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看手臂上的疤——是被前男友用煙頭燙的，她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們結(jié)束吧?！苯暗穆曇艉茌p，卻像塊石頭砸進水里。林小滿愣住了，像是沒聽懂。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卻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結(jié)束？

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意？”她突然抓住江野的手腕，往校門口拖，“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開房，

我看你怎么跟蘇棠跑！”江野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像被鐵鉗夾住。他看見蘇棠站在校門口，

手里拿著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封面上用紅筆寫著“加油”——那是他借給她的。

八江野逃到天臺時，口袋里還揣著蘇棠塞給他的薄荷糖。糖紙是透明的，

能看見里面綠色的糖塊，像顆凍住的薄荷味眼淚。他靠著欄桿坐下，風把校服吹得鼓鼓的，

像只隨時會飛走的鳥。天臺的門被推開時，他以為是林小滿，卻看見蘇棠站在那里，

手里拿著兩罐可樂?！敖o”她把其中一罐遞過來，拉環(huán)拉開的聲音在風里格外清晰。

江野接過可樂，罐身的水珠滴在手腕上，涼得像薄荷糖。“她...沒為難你吧？

”蘇棠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皼]有。”江野的臉頰還在發(fā)燙，

那道耳光的印子像塊紅胎記。他突然想起初三那年，林小滿把蘇棠的自行車胎扎破，

是他推著車走了三站路，蘇棠在旁邊說“其實我早就想換輛新的了。

”天臺角落里突然傳來響動。林小滿從消防栓后面走出來，手里捏著個玻璃罐，

里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糖紙?！澳銈兞牡猛﹂_心啊?！彼穆曇粝癖槐?zhèn)過，

“是不是忘了還有我？”蘇棠下意識地把江野往身后拉。江野看見林小滿的指甲掐進玻璃罐，

罐身映出她扭曲的臉，像面哈哈鏡?！斑@是你倆的定情信物？

”林小滿突然把玻璃罐砸在地上，糖紙飛得漫天都是，像群被驚飛的蝴蝶，“我早就知道，

從你替她背黑鍋那天起！”玻璃罐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反射著夕陽的光，

像撒了一地的玻璃糖。江野突然抓住林小滿的胳膊，她的校服袖子卷起來，

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