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青云山脈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兩道身影如鬼魅般穿行于林間，速度快得驚人。林陌感受著體內(nèi)奔涌的混沌之氣，每一步踏出都輕松跨越數(shù)丈距離。《混沌天經(jīng)》下半卷的功法在他體內(nèi)自行運轉(zhuǎn)，將周圍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轉(zhuǎn)化為混沌之氣。
"前面就是青云城了。"林戰(zhàn)在一處高坡上停下，眺望遠方的城墻輪廓，"我們離開多久了？"
林陌計算了一下："在秘境里待了約六個時辰，按時間流速換算...外界應該過了半個月。"
"半個月..."林戰(zhàn)眉頭緊鎖，"希望璃月姑娘和林青璇沒事。"
林陌沒有回應，腦海中浮現(xiàn)出傳承時看到的記憶碎片——璃月眉心那個詭異符文，還有她與天魔皇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這個秘密該不該告訴父親？
"怎么了？"林戰(zhàn)敏銳地察覺到兒子的異常。
"沒什么。"林陌暫時決定隱瞞，"只是在想她們會躲在哪里。青璇說的秘密住所..."
"先去城南看看吧。"林戰(zhàn)提議，"那里平民區(qū)魚龍混雜，最適合藏身。"
兩人收斂氣息，借著晨霧的掩護向城門摸去。隨著距離拉近，城門口的景象逐漸清晰——一隊白衣修士正在盤查過往行人，為首的赫然是當初跟在白塵身邊的一名元丹境老者！
"玄天宗的人！"林陌壓低聲音，"他們居然還守在這里。"
"意料之中。"林戰(zhàn)冷笑，"白塵雖然被埋在地下，但他的爪牙不會輕易放棄。"
正思索如何混進城時，林陌胸前的混沌玉突然微微發(fā)熱，玉兒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左邊三百步的城墻有破損，前幾天剛被雷劈過，守衛(wèi)很少。"
林陌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想到玉兒還能感知外界情況。他低聲將情報轉(zhuǎn)告父親，兩人立刻轉(zhuǎn)向左側。
果然，一段年久失修的城墻被雷電劈出了裂縫，足夠一人側身通過。更幸運的是，這里只有兩個昏昏欲睡的玄天宗低階弟子把守。
林陌和父親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頭行動。林戰(zhàn)故意弄出聲響引開守衛(wèi)注意，林陌則趁機龍影步施展到極致，如一陣風般穿過裂縫。片刻后，林戰(zhàn)也悄無聲息地跟了進來。
"先去哪兒？"林陌環(huán)顧四周。他們現(xiàn)在處于城西的一條偏僻小巷，遠處已經(jīng)傳來早市商販的叫賣聲。
"先打聽消息。"林戰(zhàn)從儲物戒中取出兩頂斗笠，"去茶館，那里閑人多，流言也多。"
兩人壓低斗笠，混入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青云城似乎比往日更加擁擠，街上到處是外地來的修士，其中不少穿著玄天宗服飾。
"玄天宗怎么來了這么多人？"林陌小聲問道。
林戰(zhàn)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兩人來到一家名為"清心居"的茶館，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茶博士剛上完茶，鄰桌幾個商人的談話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聽說了嗎？玄天宗懸賞又提高了！"一個胖商人神秘兮兮地說，"那個叫璃月的女孩，活捉賞五千靈石！"
林陌的手一抖，茶水灑在桌上。璃月被通緝了？
"五千？前天不是才三千嗎？"另一個瘦子驚訝道，"這丫頭什么來頭？"
"誰知道呢。"胖子壓低聲音，"我表哥在玄天宗當差，聽說這女孩跟什么'天魔'有關，宗主親自下的追捕令！"
林戰(zhàn)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兒子一眼。林陌心頭一跳——難道父親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第三個商人加入討論："不止玄天宗，林家也在暗中找人。我昨兒送貨去林府，聽見三長老發(fā)了好大一通火，說什么'必須在家主回來前解決'..."
"林震山？"林陌用只有父親能聽見的聲音問，"他不是被埋在玄幽谷了嗎？"
"看來他逃出來了。"林戰(zhàn)眼中寒光一閃，"這個禍害..."
正說著，茶館門口突然騷動起來。一隊玄天宗弟子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為首的年輕男子環(huán)視一圈，厲聲道："所有人聽著！有舉報疑似通緝犯者，賞百金！"
他展開一幅畫像，正是林青璇的肖像！
林陌的手按在桌下，隨時準備發(fā)動攻擊。林戰(zhàn)卻輕輕搖頭，示意他冷靜。
玄天宗弟子挨桌檢查，很快就來到他們面前。年輕男子狐疑地打量著兩個戴斗笠的人："把帽子摘下來！"
林戰(zhàn)緩緩抬頭，斗笠下的面容已經(jīng)變成一張陌生的中年人面孔："官爺有何貴干？"
男子盯著他看了幾秒，又轉(zhuǎn)向林陌："你呢？"
林陌也學著父親的樣子抬頭——這是《混沌天經(jīng)》中記載的"易形術"，可以暫時改變面部肌肉。那弟子沒看出異常，悻悻地轉(zhuǎn)向下一桌。
"我們得趕快找到她們。"林陌低聲道，"青璇也被通緝了，情況比想象的還糟。"
兩人留下茶錢，悄然離開茶館。剛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玉兒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感應到混沌玉的另一絲氣息...很近！"
"另一絲氣息？"林陌愕然，"什么意思？"
"另一塊混沌玉！"玉兒興奮地說，"就在城東南方向，不超過三里！"
林戰(zhàn)看到兒子突然站住，投來詢問的目光。林陌快速解釋了玉兒的發(fā)現(xiàn)。
"另一塊混沌玉？"林戰(zhàn)若有所思，"師尊當年確實煉制了不止一塊...難道是..."
他突然加快腳步："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
兩人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行，避開巡邏的玄天宗弟子。隨著靠近城東南，玉兒的感應越來越強烈："就在前面那棟青色小樓里！"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二層小樓，院墻高聳，大門緊閉。但林陌敏銳地注意到，門框上刻著一個細小的星形標記——與林青璇曾經(jīng)給他看過的一個吊墜形狀相同！
"就是這里！青璇說的秘密住所！"林陌激動地上前，卻被父親一把拉住。
"有埋伏。"林戰(zhàn)眼神銳利，"門后有人。"
林陌立刻警覺起來，混沌之氣悄然運轉(zhuǎn)。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一只雪白的小爪子伸出來，沖他們招了招。
"小狐貍！"林陌松了口氣。
兩人快速閃入門內(nèi)，小狐貍立刻將門閂上。它看起來疲憊不堪，雪白的毛發(fā)沾滿灰塵，右后腿還有一道未愈合的傷口。
"出什么事了？"林陌蹲下身問道，"璃月和青璇呢？"
小狐貍沒有回答，而是帶著他們穿過庭院，進入內(nèi)室。眼前的景象讓林陌心頭一緊——林青璇躺在床上，面色慘白，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大半。璃月跪坐在床邊，正用一塊濕布為她擦拭額頭。
聽到動靜，璃月猛地回頭，那只純黑的右眼閃過一絲警惕，看清是林陌后才放松下來："你們...終于回來了..."
她的狀態(tài)也很糟糕，眉心那個黑色符文比之前更加明顯，幾乎占據(jù)了半個額頭。異色雙瞳下是深深的黑眼圈，顯然多日未眠。
"青璇！"林陌沖到床前，握住堂妹冰冷的手。林青璇似乎陷入深度昏迷，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
"三天前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璃月的聲音虛弱不堪，"青璇姐姐為了保護我，中了玄天宗的'鎖魂針'...我...我用盡辦法也只能暫時保住她的命..."
林戰(zhàn)上前檢查傷勢，眉頭越皺越緊："鎖魂針是玄天宗秘傳暗器，專傷神魂。尋常藥物無效，必須用特殊手法取出。"
"我能救她。"小狐貍突然口吐人言，"但需要凈魔草...很多凈魔草..."
"我去找！"林陌立刻起身。
"等等！"璃月掙扎著站起來，"外面太危險了...玄天宗已經(jīng)..."
她話未說完，突然渾身抽搐，痛苦地彎下腰。那只黑眼中滲出熟悉的黑色液體，順著臉頰滴落，腐蝕著地板。
"天魔印又發(fā)作了！"小狐貍急得團團轉(zhuǎn)，"凈魔草用完了...我找不到更多了..."
林陌不假思索地扶住璃月，混沌之氣順著手掌渡入她體內(nèi)。與上次不同，這次兩股力量接觸的瞬間，璃月體內(nèi)竟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反撲過來，順著混沌之氣反向侵蝕林陌！
"?。?林陌悶哼一聲，整條手臂瞬間爬滿黑色紋路，劇痛如千萬根鋼針扎入骨髓。
"陌兒！"林戰(zhàn)大驚，正要上前，卻被玉兒突然現(xiàn)身的虛影攔住。
"別動！"玉兒神色凝重，"這是天魔氣反噬...但也是機會！"
林陌咬牙堅持，混沌天經(jīng)運轉(zhuǎn)到極致?；疑珰饬髋c黑色紋路在手臂上激烈交鋒，皮膚下的血管時而灰時而黑，看起來詭異可怖。
璃月似乎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口中喃喃自語："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是...你的工具..."
突然，她猛地抬頭，黑眼完全占據(jù)了右眼眶，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從她口中發(fā)出："混沌之子...我們又見面了..."
林陌渾身一僵——這個聲音他在傳承記憶里聽到過，是天魔皇！
"天魔皇！"林戰(zhàn)厲喝一聲，一掌拍向璃月后心，卻被一股無形力量彈開。
"林戰(zhàn)...本皇的'好徒弟'..."璃月——或者說占據(jù)她身體的天魔皇陰森地笑了，"你以為...封印本皇一部分元神...就能阻止重生嗎？"
林陌強忍劇痛，混沌之氣在體內(nèi)形成周天循環(huán)："放開她！"
"多么感人的情誼..."天魔皇譏諷道，"可惜這丫頭本就是本皇一部分...她終將回歸..."
璃月的臉痛苦地扭曲著，似乎在掙扎："不...我是璃月...不是...你..."
兩股意識在她體內(nèi)激烈爭奪，導致身體不停抽搐。林陌看準時機，突然將更多混沌之氣注入她體內(nèi)！
"混沌凈化！"
這是他從《混沌天經(jīng)》下半卷中學到的秘術，專門克制天魔氣。灰光如潮水般涌入璃月經(jīng)脈，所過之處，黑色紋路紛紛退散。
"啊！"天魔皇發(fā)出一聲慘叫，"小子...你竟學會了玄天老兒的..."
聲音戛然而止，璃月身體一軟，倒在林陌懷中。她眉心的黑色符文暗淡了許多，右眼的黑色也退去大半，露出少許眼白。
"暫時壓制住了。"玉兒松了口氣，"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她體內(nèi)的天魔元神正在蘇醒，遲早會..."
"我知道。"林陌打斷她，輕輕將璃月放在椅子上。他轉(zhuǎn)向父親，深吸一口氣："父親，有件事我必須告訴您...關于璃月的真實身份..."
林戰(zhàn)擺擺手："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猜到了。她是天魔皇一部分元神轉(zhuǎn)世，對嗎？"
林陌愕然："您...您怎么知道？"
"當年我與師尊封印天魔皇時，它的元神確實分裂逃逸了一部分。"林戰(zhàn)沉聲道，"但我沒想到會轉(zhuǎn)世成人...這違背了常理..."
"因為那不是普通的分裂。"玉兒插話道，"那是天魔皇的'本我'部分，蘊含它最初的人性。轉(zhuǎn)世后，它發(fā)展成了獨立個體——璃月。"
林陌心頭一震。難怪璃月與天魔皇的其他部分表現(xiàn)截然不同，她竟保留了天魔皇最初的人性？
"現(xiàn)在怎么辦？"他看著昏迷的璃月和林青璇，"青璇需要凈魔草，璃月的情況也越來越糟..."
林戰(zhàn)沉思片刻："分頭行動。我去找凈魔草，你留下保護她們。玄天宗和林家的人隨時可能找到這里。"
"不行！太危險了！"林陌反對，"您現(xiàn)在傷勢未愈，萬一遇到元丹境高手..."
"放心，我自有辦法。"林戰(zhàn)從懷中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戴上，瞬間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這是'千面',師尊當年賜予的寶物，連元丹境都看不破。"
他又取出一個小瓶遞給林陌："這是'回魂丹'，能暫時穩(wěn)定青璇的神魂。如果情況危急，就帶著她們從后門密道離開。青璇應該告訴過你密道位置。"
林陌接過藥瓶，仍有猶豫。玉兒突然飛到他肩頭："我有個主意。璃月體內(nèi)有混沌玉氣息，說明她接觸過另一塊混沌玉。如果能找到那塊玉，或許能幫她壓制天魔印。"
"另一塊混沌玉？"林陌看向璃月，"在哪里？"
"在她身上..."玉兒飄到璃月胸前，小手一指，"就藏在這個吊墜里！"
林陌這才注意到璃月頸間掛著一個古樸的青銅吊墜，形狀與混沌玉極為相似。他小心地取下吊墜，注入一絲混沌之氣。
吊墜應聲而開，里面果然嵌著一塊小巧的青色玉片，與他胸前的混沌玉如出一轍，只是小了整整一圈。
"這是..."
"子玉。"玉兒解釋道，"主人當年煉制了一母九子共十塊混沌玉。母玉就是你胸前這塊，子玉則分散在各處。集齊所有混沌玉，才能發(fā)揮完整威力。"
林陌將子玉放在璃月眉心。玉片自動吸附在那里，散發(fā)出柔和的青光。璃月的呼吸立刻平穩(wěn)了許多，眉心符文進一步淡化。
"有效！"小狐貍驚喜道，"但還遠遠不夠..."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搜！挨家挨戶搜！那丫頭肯定躲在附近！"
林陌臉色一變："玄天宗的人！他們找到這里了！"
林戰(zhàn)當機立斷："按計劃行事！我從正門引開他們，你帶她們從密道走！"
"父親！"林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險了！他們至少有五個元丹境..."
"相信我，陌兒。"林戰(zhàn)拍拍兒子的手，"半個月前我或許不敢硬拼，但現(xiàn)在..."
他微微一笑，周身氣息突然暴漲！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開來，赫然是元丹境巔峰的實力！
"您...您的修為恢復了？"林陌又驚又喜。
"在秘境中就已經(jīng)開始恢復。"林戰(zhàn)笑道，"星隕秘境的靈氣加上《混沌天經(jīng)》的功法，讓我重回巔峰。現(xiàn)在，讓我這個做父親的保護你們一次吧。"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有人開始砸隔壁的門。林戰(zhàn)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大步走向前院。
"等等！"林陌突然想起什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遞給父親，"拿著這個，或許用得上。"
那是一塊殘缺的青銅令牌——玄天令碎片。
林戰(zhàn)會意地點頭，將令牌收好，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門外。
林陌迅速行動起來。他按照青璇曾經(jīng)提過的位置，移開內(nèi)室一幅山水畫，果然露出后面的暗門。
"小狐貍，你帶著青璇先走。"他將昏迷的林青璇輕輕抱起，交給小狐貍，"玉兒和我?guī)ег码S后跟上。"
小狐貍用尾巴卷住林青璇，身形詭異地膨脹到成年狼大小，小心地將她馱在背上。它用鼻子頂開暗門，鉆了進去。
林陌轉(zhuǎn)向璃月，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異色雙瞳迷茫地看著他。
"林...陌？"她虛弱地問，"我...我剛才是不是..."
"別多想。"林陌輕聲安慰，將她扶起，"我們先離開這里。"
璃月?lián)u搖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有件事你必須知道...玄天宗找我不只是因為天魔印..."
她的話被外面突然爆發(fā)的打斗聲打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夾雜著玄天宗弟子的慘叫和林戰(zhàn)的怒喝。
"沒時間了！"玉兒急道，"先離開再說！"
林陌不再猶豫，一把抱起璃月沖入暗門。就在暗門關閉的瞬間，他聽到外面?zhèn)鱽硪粋€陰冷的聲音：
"林戰(zhàn)，果然是你！今日我要為白執(zhí)事報仇！"
密道狹窄陰暗，只能彎腰前行。林陌抱著璃月，跟在小狐貍身后艱難前進。玉兒飄在前面照明，青光映出四周潮濕的墻壁。
"這條密道通向哪里？"林陌低聲問。
"城外的廢棄礦坑。"小狐貍回答，"青璇姐姐說過，那里有她準備的馬車和補給。"
密道似乎沒有盡頭。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璃月突然在林陌懷中掙扎起來："放我下來...我能走..."
林陌小心地放下她，但仍緊緊攙扶著。璃月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右眼的黑色時濃時淡，走路也搖搖晃晃。
"你剛才想說什么？"林陌趁機問道，"玄天宗為什么追捕你？"
璃月咬了咬嘴唇："因為...我知道第三塊玄天令的下落..."
"什么？"林陌和玉兒同時驚呼。
"記憶...正在慢慢恢復..."璃月痛苦地按住太陽穴，"我被抓去當祭品前...偷聽到了白塵和另一個人的談話...第三塊令牌藏在..."
一聲巨響突然從后方傳來，整個密道劇烈震動！碎石和塵土從頂部簌簌落下，差點砸中林青璇。
"他們發(fā)現(xiàn)密道了！"小狐貍驚恐地回頭，"有人在用強力破壞！"
"快走！"林陌催促道，同時將混沌之氣外放，在頭頂形成一層保護罩，擋住落石。
四人——準確說是兩人一狐一器靈——加速向前奔去。璃月雖然虛弱，但在生死關頭也爆發(fā)出驚人的毅力，勉強跟上步伐。
又過了半刻鐘，前方終于出現(xiàn)一絲亮光。
"出口！"小狐貍欣喜地叫道。
亮光越來越近，最終他們沖出了密道。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不遠處果然停著一輛簡陋的馬車，旁邊還有個小木屋。
林陌剛要松口氣，玉兒突然厲聲警告："小心！有人！"
樹林陰影處走出三個黑衣人，呈三角陣型將他們包圍。這些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臉上戴著純白面具，氣息陰冷而詭異。
"終于等到你們了。"為首的黑衣人聲音沙啞，"把女孩和玄天令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林陌將璃月護在身后，混沌之氣瞬間覆蓋全身，灰色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你們是誰？"
"幽冥殿。"黑衣人冷笑道，"天魔皇的仆從，來迎接圣女回歸。"
林陌心頭一震——又一個新勢力！而且明顯是沖著璃月來的！
"做夢！"他厲聲喝道，同時暗中傳音給小狐貍，"準備帶她們突圍，我來斷后！"
黑衣人似乎看出他的意圖，突然甩手射出三道黑光！林陌混沌雷罡指連點，精準攔截。但就在他分神應對的瞬間，另外兩個黑衣人已經(jīng)繞到側面，直撲璃月和小狐貍！
"滾開！"林陌暴喝一聲，混沌鎧甲突然延伸出兩道灰色氣刃，如鞭子般抽向偷襲者。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這招，倉促閃避仍被氣刃劃破衣袍。更令林陌驚訝的是，傷口處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黑色的粘稠液體！
"不是人類？"玉兒驚呼，"是天魔傀儡！"
黑衣人見身份暴露，索性不再隱藏。他們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黑袍被撐破，露出下面覆蓋黑色鱗片的軀體——與在星隕秘境外遇到的天魔傀儡一模一樣，只是體型更大，氣息更強！
"四階巔峰傀儡！"玉兒聲音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