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喜歡顏橙,從小學到工作。他陪她走過所有暗淡的日子,在她被誤解時站在她身前,
在她迷茫時默默守候。他以為這份感情永遠不會說出口,
直到那天顏橙無意翻開了他寫滿她名字的舊筆記本?!割伋劝滓萆朗涝谝黄稹!?/p>
「顏橙白逸生生世世在一起?!埂割伋劝滓萆朗涝谝黄??!姑苊苈槁?,全是他的心事。
顏橙怔在原地,原來,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孩,竟然喜歡了她這么久。1我叫白逸。
在旁人眼里,我大概是個早熟的男孩,安靜、寡言,像一株生長在角落的植物,不需要陽光,
也不需要注視。我的家庭看起來美滿,父母健康,家境尚可,沒有人爭吵,
也沒有人歇斯底里。可“看起來”這個詞,本身就意味著某種虛假。五歲那年,
我遇見了顏橙。那天,我蹲在家門口的水泥地上,用樹枝漫無目的地畫著圈,一圈又一圈,
像是要把自己困在里面。然后,一道影子落在我面前。 “你好?”我抬起頭,
看見一個穿著粉色花裙的女孩,眼睛亮得像星星。她手里捏著一顆糖, “我叫顏橙,
是新搬來的,以后我們可以一起玩,這顆糖送給你,我們就是朋友了,好不好?”我盯著她,
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她等了一會兒,見我沒反應,干脆一把抓住我的手,
把糖塞進我掌心。她的手指很暖,像冬天里突然照進來的一束陽光。我剝開糖紙,放進嘴里。
好甜, 我笑了。而她看著我,也笑了起來。從那以后,顏橙就像一顆橙子味的糖,
融化了我世界里所有的苦澀。小學時,她總是跟在我身后,像條甩不掉的小尾巴。“白逸!
等等我??!”她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臉頰紅撲撲的?!罢媛?,你快點?!蔽夜室庾呖靸刹?,
卻又忍不住回頭看她。她小跑著追上我,笑嘻嘻地挽住我的胳膊,
她的笑容像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光,而我,只需要站在她身邊,就能被照亮。顏橙什么都好,
漂亮、開朗、朋友多,所有人都喜歡她。而我,除了成績好一點,似乎沒什么值得羨慕的。
可她卻總是說:“白逸,我好羨慕你啊,成績那么好,不用讓父母操心。”“不像我,
我媽天天念叨:“你跟白逸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不學學人家?”她模仿著她媽媽的語氣,
然后垮下臉,“可她怎么會知道,學習真的好難??!”“笨蛋。”我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教你就是了?!薄拔?,好!”她立刻又笑起來,挽著我的手臂晃了晃。那時候的我們,
兩小無猜,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結(jié)束。2那天,上午第二節(jié)課,班主任檢查作業(yè)。
顏橙在書包里翻找半天,臉色發(fā)白。我看著她慌亂的樣子,默默把自己的作業(yè)本推了過去。
"沒帶作業(yè)的站起來!"老師的聲音傳來。我站了起來。顏橙錯愕地抬頭,想要起身,
卻被我一把按住了肩膀。她下課后,
她揪著我的袖口小聲說:"對不起...害你被老師罵了..."我聳聳肩:"沒事,
要是換成你,你媽又該嘮叨了。"她抿著嘴沒說話。下午去她家寫作業(yè)時,
我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玻璃杯。"沒事的!
"顏橙飛快地蹲下身收拾碎片:“我媽還沒下班..."”可晚上我還是聽見了隔壁的爭吵。
"杯子怎么回事?""我、我不小心...""你還能干好什么?學習不行,做事也不行!
" 每一聲責罵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我攥緊拳頭, 敲開了她家的門。"白逸?
"顏橙媽媽的表情有些驚訝。"阿姨,其實杯子是我..." 話還沒說完,
顏橙突然沖過來拽住我的胳膊:"不是說好明天再教我做題嗎?"她邊說邊把我往外推。
湊近我耳邊輕聲說:"別管了.....快回去吧。"那晚我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直到天亮,想起顏橙勉強維持的笑容,明亮又苦澀。3小學六年,
我和顏橙始終同班,我穩(wěn)居班級前三,而她在我每天的輔導下,成績也慢慢擠進了前十。
某個放學的傍晚,我們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 "你想考哪所中學?"我隨口問道。
顏橙晃著雙腿,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想好呢.....反正都差不多吧。"她轉(zhuǎn)頭看我,
"你呢?""十三中,"我頓了頓,"要一起嗎?"她停下晃動的腿,
沉默了幾秒:"七中.....其實也挺好的。"我知道她在顧慮什么,十三中是重點中學,
以她現(xiàn)在的成績,必須超常發(fā)揮才行。當晚我又聽見隔壁傳來爭吵聲,但聽不太清因為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額,顏橙家的門打開。 "白逸?"她愣在原地,"你...怎么在這?
"我沒有回答,昏暗的燈光下,她眼眶泛紅的痕跡還沒完全消退。
我們并肩坐在外面地石階上,沉默了很久....這些年,
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談,可事實上,我們默契地避開了所有真正重要的話題,
比如她媽媽尖銳的責罵,比如我父母完美的假象。他們總是在我面前扮演恩愛地夫妻,
但我知道,父親出軌了,兩人也早就沒什么感情了,大抵是為了我,才沒有分開。
顏橙把臉埋進臂彎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離開我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每個月只會寄錢來...連張照片都沒有。
""我媽把所有希望都壓在我身上..."她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
"可我永遠都達不到她的要求...白逸,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我的心像被攥緊了,
那個總是笑著的顏橙,此刻碎成了一地玻璃渣。我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就像小時候打碎杯子那次,她安慰我時做的那樣。她突然靠在我肩上:".....謝謝你,
一直在這里。" 我愣了愣。小升初那天,我正坐在書桌前發(fā)呆,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白逸!"顏橙眼睛亮亮的,"我考上了!十三中!" 我愣了兩秒,“真、真的!
”"以后又要麻煩你輔導啦。"她吐了吐舌頭。"勉為其難吧。"我故意板著臉,
卻忍不住嘴角上揚。4升入初中后,我和顏橙都選擇了住校,
她是為了逃離那個永遠不滿意的家,我是為了逃離那個完美得令人窒息的牢籠。
初中生活像被按了快進鍵,我在A班,成績依然穩(wěn)居年級前三,獎狀貼滿了墻面。
而顏橙在C班,我們見面地次數(shù)越來越少,她也漸漸游向我看不見的地方。"顏橙!
這道題我講了八百遍了!"圖書館里,我壓著聲音發(fā)火。"對不起嘛~"她雙手合十,
眼睛彎成月牙,恍惚間還是小時候那個愛撒嬌的女孩,可下一秒她就轉(zhuǎn)著筆望向窗外,
目光渙散。"你覺得...初中生活怎么樣?"我合上習題冊。"???"她回過神來,
"這話問的有點奇怪,"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反正日子都得過。
""但我們可以選擇怎么活。"我說。她笑了,那種讓我心頭發(fā)緊的笑:"白大學霸,
你站在金字塔尖,當然能說這種漂亮話,但像我們這種人啊..."“成績并不能決定一切。
”“只有你們這種人才說的出這種話吧?!彼闷饡昂芡砹?,先走了。
”我們見面地次數(shù)越來越少,從一天到一周,再到一個月、三個月....下一次見面,
我看見的是顏橙和那群男生勾肩搭背,她涂了亮晶晶的唇彩,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笑得刺耳。那是我第一次對她發(fā)那么大的火。"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我拽住她的手腕。
"要你管!"她甩開我的手?!邦伋?!你到底要墮落到什么時候!你,
不再是我認識的顏橙了…”“那就這樣吧.....你是大家眼中的好學生,我呢?
我什么都不是,你還是不要和我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
要不然他們該以為你學壞了”“你到底在嘔什么氣?”我皺眉道?!拔覜]有,只是看透了,
我們,不是一路人,現(xiàn)在不是小的時候了,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薄八裕?/p>
你這是在和我撇清關(guān)系了?”我難以置信?!拔覀兙筒皇且活惾?,為什么還總是要往一塊湊?
”“那你選擇了什么路?這就是你的選擇?你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逃避一輩子?
做一個膽小鬼?”“白逸!你別以為你可以教訓我,你算什么!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看不起你!”“你!”我知道顏橙非常生氣了,“是,
和我一起讓你丟臉了是吧,看不起我,誰要你看得起!你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大喊道!“好!我走就是了...”就這樣,我們不歡而散…很長一段時里,
我們都沒有聯(lián)系彼此,
見面也只是陌生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5初中的時候,
學校里很流行“干架”。動不動就約一群人,在放學后的胡同里打群架,還要鬧得人盡皆知,
好像這樣才顯得自己很厲害、很有人緣似的。那時候,
學校里還有所謂的“大哥大”、“大姐大”。一個個穿著緊身褲,戴個耳釘,弄個紋身貼,
再染的黃毛。走路帶風,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樣子。而顏橙,讓人盯上了,她太張揚了,
張揚到讓一些人看不順眼。某天,我偶然聽到幾個女生在商量怎么教訓她,
往她課桌里塞垃圾,或者放學后堵她。我站在她們身后,
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要是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彼齻冦读艘幌?,悻悻地走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他們就約著一群人要來找我干架。我獨自去了約定的地方。
對面三五個人圍上來,拳頭、書包、臟話一起砸過來。我沒躲,也沒跑,只是咬著牙還手。
最后,他們雖然把我揍得夠嗆,但也沒占到多大便宜,每個人都掛了彩。那天晚上,
我坐在教學樓臺階上,望著漆黑的走廊發(fā)呆?!鞍滓??!鄙砗髠鱽硎煜さ穆曇?。我回過頭,
顏橙站在那里?!澳隳樤趺戳耍俊彼龁?。這是吵架后,她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
我摸了摸嘴角的淤青,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沒什么,不小心蹭了一下?!彼哌^來,
我立刻站起身,視線飄向別處,有些心虛地問:“額……你有事嗎?”她盯著我看了幾秒,
忽然笑了:“你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了?”“?。俊蔽毅读艘幌?,“我、我沒有啊,
明明是你說的.....”“那就是氣話?!彼财沧?,“誰知道你真的不理我了。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我忍不住反駁?!安还?,就是你的錯?!彼Y囁频恼f。
“喂,你講講道理行不行?”“不管!”“行行行,是我行了吧。” 我們相視一笑。
風從窗外吹過,顏橙低下頭輕聲說:“白逸,
你說......我是不是大人們口中的不良少女?。俊蔽颐蛄讼伦?。“其實,
連我自己都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她攥緊手指?!凹热徊幌矚g,為什么還要做?”我問。
“不知道?!彼嘈α艘幌?。“我也努力過,想要好好學習,
想要變得和你一樣 ....可是,身邊有這樣一個榜樣,真的很刺眼,你知不知道?白逸,
你讓我好自卑,我想要追上你,可怎么也追不上.....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顏橙,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彼痤^,眼眶微紅。
“如果我不等,那你就停滯不前了嗎?”我看著她,認真地問。半晌她才開口:“我知道,
我都知道....但我就是做不到,我總是特別崇拜你,覺得你什么都會,
成績好、品德好、家庭好,所有人都喜歡你 .....”我搖搖頭,笑了:“你看到的,
只是表面,每個人都覺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其實.....我也羨慕你。”“羨慕我?
”她怔住,“羨慕什么?”我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會幫你的,
只要你需要?!彼读艘幌拢S即露出笑容,眼睛彎成月牙:“嘻嘻,嗯?!被厮奚岬穆飞希?/p>
我忍不住笑了,總覺得,好像雨過天晴了。這頓打,挨得真值。6顏橙的成績在慢慢進步,
雖然速度很慢,但總歸是在往前走。轉(zhuǎn)眼間,我們已經(jīng)升入初三。"顏橙,
你想報考哪所高中?"我問她。
"嗯....還沒完全想好呢...""要不我們報同一所學校吧?"我提議道。"好?。?/p>
"這次她答應得爽快。然而,生活總是充滿變數(shù)。那天回到家,
母親突然宣布:"我們下個月要搬家。""搬家?為什么?""工作上的安排,
再說這房子也舊了。"母親頭也不抬地整理著文件,"等你上高中后住得離學校近些,
大家都方便。""可我不想搬!""這事由不得你。"母親的語氣不容疑。
"你們做決定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吼道。"你一個孩子懂什么?
"那晚的爭吵像一場暴風雨,最終以我摔門而去告終。第二天,
我把這些心事都傾訴給了顏橙。我低聲說:"其實...我爸媽的感情一直不太好,
這些年他們都是為了我在勉強維持,所以我拼命學習,努力做個乖孩子,
..可我覺得他們遲早會分開..."顏橙靜靜地聽著...."他們從來不會問我的想法,
好像我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好了...真的好累..."突然,顏橙張開雙臂抱住了我。
我愣了愣。"白逸...""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輕聲說,
"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學習上,生活上...謝謝你,白逸。
"我的眼眶有些發(fā)熱:"顏橙...""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些。"我在心里默默地說:你知道嗎?
其實你早就是照亮我的光了。"“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的,對吧?”顏橙松開我。"當然。
"我用力點頭。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明媚。"對了,"我猶豫了一下,
"我家可能要搬走了...""搬走?去哪里?"她的笑容凝固了。
"還不確定..."沉默良久,顏橙輕聲說:"沒關(guān)系啊,反正還在同一個城市嘛。
""嗯..."我點頭。"就算搬走了,我們也要經(jīng)常聯(lián)系!""一定!"我鄭重地說。
7中考結(jié)束后,我搬了家。明明和顏橙約好了要考一中,但是......報志愿的時候,
她報了四中,這事我是后來才知道的。理由是,離家近。起初,我和顏橙還會在QQ上聊天,
分享新學校的瑣事、吐槽高中的課業(yè)壓力,偶爾互相鼓勵。但漸漸地,消息變少了,
回復的間隔越來越長。有時候,我發(fā)過去的問候,要隔好幾天才能收到一句簡短的回應。
高中生活真的很無趣,每天被試卷、考試和排名填滿。我經(jīng)常會想起顏橙,
想起她笨拙地解數(shù)學題的樣子,想起她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模樣。可當我點開聊天窗口,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就這樣流逝,高考逼近,我們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以為,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直到大學開學那天。我抱著課本走進B座503教室,嘈雜的人群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顏橙散著長發(fā),化了淡妝,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
正低頭和身旁的同學說著什么。她的側(cè)臉顯得格外柔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然后,
她像是察覺到視線,抬起頭,目光和我對上。她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笑了。
我走過去:".....久不見。""好久不見。"她的聲音很溫柔,也很疏離。她變了,
不再是那個會因為解不出題而氣鼓鼓的女孩,也不再是那個會突然抱住我安慰我的顏橙。
她變得從容、安靜,說話時語調(diào)平穩(wěn),笑容恰到好處,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毫無保留。
我們簡單地寒暄了幾句,聊了聊各自的專業(yè),又沉默下來。教室里人聲喧鬧,
可我們之間卻像隔了一層透明的墻,明明近在咫尺,卻觸碰不到彼此的世界。原來,
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包括我們。而我,卻好像活成了過去的她,我變得開朗了許多,
身邊總是圍著朋友。大學開學沒多久,班里就有不少女生主動和我搭話。"白逸!Hi!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回頭,看到林瑤朝我揮手。她是我的高中同學,
我們同桌了三年,性格爽朗,總是活力滿滿。"Hi。"我笑著回應。轉(zhuǎn)頭時,
我看到顏橙安靜地站在不遠處,手里抱著幾本書,目光淡淡地掃過來。"顏橙!坐這兒?。?/p>
"我朝她招手。她輕輕搖頭,語氣平淡:"不用了,我坐那邊就行。"那天中午,
我在食堂看到她一個人坐著,低頭吃飯,周圍空蕩蕩的。我端著餐盤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吃什么呢?"我笑著問。她抬眼瞥了我一下:"看不到嗎?""切,真是冷淡啊。
"我故意嘆氣。 "找我做什么?"她語氣淡淡的。"開學之后都沒好好聊過天。
""有什么好聊的。""你好像變了。"我盯著她的眼睛。"你不也是嗎?"她反問。
我一時語塞。她低頭繼續(xù)吃飯,氣氛有些沉悶。"....你怎么了?"我終于忍不住問。
"沒事。"她站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我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我:"有事么?""下午有事嗎?"我問,"我?guī)愠鋈ァ? "啊?
"她愣了一下。我們逛了一下午。 我?guī)チ宋覀円郧俺Hサ睦辖郑?/p>
吃了她以前喜歡的甜點,路過書店時,她站在書架前看了很久。傍晚回學校的路上,
我們并肩走在路燈下。她突然開口:"白逸,別對我這么好。""為什么?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顏橙,我們是朋友吧?
"她"嗯"了一聲。后來,我才知道,顏橙的媽媽身體不太好。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