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相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虞悅眼中八卦之神在燃燒,拼命用眼神質(zhì)問著“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惹得許意濃如坐針氈,漲紅著臉無從辯駁。
唯有施雨晴松了口氣,在許意濃身邊落座后甜美一笑:“我懂了,意意你是不是認識酌哥的女朋友,幫她保守秘密呢?”
不等她反應(yīng),江酌眉梢微微挑了下,偏頭看她,他略俯身,像是在湊近回應(yīng)施雨晴的話,又像是在許意濃耳邊親昵說著情話:“確實認識?!?/p>
近在咫尺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灑,燙的許意濃耳垂一陣激麻,殷紅如滴血。
偏偏肇事者仿佛渾然不覺,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羞恥的小反應(yīng)。
“臥槽,酌哥,這你就不厚道了?。 ?/p>
商穆沒忍住爆了句粗,抓耳撓腮道,“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嫂子也不帶出來給哥們見見?”
“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見什么?!?/p>
江酌游刃有余地勾唇,睇他一眼,“身上癢了就拿砂紙搓搓?!?/p>
話音落,又是一陣哄笑。
江酌慵懶地靠在椅背,長指捏著六角菱格玻璃茶杯輕晃,黑眸半掀,迷離輕慢,惹得桌旁圍坐的幾個女生紛紛紅著臉偷瞄打量。
舟大校草、家里有礦、拿過世界級賽車冠軍,還是國際物理奧林匹克競賽金獎得主。
單拿出來每一樣,都是舟大神話的地步。
他那過分招搖而肆無忌憚的性格,堂而皇之將代步超跑停在教學樓門口的舉措,更讓女生迷醉遐想。
然而,這頓聚餐許意濃卻是吃得如芒在背。
飯后便是結(jié)賬。
因為這頓飯是慶祝兩個學院前陣子共創(chuàng)合作,拿了市里一個農(nóng)業(yè)力學機械臂設(shè)計獎的慶功宴,按理來說這頓飯算公費團建,系里出錢。
可系主任這周臨時請了假,許意濃作為在場的唯一班長,便只能擔起墊付賬單的職責。
但她走到收銀臺結(jié)賬時,卻驀然驚覺銀行里的錢只夠日常吃飯開銷,根本不夠付這一大桌人的費用。
“小姐,一共是6258,微信還是支付寶?”
許意濃攥緊掌心,望著手機上伶仃的數(shù)字,陷入無措。
就在她準備給系主任打電話時,一只握著手機骨節(jié)分明的手映入眼簾,伴隨著“滴”的一聲,賬便結(jié)好了。
“先生,您……付多了。付了一萬元?!?/p>
結(jié)賬員趕忙提醒。
江酌單手插在兜里,巍峻拓拔的身影被璀璨燈光映得寬闊而柔和,嗯了一聲:“多的退給這位小姐吧。”
語氣輕描淡寫。
結(jié)賬員愣了一秒,看向旁邊愣在原地的許意濃,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兩人是情侶,喜笑顏開道:“小姐請出示一下收款碼?!?/p>
直到錢打了過來,許意濃才如夢初醒地追了上去:“你等一下,我把錢退給你?!?/p>
“不用了。”
江酌目光灼灼地逼壓下來,手握在她抬起的手機上,收攏,骨子里一股慵懶焉壞的痞勁,目不斜視道,“這頓就當補償我未來女友的精、神、損、失、費,班長?!?/p>
未來女友?
誰是他未來女友?
許意濃皺眉,不可思議,只覺指望著能跟他好好說話簡直天方夜譚。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來電顯示“許敬安”。
她接起。
電話那頭的許敬安語氣不悅,質(zhì)問:“你周五下午二點40就下課了,我問了室友說你不在宿舍,你現(xiàn)在在哪?”
許意濃沉默。
許敬安根本不在乎她如何回應(yīng),繼續(xù)厲聲道:“你現(xiàn)在是團支書,又是你們視傳設(shè)計1班的班長,績點一向名列前茅,這屆保研名額本來就在縮減,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復習,心思野,到時候沒考上出去撿垃圾,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