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宋清江,我轉身就看到沈驚鶴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之遠,你……”
“沒事。”我沖他笑了笑,“一只蒼蠅而已,趕走了就好?!?/p>
“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沈驚鶴問,“他把你賣給……”
他問不下去。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他就心疼得無法呼吸。
我走過去,把他擁入懷中。
“都過去了?!?/p>
“那些事,是發(fā)生在宋清河身上的?!?/p>
“不是我?!?/p>
“但是……”
“沒有但是?!蔽掖驍嗨?,“驚鶴,我不想騙你?!?/p>
“宋清河的過去,很苦。”
“但那都跟我沒關系?!?/p>
“我的過去,只有你。”
“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直到我死去?!?/p>
“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個人。”
他看著我,眼淚掉了下來。
“之遠,幸好……幸好你回來了。”
“幸好,我沒有錯過你。”
我吻去他的眼淚。
“是啊,幸好。”
“我們都沒有錯過彼此?!?/p>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我們的生活。
反而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
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感情也越來越好。
我們成了這個城市里,人人羨慕的一對。
雖然,在別人眼里,我是“宋清河”。
但在沈驚鶴心里,我永遠是他的陸之遠。
這就夠了。
然而,我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地過下去。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王大媽打來的。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清河啊,不好了!”
“你……你快回來一趟吧!”
“出大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大媽,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說。”
“是……是驚鶴!”
“他……他被公安抓走了!”
“什么?!”
我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
“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王大媽在那頭都快急哭了,“就剛才,來了兩個公安,說驚鶴涉嫌……涉嫌故意傷人,就把他帶走了!”
“你快想想辦法??!”
我掛了電話,手腳冰涼。
沈驚鶴?故意傷人?
這怎么可能!
他連一只雞都不敢殺,怎么可能去傷人?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不是慌的時候。
我必須立刻去公安局,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
剛到門口,就看到我的“好大哥”宋清江,正帶著兩個人,堵在我家門口。
那兩個人,正是上次來抓沈驚鶴的公安。
宋清江看到我,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宋清河,好久不見啊?!?/p>
“你來干什么?”我冷冷地問。
“不干什么?!彼麛偭藬偸郑熬褪莵砀嬖V你一聲?!?/p>
“你男人,打斷了我一條腿。”
“現(xiàn)在,正在局子里喝茶呢?!?/p>
他指了指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腿,一臉的幸災樂禍。
“是你?”我瞬間明白了。
“沒錯,是我?!彼Φ酶靡饬耍拔疑洗位厝?,越想越氣?!?/p>
“憑什么你吃香的喝辣的,住大房子,開小汽車?!?/p>
“我就得在鄉(xiāng)下受窮?”
“我不服!”
“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
“我故意去醫(yī)院找你男人,激怒他。”
“然后,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p>
“再然后,我就報警了?!?/p>
“我說,是他推我下去的。”
“你說,警察是信我這個受害者,還是信他那個‘殺人兇手’?”
他笑得面目猙獰。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宋清江,你這個畜生!”
我沖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那兩個公安立刻上來,把我架住。
“不許動!”
“襲警……不對,是打人,也是犯法的!”
宋清江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水。
“宋清河,你打?。 ?/p>
“你越打,你男人的罪名,就越重!”
“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找好了律師?!?/p>
“這次,不讓你賠個傾家蕩產(chǎn),不讓你男人把牢底坐穿,我宋清江,就不姓宋!”
他囂張地大笑著。
我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恨不得殺了他。
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一拳打在他臉上,鮮血濺出,他踉蹌著后退。
“宋清江,你找死!”我低吼,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旁邊的公安立刻沖上來,將我死死按住。
“冷靜點!不許動手!”
宋清江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笑了,笑得猖狂又扭曲。
“打??!繼續(xù)打??!”
“你每打我一拳,沈驚鶴的罪名就重一分!”
“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找了最好的律師,證人我也安排好了!”
“這次,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男,一個傾家蕩產(chǎn),一個牢底坐穿!”
我死死地盯著他,胸膛劇烈起伏。
理智告訴我,不能沖動。
可情感上,我只想撕碎眼前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帶走!”
公安押著我,把我塞進了警車。
宋清江站在門口,沖我揮了揮手,臉上是勝利者的笑容。
我閉上眼,將那張丑惡的嘴臉,深深地刻在腦子里。
宋清江,你給我等著。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