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仁王雅治被廚房飄來的香氣喚醒。他揉了揉眼睛，銀白色的小辮睡得亂糟糟的。手機顯示早上六點半。
"媽媽？"仁王打著哈欠走進廚房，看到母親正忙著將各種食材裝盒，"這么早準備什么？"
母親回頭，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悅："今天接了附近公司的午餐訂單，有三十人份呢！"她擦了擦手，從烤箱取出一盤金黃色的松餅，"先吃點東西，今天不是你新生選拔賽的日子嗎？"
仁王點點頭，接過松餅咬了一口，蜂蜜的甜香瞬間充滿口腔。自從母親開始經(jīng)營家庭營養(yǎng)餐服務，訂單量每周都在增長。從最初只是附近幾戶人家的晚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接到企業(yè)團體訂單。父親甚至提議在下個月租個小店面正式開業(yè)。
"選拔賽有信心嗎？"母親一邊打包便當一邊問。
"小菜一碟，puri。"仁王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辮子，"不過只是第一步，之后還有正選選拔賽。"
姐姐雅美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個護腕："給，借你點運氣。立海大高中部網(wǎng)球部的人現(xiàn)在都在討論你們這批新生呢。"
弟弟雅也也揉著眼睛出現(xiàn)："哥哥今天要比賽嗎？我能去看嗎？"
"今天只是內(nèi)部選拔，不對外開放。"仁王揉了揉弟弟的頭發(fā)，"等正式比賽再來看吧。"
全家人圍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討論著母親餐廳的籌備計劃?？粗胰伺d奮的表情，仁王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前世因為沉迷訓練和比賽，他很少參與這類家庭討論，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多少這樣的溫馨時刻。
"我出門了。"仁王吃完最后一口松餅，拎起網(wǎng)球包，"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
"加油！"全家人異口同聲地說
立海大網(wǎng)球部的公告板前擠滿了新生。仁王雅治站在人群外圍，銀白色的小辮在晨風中輕輕搖晃，嘴里叼著一根pocky——這是從丸井那里學來的新習慣。
"分組出來了！"有人喊道。
人群騷動起來。仁王不急不緩地走到前面，目光掃過公告板。
"A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佐藤勇..."
"B組：胡狼桑原、高橋翔、田中陽..."
"C組：柳蓮二、丸井文太、山口達也..."
"D組：仁王雅治、小林健太、松本潤..."
仁王快速掃過名單——六人被分散在不同組別，顯然是故意的。前五天嚴苛的訓練已經(jīng)篩掉了一半新生，剩下三十人將爭奪八個正選選拔賽名額。
"每組前兩名晉級。"柳合上筆記本，"我們六人應該都能出線仁王君數(shù)據(jù)顯示你所在的小組對手平均實力最弱，全勝概率達到97.3%。"
仁王瞇起眼睛："剩下2.7%是什么？"
"突發(fā)身體狀況或故意放水。"柳合上筆記本，"后者可能性低于0.5%。"
"運氣好而已，puri。"仁王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辮子，心里卻在盤算如何控制比賽節(jié)奏，既確保晉級又不顯得太過異常。
"我們被分開了。"丸井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吹了個泡泡，"柳在C組，我第一場就對上他，完蛋了。"
仁王拍拍他的肩："說不定是好事，puri。"
"好事？"丸井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柳蓮二的數(shù)據(jù)網(wǎng)球有多變態(tài)？據(jù)說他連對手擦汗的頻率都記錄！"
"正因為如此。"仁王神秘地眨眨眼，"第一次就遇到最強對手，后面的比賽反而輕松了。"
丸井將信將疑地撓撓紅發(fā)："希望你說得對..."
北原部長的哨聲響起，新生們迅速集合。短短五天適應訓練，新生人數(shù)已經(jīng)從近百人銳減到三十人，可見立海大訓練的嚴苛程度。
"新生選拔賽現(xiàn)在開始！"北原的聲音洪亮，"每組進行循環(huán)賽，前兩名晉級正選選拔賽。比賽采用六局制，沒有搶七，3-3平局時直接進入決勝局。"
仁王的D組比賽排在最偏遠的4號場地，觀眾寥寥無幾。他的第一個對手是個叫松本的新生，顯然沒把仁王放在眼里。
"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松本轉(zhuǎn)動球拍，"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仁王歪著頭，露出狐貍般的笑容："請多指教，puri。"
比賽開始，松本先發(fā)球。他的發(fā)球勢大力沉，但對經(jīng)歷過職業(yè)賽場的仁王來說簡直像慢動作。仁王輕松回擊，球精準地落在底線死角。
"15-0。"
松本愣住了，場邊僅有的幾個觀眾也發(fā)出驚嘆。接下來的比賽完全是一邊倒——仁王不僅輕松接住所有球，還故意模仿對手的打法，讓對方嘗嘗被自己招牌招式擊敗的滋味。
"Game，仁王，6-0。"
仁王沒有留情，6-0輕松拿下。接下來的幾場同樣如此，他精準控制著比賽節(jié)奏，讓每場都看似激烈實則毫無懸念。
中午休息時，仁王溜達到C組場地觀戰(zhàn)。丸井正與柳激戰(zhàn)，比分3-5落后。小紅毛滿頭大汗，但眼中燃燒著不服輸?shù)幕鹧妗?/p>
"數(shù)據(jù)網(wǎng)球果然名不虛傳。"仁王靠在圍網(wǎng)上自言自語。柳蓮二的每個回球都落在丸井最不舒服的位置，完全掌控了比賽節(jié)奏。
最后一球，丸井使出了他的招牌絕技——走鋼絲。小球精準地落在網(wǎng)帶上，緩緩滾向柳的一側。
"15-40。"裁判宣布。
柳微微挑眉："有趣的特技球，但成功率只有67.3%。"
下一球，丸井再次嘗試走鋼絲，但這次球滾回了自己這邊。柳以6-3獲勝，但丸井贏得了觀眾的掌聲。
"可惡！"丸井抓了抓紅發(fā)，"下次我一定會贏！"
仁王遞給他一瓶運動飲料："打得很精彩，puri。"
柳走過來："你的網(wǎng)前技術很有創(chuàng)意，但體力分配和數(shù)據(jù)計算太差。"
"數(shù)據(jù)計算？"丸井困惑地抬頭。
"柳的意思是，"仁王解釋，"你太憑感覺打球，缺乏策略，puri。"
丸井撇撇嘴："網(wǎng)球不就是靠感覺嗎？那些數(shù)字什么的，多無聊啊。"
柳的嘴角微微上揚："等你輸?shù)絷P鍵比賽時，就不會這么想了。"
另一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呼。三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真田弦一郎黑著臉走下場地，幸村精市則微笑著收起球拍。
"真田輸給幸村了？"胡狼驚訝地瞪大眼睛。
仁王并不意外。即使是小學生時期的幸村，實力也遠超同齡人。"滅五感"的雛形已經(jīng)足夠讓大多數(shù)對手崩潰。
傍晚，北原部長宣布了晉級名單。除了六人外，還有兩名普通新生。"下周一開始正選選拔賽，對陣表后天公布。解散！"
"聽說幸村精市一場沒輸，連真田都6-0輸給他了..."
"柳蓮二更可怕，所有比賽加起來只丟了五局。"
"那個銀頭發(fā)的小辮子是誰？好像也很強..."
"仁王雅治，入學考試第一名，網(wǎng)球也這么厲害太不公平了！"
人群散去后，仁王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整個選拔賽期間，毛利壽三郎都沒有出現(xiàn)。前世的"逃訓王"果然名不虛傳。
"仁王，一起去吃飯嗎？"丸井和胡狼走過來問。
"你們先去吧，我忘了點東西在教室。"仁王撒了個小謊，目送兩人離開后，轉(zhuǎn)向網(wǎng)球部后面的小樹林。
直覺告訴他，毛利可能在那里。果然，抬頭一看，一個紅發(fā)少年正躺在粗大的櫻花樹枝上睡覺，校服外套隨意地搭在臉上，修長的四肢放松地垂下——正是逃訓一整天的毛利壽三郎。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他四下張望，確認沒人注意，悄悄躲到樹干后。閉上眼睛，他回憶著種島修二的身高、體型、神態(tài)，特別是那種慵懶中帶著威嚴的氣質(zhì)。
當他再次睜眼時，整個人的氣場已經(jīng)完全改變。他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領子，走到樹下，用種島特有的腔調(diào)喊道："壽三郎！你又逃訓？"
樹上的身影猛地一顫，差點摔下來。毛利慌亂地扒開臉上的外套，低頭看到"種島修二"嚴肅的臉，頓時臉色煞白。
"種、種島前輩！我只是...那個..."
"訓練時間睡覺，加訓三倍。"仁王模仿著種島的語氣，"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毛利手忙腳亂地從樹上爬下來，連連鞠躬："是！我這就去！"他抓起網(wǎng)球包，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球場。
仁王恢復原形，忍笑忍到肚子疼。他慢悠悠地跟過去，躲在部活室后面觀察。毛利真的在認真加訓，先跑了三十圈，然后開始重復發(fā)球練習，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襯衫。
"一百... 兩百個..."毛利喘著氣計數(shù)，"種島前輩今天怎么這么兇..."
仁王看了一會兒，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很有趣的惡作劇。"
仁王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身。柳蓮二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筆記本已經(jīng)翻開："幻影能力評估：相似度92%，持續(xù)時間17分鐘，效果顯著。"
"你在說什么，puri？"仁王裝傻。
柳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不必隱瞞。我收集了所有潛力新生的數(shù)據(jù)。"
仁王聳聳肩，知道瞞不過這個數(shù)據(jù)狂："毛利前輩訓練得很認真嘛。"
"確實。"柳的嘴角罕見地上揚了0.5厘米，"比平時認真三倍。"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某種默契。
這時，場上的毛利突然停下動作，抓了抓紅發(fā)：
"等等..."毛利突然停下，擦了擦汗，"種島前輩今天不是去關西參加友誼賽了嗎？"他狐疑地環(huán)顧四周，"見鬼了？"突然，在部活室后方瞥見一個如鬼魅般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
仁王和柳迅速躲到更隱蔽的位置。毛利四處張望，表情從困惑到醒悟再到惱怒："可惡！是誰捉弄我？！"
"看來被識破了。"柳冷靜地記錄，"毛利前輩的智商評估需要上調(diào)3個百分點。"
仁王則笑得直不起腰："反應比預期快了一倍，puri。"
網(wǎng)球部部活室內(nèi)，北原部長和幾位三年級正選正在討論正選選拔賽的分組。
"六名新生全部晉級，"北原翻看著比賽記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蓮二、仁王雅治、丸井文太、胡狼桑原。"
"幸村和真田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了遠超新生的實力，"副部長中村沉吟道，"柳蓮二的數(shù)據(jù)網(wǎng)球也很成熟。"
"仁王雅治的比賽全是6-0，但對手太弱，看不出真實水平。"三年級正選佐藤補充。
北原點點頭：“之前我和仁王比賽時，也被他用幻影技能壓制了。種島前輩說仁王可以打出他的‘無’，以我的實力，還不足以逼出仁王的全部實力，我有個想法。把六人打散分組，A組幸村、中村...；B組我和真田...；C組柳、佐藤、胡狼...；D組仁王、毛利、丸井...。"
"讓毛利試探仁王？"中村眼睛一亮，"好主意。如果仁王真有傳聞中那么厲害，應該能逼出毛利的一些實力。"
"毛利那小子今天不知發(fā)什么瘋，主動加練了三倍訓練量，"佐藤笑道，"正好消耗一下他的體力，免得他又逃訓。"
與此同時，櫻花樹下，六名晉級新生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幸村精市環(huán)視眾人，嘴角含笑："看來大家都順利過關了。"
"正選選拔賽才是真正的開始。"真田嚴肅地說，"不要松懈。"
柳翻開筆記本："根據(jù)歷史數(shù)據(jù)，新生能成為正選的幾率只有23%，同時進入兩名以上的情況更是罕見。"
"那我們就要創(chuàng)造歷史。"仁王懶洋洋地靠在樹上，"六人全部入選，puri。"
丸井吹了個泡泡："說得輕巧！那些學長可不好對付。"
"所以才要團結。"幸村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立海大三連霸，缺一不可。"
六人相視一笑，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不遠處，累得半死的毛利壽三郎終于結束加練，癱坐在長椅上喝水。他總覺得今天被耍了，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與此同時，仁王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銀白色的小辮隨著步伐輕輕晃動。手機震動起來，是母親發(fā)來的消息：【今晚吃壽喜鍋，慶祝你晉級。爸爸買了上等和牛?！?/p>
仁王微笑著回復：【馬上到家。】
路過一家體育用品店時，櫥窗里的高爾夫球具吸引了他的注意。明天是周日，柳生比呂士會去高爾夫練習場...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
"欺詐師"仁王雅治的立海大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