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當(dāng)紅的流量小花,在事業(yè)上升期退圈和京圈太子爺傅清衍閃婚了。
外人眼中閃閃發(fā)光的大明星,私底下卻是傅清衍身邊最卑微的舔狗。
即使被所有人嘲笑只是個可憐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我愛他如命,他卻諷刺我,
連他白月光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為此他將我送到“皇家教坊司”,
讓我和皇族格格們學(xué)規(guī)矩。我受盡虐待后終于成了教坊最乖順的女人,再也不愛他了。
他卻抱著我發(fā)了瘋:“老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1我走出紫宸宮大門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了傅清衍。他正斜靠在一輛黑色奔馳大G前面抽著煙,依然那么矜貴清雋。
也許是太久沒見過太陽了,我一時有些晃神。
教習(xí)英嬤嬤在身后猛推了我一把:“發(fā)什么愣呢,還不趕快給王爺行禮?”我嚇得一哆嗦,
趕忙低頭快走到傅清衍面前,對著他恭敬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奴婢參見王爺,
王爺萬福金安!”英嬤嬤告訴我,傅家出身鑲黃旗,是最尊貴的皇族。
像我這種出身下九流的人,見了皇族是要行跪拜大禮的。記得第一次上課時我不愿意下跪,
還反駁她們:“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為什么還要跪?”話剛出口,
教習(xí)嬤嬤的棍棒就落在了膝蓋上,只聽見一聲脆響,我瞬間跪倒在地。那天,
我被罰在雨里跪了兩個時辰,因為辱罵皇族,我還要被其他格格輪番掌嘴。
從此我便落下了腿疾,一到陰雨天就發(fā)病?,F(xiàn)在我跪在發(fā)燙的水泥地上,主子不讓起身,
我是不能抬頭的,眼角的余光只撇到傅清衍的黑色皮鞋,在陽光下泛著锃亮的光。
他的雙腳好像僵住了,過了許久才走過來扶起我:“你……別這樣?!蔽沂軐櫲趔@,
觸電般躲開他的手繼續(xù)叩拜:“奴婢叩謝王爺恩典!”起身后,英嬤嬤滿意地點點頭,
還跟傅清衍夸我是教坊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傅清衍看了看我,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只拿過我的行李,放去了后備箱。放好行李,他拉開副駕的車門,示意我上車。
我自覺地去了后排,因為我這種身份的人,不配和他們皇族平起平坐。他卻一把抓過我,
命令道:“坐到前面來!”我只好遵命。一上車,副駕座位上一個粉色化妝包躍入視線,
那是某品牌的專屬定制,上面有舒玥的名字。舒玥就是傅清衍心中無可替代的白月光。
當(dāng)年他們在結(jié)婚前鬧分手,傅清衍就是為了和她賭氣才娶我的。
只因我長了一張和舒玥七八分相似的臉蛋?,F(xiàn)在,他們果然又重歸于好了。
其實我一直都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替身罷了。傅清衍看了一眼化妝包,拿起來扔到了后排。
車子緩慢行駛,我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風(fēng)景,只覺得恍如隔世。車內(nèi)氣氛沉悶,
傅清衍先開了口:“一年時間,你變化挺大的?!蔽也恢撊绾位卮?。一年前的我,
是熱情開朗、燦爛耀眼的“治愈系”女明星,粉絲們都說我的笑容能融化一切。
但教習(xí)嬤嬤卻說我賣笑的樣子很下賤,不愧是戲子,淑女都是笑不露齒、走不露足的。
那段時間,我只要一咧嘴笑就會被掌嘴。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會笑了。見我不說話,
傅清衍突然將車子掉了個頭:“回家之前,先帶你去個地方。
”2他將我?guī)У搅松虉鲆郧拔页Hサ哪羌疑莩奁返?,還提前叫人清了場。
“你這身衣服不合適,買幾件新的吧?!蔽疫€穿著教坊統(tǒng)一的衣服,上至脖頸,
下及腳面的里外三層旗裝長裙將整個人層層裹住,除了臉,其他地方都不得外露。
店員看到我,滿臉驚訝。傅清衍跟她們解釋,說我剛拍完戲,還沒來得及換掉戲服。
一聽到“拍戲”兩個字,我下意識地跪地求饒:“不,我沒有拍戲,我再也不拍戲了,
戲子都是下九流的人,我不是,我不是……”在教坊司,
她們說我拍戲時和那么多男人親過嘴、上過床,身子一定很臟,必須要重新“凈身”。
我被她們揪著頭發(fā)按進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身子,直到全身皮膚都被搓出了血,
她們才肯放過我。想到這里,我不禁全身發(fā)抖,冷汗直冒,雙腿也有些站不住了。
傅清衍見狀馬上從身后攬住我的腰:“不好意思,她可能入戲太深了,還沒緩過來。
”他匆匆選了幾件衣服就帶著我離開了,走之前還威脅店員:“閉緊你們的嘴巴!
”可是那些衣服都太大了,即使最小號,穿在我身上也是空空蕩蕩,
我已經(jīng)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傅清衍責(zé)怪我:“你怎么瘦成這樣?減肥也要有個度。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他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心疼的表情?是了,以前我是女明星,
減肥就是我的日常工作,但現(xiàn)在,不是。教習(xí)嬤嬤們說,楚腰纖細,
弱柳扶風(fēng)才是男人最喜歡的身姿。所以我每天只能吃一頓飯,說是飯,
其實就是半個水果和一小碗水煮菜。有時候挨了罰,連這點吃食都沒有。
而她們卻能漿酒霍肉,嘉肴美饌?!敖裉焓俏覌屔?,家里來了很多客人,到時候你機靈點。
”不知為什么,我一想起婆婆的那張臉,就忍不住一直發(fā)顫。見我不說話,
傅清衍有些不耐煩:“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我趕緊回道:“是,奴婢遵命!
”沒想到他突然變了臉,對著我大聲呵斥:“裴凝,以后不許自稱奴婢,你不是奴婢,
你是我的妻子,記住了嗎?”我有些驚慌失措:“奴……我記住了?!?到了傅家大宅,
進門前,傅清衍讓我挽著他的胳膊,我退縮著不敢上前。他一把抓起我的手掛在他右臂上,
然后帶著我走了進去。沒想到我進門后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舒玥。一年未見,
她越發(fā)光彩照人了,難怪傅清衍一直諷刺我:“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看到我們,
她高揚著頭走了過來。我一看到她,立馬條件反射似地跪下了:“奴婢拜見格格,格格吉祥!
”因為她是出身正黃旗的格格,而我只是個卑賤的奴婢。舒玥站到我面前,
突然大笑起來:“傅清衍,這就是你選的結(jié)婚對象?”她俯下身,
用食指勾起我的臉:“不是大明星嗎?怎么會如此不堪?到底是誰說她像我啊?
這不是侮辱我嗎?”她的長指甲劃在我臉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我不敢反抗,
更不敢像過去那樣被打了就加倍打回去,現(xiàn)在的我只會哆嗦著求饒:“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奴婢的錯,我不該污了格格眼睛,請格格饒命!”“還演戲呢?哈哈哈,
你看她這幅樣子,多好笑?。 彼龑⑽彝频乖诘?,還拍了拍自己的高級禮服,
仿佛沾上了什么臟東西。舒玥放肆的笑聲,引得其他賓客紛紛側(cè)目。
傅清衍狠狠將我拽了起來,大聲喝道:“夠了!差不多得了??!”舒玥見傅清衍發(fā)火了,
立馬換了一副嬌滴滴的面孔:“阿衍,大家都說你是因為她長得像我才娶她的,
我只是對她有些好奇,就多聊了兩句,你不要生氣嘛。”傅清衍沒有說話,
拽著我徑直向后院走去,邊走邊訓(xùn)斥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后不許自稱奴婢,
為什么不長記性?”一年的壓制與洗腦,我是低賤奴婢的身份認知早已刻在了骨子里。不過,
夫君是天,他不讓說我便不說了。“是,我……不敢了?!逼牌胚€沒同意我進門,
我在傅家是沒有房間的,也不能隨意進出傅清衍的房間。
他將我?guī)У揭婚g像是女人臥室的房間里,重重地扔到沙發(fā)上?!澳銧顟B(tài)很不好,
先在這里休息一下,一會兒好好梳洗梳洗,這個樣子怎么見人?”稍后,
他又湊近我說道:“我不管你在搞什么名堂,今天都給我安分點,大好的日子,
我不想惹我媽不高興。”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我不敢看他,只怯怯地回道:“我,我沒有,
我這就重新梳洗?!薄皼]有最好,我先去我媽那里,晚點再來叫你。
”沒想到傅清衍前腳剛走,舒玥后腳就進來了。4她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怎么樣?
我這房間可還舒服?這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傅阿姨和阿衍親自為我置辦的呢。
”“尤其是這張雙人床,還是阿衍特意挑選的呢,他說,
床最重要了……”她滿臉?gòu)尚叩臉幼樱屓巳滩蛔「∠肼?lián)翩。原來她已經(jīng)入住傅家了啊。
舒玥口中的傅阿姨就是我婆婆,她是出身鑲黃旗的格格,一直嫌棄我“粗鄙無禮,
上不得臺面”。所以一年前,她讓傅清衍把我送進“皇家教坊司”。
說那里是專門調(diào)教豪門淑女的地方,里面的教習(xí)嬤嬤都是滿清皇族后裔。傅清衍父親早逝,
他是媽媽一手帶大的,最是孝順,自然言聽計從。去之前她告誡我:“好好跟格格們學(xué)規(guī)矩,
若學(xué)不好,就讓傅清衍休了你!”為了繼續(xù)留在傅清衍身邊,當(dāng)時我欣然接受。不曾想,
那掩藏在豪華宮殿后面的一間間宮室,竟是一座座人間煉獄!一年時間,
我經(jīng)受了各種非人的虐待,禁食、鞭打、針扎、幽閉、縫陰……到最后,
罰跪竟然成了最向往的懲罰。如今,我終于“脫胎換骨”,成為教坊最乖順的女人,
卻也只剩下半條命。這樣,他們該滿意了吧?下腹突然毫無預(yù)兆地痛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又像是被無數(shù)猛獸撕扯著,錐心般的疼痛很快遍布全身。
我用雙手捂住肚子,蜷縮在沙發(fā)上不敢動彈,衣服很快就被冷汗?jié)裢?。“誒,你怎么了?
我可沒怎么著你,別跟我這兒碰瓷啊?!鳖^頂傳來舒玥冷漠的聲音,而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
她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好像生怕我賴上她。我趕緊拿出教坊給的藥丸吃下,
嬤嬤說這個藥不但可以止痛,還能讓我乖乖聽話。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終于減輕了,
而我整個人已經(jīng)虛脫。這樣的疼痛,最近發(fā)作的越來越頻繁了,但我不能去醫(yī)院看,
嬤嬤說這都是我的罪孽,我必須向那個死去的孩子贖罪。孩子,
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孩子,在我被罰跪的那個雨夜,化作一攤污血,
從我身體里流走了……“宴席都開始了,你怎么還沒有梳妝?”傅清衍推門進來了。
我撐起虛弱的身子回道:“是,我這就梳妝?!薄澳阍趺椿厥掳。磕樕趺催@么蒼白?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有點驚訝:“好像有點發(fā)燒?”“不過你堅持一下吧,
儀式馬上就開始了,別掃了大家的興?!薄笆??!钡任覀兊竭_宴會現(xiàn)場時,
婆婆正端坐在上位,接受賓客們的祝福,那姿態(tài)像極了他們的老祖宗慈禧太后。
舒玥坐在她的右邊,端莊大方,明艷動人。她的左邊,還空著一個座位。
傅清衍正要帶著我過去,突然被管家攔住:“少爺,老夫人說讓您一個人過去。
”傅清衍看了看我,我連忙知趣地退后兩步。他猶豫兩秒后,還是丟下我過去了。
傅清衍和舒玥,一左一右圍坐在婆婆身邊,所有人都在稱贊他們:“好登對的一雙璧人,
好和美的一家人?!蔽以谛闹心睿骸叭龔乃牡拢∈貗D道,敬慎屈從,戒貪嗔癡……”,
以壓制住那股莫名涌出的酸澀。整場宴會,我都躲在角落里,
看著傅清衍和舒玥攜手和客人們迎來送往,賓主盡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覺得好悶,便去了外面的露臺透氣。卻不想一抬頭,前方不遠處的紫宸宮赫然躍入眼前,
原來傅府離它如此之近。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驚雷,
眼前的紫宸宮瞬間化身成為一頭青面獠牙的怪獸,
揮舞著爪牙向我撲了過來……恐怖的利鏃瞬間穿透心臟!我馬上抱頭求饒:“不要抓我!
不要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會乖的,我會乖的……”“裴凝,是你嗎?你怎么了?
”一陣低沉有力的男聲忽然在耳邊響起。我回頭一看,這張臉?biāo)坪跤行┦煜ぃ?/p>
可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5那名男子快步走過來扶起渾身發(fā)抖的我,
臉上滿是擔(dān)憂:“裴凝,真的是你,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害怕成這樣?”男女授受不親!
我急忙掙脫他,大驚失色:“你,你是誰?”他的表情更疑惑了:“我是傅鶴川啊,
你不認識我了嗎?一年前,我給你遞過劇本,想邀請你合作?!薄昂髞砟憔拖Я耍?/p>
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這一年你去哪了?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似乎想起了一些,
他是導(dǎo)演界的一顆紫微星,電影處女作就一鳴驚人,
圈內(nèi)求他合作的人已經(jīng)從北京排到了巴黎?!拔?,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我如今的現(xiàn)狀?!袄掀?,你怎么在這里?”是傅清衍來了。
他從傅鶴川身邊摟過我的肩膀:“是鶴川啊,忘了介紹了,這是裴凝,你表嫂,
你應(yīng)該認識她吧?”傅鶴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表嫂?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一年前,
比較突然,還沒辦婚禮?!备碟Q川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淡淡回了句:“哦,難怪呢。
”傅清衍說他媽要找我談話,驚魂未定的我更加害怕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
我一定改?!彼麤]有說話,拉著我離開了,傅鶴川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我看,滿腹疑惑的樣子。
6進屋之后,其他賓客已經(jīng)散去,我遠遠就看見舒玥正在給婆婆泡工夫茶,不知她說了什么,
惹得婆婆喜笑顏開。在離她們?nèi)走h的地方,我給婆婆行了跪拜大禮:“兒媳參見額娘,
額娘萬福金安!”這一次,傅清衍沒有阻止我。過了很久,
婆婆才輕飄飄地說了句:“起來吧?!逼鹕砗?,我低頭站到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她斜眼撇了我一眼,淡淡說道:“行,算是有了點規(guī)矩,不過比起玥玥,你還差得遠呢,
她可是我們八旗正統(tǒng)的格格。”“行了兒子,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她說?!备登逖艹鋈チ?,
但舒玥卻留下了。婆婆正了正身子,開口說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今天我就當(dāng)著你們倆人的面把話說清楚。”“你也知道,
當(dāng)初傅清衍跟你結(jié)婚是為了和玥玥賭氣,現(xiàn)在玥玥回來了,她也知道錯了,
所以她還是我們傅家的兒媳婦,也是我唯一承認的兒媳婦?!彼贿呎f一邊拉起了舒玥的手。
“你本就不配入我傅家的門,要不是當(dāng)時傅清衍瞞著我,我怎么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
現(xiàn)在你主動離婚吧,我還能算你和離,否則可就是休妻了!”休妻?
不是說我學(xué)好了規(guī)矩就不會休妻嗎?頓了頓,婆婆又說道:“當(dāng)然了,
離婚之后你也可以繼續(xù)留在傅家,你就給傅清衍做個妾吧,玥玥不想生孩子,那就由你來生,
不過生完要養(yǎng)在玥玥名下,她是正妻。”“你若不愿意也行,
外面可是有大把的姑娘巴巴地等著呢,你最好想清楚了!”嬤嬤說過,自古以來,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女人若妒忌,就是犯了“七出之條”。可是,我已經(jīng)不能生孩子了啊。
那晚我流產(chǎn)之后一直血流不止,最后疼暈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大夫說為了保我的命,
只能摘除子宮。當(dāng)時我傷心欲絕,發(fā)瘋似的向她們索命,
最后卻被關(guān)進黑暗的密室里整整半個月,直到我徹底服軟才被放出來。
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又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婆婆招了招手,
管家就從后面帶來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凹热皇擎?,就要有妾的規(guī)矩,
以后你只有在排卵日才可以跟傅清衍同房,其他時間你就養(yǎng)好身子,直到懷孕為止。
”“現(xiàn)在就讓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你這個月的排卵日是哪天?”不,不能讓醫(yī)生檢查,
若是讓她們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或許還會因此丟了性命,
電視里的小妾失去價值之后,都是要被投井的……我馬上跪下哀求:“不,我不做妾!
”我這句話一出口,婆婆和舒玥同時愣住了。半晌,舒玥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對我說道:“裴凝,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典,你不要不識抬舉!
”而我只是重復(fù)著那句“我不做妾,我不做妾”……仿佛過了許久,
頭頂傳來婆婆冷冷的聲音:“既然你不識相,那就馬上離開傅家!管家,送她出去!
”就在管家拽著我離開的時候,傅清衍推門進來了:“媽,我不同意!”“你說什么?
你不同意?”婆婆看著傅清衍,仿佛難以置信。傅清衍梗了梗脖子:“是,我不同意。
”“以前我都聽您的,這次,我不能再聽您的了,我已經(jīng)喜歡上裴凝了,我不想和她離婚。
”啪!一個耳光突然落在傅清衍的臉上。這次就連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了,傅清衍說他,
喜歡我?婆婆厲聲斥責(zé)道:“你不同意?連你也敢忤逆我了嗎?誰教你的?
”傅清衍捂著發(fā)紅的臉頰:“媽,裴凝她是有不少缺點,但她不是已經(jīng)改正了嗎?
她在教坊司修習(xí)一年,英嬤嬤都說她是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你看,她現(xiàn)在多聽話。
”他捅了捅我:“你快說句軟話啊?!笨墒?,
我已經(jīng)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了啊……見我不說話,傅清衍再次催促:“你怎么回事啊,
快說句話,求求我媽!”就在這時,下腹突然又開始撕心裂肺地痛了起來。“藥丸,
我的藥丸……”可是這次的疼痛比上次更加劇烈。很快我就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