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見了心煩,這些個小崽子,級別不高,脾氣倒是不小。
“我一個高級別的蟲子都沒生出來過,如果肚子里的某一個能是S級就好了……”戴維暗道。
不免對肚子里的孩子有了期望。
雖然他已經(jīng)失望過很多次了,但還是難免不死心。
很快他一拍腦袋,暗道,肚子里的蛋是要打掉的,談什么級別?
想到這里,他心里有些不舍。
如果布萊德能定期安撫他,他生出高級別蟲子的可能性要高出不少。
可惜,自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許鶴降落在一個有很多水的小星球上。
一下飛船,他就感覺自己來到空巢老蟲子的窩子。
這里是一個以釣魚為主要娛樂項目的養(yǎng)老星球。
到外都是釣位,還帶遮風(fēng)擋雨的房子。
各種魚餌應(yīng)有盡有。
各種養(yǎng)老設(shè)施十分齊全。
許鶴都不想走了,只想甩兩桿再說。
到了住的地方,他看到這里居然有溫非爾德家的專屬莊園。
這次,他的主要目標(biāo)是原商務(wù)司司長埃奇沃絲,以及他的團隊。
這群蟲都是埃奇沃絲的兄弟或者表兄,后來相繼被他帶到商務(wù)司,形成一個大團體。
現(xiàn)在商務(wù)司的大多中高層,還是他們提拔的,有的是他們的同校學(xué)弟。
他們是一群熱血蟲,當(dāng)年,就是他們團結(jié)拼搏,讓溫非爾德家的商業(yè)版圖擴大了數(shù)倍,軍事力量跟著也上升了一個級別,成為聯(lián)邦里有名號的家族。
要不是埃奇沃絲這些蟲子沒有孩子,現(xiàn)在商務(wù)司不會落到戴維和喬的手里。
安排好住處,許鶴拿著魚竿,來到海邊。
這里一排的水上釣位,有的已經(jīng)有蟲。
許鶴只拿了一支釣桿,放下水后,等著魚上鉤。
剛坐下,就倒吸一口涼氣。
他坐到尾巴了。
沒辦法,這里天氣熱,他穿的短袖短褲,尾巴不好藏,作為一個紳士,不可能在公共場合露出尾巴。
于是他選擇盤在褲管里。
沒想到給坐了一下,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警衛(wèi)長讓隊員圍在外面,微微擋一下,他則將許鶴扶著,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尾巴。
有尾巴的雄蟲十分稀少,而且尾巴十分脆弱,曾經(jīng)有一個雌蟲發(fā)狂,想斬斷布萊德的尾巴,雖然沒得逞,但警衛(wèi)被大換血。
只因他們看護不力。
所以,他們寧可雄主帥氣的臉被拉一刀,也不希望雄主的尾巴蹭破一點皮。
因為毀了臉,還能整容。
如果尾巴出了問題,雄主的能力也會大打折扣,而且這病還不好治。
“好了,應(yīng)該沒事……”許鶴緩過來,于是蹲在一邊再不敢坐。
許鶴這邊的動靜,引起旁邊一個蟲子的注意。
他的魚上鉤了,結(jié)果快要拉上來了,不知怎地給跑了。
正當(dāng)他失意,一回頭,看到了許鶴的臉。
他立馬變了臉色,一把將魚桿砸在膝蓋上,咔一聲給折成兩段,扔在地上。
“難怪釣不上來,原來遇到晦氣……”那蟲子罵罵咧咧地提桶走了。
許鶴面露不shan地掃了那個蟲子一眼,好家伙,還是熟蟲。
不,應(yīng)該說是“糟糠之妻”之一。
這貨是原科技部的部長,叫梅。
屬于跟布萊德從一開始就撕破臉的那種。
他完全不在許鶴拉人的范圍之內(nèi),是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的dama煩。
晚上,許鶴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收獲,開開心心地回了住處。
結(jié)果,埃奇沃絲一行人還沒回來。
他在莊園的餐廳里坐著,望著莊園的大門。
這時,一個討厭的聲音在另一桌響起。
“有些蟲啊,不自量力,以為有副臭皮囊就能讓所有雌蟲都拜倒在他腳下,真是可笑……哈哈哈。”
都不用回頭,許鶴就知道是梅。
他都已經(jīng)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了,沒想到還能遇到他,只能說緣份這個東西,妙不可言。
“你們想不想認(rèn)識一下那邊那個雄蟲,他有尾巴呢,好了不起,我可以帶你們?nèi)ァ泵犯笥褌冋f著,指了指許鶴。
朋友們好奇地打量許鶴,竊竊私語,時不時傳來一陣哄笑。
于是,有不少蟲子朝這邊看來。
一時之間,不少蟲子在許鶴背后偷偷打量著他。
如果換成原主,他早就因?qū)擂魏蜌鈶嵚浠亩印?/p>
但許鶴是什么人,他是在從幼兒園就要上臺表演六一節(jié)目,逢年過節(jié)還要被迫在親戚面前表演的人。
更沒少被老mabi著拍視頻,根本不怕這種程度的嘲笑。
很多蟲見他一動不動,紛紛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只有梅,心里有些得意。
這時,遠(yuǎn)處一道光伴隨著機車的轟鳴聲不斷靠近。
很快,一個機車車隊停在下方。
許鶴站了起來,他看到一身騎行裝的埃奇沃絲一伙蟲。
這些老家伙,居然開機車炸街去了。
沒一會兒,一行蟲上了餐廳。
有蟲一眼看到金發(fā)碧眼,又十分年輕的許鶴,于是吹了幾聲挑逗的口哨。
然后,許鶴走了過來。
埃奇沃絲怔住,他解下護具,定定地看著許鶴。
“好久不見啊,剛剛是誰沖我吹口哨?”許鶴問。
大家都不吭聲,有好事者故意望向吹口哨的家伙。
于是,他暴露了。
“是我吹的,怎么了?”坎達(dá)爾昂著頭,拿鼻孔看許鶴。
他可不怕這個老雄主,因為這貨是個沒本事的,不配得到自己的尊重。
“你平時就是這樣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許鶴問。
餐廳里瞬間安靜。
“是又怎么樣?你管得著嗎?”坎達(dá)爾一聽,當(dāng)即紅了臉,跟許鶴吵起來。
他被羞辱了,還是被自己家的雄主給羞辱了,吹口哨是他不對,但也不是什么大錯,憑什么說他勾三搭四。
哪有這么不尊重蟲的?
“你既然不服,那我待會去你屋里給你好好上一課,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痹S鶴冷聲道。
坎達(dá)爾感覺臉huola辣的疼,一把年紀(jì)了還要被當(dāng)眾教訓(xùn),這誰受得了?
幾十年不見的雄主,一見面就沒一句好話,這是配偶嗎,是仇人吧。
“老子怕你不成?反正也一把年紀(jì)了,也沒什么好活的,有本事你到時候別報警?!笨策_(dá)爾豁出去了,飯也不吃,氣呼呼地下了樓。
許鶴慢條斯理地也跟著去了。