾匯聚,

形成一個巨大無匹、覆蓋了整個青云廣場的漆黑漩渦!漩渦中心,

狂暴的銀色電蛇瘋狂扭動、滋長、碰撞,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噼啪”爆響!

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太古神山,轟然降臨!“雷……雷劫?!

” 青玄長老臉色煞白如紙,仰頭望著那醞釀著毀滅之力的劫云漩渦,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嬰啼引天劫?!這……這怎么可能!古籍從未記載……”枯木長老和赤炎長老也徹底懵了,

那毀天滅地的天威之下,他們感覺自己渺小如塵埃,連思維都幾乎凍結(jié)。

廣場上的人群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哭爹喊娘,推搡踩踏,一片末日景象。

就在那漩渦中心的雷霆即將劈落,毀滅的陰影籠罩一切的剎那!“小寶!小寶不哭!

爹在這兒呢!”一聲渾厚、焦急、甚至帶著點破音的吼叫,如同定海神針,

穿透了滾滾雷鳴和混亂的哭喊!是李鐵柱!這個被所有人遺忘的凡人父親,

這個一直傻愣愣站在風(fēng)暴邊緣的魁梧漢子,在滅頂之災(zāi)降臨的瞬間,

爆發(fā)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他像一頭被激怒的蠻荒古象,轟然撞開擋路的碎石和呆滯的人群,

巨大的身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沖到了小寶身邊!

他根本沒有看頭頂那足以讓元嬰修士都魂飛魄散的恐怖劫云一眼。

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抄起石臺上嚇得哇哇大哭的兒子,

動作迅捷無比地將那小小的、顫抖的身體穩(wěn)穩(wěn)托起,然后猛地向上一拋!“小寶看!

飛飛咯——!”那拋擲的力道控制得妙到毫巔。

小寶小小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不高不矮、剛好避開所有飛濺碎石的弧線。

就在他上升的勢頭將盡,小嘴張開又要發(fā)出更大哭聲的瞬間,

李鐵柱那布滿厚繭、足以開碑裂石的巨掌,輕柔而精準(zhǔn)地托住了兒子的小屁股,穩(wěn)穩(wěn)接?。?/p>

“呼——!” 帶著風(fēng)聲的舉高高!奇跡發(fā)生了。那驚天動地的啼哭,

在身體騰空、視野驟然拔高的瞬間,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小寶掛著淚珠的黑眼睛猛地睜圓了,

里面倒映著旋轉(zhuǎn)的天空、父親那張寫滿緊張和強(qiáng)裝笑容的大臉……以及下方混亂渺小的人群。

新奇感瞬間壓倒了恐懼。濕漉漉的小嘴還委屈地扁著,

喉嚨里的哽咽卻詭異地轉(zhuǎn)變成了一聲短促、帶著濃濃鼻音的:“……嗝?

”仿佛某個無形的開關(guān)被關(guān)閉。高空中,那醞釀著滅世雷霆、瘋狂旋轉(zhuǎn)的漆黑劫云漩渦,

猛地一滯!就像一頭被掐住了脖子的狂暴巨獸,那凝聚到極限的毀滅力量失去了源頭,

瞬間變得混亂無序。緊接著,在數(shù)萬道呆滯的目光中,那覆蓋蒼穹的恐怖漩渦,

竟如同被戳破的氣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淡、消散……幾個呼吸之間,碧空如洗,

陽光重新灑落,仿佛剛才那毀天滅地的景象只是一場集體的噩夢幻覺。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著狼藉一片的青云廣場。碎裂的石碑殘骸散落一地,

在陽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芒。所有人都保持著仰頭望天或呆立原地的姿勢,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只有微風(fēng)卷過地面的石粉,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高臺之上,

三位長老如同三尊風(fēng)化的石像,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只剩下眼珠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動,

里面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的宇宙級茫然。李鐵柱對此渾然不覺。

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兒子,笨拙地用粗壯的手指抹掉小寶臉蛋上殘留的淚痕和鼻涕泡泡,

憨厚的臉上擠出劫后余生的慶幸笑容:“嘿嘿,小寶不怕,爹在呢!飛飛好玩不?

”小寶似乎被剛才那刺激的“飛飛”吸引了注意力,暫時忘記了害怕,小胳膊揮舞著,

含糊不清地發(fā)出“咿呀”的聲音,小手還想去抓他爹粗硬的胡茬。

青玄長老終于從石化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一絲神魂。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吸進(jìn)了萬載玄冰,

凍得他五臟六腑都在顫抖。他猛地轉(zhuǎn)向旁邊同樣魂飛天外的枯木長老和赤炎長老,

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查!動用所有權(quán)限!翻遍‘鑒古閣’所有秘藏典籍!

上古異聞、洪荒異志、失傳孤本……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與此相關(guān)的記載!立刻!馬上!

”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急迫。枯木長老和赤炎長老猛地一個激靈,

連滾帶爬地化作兩道流光,

朝著宗門深處那座存放著無數(shù)古老玉簡、典籍的禁地“鑒古閣”瘋狂射去。那速度,

比他們當(dāng)年爭奪一株萬年靈藥時還要快上十倍。接下來的三天三夜,

整個青云宗高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狂熱。鑒古閣內(nèi)燈火通明,

古老的玉簡和獸皮卷軸堆積如山,三位長老外加十幾位核心弟子眼睛布滿血絲,

瘋狂地翻閱、推演、爭吵??諝庵袕浡惻f紙張的霉味、汗味和濃得化不開的焦慮。

“找到了!快看這篇《荒古異體殘篇》!” 枯木長老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變形,

他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一枚布滿裂紋的古老玉簡上幾行模糊不清的蝌蚪文,

“‘……有異稟生于微末,發(fā)于蒙昧,動則合道,息則引靈……其力不顯于外,

而蘊(yùn)于天真……’”赤炎長老一把搶過玉簡,眼珠子幾乎貼在上面:“這里!看這句注解!

‘……其行止若嬰戲,啼笑皆引天象,然非邪祟,乃先天道胎之稚態(tài)也……唯至親近狎,

可撫其躁,安其神……’”青玄長老猛地一拍大腿(差點把珍貴的沉香木桌案拍碎),

須發(fā)皆張:“是了!是了!先天之體,大道自然!其力沛然莫御,卻非修者靈力,

故測靈石碑承受不住道痕沖刷而崩解!其啼引天劫,是因天地誤將此無意識散發(fā)的本源道韻,

認(rèn)作逆天而行的挑釁!” 他眼中閃爍著智慧與震撼交織的光芒,

“此體……此體根本無需刻意修煉外法!其成長本身,吃喝拉撒睡、爬行嬉鬧,

便是契合大道的無上功法!古籍稱之為……‘先天體操圣體’!”“體操圣體?

” 枯木長老愕然重復(fù),老臉皺成一團(tuán),“這……這算什么功法?叼奶嘴?流口水?

爬來爬去?哇哇大哭?”“荒謬!簡直荒謬!” 赤炎長老吹胡子瞪眼,

指著玉簡上關(guān)于“需至親近狎”的字樣,“這意思……這無上圣體的修煉護(hù)法,

還得是他那個扛大包的凡人爹?!我們這些老家伙湊上去,反而可能引動那要命的天劫?

”“恐怕……正是如此?!?青玄長老頹然坐倒在寬大的椅子里,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臉上寫滿了荒謬絕倫的疲憊,“此體太過逆天,又太過稚嫩脆弱。

唯有血脈相連、心意相通、毫無威脅的至親,才能以最純粹的‘陪伴’,

安撫其無意間散發(fā)的恐怖道韻,引導(dǎo)其安然成長……強(qiáng)行干涉,只會引來天地反噬,

玉石俱焚!”三人沉默良久,空氣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最終,

青玄長老猛地站起,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傳令!封鎖一切消息!今日廣場之事,

列為青云宗最高機(jī)密!外傳者,廢修為,誅神魂!” 他頓了頓,

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肉痛和無奈的古怪神情,“另外……去庫房,

把最好的安神靈玉、溫養(yǎng)神魂的‘九轉(zhuǎn)蘊(yùn)神芝’、還有那瓶‘萬年石鐘乳’……都取來!

不是給我們用的!是給……是給那個凡人李鐵柱,還有他兒子李小寶的!”他重重嘆了口氣,

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從今日起,李鐵柱便是我青云宗……呃……‘特聘護(hù)道長老’!

職責(zé)……職責(zé)就是帶好他兒子!讓他兒子吃好!睡好!玩好!哭的時候……及時舉高高!

”數(shù)日后,一道由青云宗三位太上長老聯(lián)名簽署、措辭古怪、卻蓋著最高等級法印的諭令,

悄然傳遍修真界各大頂級宗門和古老世家。諭令核心只有兩條:其一,

修真界確認(rèn)存在一種名為“先天體操圣體”的至高體質(zhì),潛力無可估量。其二,

此體質(zhì)之修煉與護(hù)持,非至親不可為,父母相伴乃唯一正途。

各大宗門世家若遇此體質(zhì)擁有者及其凡人父母,務(wù)必以最高規(guī)格禮遇,傾力相助,

絕不可有任何強(qiáng)行收徒或拆散之舉,違者,視為與整個修真界正道為敵!諭令一出,

整個修真界一片嘩然,如同滾油潑進(jìn)了冷水鍋。

各大掌門、家主看著玉簡中“體操圣體”、“父母相伴”、“舉高高破劫云”等字眼,

表情精彩紛呈,或瞠目結(jié)舌,或眉頭緊鎖,或撫掌大笑,或喃喃自語“瘋了,

青云宗那群老家伙定是集體走火入魔了!”而此刻,

處于風(fēng)暴眼中心、對此一無所知的李鐵柱,正站在青云宗后山一處靈氣盎然的清幽別院外。

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短褂,

只是腰間多了一塊溫潤如水、隱隱散發(fā)清涼氣息的青色玉佩(據(jù)說是安神靈玉),

背上用特制的、繡著防御陣法的柔軟背帶,牢牢縛著他兒子李小寶。小寶精神頭十足,

小手抓著他爹硬得像鋼針的短發(fā),小腳丫在他爹寬闊的背脊上興奮地蹬踹,

嘴里咿咿呀呀地指揮著:“爹!沖!沖!”“好嘞!小寶坐穩(wěn)咯!” 李鐵柱咧嘴一笑,

露出兩排白牙。他深吸一口氣,全身虬結(jié)的肌肉瞬間繃緊,如同蓄滿力量的弓弦。下一刻,

他龐大的身軀驟然啟動!沒有華麗的遁光,沒有飄逸的身法。

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爆發(fā)!“轟!”腳下的青石板應(yīng)聲碎裂!

李鐵柱像一顆被投石機(jī)擲出的巨石,裹挾著沉悶的音爆和激蕩的罡風(fēng),

朝著前方一片用來測試弟子身法的“亂石迷蹤陣”猛沖過去!

他奔跑的姿態(tài)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每一步踏下,大地都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留下蛛網(wǎng)般的裂痕。速度卻快得驚人,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巴叟叮?/p>

” 背上的小寶感受到強(qiáng)烈的推背感和呼嘯的風(fēng)聲,興奮得手舞足蹈,

口水在風(fēng)中拉出閃亮的絲線。李鐵柱的目標(biāo),是迷蹤陣深處一塊三丈高、布滿青苔的巨巖。

那里,一個試圖偷襲同門、搶奪靈草的筑基期弟子(被特意安排來“陪練”的),

正被這蠻牛般沖來的恐怖氣勢嚇得魂飛魄散?!肮帧治锇?!” 那弟子尖叫一聲,

手忙腳亂地掐訣,一道凌厲的水箭射向李鐵柱面門。李鐵柱不閃不避,甚至沒有抬手格擋。

他只是微微側(cè)身,用自己厚實如城墻的肩膀迎了上去!“噗!” 水箭撞在他肩頭,

如同泥牛入海,連個水花都沒濺起,只在那粗布衣服上留下一點濕痕。他的沖勢絲毫未減!

眼看那如同攻城錘般的肩膀就要撞上自己,那弟子嚇得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地向后飛退。

李鐵柱的目標(biāo)本就不是他。就在距離巨巖不到一丈時,他猛地沉腰坐馬,

身體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彈簧,然后借著前沖的狂猛慣性,轟然起跳!“喝啊——!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他龐大的身軀竟然凌空躍起近兩丈高!動作大開大合,

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美感。背上的小寶被這突如其來的騰空刺激得咯咯大笑,

小手緊緊抓著他爹的頭發(fā)。李鐵柱身在半空,右腿如同巨斧般掄起,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一記毫無花哨、純粹到極致的側(cè)踢,狠狠轟在那塊巨巖的正中心!“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山崩地裂!那塊堅硬無比的巨巖,如同被天神之錘砸中的豆腐,

從中心點瞬間爆裂!無數(shù)磨盤大小的碎石塊混合著漫天塵土和青苔碎屑,

如同暴雨般向四面八方激射!狂暴的沖擊波呈環(huán)形擴(kuò)散,

將周圍一人高的亂石像稻草般掀飛出去!煙塵緩緩散落。李鐵柱穩(wěn)穩(wěn)落地,

背上的小寶興奮地拍著小手,小臉上全是崇拜的光。他爹腳下,是一個巨大的深坑,

坑底散落著齏粉般的碎石。那塊三丈巨巖,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原地只剩下一個猙獰的凹痕。

遠(yuǎn)處,一座視野極佳的山崖上,

幾位負(fù)責(zé)“觀察記錄”的長老(包括青玄、枯木、赤炎)正透過水鏡術(shù)觀看著這一幕。

青玄長老手中的拂塵柄,無聲無息地化為了齏粉,從他指縫間簌簌落下。

枯木長老死死盯著水鏡中那個背娃的彪悍身影,

以及他背上那個咿咿呀呀、口水滴答的小祖宗,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聲音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護(hù)道長老……名不虛傳……”青云宗后山別院的青石板,

在三個月內(nèi)換了第七次。負(fù)責(zé)修繕的外門弟子扛著新石板,

麻木地看著地上那個熟悉的、邊緣呈放射狀龜裂的深坑,坑底散落的石粉被山風(fēng)吹起,

迷了人眼。不遠(yuǎn)處,

李鐵柱正吭哧吭哧地?fù)]著一柄特制的、門板大小的玄鐵重劍——沒有開刃,

劍身上甚至粗糙地刻著幾只歪歪扭扭的小鴨子——給兒子削木頭玩具。他每一揮動,

空氣都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嗚咽,劍風(fēng)掃過,碗口粗的樹苗齊根而斷?!暗?!飛!

” 小寶騎在他爹寬闊如城墻的肩膀上,小胖手指著天上掠過的一只仙鶴,

興奮地蹬著小短腿,口水滴答,精準(zhǔn)地落進(jìn)李鐵柱硬得像鋼絲刷的短發(fā)里?!昂绵?!飛咯!

” 李鐵柱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他猛地將玄鐵劍往地上一插,轟隆一聲,

劍身入土半截,大地又是一顫。他雙手托住兒子腋下,粗壯的腰肢一擰,

全身肌肉如虬龍般賁張,力從地起!“呼——!”小寶小小的身體被高高拋起,

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越過樹梢,幾乎與那只悠閑的仙鶴齊平!

強(qiáng)烈的失重感和撲面而來的狂風(fēng)讓小家伙發(fā)出興奮又帶點驚恐的尖叫,

小手小腳在空中胡亂撲騰。就在他上升勢頭將盡,小嘴一癟似乎要醞釀驚天動地哭聲的剎那,

李鐵柱那布滿厚繭、能輕易捏碎精鐵的大手,如同最精準(zhǔn)的云臺,

輕柔而穩(wěn)固地托住了兒子的小屁股,穩(wěn)穩(wěn)接?。 昂俸?,怕不怕?

” 李鐵柱用粗糙的手指刮掉兒子臉蛋上的口水,憨笑著問。小寶驚魂未定,

小胸脯一起一伏,大眼睛里水光瀲滟,但新奇刺激顯然壓倒了恐懼,他咧開小嘴,

露出幾顆小米牙,含糊不清地蹦出一個字:“高!”山崖上,

負(fù)責(zé)“觀察記錄”的青玄長老面無表情地合上了記錄玉簡,上面最新一行字跡潦草,

充滿了書寫者內(nèi)心的波瀾:“辰時三刻,護(hù)道長老拋擲圣體離地七丈三,接住,

圣體情緒穩(wěn)定,言‘高’。地面新增陷坑一,深三尺,范圍丈五。結(jié)論:日?;顒?。

”枯木長老捻著自己僅剩不多的幾根胡子,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下方那對父子:“老朽那株‘七竅通心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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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16:4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