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罵聲,像炸雷似的劈進來:
“不要臉的狐貍精!喝藥沒死成?是等著勾誰家漢子呢!”
“就是!剛死了男人就耐不住,這下好了,藥罐子成精了!”
張婆婆的身子猛地一僵,手里的破碗 “哐當” 掉在地上,摔成兩半。她慌忙轉(zhuǎn)身往門口擋:“別胡說!我家丫頭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李四咋說親眼看見她半夜往王光棍家鉆?” 一個尖細的女聲拔高了調(diào)門,“要我說啊,就該浸豬籠!省得敗壞村里風氣!”
林曉曉的腦子 “嗡” 的一聲。零碎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起來 —— 一個叫趙氏的女人,丈夫早逝,被同村的李四誣陷與人有染,昨天被堵在門口罵了整整一天,晚上就喝了農(nóng)藥……
她穿越了。穿成了這個在饑荒年被唾沫淹死的寡婦。
“讓開!” 院門口的柵欄被猛地踹開,一個穿著打補丁短褂的壯漢闖進來,身后跟著四五個叉著腰的村民。壯漢滿臉橫肉,三角眼斜睨著屋里,正是記憶里的李四。
“喲,這不是趙氏嗎?” 李四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命挺硬啊,藥都毒不死?”
張婆婆撲過去想攔,被李四一把推開,踉蹌著撞在門框上,疼得直咧嘴。
林曉曉眼里瞬間起了火。她撐著炕沿坐起來,盡管渾身發(fā)軟,聲音卻帶著股子冷勁:“你誰?闖我家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