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在地上。尖銳的碎片扎進掌心，鮮血涌出來，混著忍不住的淚，滴在地板上。"我不敢？

"我攥緊拳頭，血珠順著指縫滲出來，在草圖上暈開幾團暗紅的花，

"我通宵三個月改方案時，他在陪總監(jiān)喝酒！我被咖啡潑了滿頭時，你又在哪里？

"蘇晚突然抓住我流血的手，貼在她臉上。涼絲絲的觸感讓我瞬間泄了氣，只剩無措。

她皮膚細膩，血珠沾在顴骨上，像顆妖異的朱砂痣。"三年前，我畫廊被合伙人卷走所有錢。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掃過傷口，"我蹲在空展廳里，看墻上殘留的畫框印子，那時候的我，

比你現(xiàn)在還狼狽。"我死死盯著她腕間的銀鐲，

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張金獎手稿——玻璃穹頂?shù)膬?yōu)美曲線，和我設(shè)計的云頂美術(shù)館竟如此相似。

"那座天橋......"我聲音發(fā)顫，"你怎么知道？"蘇晚松開手，

從書架抽出一本厚畫冊。扉頁夾著張泛黃的剪報，是三年前國際設(shè)計大賽的報道，

金獎作品角落有個模糊簽名——蘇晚。"因為，我也畫過。"她把剪報推過來，

晨光在她眼底跳動，"后來我才懂，有些牢籠，是我們自己焊的欄桿。

"掌心的血滴在剪報上，暈成座小橋的形狀。我忽然明白，她公寓里總掛的那幅《困獸》，

困住的從來不止我一個。蘇晚去拿醫(yī)藥箱時，我盯著桌上的草圖。那些被張凱否定過的線條，

在晨光里重獲生機，彼此纏繞著，像要掙脫畫紙。"別用創(chuàng)可貼。"她按住我要包扎的手，

直接把碘伏棉簽按在傷口上，"這點疼都受不住，怎么建夢想中的天橋？"我咬著牙沒說話。

血珠不小心蹭在她指甲縫里，像抹了層淡紅的蔻丹。她睫毛很長，

垂眼時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那角度，和我設(shè)計圖里遮陽板的弧度分毫不差。"明天，

把完整方案給我。"蘇晚用紗布仔細纏住我掌心，最后系了個精致蝴蝶結(jié)，

"我認識個老頑固，就愛看這種'會哭的曲線'。"窗外麻雀又開始叫，

這次的啾鳴里帶著雀躍。我望著餐桌上的草圖，那些藍色線條不再扭曲壓抑，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