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時我因意外被永久剝奪青春。30歲被職場小人當眾嘲諷：“青春都沒了還裝什么嫩？
”卻意外激活青春增幅系統(tǒng)。鏡中白發(fā)瞬間變回黑發(fā)，皺紋消失肌肉賁張。
反手將小人的臉按進打印機的剎那，我發(fā)現(xiàn)力量增強了五倍。入職母校當宿管的第一天，
遇見?；@球隊霸凌新生。我單手接住飛來的籃球，轉頭望向隊員：“現(xiàn)在，到我的主場了？
”“林默，林大才子——來來來，都停下手頭活兒，抬頭！
給我們的‘無冕之王’熱烈鼓掌?。 蹦锹曇粲旨庥掷?，像是一塊銹鐵片在砂輪上反復剮蹭，
毫無征兆地撕裂了午后的沉悶。整個開放式辦公區(qū)幾十號人，原本各自對著電腦屏，
間或夾雜幾聲鍵盤敲擊、同事低語，一瞬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目光，
或好奇、或同情、或純粹看戲，齊刷刷聚焦過來，釘死在我身上。我的手指還懸在鍵盤上方，
一行代碼寫到一半，屏幕上光標執(zhí)著地閃爍著，像是個不停催命的符咒。
劉建那張油膩的笑臉已經(jīng)從他那寬敞明亮的主管隔間門口探了出來，
手里還捏著幾張剛打印出來、還溫熱的文件，故意甩得嘩啦作響，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動靜是他制造的。“看看，看看咱林默哥兒們，”劉建踱著步，
皮鞋踩在地板瓷磚上，噠噠作響，像是特意敲出的倒計時，“三十歲啦！看看這精氣神！
”他故意晃悠到我桌邊，染得烏黑的短發(fā)泛著油光，
臉上那點橫肉把擠出來的笑拱得相當扭曲，“哎我說林默，這頭發(fā)……嘖嘖，
再白點都快趕上公園下棋的老頭了嘛！還有這臉色，”他裝模作樣地往我臉上湊近了一點，
隨即又夸張地縮了回去，像是怕被傳染上什么霉運，“嘖嘖嘖，這氣色，
比食堂煮過三遍的老菜幫子還難看?！鞭k公區(qū)里繃著一根無形的弦，
壓抑的笑聲偶爾從一個角落溜出來，快活地打個滾又迅速消失了。
前排的張莉莉飛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復雜，想說什么，嘴唇剛動了動，
立刻被旁邊同事一個警告的眼色給壓了回去，她只能更用力地戳著自己面前的鍵盤。屈辱，
像剛滾開的瀝青，又熱又粘，糊在喉嚨里，又燙又堵，帶著股刺鼻的灼燒感往下沉。
“老話怎么說來著？哦對——沒有青春，那還剩個啥？”劉建夸張地攤開雙手，
把手里那沓文件“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我的辦公桌上。紙頁的邊緣像劣質的刀片，
在我手背上刮了一下，留下細微的刺痛感，提醒著我剛才他強塞過來的羞辱。“一個空殼子？
沒用的窩囊廢？”他俯下身體，湊得極近，呼吸幾乎噴到我臉上，
帶著濃重的煙味和廉價咖啡的酸餿氣，“我說林默，你擱這兒還裝什么嫩？
裝什么老當益壯呢？沒勁兒啦，老哥哥！認命吧，你就是跟不上咯！”“啪！
”又是一聲悶響，不是我，是他手里的文件第二次砸在了我的鼠標上。我的鼠標，
那個用了好幾年、表面漆都磨掉一層的老家伙，被砸得歪了一下。辦公區(qū)徹底一片死寂，
連那幾絲忍不住的笑都被掐滅了。所有人都在看著，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凌遲。那些目光，
之前還帶著點看客心態(tài)，此刻也全變成了沉默的砝碼，沉沉地壓在我的脊梁骨上。
十二年前那場幾乎將他摧毀的車禍，那輛剎車失靈、撞斷護欄翻滾下土坡的校車，
那金屬扭曲、玻璃爆裂、慘叫聲混合著刺骨寒風的瞬間……無數(shù)個夜晚纏著他睡眠的碎片，
裹挾著冰冷的絕望感，瞬間沖垮了最后的堤壩。他被強行剝奪的不只是健康，
更是普通人理所應當擁有的、恣意綻放的青春——那是生命里最滾燙、最飛揚跋扈的底色。
“窩囊廢…”這三個字，像一枚鋼釘，帶著刺骨的寒氣，硬生生鑿穿了他的耳膜，
直接釘在了心底最深、最痛的那塊疤上。一瞬間，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飄著消毒水味道和死亡氣息的病房里，
聽見主治醫(yī)師對爸媽搖頭嘆息的話語。那時我渾身纏滿繃帶，骨頭碎了不止一處，
醫(yī)生那帶著遺憾的冰冷語調(diào)，宣告著我被永久剝奪的東西——他說我的身體機能被嚴重損害，
就像被強行按下了快進鍵，衰老的速度會遠超常人。青春，對我而言，
是法律文件上冰冷的“永久剝奪”，是旁人眼里早衰的異類，是他心底日夜流血的傷口。
“哈！”劉建志得意滿地大笑一聲，那笑聲刺耳得像貓爪刮玻璃。
他手里那幾張文件紙被當成扇子隨意地扇了幾下，掀起一陣帶著油墨味道的、令人作嘔的風。
“行啦！別在這兒給全部門上眼藥了，林默?！彼祥L了調(diào)子，
帶著一種小人得志的陰陽怪氣，“都看見了吧？不是我不講情面！是你自己跟不上趟了，
早該識趣點滾蛋了嘛！咱公司又不是養(yǎng)閑人的敬老院！年紀輕輕就這么個德性，看著就窩囊！
”最后兩個字，他咬得又重又狠?！斑青辏 币粋€極其細微的聲音，
在我耳鼓深處震顫著響起，如同初春湖面冰層不堪重負裂開的第一道縫。
“嗡——”緊接著是更大聲的嗡鳴，尖銳無比，像是要把整個顱骨都震碎。
眼前的一切瞬間被卷入漩渦，刺眼的白光從虛空中炸開，
吞沒了辦公桌、電腦屏幕上那個可笑的光標、劉建那張唾沫橫飛的丑臉，
一切都碎成了發(fā)光的流沙。失重感陡然攫住了他，仿佛從萬丈高空筆直墜落。
冰冷的、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在他意識的最深處響起，
清晰得如同在靈魂上直接刻字：【檢測到宿主‘青春缺失’判定持續(xù)存在，
遭受核心概念‘青春’關聯(lián)高強度羞辱，滿足‘青春增幅系統(tǒng)’啟動閾值。
】【系統(tǒng)激活中……】【初始綁定確認：林默?！俊鹃_始進行第一階段增幅：基礎體質重塑。
開始……10%…50%…100%…】【第一序列能力：『青春回溯（一級）』載入完畢。
】【『青春回溯（一級）』生效！宿主身體狀態(tài)正恢復至十八歲巔峰。
系統(tǒng)規(guī)則：身體為力量的容器。容器越強健，灌注之力越澎湃！】這聲音戛然而止的剎那，
一股難以形容的暖流猛地從心臟最深處炸開！那不是溫水泡澡的暖，
而是燒紅的鐵水在血管里奔涌，澎湃的力量猛烈鼓蕩著，
沖刷著每一條早已干涸、朽壞、堵塞的“河道”。咔嚓！嘎嘣！
骨頭深處仿佛有被塵封銹蝕千年的古老齒輪被強行喚醒，伴隨著爆豆般的脆響，
瘋狂地轉動、咬合、歸位！一種酥麻脹痛的快感沿著脊椎如同過電般直沖頭頂，
頭皮一陣針刺似的麻癢瞬間炸開！僵硬的肩頸肌肉像解凍的堅冰般松弛下來，
關節(jié)發(fā)出舒暢的呻吟。那被車禍和后續(xù)藥物摧殘的、常年酸痛如廢鐵的身體框架，
在幾秒內(nèi)經(jīng)歷了一次狂野的重組和新生。久違的“年輕”的感覺，
純粹肉體力量膨脹帶來的強大掌控感，像被強行灌入身體的火山，即將沖破束縛！
眩暈感潮水般褪去，視線瞬間重歸清明。劉建那張寫滿刻薄的臉又重新占據(jù)了視野中心，
他甚至還在不知死活地咧著嘴喋喋不休，大概在繼續(xù)著他那套“你老了，滾蛋吧”的表演。
我的右手，剛才還因為長年伏案和舊傷而顯得有些笨拙的右手，
此刻卻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精密牽動，快如閃電般倏地探了出去！
目標是劉建那張湊近了的、泛著油光的胖臉。不是扇，不是推。五根手指張開，
指節(jié)在意識驅動下猛地向內(nèi)一扣！動作干凈利落，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精準力道——“嘭！！
！”一聲沉悶到令人牙酸的巨響在辦公區(qū)炸開！我根本沒有用力下壓——或者說，
僅僅是不經(jīng)意地往下按動了一點點，
僅僅是那五根手指驟然收緊所傳遞的微小力量——卻造成了恐怖的效果。劉建那張囂張的臉，
就像一個熟透的、爛透的西瓜被按進了濕軟的泥地里，沒有任何掙扎的余地，
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砸了下去！他的整個面部，
鼻子、嘴巴、還有那擠出來的油膩笑容，
徹徹底底地、嚴絲合縫地被按進了桌面上那個最大號的黑白激光打印機的輸稿器玻璃面板上！
打印機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和碎裂的“咔嚓”聲。鮮血，粘稠而暗紅的血，
混著黑色的油墨和一些可能是碎牙齒的慘白碎屑，瞬間從機器和他面部的接觸處暈染開來，
像一朵扭曲、邪惡的污穢之花，在灰色的玻璃板上恣意綻放。一片死寂。絕對的死寂。
只有那臺倒霉打印機內(nèi)部齒輪強行轉動的、帶著撕裂感的呻吟聲在響。辦公室里，
幾十雙眼睛瞪得像金魚，死死地盯著那片慘烈的狼藉，仿佛集體被下了石化咒語。
就連一直低著頭、對劉建行為敢怒不敢言的張莉莉，此刻也猛地抬起了頭，
嘴巴張成了一個夸張的“O”形，足夠吞下一個鴨蛋。她的視線像被烙鐵燙了一下，
快速從打印機的慘狀滑向站在那里的我。我的右手還懸停在空中，五指微張，
皮膚下的肌腱微微鼓起，輪廓流暢而緊實。這……這是我按下去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被純粹的生理性震撼填滿。剛才那一瞬間，五指爆發(fā)的力量洶涌而出時，
我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狂野的熱流在手臂肌肉中奔騰沖撞，那強度遠超過去幾十年的總和！
我甚至懷疑，只需再加一點點力氣，劉建那顆腦袋會不會就像西瓜一樣直接被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