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能進入雄主的房間,這種機會萬分難得。
即使排在第二階梯的中高層雄蟲也對自家雄主抱有極大幻想。
有蟲發(fā)現(xiàn)自己排位是5889號,還默默地計算過,除去很多在外星域工作的家伙們,不到兩年,就可以輪到自己。
有的蟲發(fā)現(xiàn)軍功以可提高排名,更是死命在戰(zhàn)場上沖鋒,連帶著,不少蟲都內(nèi)卷起來。
一時間,整個家族無論是前方開拓荒星的部隊,還是后方發(fā)展各行各業(yè)的人才們,都變得狂熱起來。
這讓一直低調(diào)的十六年家收獲滿滿,在聯(lián)邦的議會里,多了一個位置。
后來證明,高級雄蟲就是不一樣,所有被他臨幸過的雌蟲都懷了蛋。
家族蟲口大計,因為他幾個月的努力,得到強有力的推動。
原本,只要堅持下去,這只雄蟲一定能拿下所有家族重要成員,沒想到,他先前的黑料被揭,坐上被告席。
此后,更是麻煩不斷。
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維克多有一種預感,十六年家錯過了一次騰飛的機會。
或者說,十六年家崛起的推動力突然消失,接下來如果應對不好,十六年家,可能要受到重挫。
維克多從廁所出來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正常,收好相冊,他決定組織一場雄蟲反對派們的會議,商討接受那只雄蟲離家出走的事實,讓大家推動重新尋找一位合適家族雄主的事。
而在遙遠的另一個蟲族家族里,老邁的雄蟲從營養(yǎng)倉里蘇醒。
“系統(tǒng),說好的聲東擊西,逃出生天,以后做一只法外之蟲,怎么我被轟成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許鶴在腦子里,質(zhì)問系統(tǒng)。
按書里的原情節(jié),他現(xiàn)在的殼子,也就是那作死的前夫凡帝斯,在正牌男主出現(xiàn)之前,就已經(jīng)把自己作死了。
現(xiàn)在自己這次玩脫,倒是合了原情節(jié)。
很快,男就要上線了,他會成為十六年家的救贖,使分裂的十六年家擰成一根繩,使十六年家大放異彩。
“你的積分獎勵我是不是一分不少地給你了?你自己不舍得花,我只扣了你五萬積分,在激光炮打過來的時候,護著你的魂,還給你找了個新殼子,你問問這積分花得值不值?”系統(tǒng)反問。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我的飛艇被防空系統(tǒng)鎖定?”許鶴還是覺得系統(tǒng)這么牛的高等智能體,沒給自己預警,也算失職。
“不是,那個防空系統(tǒng)當初是你為了防狗仔偷拍,特意讓人改進的,它一遇到這種來歷不明,不能溝通的飛艇,就是一激光炮過去,0.001秒的時間,我有提示,你來得及看嗎?”系統(tǒng)又問。
“好吧,你贏了,現(xiàn)在怎么回事?我之前是十六年家的雄主,現(xiàn)在,你怎么給我弄到溫非爾德家里來了?之前這老雄蟲還為難過我,現(xiàn)在怎么讓我成了他?”許鶴有些看不上這個殼子,太老了,名聲也奇差。
“你不是想安靜養(yǎng)老嗎?其他年輕的雄蟲都有繁重的蟲口任務要承擔,只有附身到他身上,你才有機會休息?!毕到y(tǒng)解釋道。
“行吧,這身體一身病痛,快要進入衰退期了,你給我調(diào)整一下。”許鶴道。
“好的,宿主,扣除積分5000……”
叮——
營養(yǎng)倉的倉門開啟,許鶴被送出來,這時,房間大門被打開,一個一頭深綠色長發(fā)的青年雌蟲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白衣的護工。
“喲,雄主這次這么快就好了,不會是衰退期到了,吸收不了營養(yǎng)倉的藥效了吧,嘖嘖,真可惜,這么昂貴的藥劑……”綠發(fā)青年說著,就見護工要去拿浴衣給面前的老雄蟲摭丑。
“先別動,我來……”青年接過浴衣,卻不給老雄蟲,而是玩味地打量著老雄蟲。
曖昧的表象下,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許鶴認識這個綠發(fā)青年,他是溫非爾德家老雄蟲的小情人。
之前在一場宴會上遇到過一次,這個老雄蟲被自己不小心潑的酒水打濕了衣服。
他去換衣服不在場的時候,這個叫費曼的雌蟲斌斌有禮地代老雄蟲道歉,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狀似無意地揭發(fā)老雄蟲“不行”“暴躁虐雌”等黑料。
那時許鶴就對這種吃里扒外的家伙心生不滿,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成了被蠢弄的老雄蟲——布萊德-溫非爾德。
“把浴衣給我,除非你想現(xiàn)在服侍我——”許鶴暗含警告地看著費曼。
他可不想一直在工作人員面前光著,這很不體面,尤其是對一個老牌家族的雄主來說。
但費曼不僅不給,還拿浴衣輕輕在許鶴面前一揮,然后快速后退,不給許鶴拿到衣服的機會。
他故作挑逗,實則挑釁地道:“威脅的話,會讓我離你而去哦,你得光著穿過長廊,走回臥室……嘻——”
嘻毛嘻,這蟲純屬欠揍,許鶴也不打算去動手搶,因為這個費曼分明是要消譴人,你越著急,他才越開心。
而且他才剛?cè)畾q,正是成年后實力上升的時期,自己一個雄蟲,再加上還不能完全控制好精神力,根本不是費曼的對手。
如果這是過去的布萊德,可能只能無能怒吼。
但許鶴有系統(tǒng)改造后健康的身體,他作為一個雄蟲,退化的腺體已經(jīng)恢復,所以有了一個對付費曼的絕的招。
“來呀,不想要浴衣了嗎?你好丑……”費曼還在無情地嘈笑著,突然,他聞到特屬于雄蟲信息素的味道。
很快,他不嘻嘻了,而是面色發(fā)紅,眼里泛出淚光,他難以至信地瞪大了眼,“你個老東西……雄主,您能釋放信息素了?”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你剛剛說我是老東西呢,我沒聽錯吧……”許鶴冷笑著,走上前,也不急著拿浴衣,而是一腳踩在費曼結(jié)實的身板上,將他死死踩在地上。
“怎么可能?您一定是聽錯了,我可是您最寵愛的費曼啊……呵呵……”費曼糊弄許鶴,有意地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眼神里帶著戲弄。
“你很喜歡別人踐踏你?不過,我不喜歡賤蟲?!闭f著,許鶴拿過浴衣穿上,走了出去。
費曼狼狽地看著消失的老雄蟲,臉上露出困惑的樣子。
隨后,他看了看營養(yǎng)倉,艱難地站了起來。
一旁的護工給自己注射了一支信息素鎮(zhèn)靜劑,又來給費曼注射。
“滾——”費曼伸手揮開,針劑在地上碎碎,兩個護工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不對勁……”費曼咬牙,眼里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