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也贏過?!钡诙?,傅雋拆了左臂的縫合線,血痂像一條赭色的山脈。
我拿著碘伏給他消毒,他突然說:“我媽以前也這樣給我拆線?!甭曇糨p得像怕驚動塵埃。
我低頭,吻了吻那條疤。他睫毛一顫,像被風吹亂的帆。第三夜,我們第一次吵架。
因為我想去鎮(zhèn)上的便利店打工,他覺得太顯眼。吵到最后,他妥協(xié)的方式是陪我一起應聘。
老板看看他,又看看我:“情侶打折嗎?”我們異口同聲:“打!
”日子像被太陽曬軟的麥芽糖,拉得老長,又甜得黏牙。傅雋學會了用砂鍋煮海鮮粥,
我學會了用舊相機拍他。照片里,他系著碎花圍裙,劉海垂下來,
擋住那雙曾讓董事會膽寒的眼睛。一個月后,倒計時生了三只小貓。
我們給它們起名:自由、漏洞、心跳。又一個月,房東太太收到一封沒有寄件人的信。
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紙委托書:“請把民宿改造成流浪貓驛站,余額用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