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我懷孕了。"妻子蘇夢站在客廳里，手里拿著一張化驗單，
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我正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聽到這話差點把茶杯摔了。結(jié)婚三年，
我們一直沒要孩子，突然來這么一個消息，我既興奮又緊張。"真的？！"我跳起來，
想要擁抱她，"夢夢，這太好了！"可蘇夢卻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林浩，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她的聲音在顫抖，"這個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什么？
我感覺腦袋里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蛷d里只剩下空調(diào)的嗡鳴聲和我急促的呼吸聲。
"你說什么？"我的聲音也在發(fā)抖。蘇夢咬著嘴唇，
眼淚開始往下掉："上個月你出差的時候，我遇到了高中同學聚會。陳志遠也在，
就是我以前的...初戀。我們聊了很多，然后...然后就..."她說不下去了，
只是低著頭哭。陳志遠。這個名字像一根針一樣扎進我心里。我知道這個人，
蘇夢高中時期的初戀男友，聽說現(xiàn)在在上海開公司，事業(yè)有成。我們剛結(jié)婚那會兒，
蘇夢還經(jīng)常提起他，說什么"如果當初沒分手該多好"之類的話，后來被我制止了才不再提。
"所以你出軌了？"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害怕。"對不起，
對不起..."蘇夢哭得更厲害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們只是聊天，
然后他說還愛我，說后悔當初分手...我一時糊涂..."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三年來我以為我了解她，以為我們相愛?？涩F(xiàn)在她告訴我，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孩子確定是他的？""我...我也不確定。"蘇夢擦著眼淚，"時間上來說，
可能是他的機會更大一些。"我點點頭，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外面是繁華的城市夜景，
萬家燈火，可我覺得自己像掉進了冰窟窿里。蘇夢跟過來，站在我身后："林浩，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有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沒回頭，只是問："你想怎么辦？""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的聲音很輕，
"不管是誰的，我都想要這個孩子。"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眼神里有懇求，有愧疚，也有某種我看不懂的東西。"如果我堅持要你打掉呢？""求求你，
不要這樣。"蘇夢突然跪了下來，"林浩，我求你了，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吧。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就離婚，我自己帶著孩子過。但求求你，
不要讓我殺死這個無辜的生命。"看著跪在地上的妻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憤怒、痛苦、不甘、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復雜情感。"起來吧。"我扶起她，
"這件事讓我想想。"那天晚上，我們分房睡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亂成一團。
妻子出軌，懷了別人的孩子，還要我接受。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接受？
可是另一個聲音在心里說：如果真的愛她，是不是應該原諒她的錯誤？
我想起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是在大學的圖書館。蘇夢穿著白色連衣裙，安靜地在看書，
陽光從窗戶照在她臉上，美得像天使一樣。我鼓起勇氣去搭訕，她笑得很甜，
說她也注意我很久了。那時候的蘇夢單純美好，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規(guī)劃未來。
畢業(yè)后我們一起來到這個城市打拼，租了一間小房子，雖然生活拮據(jù)但很幸福。
兩年前我事業(yè)有了起色，賺到了第一桶金，我們買了這套房子，舉辦了婚禮。
蘇夢穿著婚紗對我說："林浩，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你。"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是林浩嗎？我是陳志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沉穩(wěn)，很有磁性。"你找我有事？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關于蘇夢的事，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我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見到了陳志遠。他看起來確實很成功，
穿著得體的西裝，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成功人士的氣質(zhì)。
難怪蘇夢會舊情復燃。"林先生，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見面。"陳志遠站起來跟我握手，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我覺得作為男人，我們應該面對面談一下。
"我沒有跟他握手，直接坐下："說吧，你想談什么？"陳志遠也坐下，
叫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首先，我要為我的行為道歉。"他看著我，
"我不應該在蘇夢已婚的情況下還去糾纏她，這是我的錯。""知道錯就好。"我冷冷地說。
"但是，"他頓了頓，"我必須告訴你，我是真心愛蘇夢的。從高中開始，
我就沒有忘記過她。這些年來，我努力工作，拼命賺錢，就是想有一天能夠給她更好的生活。
""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的，她結(jié)婚了。"陳志遠點點頭，"但是林先生，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了解蘇夢嗎？你知道她心里想要什么嗎？"我沒有回答，
因為被問住了。這三年來，我以為我很了解蘇夢，但她的出軌讓我發(fā)現(xiàn)，
或許我從來就不了解她。"蘇夢告訴我，你們結(jié)婚三年，她感覺到了倦怠。"陳志遠繼續(xù)說，
"你每天忙于工作，很少陪她，甚至連她的生日都會忘記。"我想反駁，但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去年蘇夢生日，我因為一個重要客戶的應酬而爽約了。今年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
我也因為出差錯過了。"而且，"陳志遠的聲音更加溫和，"蘇夢說你從來不跟她聊心里話，
不跟她分享你的想法和感受。她感覺自己像是生活在一個陌生人身邊。
""這些話是她親口跟你說的？""是的。"陳志遠點點頭，"那天晚上，
她哭著跟我說了很多。她說她很孤獨，很迷茫，不知道婚姻的意義是什么。
"我感到胸口一陣悶痛。原來在我拼命工作賺錢的時候，蘇夢竟然感到如此孤獨。
"現(xiàn)在蘇夢懷孕了，"陳志遠繼續(xù)說，"不管孩子是誰的，我都愿意負責。如果她愿意，
我想讓她離開你，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她會答應嗎？""我不知道。"陳志遠搖搖頭，
"但我知道她對你還有感情，她不想傷害你。所以她才會告訴你實情，而不是直接離開。
"我沉默了很久，腦子里在消化這些信息。蘇夢的孤獨，我的忽視，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的深情。"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說什么？
"陳志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想說，如果你真的愛蘇夢，就放她走吧。跟我在一起，
她會更幸福的。""憑什么？"我突然激動起來，"憑什么你認為你比我更適合她？
""因為我了解她。"陳志遠平靜地說，"我知道她喜歡什么，害怕什么，夢想是什么。
而你，林先生，你把她當成了一個家庭主婦，一個附屬品，
卻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話像一根刺扎進我心里。我想反駁，
但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另外，"陳志遠站起來，"關于孩子的撫養(yǎng)費和蘇夢的生活費，
我都會承擔。你不用擔心經(jīng)濟問題。"說完，他留下一張名片就走了。我坐在咖啡廳里，
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情復雜到了極點。陳志遠的話讓我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年的行為。
我真的忽略了蘇夢嗎？回到家，蘇夢正在廚房做飯?？吹轿一貋?，她有些緊張："林浩，
你回來了。""嗯。"我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夢夢，
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蘇夢手里的鏟子停了一下，
然后繼續(xù)炒菜："還...還可以吧。""我是認真問你的。"我走到她身邊，
"你對我們的婚姻滿意嗎？"蘇夢轉(zhuǎn)過身看著我，
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感："林浩，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我今天見了陳志遠。"蘇夢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你在婚姻里感到孤獨，說你覺得我不了解你。"我直視著她的眼睛，"這是真的嗎？
"蘇夢低下了頭，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林浩...我...""你老實告訴我，
你后悔嫁給我嗎？"這個問題問出口后，整個廚房都安靜了。
只能聽到鍋里菜品的滋滋聲和蘇夢輕微的抽泣聲。過了很久，蘇夢才輕聲說："我不知道。
"這三個字比刀子還鋒利，直接插進了我心里。第三章那天晚上，我們又一次分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想我們的相識，想我們的相戀，想我們的婚姻，想我們的未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做了一個決定。"夢夢，"我在吃早飯的時候說，
"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蘇夢正在喝粥，聽到這話抬起頭看我："什么意思？
""我會搬到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一段時間，給彼此一些空間想清楚。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關于孩子的事，你先自己考慮，不用急著做決定。
"蘇夢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林浩，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我沒有這么說。
"我站起來，"我只是覺得我們都需要時間想一想，想想我們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生活。
"我收拾了一些衣服，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蘇夢。她坐在餐桌前，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脆弱。那一瞬間，我差點想要回去抱住她，告訴她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但理智告訴我，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都需要冷靜。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商務酒店住下。
這幾天我無心工作，整天都在想蘇夢的事。我開始回憶我們交往和結(jié)婚的這些年，
試圖找出問題所在。確實，這些年來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事業(yè)上，很少陪蘇夢，
也很少跟她深入溝通。我以為只要給她物質(zhì)上的滿足就夠了，卻忽略了她精神上的需求。
第三天的時候，我的好友張偉給我打電話。"浩子，聽說你跟蘇夢出問題了？
"張偉在電話里問。"誰告訴你的？""蘇夢昨天找到我老婆，哭著跟她說了這件事。
"張偉的聲音聽起來很擔心，"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我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張偉。張偉聽完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浩子，"張偉最后說，
"你打算怎么辦？""我不知道。"這是我這幾天說得最多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我說，"張偉的語氣變得嚴肅，"這事兒沒得商量。老婆出軌，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種事情任何男人都不能忍。你應該直接跟她離婚。""可是...""沒有可是！
"張偉打斷我，"浩子，你清醒一點。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的婚姻。
現(xiàn)在還要你接受別人的孩子，這不是愛，這是侮辱！"張偉的話很直接，也很現(xiàn)實。
但我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反對。"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問張偉，"出來喝一杯。
"晚上九點，我們在一家清吧見面。張偉帶來了另外兩個朋友，李明和王強，
都是我們大學的兄弟。"浩子，你這幾天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李明看著我說，
"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值得嗎？""就是啊，"王強也附和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必單戀一枝花。以你現(xiàn)在的條件，想找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我苦笑著搖頭："你們不懂，我愛的是蘇夢這個人，不是別的。""愛？"張偉冷笑一聲，
"她都背叛你了，你還談什么愛？浩子，你這不是愛，這是愚蠢！""那如果是你老婆呢？
"我反問張偉，"如果小雨出軌了，你會怎么辦？"張偉毫不猶豫地說："離婚！
沒有任何猶豫！"我們聊到了深夜，幾個朋友都勸我離婚，說蘇夢不值得我這樣付出。
但我心里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氐骄频旰?，我又收到了陳志遠的短信：【林先生，
我已經(jīng)安排蘇夢去醫(yī)院做了全面檢查，孩子很健康。如果你下定決心放手，
我會照顧好她們母子的。】看到這條短信，我內(nèi)心五味雜陳。一方面，
我感激陳志遠對蘇夢的關照；另一方面，我又感到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我給蘇夢發(fā)了一條短信：【身體怎么樣？注意休息?！亢芸焓盏交貜停骸疚液芎?，你呢？
】【也還好?！俊玖趾?，我們什么時候能見面談談？】看到這條短信，我猶豫了很久。
最后回復：【再等等，我還沒想好?！磕翘焱砩衔沂吡耍诖采戏瓉砀踩ニ恢?。
腦子里反復出現(xiàn)蘇夢的身影，她笑的時候，哭的時候，生氣的時候，撒嬌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去年冬天的時候，蘇夢感冒發(fā)燒，我因為一個重要會議沒能陪她去醫(yī)院，
是她一個人去看的病。當時她沒有抱怨什么，只是說"工作要緊"。現(xiàn)在想起來，
她當時的眼神里是不是有失望？還有一次，我們本來約好周末去看電影，但客戶臨時有急事，
我又爽約了。蘇夢當時說"沒關系，下次再去"，但臉上明顯有不開心的表情。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我開始意識到，在我忙于工作的時候，蘇夢承受了多少孤獨和失望。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蘇夢的電話。"林浩，"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我昨天晚上肚子疼，去了趟醫(yī)院。"我立刻緊張起來："怎么樣？孩子沒事吧？
""醫(yī)生說沒事，可能是情緒波動引起的。"蘇夢停頓了一下，"林浩，我想見你。
"第四章下午三點，我回到了家。蘇夢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我進來，她立刻站起來。
"林浩，你回來了。"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看起來確實身體不太好。
我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我做噩夢了，"蘇夢輕聲說，
"夢到你再也不回來了，夢到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然后就肚子疼，疼得特別厲害。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心疼。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是個孕婦，
我不應該讓她承受這么大的精神壓力。"醫(yī)生怎么說？""醫(yī)生說孕期要保持心情愉快，
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蘇夢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懇求，"林浩，
我不想我們這樣僵持下去。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嗎？"我沉默了一會兒，
開口問："夢夢，你老實告訴我，你還愛我嗎？"這個問題讓蘇夢愣了一下，
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林浩，你怎么能這樣問我？""我需要一個答案。
"蘇夢哭著說："我當然愛你??！如果我不愛你，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實情？
我完全可以瞞著你，讓你以為孩子是你的。""那你為什么要出軌？
"這個問題讓蘇夢哭得更厲害了。她捂著臉，肩膀在顫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哽咽著說，"那天晚上，志遠說他這些年一直想著我，說如果當初沒分手，
我們現(xiàn)在會很幸福。我聽了心里很亂，加上喝了酒...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想過要背叛我們的婚姻。""可你背叛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心里卻像刀割一樣痛。"對不起，對不起..."蘇夢不停地道歉，
"林浩，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能重來，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看著眼前這個痛哭的女人，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憤怒、痛苦、同情、愛意，
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孩子你打算怎么辦？"我問。
蘇夢擦了擦眼淚："我想生下來。不管是誰的，我都想要這個孩子。如果你不能接受，
我...我就離開，自己帶著孩子過。""陳志遠那邊呢？""我沒有聯(lián)系過他。
"蘇夢搖頭，"自從那晚之后，我就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我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陽臺上。
外面是午后的陽光，很溫暖，但我心里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蘇夢跟過來，
站在我身后："林浩，你能原諒我嗎？"我沒有回頭："我需要時間。""多長時間？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又回到了酒店。躺在床上，
我反復思考著一個問題：如果選擇原諒蘇夢，接受這個孩子，我真的能做到嗎？第二天上午，
我的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小浩，聽說你和夢夢吵架了？"媽媽在電話里問。
我心里一緊，蘇夢應該是給家里打電話了："媽，沒事，就是小矛盾。""什么小矛盾？
夢夢昨天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你們要離婚。到底怎么回事？"我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道該怎么跟媽媽解釋這種事。"媽，這事有點復雜，我也在想辦法解決。""小浩，
"媽媽的語氣變得嚴肅，"你們結(jié)婚三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怎么突然就要離婚？
是不是你做錯什么事了？""不是我..."我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如果是你的問題，你就好好跟夢夢道歉。這孩子多好啊，溫柔賢惠，對我們也孝順。
你要是敢負了她，我第一個不答應！"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苦笑著搖頭，
如果媽媽知道真相，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說。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公司開會，助理敲門進來。
"林總，有位陳先生找您，說有重要事情要談。"我知道是陳志遠，讓助理把他請了進來。
陳志遠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神情嚴肅。"林先生，打擾了。"他坐下后直接說，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決定。""什么決定？""我決定放棄蘇夢。"陳志遠看著我，
"昨天她給我打電話，說她不想離開你，說她想要挽回你們的婚姻。"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蘇夢會主動聯(lián)系陳志遠。"她還說，如果我真的愛她，就不應該破壞她的家庭。
"陳志遠苦笑著搖頭，"所以我想通了，我應該退出。""孩子的事呢？
""如果將來確認孩子是我的，我會承擔撫養(yǎng)費。但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活。"陳志遠站起來，伸出手："林先生，蘇夢是個好女人，
請你好好珍惜她。"我看著他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跟他握了握。
"謝謝你的成全。"我說。陳志遠走后，我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蘇夢主動拒絕了陳志遠，
說明她是真心想要挽回我們的婚姻。但問題是，我能接受這一切嗎？第五章當天晚上，
我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回了家。蘇夢正在廚房做飯，看到我回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林浩！你回來了！"她放下鍋鏟，想要過來抱我，但走到一半又停下了，
似乎不確定我的態(tài)度。"我聽陳志遠說，你主動聯(lián)系了他？"我直接問道。
蘇夢點了點頭："我告訴他，我不會離開你。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不會跟他在一起。
""為什么？""因為我愛的是你，不是他。"蘇夢看著我的眼睛，"志遠只是我的過去，
而你是我的現(xiàn)在和未來。"我在沙發(fā)上坐下，蘇夢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地坐下。"林浩，
"她輕聲說，"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也不奢望你能完全原諒我。但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你愿不愿意重新來過？
"蘇夢的眼神里有希冀，也有恐懼，"我保證，我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心里涌起復雜的情感。
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而且，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不管孩子是誰的，
都是無辜的。"夢夢，"我嘆了口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即使我愿意原諒你，
但每當我看到這個孩子，我都會想起這件事。這對我們的婚姻不公平，對孩子也不公平。
"蘇夢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可能了嗎？"我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站起來走到窗邊。外面夜色正濃，城市的燈火通明，但我的心里卻一片黑暗。
"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我轉(zhuǎn)身看著蘇夢，"孩子到底是誰的？""我...我也不確定。
"蘇夢低著頭，"時間上來說，兩種可能都有。""那我們做親子鑒定。
"蘇夢抬起頭看著我："現(xiàn)在嗎？""等孩子出生后。"我坐回到沙發(fā)上，
"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們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不是你的呢？"蘇夢緊張地問。我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如果不是我的，我們就離婚。我不能接受撫養(yǎng)別人的孩子。
"蘇夢哭得更厲害了："林浩，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我不是圣人。
"我的聲音有些疲憊，"夢夢，這已經(jīng)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蘇夢點了點頭："好，
我答應你。"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的關系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我搬回了家，
但我們分房睡。我會關心蘇夢的身體，陪她去產(chǎn)檢，但我們之間很少有深入的交流。
蘇夢變得很小心，生怕說錯什么話或做錯什么事。她每天都在努力討好我，做我愛吃的菜，
給我泡茶，幫我準備衣服。但我們之間卻有一道無形的墻，讓彼此都感到壓抑。
朋友們偶爾會問起我們的情況，我總是說"還在磨合"。只有我自己知道，
內(nèi)心深處有多么煎熬?？粗K夢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的心情也越來越復雜。
有時候看著她撫摸肚子時幸福的表情，
我會感到一絲溫暖；但有時候想到這個孩子可能不是我的，我又會感到憤怒和痛苦。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蘇夢出現(xiàn)了先兆流產(chǎn)的癥狀。那天晚上，她突然肚子疼得厲害，
還有出血的癥狀。我立刻開車送她去醫(yī)院。在急救室外等待的那兩個小時，我第一次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