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夏日夜晚,掛在門框上方的老風扇呼哧呼哧旋轉(zhuǎn)著,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這聲音恰到好處地給蚊子打了掩護,咬人于無形,氣的曹斌嗷嗷罵娘。江禽也被咬了幾個包,
但沒時間罵人,只用指甲蓋掐出個十字花,然后繼續(xù)坐在書桌前盯著管理員后臺的數(shù)據(jù)條。
剛看沒一會兒,電腦側(cè)面的揚聲器傳來一陣滴滴聲,
屏幕右下角彈出了我的QQ頭像——一只眼神傻乎乎的貍花貓?!巴戆??!薄??
”江禽低頭看了眼時間,才剛到晚上八點鐘,窗外天色剛朦朧黑,
連白楊樹的輪廓都還能看到。我這個年紀,這時候怎么睡得著?再說了,之前一句話沒聊,
莫名其妙來個晚安是什么操作?不過他沒太在意,也回了“晚安”兩個字,
還加了個拜拜的表情?!澳氵@么早就要睡覺嗎?”馮難輸?shù)幕貜?fù)彈了出來。江禽愣了一下,
雙手在鍵盤上一陣噼里啪啦:“馮難輸,你又惡人先告狀,晚安不是你先說嗎?”“噢。
”“困了就早點睡,明天還要軍訓,別熬夜?!蔽夷沁叞察o了一分鐘,
又發(fā)來一條消息:“江禽,我們宿舍樓下有人唱歌,爽歪的麻雀,在電線桿上裸睡。
”江禽:“很吵對吧?大學生的荷爾蒙一到晚上就爆棚,你以后會見到很多次的,
把門關(guān)上應(yīng)該就聽不到了?!薄班??!薄八伞?/p>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回:“文慧說望月湖里的鯉魚大到要成精了?!苯荩骸安豢赡艿?,
建國之后根本不許成精,靈感大王在湖里也得趴著?!薄昂冒伞!薄巴戆?,
睡覺的時候抹點Six God,今天晚上的蚊子好像特別多?!迸c此同時,
在女生宿舍7棟503,高曉卉坐在我身邊著急地撓頭,嘴里還發(fā)出嘖嘖聲。
這到底是哪個世紀的純愛情節(jié)?。磕阆胨诉€不敢直說,非得各種各樣地試探?太科幻了!
馮難輸啊馮難輸,你長得像仙女一樣,臉蛋俏得禍國殃民,能不能不要這么慫?
像妲己、褒姒,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的“嚶熊”。我要是有你的臉蛋,就找一百個男人,
把他們拉到一個群里養(yǎng)蠱?!半y輸,你把手機給我,我來幫你?!薄埃俊蔽姨鹎宄旱难垌?,
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看著高曉卉伸到面前的手,還是乖乖把手機遞了過去。
高曉卉也沒談過戀愛,但擋不住她看言情小說啊。尤其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