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中打開老婆的舊手機(jī)，鬼使神差地試了我的生日，竟解開了她的加密相冊。
里面全是她和她上司的露骨照與聊天記錄！她上司問：“你老公知道你這么外放嗎？
”她回：“他？廢物一個?！蔽业氖澜缢查g崩塌。他們把我當(dāng)成一個笑話，
那我就讓他們家破人亡，為這頂綠帽子付出最慘痛的代價！1齊峻盯著手機(jī)屏幕，
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又刪掉。他最后打出一行字：「今天和你聊天很開心，明天見?！?/p>
發(fā)給了自己另一個號碼。然后，他故意把手機(jī)放在茶幾上，屏幕亮著，
確保溫棠一進(jìn)門就能看見。門鎖轉(zhuǎn)動，溫棠拎著菜進(jìn)來，彎腰換鞋。齊峻假裝看報紙，
余光瞄著她。溫棠放下包，瞥了眼手機(jī)，表情沒變。她拿起手機(jī)，
扔給齊峻：「你東西別亂放?！过R峻愣?。骸改悴豢纯矗俊箿靥某读顺蹲旖牵骸缚词裁?？
你那些無聊把戲？」齊峻臉發(fā)熱：「什么把戲？」溫棠從冰箱拿了瓶水，
擰開喝了一口：「假裝有人追你，讓我吃醋？齊峻，你三十多歲了，能不能成熟點(diǎn)？」
齊峻攥緊手機(jī)：「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溫棠嗤笑：「你什么樣，我心里沒數(shù)？」
齊峻胸口發(fā)悶。他想反駁，但溫棠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廚房，水龍頭嘩嘩響，她連多看他一眼都嫌煩。
兒子齊小川放學(xué)回來，書包一扔就喊：「媽，我餓了！」溫棠擦擦手：「馬上好，先去洗手。
」齊小川瞥了眼齊峻：「爸，你擋我路了。」齊峻挪開腳，兒子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晚飯時，齊峻故意把手機(jī)放桌上，屏幕又亮起「新消息」：「睡了嗎？想和你聊聊?！?/p>
溫棠夾了塊排骨給兒子，眼皮都沒抬。齊峻忍不住：「有人找我?！箿靥摹膏拧沽艘宦?，
繼續(xù)吃飯。齊小川抬頭：「爸，你手機(jī)吵死了。」齊峻憋著火，直接按了免提，
放出自導(dǎo)自演的語音：「齊哥，明天能陪我逛街嗎？」溫棠終于笑了，
是那種看猴戲的笑：「這配音哪找的？太假了?！过R峻臉漲紅：「你什么意思？」
溫棠放下筷子，直視他：「齊峻，你要真有本事出軌，我倒佩服你。」
齊峻摔了筷子：「你他媽瞧不起誰？」溫棠起身收拾碗筷，語氣平淡：「瞧不起你?！?/p>
齊峻站在原地，拳頭攥得發(fā)疼。兒子齊小川皺眉：「爸，你別吵了行嗎？」
溫棠端著碗進(jìn)廚房，水聲淹沒了齊峻的呼吸。他拿起手機(jī)，狠狠砸向墻壁。
屏幕碎裂的聲音讓溫棠回頭看了一眼，她搖搖頭，繼續(xù)洗碗。齊峻站在一地碎片里，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2齊峻第二天上班時，特意繞路去了商場，
在香水柜臺前站了半天。柜姐熱情地湊過來：「先生想試試哪款？」他隨手一指：「最貴的。
」柜姐笑瞇瞇地給他噴了兩下，齊峻聞了聞，一股濃烈的木質(zhì)香沖進(jìn)鼻子，熏得他差點(diǎn)咳嗽。
但他還是掏錢買了，五百多一小瓶，他平時根本舍不得。晚上回家，
他故意在門口多站了一會兒，確保身上的香水味夠濃。推門進(jìn)去，溫棠正在沙發(fā)上疊衣服，
頭都沒抬。齊峻清了清嗓子，把香水瓶往茶幾上一放：「同事送的?！箿靥氖种割D了頓，
拎起香水瓶看了一眼，又丟回去：「噴這么多，你是要去夜店當(dāng)鴨？」齊峻噎住，
準(zhǔn)備好的話全卡在喉嚨里。他憋了半天，硬擠出一句：「你聞不出來這是女同事送的？」
溫棠終于抬頭看他，眼神像看個傻子：「齊峻，你演上癮了？」
齊峻惱羞成怒：「我演什么了？」溫棠懶得理他，抱起疊好的衣服往臥室走。
齊峻追上去：「你什么意思？我有人追，你不爽是吧？」溫棠把衣服塞進(jìn)衣柜，
轉(zhuǎn)身看他：「你愛怎么演怎么演，別煩我就行?！过R峻氣得太陽穴直跳，正想再吵，
兒子齊小川推門進(jìn)來，書包往地上一扔，鼻子皺了皺：「爸，你身上好臭。」
齊峻一愣：「什么？」齊小川捂著鼻子往后退：「你噴什么了？難聞死了。」溫棠「噗嗤」
笑出聲，齊峻臉漲得通紅，一把拽過兒子：「你懂個屁！這是名牌香水！」
齊小川掙開他的手，一臉嫌棄：「臭死了，離我遠(yuǎn)點(diǎn)?！拐f完就跑回自己房間，「砰」
地關(guān)上門。齊峻站在原地，手里還攥著那瓶香水。溫棠從他身邊走過，
輕飄飄丟下一句：「演砸了?！顾偷靥窒胨て孔?，最后還是忍住了，五百多塊錢呢。
第二天上班，同事李輝湊過來聞了聞：「喲，換香水了？」齊峻心里一喜，
總算有人識貨：「嗯，別人送的?！估钶x挑眉：「女的送的？」齊峻故作淡定：「嗯，
一個女同事?！估钶x笑了，拍拍他肩膀：「行啊老齊，開竅了?！过R峻心里舒服了點(diǎn)，
至少有人信他。晚上回家，他特意沒噴香水，想看看溫棠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溫棠根本提都沒提，
仿佛昨天的事沒發(fā)生過。齊峻憋不住，吃飯時主動問：「你今天沒聞到我換香水了？」
溫棠夾了一筷子青菜：「關(guān)我什么事？」齊小川插嘴：「爸，你今天不臭了?！?/p>
齊峻筷子一摔：「你們母子倆是不是故意的？」溫棠放下碗，直視他：「齊峻，
你天天搞這些無聊的把戲，不累嗎？」齊峻咬牙：「我無聊？你連自己老公有人追都不在乎？
」溫棠冷笑：「你有人追？誰瞎了眼？」齊峻猛地站起來，椅子「哐當(dāng)」一聲倒在地上。
齊小川嚇得一哆嗦，溫棠卻眼皮都沒眨，繼續(xù)吃飯。齊峻喘著粗氣，指著她：「溫棠，
你別太過分！」溫棠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我過分？你天天跟個跳梁小丑似的，演給誰看？
」齊峻腦子「嗡」的一聲，抬手想掀桌子，但看著兒子驚恐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
他轉(zhuǎn)身沖進(jìn)臥室，狠狠摔上門。門外，齊小川小聲問：「媽，爸怎么了？」
溫棠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別理他，瘋子?！过R峻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他摸出手機(jī)，
翻到昨天那條自導(dǎo)自演的短信，看了半天，突然覺得自己真他媽可笑。他打開通訊錄，
手指在「刪除聯(lián)系人」上懸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按下去。第二天早上，
溫棠和兒子已經(jīng)出門了，桌上留著半涼的早餐。齊峻坐下來，機(jī)械地往嘴里塞著饅頭，
腦子里全是溫棠那句「跳梁小丑」。他掏出香水，噴了兩下，聞了聞，突然覺得惡心。
他把瓶子扔進(jìn)垃圾桶，出門上班。3齊峻在公司熬到晚上九點(diǎn)，
故意沒給溫棠發(fā)消息說自己不回家吃飯。他坐在工位上刷手機(jī)，
心里憋著一股勁兒——他倒要看看，溫棠會不會打電話問他。手機(jī)一直沒響。十點(diǎn)，
他實(shí)在坐不住了，抓起外套往外走。李輝從隔壁工位探出頭：「老齊，這么晚還加班？」
齊峻扯了扯嘴角：「約了人吃飯。」李輝擠眉弄眼：「女同事？」齊峻沒否認(rèn)，
冷笑一聲走了。他在樓下快餐店點(diǎn)了份炒飯，慢吞吞吃了半小時，又去便利店買了瓶啤酒，
蹲在馬路牙子上喝。夜風(fēng)吹得他腦子發(fā)脹，他掏出手機(jī)，翻到溫棠的聊天框，
最后一條消息還是三天前的。他咬著牙，打開相機(jī)自拍了一張，背景是便利店燈光，
故意拍得曖昧，發(fā)朋友圈配文：「加班到深夜，還好有人陪?！乖O(shè)置僅溫棠可見。發(fā)完，
他盯著手機(jī)等了十分鐘，溫棠沒點(diǎn)贊，沒評論，連個問號都沒發(fā)。齊峻氣得手抖，
直接打車回家。推開門，客廳燈還亮著，溫棠穿著睡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手里捧著半包薯片。見他進(jìn)門，她眼皮都沒抬一下。
齊峻把鑰匙重重摔在鞋柜上：「我回來了。」溫棠「嗯」了一聲，眼睛還盯著電視。
齊峻走過去，站在電視機(jī)前擋住她的視線：「我晚上跟人吃飯去了?！?/p>
溫棠歪頭繞過他繼續(xù)看：「哦?！埂概?。」齊峻強(qiáng)調(diào)。溫棠終于看了他一眼，
眼神像看路邊野狗：「吃完了？吃完去洗澡，別站這兒礙事?！过R峻血往頭上涌，
一把搶過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溫棠！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溫棠慢悠悠坐直身子，
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聽見了，你跟女同事吃飯，然后呢？要我夸你魅力大？」
齊峻攥緊遙控器：「你就不問問是誰？」「重要嗎？」溫棠站起來，比他矮半個頭，
氣勢卻壓得他喘不過氣，「齊峻，你演這些戲碼，除了證明你幼稚，還能證明什么？」
齊峻嘴唇發(fā)抖：「我幼稚？你連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吃飯都不管？」溫棠突然笑了，
是真的被逗笑的那種：「管？我巴不得你真有人要，趕緊離婚算了。」
這句話像刀一樣捅進(jìn)齊峻心窩子。他后退半步，嗓子發(fā)緊：「你……你想離婚？」
溫棠繞過他往臥室走：「隨便你怎么想，別吵我睡覺?！?/p>
齊峻沖上去拽住她手腕：「你把話說清楚！」溫棠猛地甩開他，力氣大得驚人：「滾開！」
齊峻踉蹌著撞到茶幾，小腿骨磕得生疼。他紅著眼抬頭，看見溫棠站在臥室門口，
冷冷地俯視他：「齊峻，我再說最后一遍——你要真有本事出軌，
我立刻收拾行李給你騰地方。問題是，你有那本事嗎？」臥室門「砰」地關(guān)上，
震得墻上掛畫晃了晃。齊峻站在原地，渾身發(fā)抖。他摸出手機(jī)，翻到那條僅她可見的朋友圈，
下面依舊空空如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像個對著空氣揮拳的傻子。第二天是周六，
齊峻一宿沒睡，天剛亮就爬起來，坐在客廳抽煙。溫棠七點(diǎn)起床，看見他這副樣子，
連停頓都沒有，徑直去廚房做早餐。齊小川揉著眼睛出來，聞到煙味直咳嗽：「爸，
你能不能別在家里抽？」齊峻掐滅煙頭，聲音沙?。骸附裉鞄愠鋈ネ??！?/p>
齊小川撇嘴：「不想去，約了同學(xué)打游戲?！箿靥亩酥宓俺鰜?，
語氣平靜：「你爸難得想當(dāng)個好父親，別掃他興。」這話聽著像夸獎，卻扎得齊峻坐立不安。
他硬著頭皮說：「去游樂園怎么樣？」齊小川眼睛一亮，剛要答應(yīng)，
溫棠就插話：「他作業(yè)沒寫完，下周月考?！箖鹤拥哪樍⒖炭逑聛恚骸笇Π?，我還要復(fù)習(xí)?！?/p>
齊峻攥緊拳頭：「就玩一天……」「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閑？」溫棠把牛奶重重放在桌上，
「三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干點(diǎn)正事？」齊峻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我怎么了？我他媽想陪兒子玩也有錯？」溫棠看都不看他，
把吐司塞到兒子手里：「快吃，一會兒送你上補(bǔ)習(xí)班?！过R小川低頭啃面包，眼神躲閃。
齊峻站在原地，像個局外人。他抓起車鑰匙往外走：「行，你們娘倆過吧！」門摔得震天響。
他開車在城里瞎轉(zhuǎn)，最后停在一家小旅館門口。掏出身份證開房時，
前臺大媽多看了他兩眼：「就您一位？」齊峻惡狠狠地說：「怎么，單身不能住？」
大媽撇撇嘴，遞給他房卡。房間狹小潮濕，床單上有可疑的污漬。齊峻躺在床上，
掏出手機(jī)翻通訊錄，劃到「林媛」——公司新來的實(shí)習(xí)生，總對他笑。
他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半天，最終沒撥出去。晚上八點(diǎn)，他餓得胃疼，不得不退房回家。
推開門，屋里黑著燈，餐桌上貼著張便利貼：「帶小川回我媽家了，冰箱有剩飯?！?/p>
齊峻把紙條揉成一團(tuán)扔在地上，打開冰箱，看見半碗冷掉的炒飯，旁邊放著瓶啤酒。
他突然想起，這是上周他喝剩的。溫棠連給他買瓶新酒都嫌浪費(fèi)。
4齊峻把冰箱里的剩飯倒進(jìn)垃圾桶，啤酒一口氣灌下去半瓶。他坐在餐桌前，
盯著溫棠的臥室門看了半天，突然站起來走過去。門沒鎖。他推開門，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床單平整得像沒人睡過。溫棠的梳妝臺上護(hù)膚品擺得整整齊齊，衣柜門關(guān)著，
地上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齊峻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里面放著幾本雜志，
一盒沒拆封的面膜，還有溫棠的舊手機(jī)——她上個月剛換新款，舊的就扔這兒了。
他拿起舊手機(jī)按了按，沒電。齊峻翻出充電器插上，手機(jī)亮起來，顯示要密碼。
他試了溫棠的生日、兒子的生日、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都不對。最后他輸入自己的生日，
解鎖了。手機(jī)桌面是齊小川的照片，相冊里全是孩子和日常。齊峻往下翻，點(diǎn)開微信，
溫棠的賬號已經(jīng)退出登錄了。他打開短信，最近一條是三個月前的垃圾廣告。正要放下，
突然瞥見最底下有個加密相冊。齊峻點(diǎn)進(jìn)去，提示要密碼。他試了同樣的數(shù)字，居然也開了。
第一張照片就讓他的血瞬間涼了——溫棠穿著黑色蕾絲內(nèi)衣躺在床上，
眼神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媚態(tài)。照片只拍了上半身，
但明顯能看出旁邊有只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齊峻手指發(fā)抖，往下滑。
第二張是酒店浴室鏡子里的合影，溫棠裹著浴巾，身后站著個只露了半張臉的男人。
齊峻盯著那半張臉看了幾秒，突然認(rèn)出來——是溫棠公司的副總，趙志明。
第三張是聊天截圖，趙志明發(fā)：「你老公知道你這么騷嗎？」溫棠回：「他？廢物一個?！?/p>
齊峻的視線模糊了，他猛地把手機(jī)摔在床上，又抓起來繼續(xù)翻。后面全是露骨對話，
溫棠叫趙志明「老公」，說「想你了」，甚至約好了下次開房的時間。
最后一張照片是上周拍的，溫棠和趙志明在餐廳吃飯，她穿著低胸連衣裙，笑得眼睛都彎了。
齊峻的胃里翻江倒海，他沖到廁所干嘔了幾聲，什么都沒吐出來。回到臥室，
他哆嗦著把照片全發(fā)到自己手機(jī)上，剛發(fā)完最后一張，身后傳來開門聲。溫棠站在門口，
手里拎著超市購物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里的舊手機(jī)。齊峻抬頭，
眼睛血紅：「你他媽還有臉回來？」溫棠把袋子放下，慢慢走進(jìn)來：「翻我東西？」
齊峻舉起手機(jī)，屏幕對著她：「這是什么？啊？這他媽是什么！」溫棠瞥了一眼，
居然笑了：「拍得不錯吧？」齊峻猛地站起來，
一把掐住她脖子按在墻上：「我操你媽的賤貨！」溫棠被掐得臉漲紅，卻一點(diǎn)都不掙扎，
就那么冷冷地看著他。齊峻的手越收越緊，直到看見她眼角憋出眼淚，才突然松開。
溫棠咳嗽著滑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抬頭看他：「怎么不掐死我？慫貨?！过R峻渾身發(fā)抖，
拳頭攥得咯吱響：「為什么？」溫棠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為什么？因?yàn)槟愀C囊，賺得少，
床上三分鐘就完事，夠明白了嗎？」齊峻一巴掌扇過去，溫棠偏頭躲開，
反手把購物袋砸在他臉上。塑料袋破了，醬油瓶掉出來砸在他腳上，濺了一地黑。「齊峻，」
溫棠喘著氣，眼神像看垃圾，「離婚吧，我早受夠你了。」齊峻站在原地，
醬油滲進(jìn)他的拖鞋，黏糊糊的。他突然想起七年前結(jié)婚那天，溫棠穿著白婚紗對他笑的樣子。
現(xiàn)在她看他的眼神，像看條死狗。「不離，」齊峻聽見自己說，「我拖也拖死你們?！?/p>
溫棠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往外走。齊峻追出去，看見她拿起包和車鑰匙?！改闳ツ?？」他吼。
「用不著你管，」溫棠頭也不回地開門，「小川在我媽那兒，這周末不回來?！归T關(guān)上后，
齊峻站在原地，滿屋子都是醬油的腥味。他走回臥室，撿起地上的舊手機(jī)，發(fā)現(xiàn)屏幕碎了。
就像他的婚姻。5齊峻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夜，煙灰缸堆滿了煙頭。天快亮的時候，
他給公司發(fā)了請假短信，然后開車直奔溫棠的公司。他把車停在大廈對面的咖啡店門口，
盯著寫字樓大門。八點(diǎn)半，溫棠穿著米色風(fēng)衣從出租車下來，高跟鞋踩得咔咔響。
齊峻剛要下車，就看到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她面前。趙志明從駕駛座下來，西裝革履，
手里還拿著杯咖啡。溫棠笑著接過咖啡，趙志明順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齊峻的腦子嗡的一聲，推開車門就沖了過去。"溫棠！"他這一嗓子吼得周圍人都看過來。
溫棠回頭看見他，臉色瞬間變了。趙志明皺眉："這誰啊？""我老公。
"溫棠語氣平靜得像在介紹路人。趙志明上下打量齊峻，突然笑了："哦，
就是那個......"他沒說完，但眼神已經(jīng)說明一切。齊峻一拳砸在趙志明臉上。
趙志明踉蹌著后退，咖啡灑了一身。溫棠尖叫："齊峻你瘋了！"保安沖過來按住齊峻，
他掙扎著吼："你們他媽搞破鞋還有理了？"趙志明擦了擦嘴角的血，掏出手機(jī)："報警。
"溫棠攔住他："別......"她轉(zhuǎn)頭看齊峻，"你趕緊滾，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齊峻被保安架著，眼睛通紅："溫棠，我哪里對不起你？"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舉著手機(jī)在拍。溫棠深吸一口氣，走到齊峻面前，壓低聲音："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像個潑婦似的。我為什么出軌？因?yàn)槟闼麐尭静幌駛€男人！
"這句話像刀一樣捅進(jìn)齊峻心窩。保安松開他，他站在原地，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