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江辰的公司瀕臨破產(chǎn),他紅著眼來我們集團求我高抬貴手。電梯口,
他撞上一個正在拖地的保潔阿姨,水桶翻了,污水濺了他一身名貴的定制西裝。他勃然大怒,
指著阿姨的鼻子罵:“老東西,你瞎了嗎?弄臟了我的西裝你賠得起嗎?”我媽,
我們蘇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默默拿起拖把,一言不發(fā)。江辰?jīng)]看到她眼底的寒光,
他只看到了我,然后輕蔑一笑:“蘇晴,為了往上爬,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你一個靠臉上位的副總,能有什么實權(quán)?叫你們管事的出來!”他不知道,
這家公司的最終決策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他嘴里的“老東西”。1“蘇總,
這是辰星科技的全部資料,我們法務(wù)部和風控部已經(jīng)審核完畢,結(jié)論是……風險極高,
不具備收購價值,建議直接進行破產(chǎn)清算,回收其核心技術(shù)專利?!蔽业奶刂?,
一個剛畢業(yè)的干練女孩,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我寬大的紅木辦公桌上。我點點頭,
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辰星科技”四個字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辰星科技,
法人代表,江辰。我的前男友。三個月前,他為了一個能給他帶來三百萬投資的富家女,
毫不留情地跟我分了手。分手那天,大雨滂沱,他站在我們租住的那個狹窄的出租屋里,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厭棄。“蘇晴,我受夠了。
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在事業(yè)上助我一臂之力的伴侶,不是一個需要我分心照顧,
還帶著一個常年吃藥的媽的累贅?!薄鞍邹鞭蹦芙o我投資,能給我人脈,你呢?
你除了會省錢,還會什么?你和你媽,就是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他說的每一個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進我心里。我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四年的男人,
那個曾經(jīng)信誓旦旦說會愛我一生一世,不介意我“貧窮”家境的男人,覺得無比陌生和可笑。
我沒有哭,只是平靜地問他:“所以,這四年,算什么?
”他煩躁地揮揮手:“算我年輕不懂事,扶貧扶錯了對象。就這樣吧,房子我不要了,
里面的東西也都送你,算是我對你的補償。”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雨幕,
上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車窗搖下,副駕駛座上,是白薇薇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我站在原地,
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我沒有告訴他,我媽不是常年生病,她只是喜歡體驗生活。
我也沒有告訴他,我不是什么窮人家的女兒,我是蘇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我爸,蘇振邦,
給了我五年時間,如果我不能找到一個不看重我們家世背景,真心愛我的人,我就必須回家,
繼承家業(yè)。我以為江辰是那個人?,F(xiàn)在看來,五年之期未到,這場可笑的愛情游戲,
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四年未曾撥打過的號碼。
“爸,我輸了?!彪娫捘穷^沉默了片刻,傳來一聲心疼的嘆息:“回來吧,閨女,爸的江山,
還等著你來繼承。”2于是,我結(jié)束了長達四年的“貧窮”生活,
回歸了我的真實身份——蘇氏集團的蘇晴。為了讓我盡快熟悉業(yè)務(wù),
我爸直接給了我一個副總裁的職位,
并把集團近期最棘手的一個案子交給了我——處理辰星科技這個不良資產(chǎn)。
命運就是這么奇妙。我翻開資料,
小劉在一旁盡職盡責地匯報:“辰星科技在拿到白氏企業(yè)的投資后,盲目擴張,
導致資金鏈斷裂。他們欠了我們集團旗下投資公司五千萬的貸款,已經(jīng)逾期兩個月了。
江辰最近在四處奔走,想拉新的投資,但沒人敢接這個爛攤子?!薄鞍资掀髽I(yè)呢?
”我淡淡地問。“白薇薇的父親白總,已經(jīng)明確表示,放棄對辰星科技的任何支持。商場上,
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毙⒌恼Z氣很客觀。我笑了。江辰大概做夢也想不到,
他舍棄我換來的靠山,在關(guān)鍵時刻,會把他推下懸崖。而我,
這個被他視為“絆腳石”的前女友,現(xiàn)在卻成了能決定他公司生死的“閻王爺”。
“通知辰星科技,明天上午十點,讓他們團隊過來開會,商討債務(wù)解決方案。”我合上文件,
語氣不帶一絲波瀾?!昂玫模K總?!毙Ⅻc點頭,轉(zhuǎn)身準備出去?!暗鹊龋蔽医凶∷?,
“幫我辦件事?!蔽业吐晫λ淮藥拙?。小劉聽完,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
但她很快恢復了職業(yè)素養(yǎng),恭敬地回答:“明白了,蘇總,我馬上去辦。
”我看著小劉離去的背影,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江辰,我們的游戲,
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3第二天上午,我特意提前十分鐘到了會議室。
這是一間位于集團大樓頂層的豪華會議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華景致。
曾幾何時,江辰指著這片CBD,意氣風發(fā)地對我說:“晴晴,你等著,總有一天,
我也會在這里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倍F(xiàn)在,他來了,卻是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
來向我搖尾乞憐。十點整,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江辰帶著他的團隊走了進來,為首的他,
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但掩不住滿臉的憔悴和眼底的血絲。
當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我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錯愕,
再到難以置信,最后化為一種復雜的、夾雜著羞惱和輕蔑的神情?!疤K……蘇晴?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我的名字。他身后的團隊成員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顯然沒想到主持這次“審判”的,會是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女人。我沒有理會他的失態(tài),
只是公式化地抬了抬手:“江總,請坐?!蔽业穆曇艉芾?,冷得像一塊冰。
江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拉開我對面的椅子,重重地坐下,眼神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要在我臉上盯出個洞來。“蘇總?”他嘲諷地咀嚼著這個稱呼,“真沒想到,
才三個月不見,你就爬到這么高的位置了。蘇氏集團的副總裁,呵呵,真是好手段啊。
”他的話里充滿了不加掩飾的侮辱,暗示我是靠不正當關(guān)系上位的。他身后的幾個高管,
看我的眼神也變得玩味起來。我毫不在意,只是將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敖?,
我們還是先談?wù)掳?。這是貴公司的債務(wù)清單,連本帶息,一共是五千三百二十萬。
我們現(xiàn)在討論一下還款計劃?!苯娇炊紱]看那份文件,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上,
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蘇晴,你別跟我來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報復我?你以為你當上個副總裁,就能把我怎么樣了?我告訴你,我江辰不是嚇大的!
”他的眼神兇狠,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我迎上他的目光,緩緩地笑了?!敖?,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薄暗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還錢,要么破產(chǎn)?!薄暗诙?,”我頓了頓,笑容變得更加冰冷,“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對我來說,你和你的公司,不過是我履歷上,無足輕重的一筆。報復你?你還不配。
”4我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江辰的臉上。他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握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你!”他氣得渾身發(fā)抖,
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坐在他旁邊的白薇薇忍不住了。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身香奈兒套裝,手上拎著愛馬仕的包,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焦慮?!疤K晴,你別太過分了!
”她尖聲叫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不就是靠著一張臉,勾搭上了蘇氏集團的高層嗎?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現(xiàn)在是得意了,可你也別忘了,當初是誰像條狗一樣被阿辰甩掉的!
你這是因愛生恨,公報私仇!”白薇薇的話,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
江辰的幾個下屬,都低著頭,不敢看我,但耳朵卻都豎得高高的。我身后的特助小劉,
臉色一沉,剛要開口反駁,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我靠在椅背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對狗男女在我面前上躥下跳,覺得無比可笑?!鞍仔〗悖?/p>
”我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在你指責別人之前,
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薄皳?jù)我所知,白氏企業(yè)已經(jīng)停止了對辰星科技的一切支持。
你今天坐在這里,除了能證明你和江總關(guān)系匪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至于我……”我看著她,眼神陡然變冷,“我是蘇氏集團的副總裁,
是你們公司最大的債權(quán)人。而你,什么都不是?!薄澳?!”白薇薇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江辰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皦蛄耍√K晴,你到底想怎么樣?
劃個道出來!”我看著他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終于收起了笑容?!拔业囊蠛芎唵?,三天之內(nèi),
還清五千三百二十萬。如果還不上,我們就法庭見?!薄叭??!”江辰失聲叫道,
“你怎么不去搶!我哪兒去給你弄這么多錢!”“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站起身,
理了理身上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外套,“江總,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陪你們在這里演戲。
三天后,我等你的答復?!闭f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徑直朝會議室外走去?!疤K晴!
”江辰在我身后怒吼,“你給我站??!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頭也沒回,
唇邊泛起一絲冷笑。惡毒?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江辰,你欠我的,我會讓你連本帶利,
一點一點地還回來。5走出會議室,小劉快步跟了上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憤不平?!疤K總,
那對狗男女太過分了!您怎么不讓我……”“小劉,”我打斷她,“跟垃圾生氣,
只會拉低自己的檔次。讓他們?nèi)ソ校方械迷賰?,也改變不了被清理的命運。”小劉愣了愣,
隨即重重點頭:“我明白了,蘇總?!薄拔易屇戕k的事,怎么樣了?”我問。
小劉立刻從隨身的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件,遞給我:“蘇總,都辦妥了。按照您的吩咐,
我們行政部剛剛發(fā)布了內(nèi)部招聘通知,招聘一名后勤保潔人員,工作地點就在我們這層樓。
”“很好?!蔽覞M意地點點頭,“辛苦了。”回到辦公室,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城市。我媽林婉女士,一個身家千億的董事長夫人,
最大的愛好就是“體驗生活”。在我“貧窮”的那四年里,她為了陪我,
去我們小區(qū)門口的超市當過收銀員,去附近的餐館當過服務(wù)員,
甚至還去蹬過三輪車賣過水果。江辰一直以為我媽身體不好,常年需要吃藥,是個拖油瓶。
他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裝的,根本不是什么藥,
而是我媽托人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頂級保養(yǎng)品。前幾天我回家,
我媽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別墅的泳池邊曬太陽,看到我,眼睛一亮?!伴|女,你回集團上班了?
那公司里還缺不缺人啊?你看媽能干點啥?”我當時就想到了這個主意?!皨?,
我們公司還真缺個人,就是工作有點辛苦,怕您受不了。”“嗨,你媽我什么苦沒吃過?
說吧,什么崗位?”“保潔。”我媽的眼睛更亮了:“好??!這個我擅長!
把你爸那些亂七八糟的古董擦得锃光瓦亮,就是我的日常工作!什么時候上班?”于是,
第二天,我媽就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來我們公司行政部報到了。因為是我特意打過招呼的,
所以一切手續(xù)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我媽成功地成為了蘇氏集團總部大樓頂層,
也就是總裁辦公室這一層的,一名光榮的保潔阿姨。我爸知道后,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胡鬧?!澳阕屇銒屓ソo你當保潔?蘇晴,你翅膀硬了是吧!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我媽卻不以為意,一叉腰:“蘇振邦,你吼什么吼?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就是想去看看我閨女的工作環(huán)境,順便幫她盯著點,
省得有些不長眼的人欺負她。再說了,勞動最光榮,你懂不懂?”我爸被我媽懟得沒話說,
最后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下了死命令?!澳惚仨毰砂藗€保鏢,24小時暗中保護你媽!
不,十六個!”我哭笑不得地答應了。此刻,我看著窗外的云卷云舒,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期待,
當江辰再次出現(xiàn)時,看到我那個正在拖地的“保潔阿姨”媽媽,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6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江辰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想來是在焦頭爛額地四處籌錢。而我,
則按部就班地處理著公司的各項事務(wù)。我爸似乎是鐵了心要鍛煉我,
把好幾個重要的項目都交到了我手上。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小劉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敬佩:“蘇總,我以前還以為您……咳咳,現(xiàn)在我才知道,
您是真有本事。”我笑了笑,沒說話。這四年,我雖然過著“窮”日子,
但并沒有荒廢學業(yè)和自我提升。我考取了CPA,輔修了金融,還跟著我爸的朋友,
一個華爾街的傳奇操盤手,學了兩年投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
能和江辰并肩站在一起??尚Φ氖牵疫€沒來得及向他展示我的能力,
他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將我推開了。也好,這些原本為他準備的“屠龍之術(shù)”,
現(xiàn)在正好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這兩天里,我媽也正式上崗了。
她每天穿著一身藍色的保潔工作服,推著一輛清潔車,在我們這一層樓里來回穿梭。
她干活極其認真,把地板拖得光可鑒人,連角落里的灰塵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同事們都夸新來的保潔阿姨手腳麻利,干活細致。每次我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我媽,
都會跟她相視一笑。有一次,我媽趁著四下無人,偷偷塞給我一個茶葉蛋。“閨女,
快吃了墊墊肚子,看你忙得臉都白了?!蔽倚睦镆慌?,接過來三兩口就吃了下去?!皨?,
辛苦你了?!薄安恍量啵彤斒清憻捝眢w了?!蔽覌屝呛堑卣f,然后壓低聲音,
“那個姓江的小子,沒再來煩你吧?”“沒有?!薄昂?,諒他也不敢?!蔽覌屍财沧欤?/p>
“閨女你放心,有媽在,誰也別想欺負你!”看著我媽那副“護崽”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
有媽在,真好。7第三天,是最后期限。我一整天都在等江辰的電話,
但他那邊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直到下午五點,快下班的時候,小劉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蘇總,不好了,江辰帶著白薇薇,來公司了。”“哦?”我挑了挑眉,“在哪兒?
”“就在樓下大廳,被保安攔住了。他說,他一定要見您,不然就死在咱們公司門口。
”小劉的語氣有些焦急?!八??”我冷笑一聲,“他要是真有這個骨氣,
公司也不會搞到今天這個地步?!蔽艺酒鹕?,走到窗邊,朝樓下看去。果然,集團大樓門口,
江辰和白薇薇正被幾個保安圍在中間,拉拉扯扯,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江辰情緒激動,
指著大樓,不知道在咆哮些什么。白薇薇則在一旁,像個潑婦一樣,又哭又鬧。真是難看。
“蘇總,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讓保安把他們趕走?”小劉問?!安挥?。”我轉(zhuǎn)過身,
嘴角噙著一抹冷意,“讓他們上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
”“可是……”小劉有些猶豫?!叭グ?,就說是我同意的?!薄啊?,蘇總。
”小劉領(lǐng)命而去。我回到辦公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靜靜地等待著好戲開場。8大約十分鐘后,我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江辰和白薇薇闖了進來,兩人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江辰的西裝外套在拉扯中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頭發(fā)凌亂,眼神赤紅,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白薇薇更是披頭散發(fā),妝都哭花了,哪里還有半點富家千金的樣子?!疤K晴!”江辰一進來,
就沖到我辦公桌前,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只是淡淡地說:“江總,如果你是來發(fā)瘋的,我想你找錯地方了。保安,送客。
”門外的兩名保安立刻走了進來,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江辰的胳膊?!胺砰_我!
”江辰奮力掙扎,“蘇晴,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抬起頭,
迎上他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我的要求,三天前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還錢,
或者破產(chǎn)。現(xiàn)在看來,你是選擇后者了?!薄澳?!”江辰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白薇薇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抱著我的腿,開始嚎啕大哭。“蘇晴,
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那五千多萬,我們真的還不上??!
辰星科技是阿辰全部的心血,要是破產(chǎn)了,他就活不下去了!”“以前都是我的錯,
是我鬼迷心竅,搶了你的男朋友。我給你磕頭,我給你道歉,求你高抬貴手,
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說著,她真的開始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頭來。這場面,
真是比八點檔的電視劇還要精彩。我看著腳下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用眼淚來博取同情,是最廉價,也是最無用的手段。
我輕輕地把腿從她的懷里抽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鞍仔〗?,收起你這套吧,
我不是江辰,不吃你這一套?!薄爸劣谀恪蔽肄D(zhuǎn)向江辰,眼神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