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短促的吻過后,顧時卿伸手攏了攏沈寒池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輕撫過她細膩光滑的臉頰,漸漸游走到了抑制貼的位置。
輕輕撕開抑制貼,一股清涼又濃烈的信息素味道,瞬間就將顧時卿包裹住了。
腺體被這信息素勾得發(fā)燙,顧時卿一把撕開自己脖頸側(cè)面的抑制貼,馥郁的玫瑰香氣和清涼的薄荷味道勾兌在了一起。
本就迷離的兩人,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徹底陷入了欲望的深淵。
臥室里,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朦朧的光影,兩人交纏的視線,仿佛有無形的絲線糾葛著。
顧時卿緩緩的伸出右手,指尖輕觸沈寒池的耳垂,明明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沈寒池卻整個人都顫栗了起來。
顧時卿的指尖沿著沈寒池修長白皙的脖子緩緩向下游走,每一寸的游走,都仿佛在她身上點火,一路蜿蜒直至鎖骨處。
而被點火的沈寒池,心里何止是小鹿亂撞可以形容的,一方面對自己身體這強烈反應(yīng)有一絲絲的羞恥,一方面,又在心底對顧時卿接下來的動作,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期待。
兩人的呼吸越發(fā)的急促,額間相抵,糾纏的發(fā)絲,在兩人的臉側(cè)摩挲,混亂的發(fā)絲,像極了此刻兩人內(nèi)心的悸動。
顧時卿的雙唇,若有似無的輕擦過沈寒池的臉頰,又帶起了沈寒池的身心一起顫抖。
她的手游走到沈寒池的腰間,手指輕輕捏著薄薄的一層布料,仿佛在試探著什么。
沈寒池微微抬起身體,向上迎合著顧時卿的觸碰,像是在鼓勵,又像是在向她發(fā)出邀請。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衣物都發(fā)生了位移,原本被布料阻隔的肌膚,頓時貼在了一起,在彼此觸碰中不斷升溫。
肌膚貼合的瞬間,一切都不言而喻,沒了試探,沒了隔閡,安靜的臥室里,只剩下雙方急促的呼吸聲,蕩漾在空氣中。
顧時卿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仿佛得了什么肌膚饑渴癥一般,而沈寒池的身體就是解藥。
她游走過...雙手在摸索點火,帶來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戰(zhàn)栗。
顧時卿緩緩吻了下去,直到被擋住了去路,不過她并沒有停下,靈巧的雙手,很快就解決了障礙。
緊接著繼續(xù)用唇舌挑釁,埋頭奮戰(zhàn)。
沒有經(jīng)驗,甚至都沒看過小黃文的沈寒池,又羞又惱。
羞的是自己按耐不住的呻吟,無法克制的顫抖,以及...欲望,和此刻令人臉紅的姿勢。
惱的是,自己居然無計可施,任由對方擺弄,也惱火這人怎么如此熟練,想到這,又難受了起來,就連身體都冷靜了不少。
察覺到對方走神,顧時卿似乎有些惱怒,貝齒輕咬。
只一瞬間,沈寒池的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寒池從還有意識,到已經(jīng)無意識的配合著顧時卿,到最后徹底沒了力氣,昏睡了過去,可就連夢里,都在被顧時卿折騰。
迷迷糊糊中,沈寒池感覺到顧時卿在給自己清潔,想要掙扎著起身,可最后卻還是沒能起來。
等到沈寒池再次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
沈寒池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酸痛的不行,就連腺體也有些疼痛,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摸了摸床的另一側(cè),已經(jīng)是冷的了。
掙扎著起身靠坐在床邊,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而房間里并沒有人。
倒是床頭上放了一張信紙,沈寒池伸手拿過信紙,上面是顧時卿的留言。
‘你的衣服不能要了,新衣服掛在衣柜,我有事,先走了?!?/p>
字寫的龍飛鳳舞的,很是張揚,寫字條的人,大概是趕時間,筆鋒看起來有些潦草。
紙條上沒有落款,沈寒池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難受了起來。
雖然昨天是自愿的,可一夜過后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紙條上連個落款都沒有,顯然對方并不想告訴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沈寒池心里有絲絲的難過,做了二十年的好孩子,從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現(xiàn)下的沈寒池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
坐在床上,抱膝埋頭,不知道是哭了還是沒哭,好一陣子,沈寒池才起床收拾自己。
剛下地,就覺得腰酸腿疼的不行,還有不能言說的地方,一陣莫名的不適感,這讓沈寒池好一個踉蹌,差點就摔了下去。
緩了緩,沈寒池才站穩(wěn),適應(yīng)了一下,這才走到浴室去洗澡。
洗澡的時候,沈寒池發(fā)現(xiàn),自己的鎖骨處,還有腰腹部,甚至大腿上,都有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紅痕,還好脖子上沒有,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出門了!
在清洗的過程中,每擦拭一處,沈寒池的臉都更紅一分,可想到對方名字都沒告訴自己,心里又難受一下。
就這么反復(fù)橫跳的心情中,好不容易才給自己收拾了干凈。
換上了顧時卿的新衣服,在桌上還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隨身物品,以及顧時卿準備好的抑制貼。
收拾停當之后,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里面好幾個未接電話,看時間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打過來的,來電顯示是安若曦的號碼。
想著自己一夜未歸,估計安若曦著急了,于是急忙回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若曦,怎么了?”
一開口沈寒池就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的厲害,這讓她回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寒池,你怎么起那么早??!又去圖書館了嗎?我好餓啊,頭也好痛,難受死了,你快回來陪我,嗚嗚嗚...”
安若曦在電話那頭哭訴著,聽她這意思,也是才醒不久,而且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夜不歸宿。
“我很快回來,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回來?!?/p>
“都可以,嗚嗚嗚,寒池還是你疼我,你最好了,我再也不喝酒了,你快回來哦!”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已經(jīng)被吃干抹凈的安若曦,還在撒嬌,沈寒池無奈,嗓子也疼,隨便應(yīng)付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從臥室出來,客廳里也沒有人,不過桌子上倒是放著一份餐點,想來也是那人安排的。
不過趕著回去給安若曦送飯,沈寒池自然也就不會留下用餐,只是徑直走向門口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