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圍觀眾人艷羨的目光里,退出三米遠,讓保安將他扔了出去。
后來他只能在門外跪,再也見不到我的面。
許慕淮每次經過時,都會踹上幾腳泄憤。
“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臉玩深情,有這閑功夫不如趕緊把陳氏集團打掃干凈還給若溪?!?/p>
工作室是許慕淮幫忙組建的,隸屬于許氏集團,以后會專門接一些以我?guī)ш牭闹攸c項目。
和許慕淮的合作要追溯到一年前。
他得知我和宋晚棠都在研究特效藥,便聞訊趕來要買我專利。
“你一定會成功的,就是不知那宋晚棠會耍什么陰招。”
我們也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好友,他清楚知曉我和宋晚棠的過往。
對于許慕淮的提議,我雖然動心了,但出于避嫌還是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讓沈澤峋多想。
只是如今,在得知一連串真相后,我對沈澤峋心灰意冷。
我也知道靠我自己很難度過難關,便接下了許慕淮再次伸來的橄欖枝。
但這次他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離婚嫁給他。
在我忙著工作室和官司的準備事宜時,沈澤峋興許是開竅了,將掛在陳氏大廈上的牌撤了下去,沈氏的人也清退干凈,將集團重新交還于我。
這天下午,我路過時破天荒地看了跪著的他一眼,他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我勾唇一笑,卻是笑他天真。
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雖然我也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失策了。
當我走出工作室大門,刺鼻發(fā)酸的液體迎面撲來,我條件反射地躲了下,液體濺到手背,鉆心地疼。
看著面前提著桶的若干蒙面黑衣人,我很快反應過來,宋晚棠假釋了。
她的手段還真是若干年都不變。
我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已經找不到逃跑的機會,心漸漸沉到谷底。
就在下一波硫酸潑過來時,我只能抱頭護住臉,希望盡量減少受傷面。
卻只聽見身前一陣慘叫,身上遲遲沒有疼痛。
我起身,看見面前的沈澤峋抱頭痛呼,疼得滿地打滾。
黑衣人最后一桶硫酸,一滴不剩地全招呼在他身上。
這兩人,也是一報還一報了。
我招呼助理送他去醫(yī)院,一轉身,發(fā)現(xiàn)黑衣人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一群記者不知從何處涌了出來。
只是可惜了,他們并沒有拍到我被人毀容的獨家新聞。
“陳小姐,聽說你抄襲宋晚棠的專利卻反過來誣告她,是真的嗎?”
“十二年前的‘宋氏毒面膜事件’是你一手策劃的嗎?當時作為閨蜜的宋晚棠毫不留情地揭發(fā)了你,你因此懷恨在心?”
“為什么當年的被害家屬尋仇,受害的卻是沈氏總裁沈澤峋,是你推他出去擋災的嗎?”
面對這些子虛烏有的誹謗,我眉目未動,靜靜等他們說完。
“問完了嗎?”我淡淡的目光掃視過全場,“問完了輪到我說話了吧?!?/p>
見我要發(fā)言,所有人都準備好話筒,屏息相待。
我卻不急著辯駁,只點開手機錄音機,放了兩段錄音。
分別是宋澤峋和好友以及宋晚棠的對話,之前我聽時都錄了音,本想作為證據提交,沒想到有機會這樣公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