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娛樂圈著名冰山美人,卻被公司塞進旅行綜藝當搞笑女。每當我用冷笑話尬翻全場時,
新來的毒舌頂流總能精準補刀?!吧蚶蠋煟@笑話是跟南極企鵝學的嗎?”直到某天直播,
我擺爛講了個地獄級冷笑話。彈幕突然沸騰:【姐姐殺我!原來高冷人設是裝的!
】當晚熱搜爆了:#沈薇 擺爛式搞笑女王#節(jié)目組趁勢推出我和頂流的CP投票。
他卻在鏡頭前冷笑:“炒作別帶我?!比齻€月后,
我的站姐賬號意外曝光——百萬粉考古帖全是頂流未出道時的生圖。
配文:【今天小狗又對我翻白眼了,可愛?!宽斄骷t著眼把我堵在后臺:“沈老師,
裝不熟好玩嗎?”---冰冷的汗珠貼著我的后頸往下滑,像一條冰冷的、粘膩的蛇,
蜿蜒爬過脊椎。演播廳里高瓦數(shù)的射燈烤得人皮膚發(fā)燙,
空氣里彌漫著高級化妝品和人體散發(fā)的混合氣味,悶得人幾乎要窒息。我站在布景中央,
周圍是幾臺黑洞洞的攝像機鏡頭,還有一群強忍著無聊、眼神已經(jīng)開始渙散的工作人員。
背景板是虛假的熱帶海島風情,椰樹綠得刺眼,沙灘白得虛假?!八园?,
”我的聲音干巴巴的,像被砂紙打磨過,每一個字都擠得異常艱難,
努力維持著嘴角那點僵硬的弧度,“你們知道為什么企鵝…呃…為什么企鵝的肚子是白的嗎?
”死寂。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機器運轉(zhuǎn)的低微嗡鳴。
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地撞擊著耳膜。幾秒鐘的真空過后,
稀稀拉拉、極其敷衍的幾聲干笑從工作人員堆里勉強響起,
帶著點“行行好快結(jié)束吧”的悲壯意味。導演在監(jiān)視器后面,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無聲地對我比劃著口型:“冷!太冷了!沈薇,*再*熱乎點!”熱乎點?
我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把這虛假的海灘布景摳穿,摳進演播廳的地板,摳進十八層地獄了。
我沈薇,出道五年,頂著“冰雕玉琢”、“高嶺之花”的頭銜,
靠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和拒人千里的眼神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F(xiàn)在公司高層腦子一抽,
美其名曰“反差萌”、“貼近大眾”,
大手一揮就把我塞進了這檔吵吵鬧鬧的旅行綜藝《一起出發(fā)吧!》,
還下了死命令:走搞笑女人設!讓我搞笑?不如讓我去南極裸泳。
“因為……”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肺葉都被那股無形的尷尬凍住了,
“因為……呃……它們的手太短,
洗澡的時候……夠不著背……只能洗到肚子……”聲音越說越小,
最后幾個字幾乎湮滅在喉嚨里。又是一片令人腳趾蜷縮的沉默。我的視線無處安放,
只能死死盯著腳下那片假得不能再假的沙灘,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從頭頂飄出去了。
“噗嗤——”一聲短促、清晰、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笑聲,像一根冰錐,
精準地刺破了演播廳里凝固的尷尬空氣。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瞬間被吸引過去。
入口處光線晃動,一個高挑的身影逆光走了進來。寬肩窄腰,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
硬是穿出了T臺秀場的感覺。是江嶼。新晉頂流,爆紅速度堪比火箭,
靠著一張無可挑剔的帥臉和一張……能把人懟進地心的嘴。節(jié)目組臨時塞進來的空降兵,
聽說就是來負責“毒舌”擔當,制造話題的。他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眼神淡漠地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目光,
像是在看一件什么值得研究的、不太成功的實驗品?!吧蚶蠋?,”他開口了,聲音清冽,
像冰鎮(zhèn)過的礦泉水,每個字都砸得清晰無比,“您這講笑話的功力,是特意去南極,
跟那群餓得只剩骨頭、天天為搶魚打架的企鵝拜師學藝的嗎?”他微微歪了下頭,
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探究似的嘲弄,“它們教您的時候,是不是也凍得舌頭打結(jié),
講不利索?”嗡——我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應聲而斷。
血液“轟”地一下全涌上了頭頂,臉頰滾燙,耳朵嗡嗡作響。
周圍工作人員的目光像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扎在我身上。有人忍不住捂住了嘴,
肩膀可疑地聳動著。導演的臉在監(jiān)視器后面,一半是痛苦面具,
另一半……居然隱隱透出點興奮?大概覺得這火藥味十足的“初見面”沖突,
簡直是天賜的收視率良藥。我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雙沒什么溫度的眼睛。
一股火氣頂?shù)胶韲悼冢瑤缀跻獓姵鰜?。但僅存的理智死死拽住了我——不能發(fā)火,
不能崩人設,至少不能崩得太難看。我強迫自己扯出一個更僵硬的、大概比哭還難看的假笑,
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冰渣子:“誒,江老師。
這……你們公司給你的定位哈?”我頓了頓,目光故意在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溜了一圈,
帶著點虛假的惋惜,“挺招人恨的。辛苦?!蔽业戎麗佬叱膳?,或者至少臉色難看一點。
畢竟“公司定位”、“招人恨”這種話,在圈里也算直戳肺管子了。可江嶼只是挑了挑眉梢,
那點極淡的嘲諷弧度甚至都沒變。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
姿態(tài)閑適得像在自己家后院散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平靜無波,
甚至帶了點“別白費力氣”的憐憫?!芭叮俊彼〈捷p啟,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整個落針可聞的演播廳。然后,他微微傾身,靠近了一點。
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凈的雪松氣息混雜著淡淡的須后水味道,瞬間籠罩過來,
帶著無形的壓迫感?!皠e套近乎?!彼粗遥凵皲J利得像手術(shù)刀,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沈老師,我們不熟。”“咔嚓!”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高冷女神”人設,
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那縫隙里,灌滿了名為“江嶼”的毒液和冰渣。
節(jié)目錄制在一種詭異而高壓的氣氛中推進。第一站,東南亞海島。陽光、沙灘、碧海、藍天,
本該是度假天堂,卻成了我和江嶼的修羅場。節(jié)目組深諳搞事精髓,
分組任務永遠能把我和江嶼精準地綁定在一起。潛水尋寶。我穿著緊繃的潛水服,
笨拙地在珊瑚礁間摸索,試圖從一堆長得都差不多的海膽和海星里找出節(jié)目組藏匿的假金幣。
呼吸管咕嚕嚕冒著氣泡,視野有些模糊。好不容易看到一塊石頭縫隙里金光一閃,心中一喜,
奮力扒開幾叢礙事的海草。“沈老師,”江嶼的聲音透過渾濁的海水和面罩,悶悶地傳來,
帶著他特有的那種穿透力十足的冷嘲,“眼神不好使?那是塊生銹的鐵片。
您這目標鎖定能力,是在商場娃娃機里練出來的吧?十塊錢一次,一個也抓不著那種?
”我捏著那塊冰涼粗糙的鐵片,氣得差點把呼吸管咬斷。透過面罩,狠狠瞪向他模糊的身影。
沙灘排球?qū)官?。烈日當空,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淌,糊了精心涂好的防曬。我奮力跳起,
試圖接住一個刁鉆的吊球。動作太猛,重心不穩(wěn),落地時一個趔趄,整個人“噗通”一聲,
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進了松軟的沙子里,啃了一嘴咸腥。沙子瞬間灌進了嘴里、鼻子里,狼狽不堪。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沙子卻像有吸力?!皣K。
”一聲清晰的、帶著十足嫌棄的咂舌聲從頭頂傳來。江嶼就站在幾步開外,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剛好籠罩住狼狽趴窩的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雙手抱臂,
陽光刺得人看不清他墨鏡后的眼神,但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和緊繃的下頜線,
寫滿了“這也能摔?”的無語?!吧蚶蠋?,”他慢悠悠地開口,聲音被海風吹得有點散,
但嘲諷力半點不減,“您這平地摔跤的技能,是在致敬哪部經(jīng)典偶像劇女主?
下次麻煩提前通知,我好準備點急救藥,主要是救心丸,我怕觀眾受不了這刺激。
”周圍其他嘉賓和工作人員爆發(fā)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哄笑。我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耳朵里嗡嗡作響,恨不得當場挖個沙坑把自己埋了。助理小跑過來攙扶,我甩開她的手,
自己掙扎著爬起來,狠狠拍打著身上的沙子,每一巴掌都帶著想把某人拍進地心的怒氣。
篝火晚會。節(jié)目組安排了真心話大冒險。輪到我,抽中了“大冒險”——對著鏡頭,
用最夸張的方式講一個自認為最好笑的笑話。篝火噼啪作響,
映著周圍嘉賓們或期待、或等著看好戲的臉。江嶼坐在我對面的折疊椅上,長腿隨意交疊,
手里拿著一罐冰啤酒,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罐身。
篝火跳躍的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明明滅滅,那雙眼睛在火光映襯下顯得格外幽深銳利,
像鎖定獵物的鷹隼。壓力像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江嶼那道冰冷審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我身上。腦子一片空白,
提前準備好的幾個冷笑話瞬間忘得一干二凈。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氣氛開始變得尷尬。
導演在鏡頭外拼命給我使眼色,急得直搓手。“沈老師,”江嶼忽然放下啤酒罐,
金屬罐底碰到折疊椅的金屬腿,發(fā)出“叮”一聲脆響。他身體微微前傾,
篝火在他眼中跳躍出兩簇小小的、帶著惡意的光,“卡帶了?需要我?guī)湍貞浺幌拢?/p>
您那些跟南極企鵝學的、能把人凍感冒的經(jīng)典段子嗎?”他刻意放慢了語速,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氨热纭莻€洗澡洗不到背的企鵝?”他挑起一邊眉毛,
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哄笑聲瞬間爆發(fā)出來,比剛才我摔跤時還要響亮。
嘉賓們笑得東倒西歪,工作人員也忍不住捂嘴。這笑聲像滾燙的油,
澆在我已經(jīng)燒得滾燙的羞恥心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和破罐子破摔的沖動猛地沖垮了理智的堤壩。去他媽的公司定位!
去他媽的搞笑女人設!去他媽的江嶼!我猛地抬起頭,
臉上那點勉力維持的僵硬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冰冷,
直直地看向篝火對面那個一臉看好戲的男人?!靶邪??!蔽业穆曇舢惓F届o,
甚至帶著點山雨欲來的死寂,清晰地蓋過了周圍的笑聲。所有人,包括江嶼,
臉上的笑容都頓住了,驚訝地看著我。我扯了扯嘴角,一個近乎冷酷的弧度。
“那我就講個新鮮的?!蔽业哪抗鈷哌^江嶼,
然后落在他旁邊那個一直對他大獻殷勤、試圖炒CP的女嘉賓林娜娜身上。
林娜娜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江嶼,手里還拿著一串烤焦的雞翅?!皬那?,”我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有個很帥的啞巴去相親?!笨諝馑查g安靜下來,
只剩下篝火的噼啪聲和海浪的嘩嘩聲。所有人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的氣息。
江嶼敲擊啤酒罐的手指停了下來,墨鏡后的眼神銳利地聚焦在我臉上。我無視他,
繼續(xù)用那種毫無波瀾的、仿佛在讀訃告的語調(diào)說:“姑娘對他一見鐘情。但他不會說話,
急得抓耳撓腮。姑娘善解人意,溫柔地說:‘沒關系,你可以寫下來。
’”林娜娜似乎預感到什么,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皢“透绷?,臉憋得通紅,
拼命擺手。”我模仿著啞巴焦急的動作,表情卻冷得像冰,“姑娘更溫柔了:‘別急,
慢慢來,寫一個字也行。’”我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掠過江嶼,
最后定格在林娜娜瞬間變得煞白的臉上,一字一頓,
清晰地吐出那個地獄級的結(jié)尾:“啞巴終于憋不住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我,不,
識,字。”死寂。絕對的、真空般的死寂。連海浪的聲音都仿佛消失了。篝火還在噼啪燃燒,
映著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臉。林娜娜手里的烤雞翅“啪嗒”一聲掉在沙灘上,
油漬迅速洇開一小片深色。她張著嘴,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臉上血色褪盡,
只剩一片慘白,仿佛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江嶼也完全愣住了。
他臉上那種慣常的、掌控一切的嘲諷和漫不經(jīng)心徹底凝固、碎裂。
墨鏡不知何時滑下了一點鼻梁,露出一雙寫滿震驚和錯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人。他手里的啤酒罐被捏得微微變形,冰涼的液體滲出罐口,
滴落在他昂貴的限量版球鞋上,他也渾然不覺。導演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旁邊的副導演手忙腳亂地想去捂直播鏡頭,
但顯然已經(jīng)晚了。時間仿佛凝固了足足有十秒鐘。然后,直播間的彈幕,爆炸了!
不是那種零星飄過的評論,而是像決堤的洪水,像密集的流星雨,瞬間淹沒了整個屏幕!
【臥槽?。。。。?!我聽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地獄之門打開了?。?!
】【沈薇殺瘋了!?。。。。。。。?!】【我的媽!我的耳朵!我的三觀!
姐姐你好敢說啊啊啊啊?。 俊玖帜饶饶樁季G了哈哈哈哈哈哈!江嶼表情裂開了!
年度名場面預定!】【高嶺之花?冰山美人?我信了你的邪!這他媽是隱藏的核武器吧!
】【姐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神!這反差萌絕了!粉了粉了!】【笑到鄰居報警!
沈薇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這哪是企鵝教的?這是閻王爺親自開的小灶吧!
】【林娜娜:我招誰惹誰了???】【江嶼: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啤酒罐都捏爆了!】【救命!這節(jié)目效果太頂了!導演加雞腿!
】【這他媽不比那些假惺惺的搞笑好看一萬倍?姐姐別停!繼續(xù)啊!】【沈薇!
擺爛式搞笑女王!實至名歸!】【路轉(zhuǎn)粉!立刻!馬上!姐姐求開微博!我要去膜拜!
】五彩斑斕、層層疊疊的彈幕瘋狂滾動,速度快到幾乎看不清字,
只剩下滿屏的感嘆號和“哈哈哈”。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像坐了火箭一樣直線飆升,
服務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實時熱度榜上,《一起出發(fā)吧!
》的名字后面跟著一個鮮紅到刺眼的“爆”字,一騎絕塵,
把其他所有節(jié)目都遠遠甩在了身后。演播廳監(jiān)控室里,導演終于從石化狀態(tài)中驚醒過來。
他看著屏幕上爆炸的數(shù)據(jù)和滿屏的彈幕,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狂喜,
再到一種“老子要發(fā)達了”的扭曲興奮。他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激動得變了調(diào):“臥槽!
臥槽!神了!沈薇!你就是我的財神爺!快!快切近景!懟臉拍!拍她!拍江嶼!拍林娜娜!
一個表情都不要放過!”鏡頭忠實地執(zhí)行著命令。特寫鏡頭牢牢鎖定在我臉上——面無表情,
眼神放空,仿佛剛才那個投下“地獄笑話”核彈的人不是她。然后是江嶼,
他捏著變形的啤酒罐,指尖發(fā)白,眼神復雜地盯著我,震驚、探究,
還有一絲被完全打亂了節(jié)奏的茫然。最后是林娜娜,她眼圈泛紅,嘴唇哆嗦著,
想哭又不敢哭,想發(fā)作又礙于鏡頭,只能死死咬著下唇,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這場面,
戲劇張力拉滿。當晚,微博熱搜徹底癱瘓。
#【沸】#江嶼 表情管理失敗#【沸】#一起出發(fā)吧 直播事故#【熱】每一個詞條后面,
都跟著海嘯般的討論。我的名字,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其詭異的方式,
牢牢霸占了所有娛樂版面的頭條。營銷號們像打了雞血,瘋狂剪輯著直播片段,
配上各種夸張的標題和表情包?!旧蜣比嗽O崩塌?不!這是究極進化!從冰山到火山!
】【一鳴驚人!沈薇用地獄級冷笑話炸翻內(nèi)娛!
】【論沈薇是如何用一句話讓頂流失態(tài)、小花落淚的!】【年度綜藝名場面誕生!
沈薇:我攤牌了,我不裝了!】我的微博粉絲數(sh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暴漲,
私信和評論區(qū)徹底淪陷。不再是過去那種“姐姐好美”、“女神貼貼”的舔屏留言,
而是鋪天蓋地的:【姐姐!求開班!教教我怎么用一句話氣死綠茶!
】【姐姐你缺腿部掛件嗎?會講地獄笑話的那種!】【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
】【姐姐好勇!愛了愛了!】【姐姐看我!我笑點高,抗造!求更多地獄笑話!
】助理小桃捧著平板,看著上面瘋狂跳動的數(shù)據(jù),手都在抖,
聲音帶著哭腔:“薇姐……薇姐!炸了!全炸了!粉絲漲了……漲了兩百多萬了!還在漲!
公司電話被打爆了!全是采訪和綜藝邀約!”我看著屏幕上那些狂歡般的評論和熱搜詞條,
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原來擺爛,真的能紅?這世道,真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
節(jié)目組敏銳地嗅到了這潑天富貴的氣息。導演紅光滿面,像打了十斤雞血,
連夜召集策劃團隊開了個通宵會。第二天,
一個全新的、帶著濃濃“搞事”意味的策劃案就擺在了所有嘉賓面前——CP心動投票。
規(guī)則簡單粗暴:在接下來的錄制中,觀眾可以通過節(jié)目官方APP,
為自己喜歡的嘉賓CP投票。最終獲勝的CP,
將獲得節(jié)目組精心準備的“浪漫雙人游”大獎。而投票頁面上,
最顯眼、被放在C位置頂?shù)倪x項,赫然就是【嶼薇CP(江嶼 & 沈薇)】。
后面還跟著一個刺眼的、不斷飆升的票數(shù)柱狀圖,遙遙領先其他所有組合。
宣傳海報更是堪稱火上澆油。選了一張我和江嶼在篝火晚會上的抓拍——我面無表情地站著,
眼神放空;江嶼則坐在椅子上,捏著啤酒罐,用一種極其復雜、難以形容的眼神死死盯著我。
兩人之間隔著篝火,光影交錯,氣氛詭異又微妙。
海報上配著巨大的、煽動性極強的標語:【冰與火的碰撞!是相殺?還是……相愛?
】這操作,就差把“我要炒CP”四個大字刻在腦門上了。
錄制現(xiàn)場的氣氛因為這個投票變得極其微妙。
其他嘉賓看我和江嶼的眼神都帶著探究和看戲的意味。林娜娜更是全程黑著臉,
躲我像躲瘟疫。這天錄制一個海島尋寶游戲。我和江嶼,毫無懸念地,又被分在了一組。
陽光毒辣,我們各自沉默地走在一條偏僻的林間小路上,尋找節(jié)目組藏匿的線索卡。
跟拍攝像遠遠地吊在后面,盡職地記錄著這“冰點”互動??諝鈵灍嵴吵恚?/p>
只有腳步聲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人喘不過氣。終于,
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江嶼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面前的光線。
他摘下了墨鏡,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目光銳利得像要剝開我的皮囊,
直刺入靈魂深處。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緊繃的下頜線和微抿的薄唇,泄露了他壓抑的煩躁。
“沈薇?!彼_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冷硬質(zhì)感。我停下腳步,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臉上是標準的、無懈可擊的營業(yè)式冷淡。“有事?”江嶼微微瞇起眼,
視線掃過我身后不遠處的攝像機,又落回我臉上。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煩和警告,
像在看一件急于甩脫的麻煩物品。“節(jié)目組的炒作,”他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晰,帶著冰碴子,
“適可而止?!彼氨平艘徊?,屬于他的那股帶著侵略性的雪松氣息瞬間將我籠罩。
他微微低下頭,湊近我的耳邊,確保攝像機只能拍到他的后腦勺,
卻清晰地捕捉到他壓低后、冰冷刺骨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砸進我的耳膜:“想紅?
踩著別人上位?別帶上我。我對這種無聊的把戲,沒興趣?!闭f完,他直起身,
重新戴上墨鏡,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個冷漠決絕的背影。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他身上,
卻驅(qū)不散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氣。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林蔭小路的盡頭。
臉上那點冷淡的偽裝終于徹底褪去,只剩下一種空洞的疲憊。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悶悶地疼。陽光刺眼,我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感覺眼底有些澀然。踩著他上位?無聊的把戲?原來在他眼里,我費盡心思才走到今天,
包括昨晚那場失控的爆發(fā),都不過是一場處心積慮的炒作?也好。這樣……也好。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這樣,以后就更不用裝了。
節(jié)目錄制在一種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涌的詭異氛圍中繼續(xù)著。
我和江嶼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鏡頭前,必要互動時,我們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禮貌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